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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节

    绝对妻奴 作者:血吟

    第49节

    “薛印!”林海东大怒。

    “······对不起。”

    “你到底怎么了?跟哥说!”

    “没事,抱歉,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了,最近脾气不大好。”

    “薛印,你怎么就这么扭?什么事儿扛得住扛不住都是爷们,何必一个人苦撑?”

    “我说了,真没事。”

    林海东的眼里,薛印就是一头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他好说歹说的劝着这人,可这人就是油盐不进,非要他把话说绝了,把事儿做绝喽才能善罢甘休吗?

    林海东瞪眼,薛印不耐烦的蹙眉,他稍显厌恶的疏离脸色终于要林海东失去了他该有的冷静与睿智,竟不顾彼此脸面的当即戳穿了薛印遮遮掩掩的东西。

    他大手一扬,直接扯裂了薛印衬衫的领子,薛印大惊失色,慌忙捂住自己的脖子往后倒退了数步,再看林海东的眼神饱含了太多的震惊跟不可思议。

    林海东不说话,被薛印气的满眼喷火焰,薛印白了脸,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的出他脸上的愠怒已然无法遮掩,他生气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薛印,跟哥说说行吗?”毕竟大了薛印十二岁,林海东还是先做出退让,软了语调柔柔的说。

    薛印还在瞪眼,眼底结出一层冰渣,他不气林海东,他气他自己的一时大意疏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愚蠢!

    他吃了闷亏,无处发泄,心里面便一直憋着一股火气,今儿林海东当面戳拆了他,他索性就心直口快的爆发出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没什么好说的。”看到林海东还在对他不依不饶,薛印笑,眉角上扬,“我成了个五百万的大单,”脸上的笑意味不明的,看的林海东突然就来了火气,“就这么成的!”

    “胡说八道!”薛印的话林海东自然不信,他所了解的薛印根本不是那种男人。

    “人总是会变的哥,这样挺好······挺好的······”

    “变?怎么变?”林海东一反常态的激动起来,“关系能不能也变变?”

    薛印对林海东的感情很复杂,感激之中还参杂着仇恨。在阚飞不辞而别的五年间,薛印不止一次把阚飞不声不响走掉的事儿推卸到林海东的身上。

    为的不过是自身心里的一个平衡而已。

    而阚飞当初能把阚翔丢给他就足以说明俩点。第一,阚飞要么回不来了,要么就一定会回来,他哥在他这儿呢,他用他哥连系着他们之间的羁绊,无论何时,阚翔都是阚飞会来找他的一个借口。

    第二便是如果阚飞真的客死他乡,把阚翔交给他他也能放心,所以无论第一第二,薛印都有理由相信阚飞心里其实有他。不然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干!!!

    138 小时代

    “哥,不是说不想跟我吵吗?”薛印也软了语调,他真的很累,累的不知道哪一秒就会俩腿一蹬的死过去。

    很明显,他不想跟林海东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得变!

    “算了薛印,你就是吃准了我这个大哥。”林海东摆摆手,他真拿薛印没辙,强扭的瓜又怎么会是甜的呢,他是个长情的人五年如一日,可薛印比他还长情,始终如一。

    瞧着林海东离去的背影,薛印忽然觉得大哥老了,他们非亲非故,这个人却以君子之风伴他身边五年之久。他又不是傻子,林海东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所以说······不要以为他是个好人。

    谁都不是好人!

    谁又都是好人!

    说来说去人不过是自私而已。

    假如没有阚飞的出现,或许他会接受林海东······

    薛印推门而去,正与坐在餐桌前喂着小星星吃饭的薛里来的眼光撞上,薛里来的目光中充满探究,似乎在无声的问薛印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林海东会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薛印笑笑走过去说:“回来了?”来到阚星辰的身边,伸手揉揉二儿子茸茸的发软糯糯的问,“好吃吗星星?让大哥喂你多吃些。”

    薛印说完,走过餐桌来到林海东的身侧说:“大哥,走吧,咱俩出去转转,我看着这天挺好的······”

    薛印话中有话,林海东自然明白这是薛印有话想对他说,当着孩子的面儿他不好拒绝什么,即便没有这些孩子,林海东拒绝薛印的次数少之又少。

    薛印嘱咐完薛里来后随着林海东一同出门,俩人难得“情调”了一把,开车到江边在防洪纪念塔前的广场散起步来。

    “哥,你也该找个伴了······”薛印倒是直爽,毫无铺垫,直接冲着林海东单刀直入。

    “呵······”林海东被薛印这话逗得笑了,垂眼看他问道,“那你来说说,我该找个什么样的?”

    “你看得上的,同时也能看得上你的呗······”薛印并未与林海东对视,他们并肩在江边而行,迎着不冷不热的夜风。

    “这话说的到笼统。”林海东收回投注在薛印侧脸上的目光,不咸不淡的说。

    “哥——”欲言又止,真的无法洒脱。薛印觉得他欠了林海东挺多的,“你太亏了你自己了······”

    “薛印,你还是太年轻。”林海东说话一向如此老态龙钟,总爱拿这句话说薛印,就仿佛生生能把自己的辈分说大一辈儿似的,“到了我这个年龄还谈什么风月?爱不爱的那都是小年轻们应该享受的事情。哥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真事儿,圈子里有对同志情侣,他们俩人在一起六十年,从少年走到青年再到中年,最后一块步入晚年,俩个人相濡以沫,但你知道吗薛印?他们在一起并没有性爱,俩个人都从来没有做到最后。薛印······并不是在一起就要做一些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做一些事他们两个就不相爱,你懂吗?”

    薛印怎会不懂林海东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表情淡淡的,薛印没有接茬。

    他们一路继续向前走,就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薛印,哥膝下无儿无女,以后哥‘走’了,哥的东西都是三个小家伙的,哥喜欢他们,把他们当自己的儿女看。”林海东的步子不快不慢,他的心始终缺了那么一块角,本以为薛印会是那块丢失的残缺,只可惜······他也不是······

    他已经是半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追求的不再是那些虚无的东西,他爱薛印。

    可他的爱可以是博爱,可以是大爱,可以是浓情蜜意的爱也可以是家人之间的爱。

    他有很多种各式各样的爱,无论哪一种爱都可以成为让他守在薛印身边的借口。

    林海东刚刚是激动与愤怒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平复下来,人就怕看不开,看开了其实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就是一具皮囊,林海东知道他贪图与享乐的并不是薛印的身体,无论什么形式呆在一起,也不过就是开心便好······

    突然,薛印站住了脚,这种时刻根本不需要说些什么煽情的话或者说那些假惺惺做作的话。薛印很坦然,他抬头,迎上林海东的目光炯炯有神。淡淡的说:“相见恨晚而已。”

    林海东就是喜欢薛印的这种性情,从来都不拐弯抹角,他笑出来,因为他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并没有输在起跑线上,不过是机不逢时早比薛印跟阚飞来了十二年而已,跨越了一个小时代······

    似乎在江边吹吹风,薛印的心情好了很多。那晚之后薛印重新振作起来,他与林海东聊了很多。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

    他们都老了,迎来的是儿女的成长!

    已经发生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宽心的让事件过去,那么痛苦的也只能是自己。薛印是个与时俱进的男人,在遭遇困境时,反过来控制局面,而不被局面所牵制,这便是“前摄行为”!

    第二天,薛印精神焕发的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他的心中有三个目标:找到走失的阚翔,把儿女养大,等阚飞回来!

    无论如何,他就站在原地等,他不信阚飞不回来,除非那个男人死在外面了······

    与金特丽·扬名的合同签了,可预付款迟迟不到,而且还不让量体师去量体,那这合同签的跟没签有毛区别?

    因为这事儿小刘儿急得跟个什么似的,反反复复给薛印打来了n十个电话,薛印之前没走出那日的阴霾,甭说让他去见万力文,就是让他回趟公司都跟能要了他命一样。

    今儿他往公司一去,立马惊喜了小刘儿,那俩眼珠子瞪得滴溜圆,跟见了活菩萨似的,恨不得拿个鼎炉把薛印给供奉起来。

    “哎呦我的薛哥呦,您老可算是重出江湖了,身体没事了吧?”薛印谎称身体不适,犯了胃病,除了他自己以外,公司的其他人都信了。

    “小刘儿你把门关上,金特丽那边儿怎么回事?”薛印一周没到公司,手头上积压的事儿很多,他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儿拾掇着桌上的合同一边儿头也不抬的问着小刘儿。

    “还能咋回事?不知道金特丽那边搞什么鬼,预付款不打,也不让咱们先去把体量了,打了几次电话对方根本不接,打到孙瑶那儿也没说不做,其他的一问三不知,上门去堵也抓不到人影儿,您说这事儿高谁谁不急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薛印下意识的皱眉,心里头多少有点数,怕是那万力文在等他主动呢。

    “好嘞,那我等你好信儿啊,你都不知道给文玉那丫头急成啥样,嘴巴上起了一溜泡。”小刘儿碎着嘴给薛印待上了房门,有薛印出马,他心里面一下子有了底气。

    果然,对方就是在等薛印一个电话。

    万力文接起薛印的电话连儿都没打,甚至连一顿饭都没让薛印破费,当下电话里就夸下海口,让公司财务下午就给薛印打过去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次日就可以派量体师量体。

    两个人算是各怀鬼胎,电话里谁也没有提那晚的事儿,就仿佛一切都是幻影一样,根本不是真实的存在。

    撂了电话,薛印面沉如水,淡漠的眼瞳中透着一股子狠劲,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

    万力文一言九鼎,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张晓丹告诉薛印金特丽已经打钱过来,次日,告诉公司就派量体师去给集团量体。由于时间紧、任务急,小刘儿跟薛印都亲自上阵了。

    俩人在服装行业浸淫n年,量体什么的也是手到擒来,薛印技高胆大,手法不好的师傅都愿意给客户把衣服往大了量,到时候成衣做好之后不合体还能修,尼玛的要是给量小了,都没布料了还咋放啊?

    薛印不同,他给客户量体清一色往正正好好了量,合体的西装男人穿了气派,女的穿了曲线玲珑,那种肥肥大大的穿上简直丢了他的手法。

    量体也是一件“体力活”,整整一天薛印机械的重复着一套动作,给客户量颈围、领围、肩宽、臂长、腰围、臀围、立档、裤长、裙长,弯腰、起身,起身、弯腰,血压高的都容易迷糊过去。

    三四个量体师兵分几路,仅仅用了一小周的时间就给金特丽·扬名·集团员工量完了体。

    接着,薛印与几个量体师跟小刘儿领业务员出差,这日,万力文突然给薛印打来电话说:“薛总,哈哈哈是这么回事,明儿你看看过来给我们大老板量下体呗?他刚回国,正好赶上这次服装采购,你们那儿不是有国外进口的高档西服嘛,就给我们大老板量一套你们那最好的,钱我后补给你到时!”

    139 再见彼此时

    对万力文薛印很不耻也不屑,但他听此话,心中还是一动。大老板?莫非是指他们集团的董事?

    没有过于讨好巴结的腔调,薛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他冷冷道:“没有问题,时间是?”薛印一点也不跟万力文客气,别说这是一套高档西服,就是最廉价的西服这钱他也要!

    “上午,你上午什么时间过来都行,到时候找秘书玛丽就可以。”

    “好的。”薛印冷冷的言辞中充满对万力文的蔑视,心下里倒是“钦佩”万力文的不要脸,居然坦然的真跟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似的,畜生!

    中午下楼到齐鲁大厦的餐厅用餐,朱古丽端着打好的饭菜落落大方的搁在了薛印的那张桌子上,不请自来的在薛印的对面坐下来。

    “薛总······”女人心海底针吗?薛印真的搞不懂。

    截住了朱古丽还要对他说的话,薛印干脆的撂下手中的筷子,一推餐盘起身说:“我吃饱了,你坐这儿慢慢用,我先走一步。”

    “薛总,薛总?嗳薛总???”朱古丽对薛印还有余情,无论男人女人都特么贱忒忒的,得不到的总觉得是最棒的,坐拥个好媳妇儿好老公不知道珍惜,整天到晚的朝三暮四,真该拉出去送到断头台!

    吃饱了?

    饿着呢······

    薛印直接乘电梯下了楼,拐出去几步到外面的小餐馆重新要了一份午餐,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等菜的时候遥望着窗子外的街道,耳边是其他单位中午午休出来用餐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个世界······仿佛也不是那么孤单的······

    翌日,薛印特地起得很早,七点半左右就到了公司,忙乎忙乎就过了八点半,薛印这才收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准备去金特丽·扬名集团去量体。

    来有大半年的小业务不太了解薛印,还以为薛印忘记拿了套号用的量体样衣,急冲冲的奔出去叫薛印:“薛经理薛经理,你是去扬名吗?你忘记带样衣了。”

    薛印笑笑说:“不用。”转身就进了电梯轿厢。

    只有对自己技术不自信的量体师傅才会拿着不同尺码的套号样衣去客户单位给客户量体给自己添累赘。

    上午九点一刻钟,薛印准时到达了扬名集团董事的门外,自报家门之后,薛印由秘书玛丽引着来到了福斯特大厦顶层26层。

    扬名集团的董事长还真是财大气粗,举手投足间都一股子“爆发范儿”,居然一个人能把福斯特大厦整整26层一层的空间全给占用了。

    薛印初被秘书玛丽带到26层时,电梯门一开,金碧辉煌的程度差点没闪瞎了他的眼睛,真是到处都“blgblg”的闪。

    咚咚咚——

    薛印站在玻璃墙的墙外听着玛丽毕恭毕敬的敲门声,别看是透明的玻璃,似乎隔音效果很好,薛印完全听不到里面上下级的对话。

    很快,玛丽走出来,交代了薛印一句什么径自离开了。薛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迈着四方步子走进去。

    他的记忆很好,虽然前面是一道类似迷宫的廊道,他还是靠着刚才的印象走了进去,接着,他敲响了董事长的办公室房门。

    “阚董您······”好字没说出口的薛印如遭雷击,整个人征在办公室的门口。

    他想过一千种一万种与阚飞重逢的画面,但绝不会是眼前这般尴尬的相见。

    他刚刚打听到了扬名集团的董事长姓阚,他当时心里震了震,因为阚姓的人特少见,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却怎么也没有把扬名董事长的身份扣在阚飞的头上。

    “是来量体的师傅吗?”横刀跃马往那一坐的阚飞气势雄厚,俨然一副主宰者的架势,他见薛印当场愣住,便先开了口继续搁这儿磕碜他。

    薛印又一愣,他着实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再遇阚飞,也想过阚飞对他的态度,只是心里不好受而已。

    阚飞今儿特意把自己饬一番,人五人六的,阿玛尼的西服穿着,lv的皮鞋蹬着,更恶心人的还戴了一副无边的眼镜,真真像个“衣冠禽兽”。

    薛印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他瞧着眼前一身正装气度不凡的阚飞脑中就有一个想法,大飞穿西装很有味道。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轻声唤了一声:“大飞······你回来了······”最后的音节淹没在他自己欣喜的激动中。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阚飞没由来的心中烦躁,看不见薛印烦,看见了还烦,真恨不得把这人揉搓软了揣兜里,“自己是干啥吃的不知道?”

    薛印有些愣神,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进退,直至阚飞真的没了什么耐性,薛印才如梦初醒,快步垮了进去直奔阚飞的身边,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走过去直接弯下腰伸手臂抱住了阚飞结实的身板子,把脸靠在阚飞的肩头轻声说:“大飞,我想你······”

    薛印的柔情似水并没有打动阚飞那颗坚韧不拔的心,反而起了反作用。

    薛印你可真不要脸!

    如果真把你睡了的人是万力文呢?

    搁我这儿你屁都没有一个是吗?

    想我?

    看我有钱了才来巴结我的吧?

    把我哥弄“丢”了就完了?

    如是想着,有些自暴自弃的阚飞猛的抬手把靠在他肩头的薛印给推了出去,他动作很大,薛印措不及防,一个趔趄就向后倒下去,脚腕子磕在了椅子腿上,砰的一声撞翻了那把椅子,他自己也跟着狼狈的倒下去。

    薛印不服气,叽里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三俩步跨过来,与阚飞隔着一张桌子与他怒目相对:“大飞,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有误会。自从你走后我就很后悔,当年的事都是我不对,做了太草率的决定,没有顾全你的感受,我真的不曾想到你会一走就是五年,大飞我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说,你听我说······我又有了三个孩子······他们全都是······”

    “我结婚了!”平板无起伏的声音,像冰渣子一样冻人。

    “什?什么?”薛印不可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怎么?你就这么饥渴?连有妇之夫都要勾引?嗤——”

    “你······你结婚了······?”薛印有些结巴,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眼前一黑,险些没摔下去。

    一肚子的苦水瞬间一落千丈,全都原路悄声无息地退回到了薛印的心里头。

    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薛印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裂的声音。

    结婚了······结婚了······他结婚了······

    薛印的落寞大大满足了阚飞的扭曲心理,他大刀阔斧的站起来,慢悠悠的从老板椅前晃出来:“薛印,你瞧,我如今混的风生水起的,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所做的愚蠢决定呢?哈哈哈哈······”

    薛印低着头不语,阚飞说的那些纯属刺激他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瞧着阚飞穿在脚上的那双锃亮皮鞋出神,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头对上阚飞的视线一板一眼的问他:“你真的结婚了吗大飞?你告诉我,别骗我!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啊?啊?”

    “你当你谁呢?骗你?骗你什么?感情?身体?啧啧啧——”阚飞的视线很刻薄,像似打量一件商品一样的再打量着薛印,这令薛印很不自在,“不自量力,埋汰的玩应儿。”

    “你——”薛印愤慨的握拳,他想反唇相讥他这五年是怎么过过来的。想着他、念着他、盼着他,给他养着孩子就等着他回来,他谁也没接收,他······

    下一秒,薛印猛然想到他前不久才刚刚被万力文“迷奸”的那夜,一切的委屈与愤怒生生压回了肚腹中。无论如何他今日见到了阚飞,“死”也死个明白了。

    “赶紧过来量体,量完了就滚蛋,别在我这儿碍眼!那帮饭桶,找的什么服装公司,蠢货······”阚飞振振有词的骂着,故意口无遮拦的刺激着薛印每一根纤细的神经。

    “大飞······”薛印情绪低落,忍不住的又喊了阚飞一嗓子,“······大飞,我把你哥给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你······”

    阚飞很刻意地板着脸,那双眼却始终没敢离开过薛印,薛印突然阴恻恻的笑出来,瞧他那样子有点慎人,像似受了什么刺激。

    他道:“阚飞,我对不起你什么呢?当年你一声不响的一走了之把你哥交给了我,我凭什么替你养着他啊?你们都是我的谁啊?我不欠你的阚飞,我替你养着他是人情,不养也是道理!我这不是城门随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桀桀的怪笑声戛然而止,阚飞再看薛印,这人已然恢复了冷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拽出里面的卷尺,俩步上前与阚飞公事公办:“阚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140 失望透顶!

    薛印说变脸就变脸,这让阚飞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找不到什么借口继续刁难他。毕竟是他自己在这装逼装不认识薛印的。

    大眼珠子瞪了瞪,阚飞在办公桌前摊开双臂站那巍峨不动,瞧着薛印拿着卷尺靠近,从鼻子里哼气的揶揄:“给我量套合体点的,你‘技术’行吗?穿着衣服你能量好吗?”

    阚飞说话夹枪带棒,把“合体”与“技术”两个字咬得极重,斜着眼,没好气儿地觑了薛印俩眼。

    “那你脱了吧!”薛印把手中的皮尺在了阚飞的脖子上,这会儿俩人正面对面的站着,薛印在给阚飞量颈围,呼出的气息恨不得搅在一起不分你我。

    阚飞的鼻端尽是薛印的味道,这个人也就在他的眼皮子下,忽然觉得绕在脖子上的那根皮尺很勒人,勒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再看薛印,一张脸冷冷淡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气息平稳,手法稳固,真真仿佛他跟阚飞之间除了体量与被量体的关系外再无瓜葛。

    薛印反唇相讥,把阚飞当时噎得无言以对!

    心里面带着股火气,阚飞呼哧呼哧的喘着不吭声,时刻准备着逮到什么把柄或机会在好好磕碜磕碜薛印。他就看不惯薛印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嚣张气焰。

    其实······

    是薛印过分的冷静令阚飞感到不安而已!

    他没成想就说了这么三言俩语他俩就真的崩盘了。

    他以为薛印还是爱他的,心里有他的,会扑到他怀里继续跟他说着他想他之类的软话······

    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

    没了声息,倘大的办公室内静悄悄的,薛印已经绕到了阚飞的身后,双手抻平皮尺压在阚飞的双肩,在那精准无比的丈量着阚飞的肩宽。他甚至没有量一个部位就拿笔在量体单上写上一个数字,全都被他牢牢挤在了心里头。

    当薛印的左手按在阚飞后肩的肩缝上、右手捏着皮尺的下端沿着阚飞宽厚的脊背一路丈量阚飞的衣长时,站那儿像尊雕像的阚飞难耐了。

    他觉得薛印的手指有种魔力,虽然隔着俩层衣衫,,依然像羽毛一样刮搔得他直痒痒,只要微微偏头、斜眼,他便能轻松的瞄到侧站在他背后的薛印在那弓背哈腰撅屁股的样子。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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