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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第4节

    窦宪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知道就知道,你本来就是我的。”窦宪想起了什么,起身从衣柜中取出几件锦衣,挑了件鲜艳的裹在福歌身上,连着衣服搂入怀里:“你的衣服我给你带来了,怎么样,要是你带来京城,说不定就丢了。”

    福歌瞧着衣服是自己喜欢的,很高兴,随口说:“才没丢呢,我是拿钱买药了,你用着爽吧。”说完,福歌就后悔了,得意忘形,偷偷看一眼窦宪。

    窦宪像刚知羞一样,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饶有兴味看着福歌:“恩?”

    福歌贱兮兮凑过去,枕在窦宪腿上,小心翼翼说道:“我在茶馆遇到的,说是很好的东西,有益无害,你瞧瞧。”

    窦宪接过一瞧,再看看福歌,这卖东西八成是把福歌当成了暗娼吧,想想他一个人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肯定备受欺凌,心里涌起一阵怜惜。

    福歌瞧着窦宪脸上一会晴一会阴,以为窦宪作为风月老手,看出他的心思,坦白从宽:“其实,我也就是试试。我听着说书的讲故事,得到公子欢心的都是那些柔弱的清纯女子,我觉得你也可能喜欢这一种。”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窦宪一头雾水。

    福歌眨眨眼睛,接着说:“但是呢,我觉得你这人比较事多,我要是一天到晚装清纯,你想来想去的,说不定我就守活寡了。这样对我不好,对你也不好。”说着,摸摸窦宪的腹肌。

    福歌见窦宪笑了,以为自己说对了,接着说:“本来吗,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咱两水到渠成,我本来想着你还要抗拒一下,不甘为下,没想到这么好。我今日真是做对了。”

    窦宪温柔一笑,将福歌的头发绕在指甲:“真是难为你了,竟然这么对本王用心思。”说完用力一扯,福歌疼得“你干什么?”

    福歌看出来了,窦宪这时是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刚才还被干得一口一个宝贝,这会爽完了,就欺负我。”

    “你还有脸说?”

    “怎么不能。“福歌一阵讨好后问:“还生气吗?”

    窦宪瘫在床上,捏着福歌的鼻子:“你呀。”

    二人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窦宪抱着福歌,二人亲了好一阵子才难舍地分开。窦宪想起今日要进宫,赶紧唤人洗漱穿衣。

    福歌披着昨日窦宪给的锦衣,站在一旁看窦宪洗漱,“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窦宪说:“皇上招我来京,说是太后想念,多则一月,少则十天。”

    福歌有些丧气:“不是来寻我的?”

    窦宪说:“你不是来打虎的吗?我怕来了,惊了大人的打虎伟业。”

    福歌笑了:“我本来想取条虎鞭的,结果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哦?”窦宪不怀好意笑了:“怎么用不上,我看需要的很呢。”

    福歌弄个大红脸,跑到一旁,看见窦宪的弓箭,想起那日初遇,伸手一拉弓,“你这进京还带弓啊?”

    窦宪说道:“恩,赶上秋季狩猎,自然要有趁手的兵器。”

    福歌眼睛一下子发亮了,蹦到窦宪面前:“我也去。”

    窦宪笑道:“皇家狩猎,只有两类能参加,皇族、猎狗。”

    福歌毫不犹豫:“汪汪,嗷呜,汪!”

    ☆、十七、阿福的学习

    窦宪用完早饭就去宫中请安,福歌闲来无事,美美睡一觉,补精力。睡起来,突然想起那日在冠侯府找到的信件,被藏在别处,得去拿回来。

    正要出门,迎面碰见窦宪回来了,窦宪当着众人面,伸手一拉福歌问:“你这是去哪啊?”一面说一面把福歌往回拉。

    福歌看着怀诚他们都在,有些不好意思,捏着窦宪的手,一缩藏在袖子里,“我有事,回来你就知道了。”

    窦宪笑道:“什么事?怎么又去茶馆啊?老老实实待着。”

    福歌见窦宪腻着他,心里很是欢喜,跟进来:“什么时候去打猎啊,都有些什么兽,有鹿吗,看那小长腿我就牙痒;有狼吗,瞧那尖嘴样,我就想一爪子。”

    窦宪捏着福歌的小鼻子:“你这么喜欢惹事,竟然能活这么久?”

    福歌撇撇嘴:“我可是厉害着呢。”

    窦宪进房换衣服,福歌把门一关,将下人挡在外面。“你把人都挡着,谁伺候我换衣服?”

    福歌笑道:“我伺候你,不好吗?”说着,往窦宪身上一靠,贴着窦宪的背,窦宪胳膊肘往后一推:“一边去,我和你有正事。”

    福歌笑道:“正着呢,你穿裤子还挺讲究。”

    窦宪转身亲了福歌一下:“说正经的,去把衣服拿来。想不想去打猎了?”

    福歌双手捧上便服。窦宪在那换衣,福歌在一旁揩油。

    窦宪说:“皇家打猎是有规矩的,我给你请了几位老师,讲讲规矩。”看了看福歌,意味深长说:“你要虚心。”

    福歌跟着窦宪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拴着五只猎犬,见福歌来了,一起开始叫起来,拽着绳子往福歌身上扑。

    福歌赶紧躲在窦宪身后,抱着窦宪的腰,可怜兮兮说:“王爷,我怕。”

    窦宪说:“解开绳子。”绳子一解开,猎犬一起扑向福歌,窦宪一拉,将福歌一下子搡到前面,福歌也不动,就听得一声低啸,那些猎犬一下子老实了,个个缩着尾巴往后撤。

    福歌眼泪汪汪一头栽进窦宪怀里:“王爷,奴家自认服侍王爷有亏,可王爷怎么如此狠心,昨夜还与奴家柔情蜜意,今日竟下次狠手,王爷。”说着,竟然跪了下来。

    窦宪惊了,一旁的下人也惊了,偷偷打量窦宪的神色,心想早听说怀南王性格暴烈,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刚还百般宠爱,这会就要喂狗。

    窦宪狠狠瞪了下人一眼,一脚踹到福歌:“本王哪里舍得让爱卿受风吹日晒,这几日就在府中好好休养。”

    福歌一个机灵,起来了:“又怒了,小气鬼,人家都说老公懒洋洋,老婆气冲冲。怎么到我这里就是老公勇猛强,老婆气冲冲。”

    窦宪不理这茬:“这是皇家猎犬看到了吗?第一要件就是听从主人指示,主人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福歌对着猎犬,一勾手指:“单腿站立。”五只猎犬真的翘起脚来,一个个摔得东倒西歪,福歌大笑起来。

    窦宪也笑道:“不是叫你训犬,是让你学犬。”

    福歌说:“学它们,恩。。。”

    窦宪说:“你叫一声,我听听。”

    “汪汪。”

    窦宪摇头,指着一只黑色猎犬说:“你叫。“黑犬一阵狗叫:”听见了吗,叫声要响亮,发自丹田,你瞧你,一听就是人声。“

    福歌又试着叫了两声。

    窦宪又说道:“说了,要用腹部发声,你这叫声一听就假,到时候会被当成猎物的。万箭齐发,死无葬身之地。”

    “对了对了,身子蹲下,重心放低,头向前。”

    福歌很是认真地学,以为真是什么要紧的事,自以为学得很像,扭头看看窦宪,却见窦宪憋着笑看着他,知道了窦宪拿他取乐,福歌转转眼睛,轻轻发出一声低吟。

    那平静的猛地暴躁起来,齐齐向窦宪扑来。窦宪躲闪不及,被猎犬围在中央,一只只呲着獠牙,想要把窦宪咬死。一旁的下人急得赶紧去牵狗。

    窦宪不慌不忙:“怎么,昨日洞房,今日就要谋杀亲夫了?”一挥手,让下人先下去。

    福歌坐在墩子上,拿着狗鞭:“还笑不笑我?这是在人间,这也是在山里,我能把一山的野兽都唤来。”

    窦宪笑道:“是嘛,那真是委屈你了,长夜漫漫关在屋子里,无处展示你的雄风呢。”

    福歌知道这是窦宪在耍坏呢,就地向窦宪一扑,窦宪往后倒退几步,福歌跨在窦宪身上:“汪汪,看我咬你,汪,咬死你。”

    窦宪抱着福歌:“你要怎么咬我?”

    福歌舔舔窦宪的耳朵:“我看今天厨房买了很多肉,是打算做肉肠吗?”

    窦宪问:“现在就饿了嘛?”

    福歌笑道:“你说这新做的肉肠,是软是硬,好不好吃?”

    窦宪说:“这么大热天,不如喝点菊花水,清热败火。”

    福歌手伸进窦宪的衣服里,一点一点轻撩。窦宪对着福歌的耳朵,轻轻一吹气。旁边的猎犬嗷呜一声,扭过头不看。

    二人正黏糊着,“王爷,临江王请您去玉宣斋用午膳。”

    福歌不情不愿从窦宪身上下来。窦宪说道:“知道了。”

    福歌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窦宪看福歌的神色:“想和我一块去?”

    福歌点点头,临出门,让人准备了些肉骨头带上。

    窦宪打趣道:“怎么,怕去了不给你吃的?”

    福歌笑笑:“王府好近,狗腿难缠,我在那附近还有几个小朋友。”

    ☆、十八、出乎意料

    窦宪一行人来到玉宣斋,临江王窦俊早在门外恭迎。福歌见了窦俊,心里叹道:这窦家三兄弟长得都不错,瞧瞧这小王爷,神采俊朗,真是少年英雄好相貌。

    窦宪对自己两个兄弟,感情都一般,见小弟弟如此恭敬,心里很高兴,跟着入了府,兄弟二人相谈甚欢。

    福歌跟在后面,想寻个缘由,找机会把藏在荷花池下的那叠信件拿回来。窦宪只道福歌不喜欢这种场合,吩咐随从下去喂马。

    福歌得令,装作马夫,顺着花香寻到了荷花池。可这时正值中午,人流往来,福歌见没有下手的机会,惦记着花园里种植的凌碧山小野花,往花园方向走去。

    来了花园,瞧着满园的姹紫嫣红,香气袭人,不由食指大动,冠侯府光是些菊花,哪有这里好看。见无人注意,瞧着一旁一簇簇小蓝花,忍不住掐了一朵。

    刚摘下花,手就被人捉住了:“王府的花,你也敢随便摘?”

    福歌一扭头,竟是那夜的贵公子,福歌跪下行礼,也不等人说话,自己又站了起来,直接拔了一大束,塞进贵公子手中:“现在,我们是同伙了。”

    贵公子笑道:“你刚才行礼,是为了此时道歉吗?”

    福歌摇头:“我行礼,是因为面见天子。”

    贵公子一愣:“你何以知道我是皇上?”

    福歌笑道:“感觉啊,在皇宫如若在自家。”

    窦穆笑了:“那你还敢栽赃皇上?你怎么会在这?”

    福歌道:“你派去的那些人没告诉你吗?”

    窦穆说道:“你跟了我二哥?是真的?”

    福歌点点头。

    “那你的心上人呢,不要了吗?”

    我的心上人就是你二哥。福歌说道:“我多情啊,见了王爷也很喜欢。”

    窦穆问:“你倒是无耻得理直气壮,你见着我二哥喜欢,见着我为什么不喜欢?”

    福歌道他说笑,也开玩笑竖起两根指头:“王爷为了我可是花了二两银子呢。”

    “哟,好大一笔钱啊。”窦穆也笑了。

    “皇兄,您怎么在这儿,让弟弟我好找。”窦俊说道,一看到皇上身边的福歌,脸色一沉。

    福歌跪下行礼:“参加王爷。”

    窦俊全当没看见,拉着皇上就走,窦宪在后面见了,赶紧向皇上行礼,皇上说:“二哥,何必多礼,都是自家兄弟。”说着过去牵起窦宪的手。

    兄弟三人和乐融融走了,都瞎了,全当没福歌这个人。福歌自己站起来,想了想既然兄弟都见了我了,不如我也跟着去。

    窦俊将二人领进花园旁的水榭,花香缠绕,即可赏花也可乐水,很是雅趣。

    窦宪说:“皇上对四弟真是好,修建如此好的别墅,还有这花园中的名贵花草,真是不凡。”

    窦穆说:“二哥不也很疼弟弟吗,专门从凌碧山采来四季常开的野花,增其乐趣。”

    窦俊自幼爱花,听此不由说道:“二哥你可不知,这几日伥鬼横行,把您送的那些花可糟蹋了干净。”

    窦俊笑道:“怎么会呢,估计是凌碧山的野花受不了这里的贵气,凋谢了。伥鬼之说本是谣言,四弟怎么也说起来了?”

    窦俊分辨道:“怎么不是,一夜之间全没了,根子上都是兽的牙印,地上却是狗爪,问了好几人,都断定不了是什么畜生。还有那一片芍药,也被折腾得够呛。”

    窦俊说得很是气愤,窦宪无意向身后的福歌瞄了一眼,福歌一副恭敬样,动都不动。

    窦穆劝道:“好了,不就是些花吗,母后还老说,你一个男子汉何以如此喜欢花,回去我让人给你挑一副上好的弓箭,过几天秋猎,可不要输给你二哥。”

    窦宪一笑:“四弟箭术精益,肯定会大有所获。”

    这时仆人开始上菜,端上来一只烤鸭子,鸭皮油光发亮,呈焦黄色,一股子肉的焦香飘来。

    窦俊说道:“这都是些家常小菜,还望两位哥哥不要嫌弃。”

    身后的随从开始给各自的主子夹菜,福歌不懂,也学着人家拿了饼、葱,夹了一片鸭肉,又想起窦宪在府中一向大口肉大碗酒,这一饼一肉未免太小气,又伸手夹了两块,卷在一起递给窦宪。

    窦宪瞧着肉都溢出来的饼,看看福歌一脸期待,放到一边,动都不动。

    窦穆开口道:“二哥好随从,真是贴心。”

    福歌初以为窦穆夸他,再一看周围人,自己脸也红了,想来是惹了什么笑话。

    窦俊说道:“这样吧,这块二哥就赏给他吧?”

    窦宪听自家兄弟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心里有些不高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福歌赶紧接过来,谢恩后一口吃下。

    窦俊哈哈大笑:“这奴才长得细皮嫩肉,胃口倒好。”

    福歌心大,笑一笑,活了那么多年不至于计较这个。

    窦俊却不愿就此罢休:“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要有些作为才好。”

    窦宪护道:“他什么都不会,只是个随从,四弟何必难为他呢?”

    窦穆说道:“早听说二哥对府中之人很好,今日一看果真不错。”

    窦宪笑了:“福歌,既然如此你就试试吧。”

    福歌瞧出这来者不善,也不多话,轻轻一声低啸,随风而过。待秋风再起,再吟一曲,无词无曲,却又似风声雨韵,如鹤掠过水面,如蝶吻过花丛,一高一低一急一缓,皆是自然之声。

    一声高歌,却听得水榭周围白鸟齐鸣,一片畅然之声。

    福歌一曲毕,一时间万声皆静。良久,清脆笛声应和而起,万籁寂而空谷幽兰缓缓绽放。

    福歌回头看吹笛之人,白衣如雪,面有芙蓉色,眼眸流转间别有一番风流。

    笛声止,窦俊起身道:“三郎,你不是说你不来吗?怎么来了。”

    福歌瞧着窦俊很殷勤地款待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对着皇上跪拜行礼,语气温和,却有松竹之质。

    窦穆笑道:“三郎,我刚还想怎么久不见你,没想到今日得以听见这天下第一的笛声。”

    窦宪低声对福歌说道:“这位是林暄,禄灵长公主之子,我的表兄。”

    林暄笑道:“皇上过谦了,我的笛声不及这位公子一二。”

    福歌见林暄夸他,也不客气,微微一笑,领受了。

    窦宪提醒道:“还不拜谢知音。”

    林暄道:“不必,没想到二哥身边竟有如此人才,若是有机会,我定要去领教一二。”

    窦宪看看窦俊的脸色一片铁青,笑道:“随时恭候。”

    林暄说完,就起身告辞。

    吃完饭,三人寒暄一阵,窦穆要回宫,窦宪也就告辞了。

    福歌是爱热闹的,回去就忍不住说:“这位林公子真是风流人物。”

    窦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怎么,人家笛子一吹,你心里就不镇定了?”

    福歌凑过去,用手指点点窦宪的唇:“得意吗?他夸你相公呢。”

    窦宪冷笑:“他那是没见你吹箫的好本事,要不然。。。”

    福歌笑道:“那是箫好,我才吹得好。我的相公吃醋了。”

    窦宪脸一红:“胡说。”

    “吃醋喽吃醋啦吃醋哦吃醋哟。”

    “滚。”窦宪一脚踹过去,福歌稳稳接住,脱了鞋袜,拍拍床铺:“时候不早了。。。”

    ☆、十九、无聊的福歌

    转眼到了秋猎的日子,福歌本想作为犬老大,率领众犬威风凌凌走在前头。窦宪不乐意,说崖兽毛长肉厚,望之不似良犬,不如到时候浑水摸鱼,混进去得了。实际上这王公大臣带的人都是登记在册的,随便多条狗小事,多个人就不方便了。

    福歌一向觉得自己仪表堂堂,很有山大王的威风,被窦宪这么一说,十二分的不乐意。窦宪也不多说,直接把福歌塞上马,作为贴身随从一路相伴。

    一行人到了南山狩场,此时已是黄旗飘扬,各路皇亲显贵齐聚此处。窦宪一到,程其就迎了上来,低声了几句。

    窦宪将自己的佩刀解给福歌,让他自己找地方玩,跟着程其来到别处。

    林承祖见了窦宪,行个大礼,叫了声“少将军”。

    自从外祖过世,林承祖对窦宪自不如以前,窦宪本来对林承祖也多有不满,这一声儿时在外祖军中的称呼,再看看林承祖半头白发,以前那种浴血沙场的情谊又涌上心头:“将军,何必多礼。”

    林承祖叹口气:“大将军过世后,王爷守边疆,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一见,想必大将军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窦宪心里冷笑,也不再闲聊,说道:“我在封地,接到将军的传信,不知是真是假。”

    林承祖说道:“柔夷之事当然是真,只是这柔夷女王半年前突然说要为父兄守灵,现在柔夷国事由国师代理,这事自然也就耽搁下来。”

    窦宪说道:“将军觉得本王该力争吗?”

    林承祖踌躇一下,皱皱眉,说道:“王爷可知最近京城中出现的伥鬼之说?”

    “略知一二。”

    林承祖说道:“四个月前,茂侯之子突然出现在京城冠侯府,说是要与婉珑郡主实现当年的婚约,就在查证其身份之时,却死在了玉宣斋,那脖子上有野兽獠牙的痕迹,据仵作查验,乃是老虎啃食。”

    窦宪故作惊讶:“有这回事?我倒是听说这伥鬼取了好几人的性命。”

    林承祖摇头:“不,只有此人一人,而这伥鬼也是这之后才出现的。此案一直作为悬案,无人敢过问,好在此人无亲无故,也就算了。”

    窦宪问:“这和柔夷之事有关系?”

    林承祖笑了:“看来大将军并未将此事告诉王爷。这柔夷女王当年流落民间,是茂侯庇护的她,一直以庶女的身份养在家中。此时做得光明正大,却也只有几人得知。这女孩长大后不久就回到柔夷,而这茂侯不到一年也因罪灭族。”

    窦宪没吭声,等着林承祖接着说。

    “这女王曾派使臣出使我朝,希望可以祭拜茂侯的陵墓,却被告知尸骨无存。”

    “皇上不会又大肆寻找茂侯的尸骨吧?”

    “不,是冠侯在找。据说冠侯和这柔夷常通私信。”说完,林承祖颇有别意看看窦宪。

    窦宪笑道:“多谢将军提醒,本王自会考量。”

    林承祖又说道:“王爷,此时甘业为丞相,还请王爷多加注意。”

    等林承祖走后,窦宪暗骂道“老狐狸”。

    程其问:“王爷,现下如何?最近京城中伥鬼之说又开始冒头了,说是有人亲眼见过,白毛红眼,很是吓人。”

    窦宪笑道:“是吗,那就让这事更真一些。还有你既然作为婉珑郡主的随从前来,看好郡主,尤其注意她和皇上有没有交集。”

    福歌捧着窦宪的剑,远远的站在一边,百无聊赖。随从都知道他和窦宪的关系,自然不会让他去干活。

    福歌渐渐远离人群,猫着身子窝在草丛里,一边挪行一边逗逗蟋蟀,堵堵蚂蚁,听着不远处有水流声,想到要去抓鱼解闷,将转向来到河边。

    刚到河边就听见有人说道:“王爷,我与您同为男子,此事万不可行。”

    “怎么不可行,你和我皇兄就可行,和我就不可行?包括我二哥,你不也一样给以颜色,对他身边的人也是百般讨好。哼,还不是贪恋权势,看我无权无势。。。”

    “既然如此,王爷就全当林暄贪恋权势好了,还请王爷自重。”

    福歌躲在大石后边,悄悄探出头。窦俊拉着林暄的手,不放开,这会竟然要强吻,福歌看得心里一动。

    林暄一个反手,将窦俊摔倒在地,胳膊抵着窦俊的咽喉,冷冷看了一眼,起身离去。

    窦俊满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看了一眼身旁的骏马,拔出匕首,一刀划破马腿,马受了惊,一下子奔了出去,直接向着林暄奔去。

    林暄听着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以为是窦俊来追,也不多想,突听得有人大喊:“闪开。”林暄回头一看,只见一匹狂马向其奔来,向旁边闪去。哪想到那马竟然也转弯,向林暄袭来。

    林暄拔刀相向,一箭刺向马腿。那马闪过刀光,眼见就要一蹄踏向林暄。

    只觉得鲜红的血液喷洒而来,林暄睁大眼睛,白光一闪,马一分为二,漫天血光中只见一男子,眼似最璀璨的红宝石,闪出嗜血的精光,长长的白发飞扬起来,嘴角却含有一丝天真的笑。

    是地狱的恶鬼出现了。林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啊啊,我的马。”

    这一番骚乱引起注意,大队人马赶了过来,“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林大人,你如何?快叫御医,林大人受伤了。”

    一片慌乱中,恶鬼消失了,恍若一场梦。一道血印沿着草丛伸向河流,染得河面一片鲜红。

    窦宪很快得到消息,林暄斩杀了临江王的坐骑。窦宪对此很是吃惊,想想上次见林暄还是稚嫩少年,只听过他笛声名满天下,想不到武功如此厉害。

    窦宪得去安慰一下窦俊,走到营帐外,早就围了一群人,说林暄是何等英勇。窦宪看看周围,这么热闹怎么没见福歌,“怀诚,你去林暄那看看,福歌要是在那,就给我逮回来。”

    “二哥你来了?”

    窦宪看窦俊神色如常,“没事吧?”

    “没事,今日多亏林暄,让二哥见笑了。”

    窦宪拍拍窦俊的肩膀:“多休息。”说完就走了。

    “王爷,药熬好了,是皇上特地嘱咐的安神汤。”

    “放那吧。”窦俊看着黑乎乎的汤药,一口喝下,握紧了拳头,“林暄,我要你生死不得。”

    等窦宪安排好事情,回到帐中,已经是傍晚了。一入帐,地下一堆衣服,福歌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窦宪命人端来一盆冰水,将手弄得冰凉,伸进被窝里。

    福歌一下子睁开眼睛,鲜红的眼眸,冲着窦宪就咬了过去,窦宪往后一躲,福歌扑过去,一把抱住窦宪,冲着耳朵后面就是一舔。

    窦宪问:“今天又去哪玩了?”

    福歌很得意:“我今天斩杀了你弟弟的马,你没见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窦宪背对着福歌,一边喝茶一边问:“是你做的?那你见到林暄了吗?”

    福歌将薄被一裹,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像个蝉蛹似的滚到窦宪身边,一抬头钻进窦宪衣袍中:“嗯。。见了。。窦俊要害他。”

    窦宪揪出福歌:“你给我仔细说说?”

    福歌笑嘻嘻道:“说是可以说,不过你要先给我暖热了。”

    ☆、二十、福歌的狩猎

    窦宪睡得迷迷糊糊,老觉得有人在耳边又是吹气又是嘀咕,不情不愿睁开眼,福歌正蹲在床前,两手撑着脑袋,“快起了,外面早就开始备马了。”

    窦宪看看才蒙蒙亮的天色,转个身:“要是主子和仆人起的一样早,还要他们做什么。”

    福歌压上去:“起了起了。”见窦宪蒙着头,故意说道:“怎么了,昨夜骚过了头,今日起不来了吧。年轻人啊,体力啧啧啧。”

    窦宪将被子一扔,蒙住福歌,一阵揉搓:“你个坏东西,得了便宜卖乖。”

    福歌探出头,冲着窦宪一笑。窦宪也笑了,亲亲福歌,起身洗漱。

    窦宪一边洗漱,一边看着福歌一身短衣:“你怎么还这样子?换个样。”

    福歌转身出了帐,过了一会,一只长毛大白兽钻了进来。

    窦宪满意地点点头,桌上摆好了早餐,长毛兽两爪子一搭桌子,就要去叼糖包,窦宪一个筷子打在鼻头上,“这的规矩,猎犬早上是不喂饭的。”

    长毛兽翻翻白眼,绕道另一边,趁着窦宪去夹咸菜,一个毛头直接将筷子上的咸菜吞下。

    “大清早,不嫌齁。”

    长毛兽哼哼两声,转到一旁,一口吞下一只糖包。

    窦宪笑道:“我说,你这样怎么行啊,当心被人当猎物给猎了。”

    长毛兽“噗噗”笑了:“猎物,嗯。。。说起来,我还没吃过人肉。”

    窦宪说道:“我告诉你,吃了人就不许上我的床,听到没?”

    长毛兽叼起另一个糖包:“就怕王爷您熬不住。”

    窦宪装着生气,在长毛兽鼻子上弹了一下:“你等等,别动。”说着,抽出匕首,揪起一撮毛,一下子就割了下来。

    长毛兽往后一跳:“你干什么?头可断血可流,毛不可割。”

    窦宪说道:“哟,让你看着像狗,您还是个讲究的。”

    长毛兽不满嘟囔着:“那是,到时候头上秃了一块多难看啊。”

    窦宪问:“会哈气吗,像狗一样。”

    长毛兽歪着脑袋,虚心问道:“怎么哈?”

    窦宪不多想,吐出舌头,“哈哈,这样。”

    长毛兽问:“没看清,再示范一遍。”

    窦宪正要再做,一看那毛兽一脸坏笑,拿过一旁的皮鞭,“啪啪”打了两下,“过来。”

    长毛兽往后一退:“你要干嘛?”

    窦宪说道:“拴你啊,你见哪家猎犬是随便放养的。”

    长毛兽不乐意:“你这是报复,哪有用皮鞭拴的,报复。”

    窦宪也不废话:“你到底去不去?”说着,把皮鞭一折弄成个圈,在毛兽眼前一晃一晃,崖兽叹口气,钻了进去。

    窦宪到了猎场,各队人马也已经整装待发,马鸣狗吠,好不热闹。

    “二哥,你这条领头犬看上去不禁用哦。”窦俊过来打招呼。

    窦宪笑道:“这是向山脚猎户寻来的,说是皮糙肉厚,很不错。”

    “这肉太厚了点,还有这毛长了点,看着邋遢,这么短的腿,能跑快吗?这鼻子也不怎么尖,能寻着猎物的气味吗?叫什么名?”

    窦宪听着窦俊数落,一边看毛兽的,已经是两眼放光,随时准备吃了窦俊的样子:“阿福。”

    窦俊笑道:“好名字,你看我这狗。。。”

    毛兽听着窦俊一阵吹嘘,压下怒火,这要是在平时,早就让他闭嘴了。

    一声令下,猎犬一涌而出。

    窦宪一拍马,跟了上去。进窦宪走远,窦俊问道:“让你们准备好的东西,准备了吗?”

    “王爷,放心。”

    “要活的,别弄死了,本王对那张脸蛋可是满意得很哪。”

    阿福先是隐藏其中,趁犬都跑开了,偷偷跑到其他地方,去寻乐子。

    窦宪紧随,还是跟丢了阿福,早知如此就不该给它解下来。

    “二哥,今日兴头不高啊?”

    “参加皇上。怎么会呢,这不才刚刚开始吗?”

    “皇上,前面有野鹿。”

    “二哥与我同去?”

    “恭敬不如从命。”

    窦宪与皇上为伍,心中憋着一股气,一路下来收货不少。

    窦穆突然问道:“对了,今日怎么不见福歌?”

    窦宪心里一动:“一个侍从也能得皇上如此青睐,他不知躲哪玩了,我也找不到。”

    窦穆笑道:“莫要难为他,还是个孩子,总是贪玩一些。”

    窦宪听着这口气,心里有些不对劲:“一个侍从能得到皇兄的嘱咐,真是他的荣兴,臣会好好,关照他的。”

    “那就好。”

    正说着话,突然听得右后方锣鼓大震,窦穆一皱眉:“何事喧哗?”

    卫队队长报告说:“陛下,是临江王,说是逮住了一只猛兽,似乎是崖兽。”

    窦宪听了这话,心里一拧,不顾皇上在侧,策马奔去。

    窦穆说:“跟着怀南王,看他要做什么。”

    窦宪一阵狂奔,福歌,是福歌吗,我说这一路怎么不见福歌的影子,定是贪玩,中了圈套。早就知道有危险,真不该让他来的。

    眼前出现一只白毛兽被兽网困住,挣扎嘶嚎的样子,心乱如麻。看见前方一堆人围着,窦宪弯弓搭箭,只要看清其中的兽是福歌,就射箭,先救了再说。

    前方的人一看窦宪来了,闪出一条道。窦穆喊道:“二哥,怎么怕崖兽不死,所以要射一箭吗,已经被我弄死了。”

    窦宪下马,仔细查看一番,确定这不是福歌后,理智回来了,看看周围人,知道自己刚才是冲动了,我这一走,皇上会不会想到什么。福歌呢,到底去哪了。

    这一番慌乱,惊了树上正好梦的阿福。阿福四脚朝天,对着太阳晒着肚皮,遛着雀雀,昏昏沉沉。只听得下面人欢马叫,说是捉住了崖兽,吓得阿福以为被人发现,一个机灵从树上跌了下去。

    再一看下面没人,又晃晃尾巴,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树。这狩猎太无聊了,那小鹿啊兔子,都跟喝醉了似的,一点逃命的劲都没有,还不如地上的蟋蟀好玩呢。阿福看看日头,估摸着时间再回去。

    不多时,又是一阵马蹄的追赶声,紧接着是刀剑之声。阿福喜欢热闹,翻个身,看着下面四个人围攻一个,被围那人正是林暄。

    ☆、二十一、福歌的麻烦

    林暄听得一阵慌乱,还听到有人喊“皇上”,以为是皇上出了什么事,赶紧向这边奔来。哪想到竟然遇到围堵。

    这四人蒙着面,不说话,一路夹击,将他追于此处。林暄拔刀相对,猛地从上方掉下一个网罩,将林暄困住。

    林暄想要割裂网,却发现这网极其坚韧,难以逃脱。此时,那四人竟然同时发起攻击,刺向林暄的四肢,林暄奋力抵挡,却也难敌四手,很快身上就见了血印,“来人,有刺客。”四周静悄悄,刚才喧闹的林子一下子只剩下林暄的声音。

    那四人砍向林暄手足,却不伤他性命,林暄心知,这是有备而来,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林暄施展剑术,一时竟也克制住四人的攻击。

    四人往后退了一步,抓住网的四角,猛地一拉,网收紧,将林暄困住其中,动弹不得。四人见状,举刀就向林暄砍去。

    四道光影,只听得一阵惨叫。林暄看见一只白毛猎犬站在蒙面人的身上,长长的毛顺在身上,眼如珊瑚,冷冷看着他。林暄不知怎的想起昨日见到的白发男子,“昨日也是你吗?”

    白毛兽似乎有些不屑看了他一眼,缓缓走到跟前,伸出爪子一勾,将兽网割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暄追了过去,只见那白色的身影一闪,融入璀璨的阳光中。

    林暄回头检视四个蒙面人,胸口竟是四条刀伤,像是人所为。

    阿福摆脱了林暄,寻找窦宪,听闻说捕到了崖兽,想看看在此地捉住的崖兽是什么样,几百年一直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突然有了个同种,阿福的心情很是复杂。抢地盘之类的事情是不会发生了,这地方哪有凌碧山好啊。抢配偶更不会,窦家三兄弟呢,也不能都看上窦宪啊。不知会不会像我一样英俊风流呢?万一是母的,会不会让我和她生崽崽,那窦宪会不会允许。

    阿福想着这些事,心里很是欢乐,步伐也跟着轻快起来,不声不响就来到窦宪身边。

    只见众人围着一只野兽正在议论,阿福仔细一瞧,竟然是只白狼,身后却挂着一条狐狸尾巴。听得周围有人拍马屁道:“临江王天纵奇才,这真是吉象啊。”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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