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妻奴 作者:血吟
第31节
薄唇抿了抿,薛印佯装镇定,淡淡的说:“我有需要你就过来,私下里谁也不要打搅到对方的生活。”
阚飞突然缄默不语,良久,他才蹦出一句话:“你能滚出这间病房换个房间吗?老子现在看见你恶心。”
薛印感到狼狈,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恶心到了别人,高傲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他蹒跚着下了床,真的就换出了这间病房。
根本就没有等到晚上,换到另外一间房之后薛印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他不能忍一忍?不搬出来又能怎样?那没准全是阚飞的气话。
他一定是傻掉了,不然怎么会口无遮拦的说出那种下贱的话,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不想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的,薛印觉得他心娇的像个女人。
更年期提前了吧·······
两个人冷战了三天,薛印在心底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孤僻的性子不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受得了他。
退一步又能怎么样?
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吗?
他比阚飞大一个月,那他就是哥哥,应该让着他一些。
特意熬到深更半夜,薛印披着一件西装外套悄声无息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来到阚飞的病房门外。
他站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大着胆子推门而入,摸着黑,悄悄来到床前,一摸,没有人?
那一刻,薛印说不出自己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他想的特别美好,可是现实中落差却这么大。
阚飞是不是每晚都不在自己的房间?
他干嘛去了?
薛印想起了满汉楼厕所的一幕。
他开始承认,阚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医院两侧楼梯,薛印是从左边楼梯上楼,阚飞则是从右侧楼梯下楼,他半夜起夜去厕所,一边撒尿一边想薛印。
想着他哥给他两刀他还得好言好语哄着,薛印不过就是骂了骂他又怎么了,谁要自己贱,最贱的就是他阚飞,这么喜欢小白脸子呢。
他下了楼,一路摸到薛印的病房外,想也不想的推门而入,他脸皮厚,没文化,素质低,薛印也不是认识他一天两天了,以后改就完了呗。
文化人,应该能理解他。他哄哄小白脸把这页掀过去,然后他们继续你侬我侬的多美呀。
阚飞意外他竟扑了一个空。
静谧的夜晚他坐不住,可坐不住也得坐,他要等小白脸子回来,这大半夜的去哪了?是想气死他吗!
阚飞是个执拗的男人,薛印跟他有一拼,他俩都坐在对方的病房里等人,一股子等不到誓不罢休的韧劲。
天亮了,薛印不得不起身从阚飞的病房离去,他知道在过半个钟头,阚翔和薛里来就会带着饭菜来医院看阚飞。
阚飞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他扑棱从床边的板凳上起身,三步两步来到房门口。
门被薛印自内向外拽开,一夜未睡的他一脸的疲惫。突然一只手把他扯了进去,阚飞的声音紧随其后:“你他妈的去哪了这一宿?”
阚飞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按倒在病床前,扯下他的睡裤就捅进去了一根手指,薛印眼睛一花,晕了两秒,迷迷糊糊的就被阚飞给侵犯了。
又是那份紧致,又是那种热度,紧紧包裹着阚飞的食指,干燥而温暖,完全没有任何被使用过的痕迹。
阚飞怔住,把他的手指忘在了薛印的身体里,内疚、慌乱,他就是控制不住去怀疑薛印是不是跟哪个男人干什么了,阚飞自卑,因为他是个穷鬼,没什么能耐,没有吸引多金又成熟的薛印的地方。
“拿···快拿出去······”没有挣扎,心理上多少是不舒服的,可换个角度思考,薛印又会觉得甜蜜,这说明阚飞在乎他。
阚飞把手指从薛印的身体里撤了出去,脸上居然臊得红了开,黑面皮热辣辣的,跟被薛印抽了他一耳光似的。
“我哪也没去,在你的房间里坐了一宿。”薛印自己提好裤子,转回身正视着满目惊诧的阚飞说,“另外,我那天说的全都是气话,我来问你,你是想好好的跟我还是玩一玩?”
薛印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零了。他的智商已经成了负数,他问的问题及其白痴,没有小偷会在脑门子上写着他是小偷的。
也许阚飞现在爱他,但谁又能保证得了彼此的未来呢?爱情永远是个未知数,只能珍惜一秒是一秒。
他什么都明白,就是忍不住的想把这幼稚的问题问出来,为了什么呢?或许是为了让他这一秒能开心吧。
“你说呢?老子当然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了,我稀罕你薛印,掏心窝子的稀罕你,真的!不是为了跟你睡觉。”
阚飞的表白让薛印有些飘飘然,那种愉悦的心情如同他签下了一笔世纪大单一样热血澎湃。
他悄悄的在心里跟阚飞:我也喜欢你。
蜂浆一样的甜蜜滋味仅仅只维持了一小天而已,那一小天的甜蜜还被没有眉眼高低的阚翔破坏的支离破碎。
心意相通的两个人眉来眼去的那个腻歪劲,连边上的薛里来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跟他爸好上的人是他干爹,他才不会就这么乖乖就范呢。他喜欢他干爹,恨不得把他爸卖给阚飞!
说眉来眼去有些夸张,因为那都是阚飞单方面的眉来眼去,薛印是个自持力还是比较强的闷骚男。反正当着外人的面儿尤其当着薛里来的面前,他恨不得跟阚飞保持三米的距离,着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阚飞被医生强行扣押在病床上,勒令他如果在敢乱动乱跳的撑破刀口,就干脆把他的肚子豁开算了,才住进医院几天啊,这都挣开两次了。
薛印不肯在从楼下的病房搬回来,那样实在很丢脸面,俩男人折磨来折磨去的不擎等着给这一大医院的人看热闹嘛。
阚飞厚着脸皮央求,求爷爷告奶奶的腰薛印在把病房换回来,薛印就是不肯,不过做了让步,只要阚飞乖乖的在病床上躺俩天,他就天天半夜过来看他,他会意,嘿嘿笑,锃亮的一张大黑脸,配上一口大白牙跟演《海燕》那小品的孙小宝似的。
“儿子,爹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跟薛印一好上,连“干”字都省略了。
“哎呀干爹,你更年期提前到来了?我记住了,你都跟我说一百遍了,我保准自然地面对我爸,你俩的事儿我只字不提,全党啥都不知道成吗?我明白了,我懂,你可别再墨迹我了行不行。”
“是吗?这话我跟你说过了?我咋不记得了呢?哈哈哈哈哈······”
“干爹,你可真傻帽,我爸他性子那么冷,正好你来融化他。”
“嗯,正融化着呢,干爹以后待你跟你爸好一辈子,你乖乖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出人头地养俺俩的老。”
“那一定的,大爷我也养,嘿嘿嘿。”
“去,下楼瞧瞧你爸他干嘛呢,陪陪他,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那你呢?”
“养神,养刀口,别烦我了,赶紧下楼去吧。”
“哦,那我先下楼了干爹。”
啪嗒,是房门阖上的声音。
十分钟后,又有人推开了阚飞的房门,听着那脚步,阚飞猛地睁开眼,果然是手臂上裹着纱布和固定夹板的薛印。
“不歇着你咋来了?”
“不是你要莱莱喊我上来说有事的吗?”薛印狐疑,墨黑的眼瞳闪闪发光,下一秒他就觉得脸颊发烧,臭小子······
096第二春
薛印不是矫情,也不知道咋的了,他回答完阚飞的话后想都没想转身拔腿就要回去,背后的阚飞急了,冲他大喊一嗓子:“回来!别走!”
停下脚步,薛印想了想依旧伸手将病房的门拉开,忽听耳后的病床上传来动静,薛印急忙忙松了手,回身冲已经一个扑腾从床上坐起的阚飞喝令:“快点坐回去,忘了医生是怎么说的了吗?”
“那你还走!”阚飞真的不动了,维持着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姿势,那个滑稽的样子有点像体操运动员在做托马斯旋转。
“莱莱知道我下来……”薛印欲言又止。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他又不跟阚飞做什么,知道就知道呗,为何会心有余悸?
“损色(sǎi)!”阚飞冲薛印招手,“赶紧过来,就这么屁大会儿功夫老子也想你了。”
“等下——”薛印又欲言又止,然后他鬼使神差的将房门插上,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就好像这样才安全,无论他们待会儿会做什么。
一把给薛印抱住的阚飞赶紧撅起他那龙舟口吧唧在薛印的面颊上香了一个,那个贱样跟学龄前的奶娃娃似的,可会嘚瑟了。
薛印心里面像抹了蜜,他的内心是极其渴望这种情感互动的,他不愿意多表露心声,没有欣喜自然也没有抗拒,就那么任由阚飞从他身后抱住他坐在床沿前。
“你别老着急你那买卖,多在医院休息一阵,没了你公司又不会倒闭。”薛印的确是个大忙人,他跟阚飞独处半个钟头就接连接了四五个电话,有客户的,有工厂的还有下面业务员与会议商的。
“我知道,别担心。”莞尔,薛印笑的云淡风轻,符合他自身的气质。
“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要我哥做给你吃。”阚飞很会哄人,起码他抓住了薛印的心,知道薛印稀罕什么。
薛印坐在阚飞的怀里,低头正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在发短信,有一搭无一搭的附和着阚飞,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能不能有点正事儿有点爱心?马航都失踪了你还在这摆楞手机,没爱心!”阚飞不高兴薛印忙他的工作,故意在这拿话揶揄他,也不知道薛印听没听进去。
“嗯,马航失踪这么多天,很多人还在吃喝玩乐,一点爱心也没有!反正我在我家附近找了,没有!”放下手机,薛印抬头,大方的赏给阚飞一个称得上柔情似水的笑容,阚飞当时就酥了。
“大宝儿,我真稀罕你,快给我嘴一个……”大黑脸盘子瞬间放大,阚飞捧住薛印的后脑勺撅起他的嘴唇子就亲了上去。
呼吸微乱,瞧着近在咫尺的阚飞薛印慢慢地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这份被人疼宠的爱意。
他一动不动,顺从着阚飞恣意摆弄他的身体。唇齿被一条舌撬开,呼吸被堵住,津液灌满了整个口腔,全都是阚飞的味道。
唇瓣碾压着唇瓣,牙齿顶着牙齿,薛印被迫着张开嘴巴,任由阚飞的舌头来回扫荡他的口腔内壁,细细舔裹着他牙堂子。
忍不住——
忍不住的做出回应。
伸手,狠狠地捧住阚飞的脑袋,随着被亲吻的节奏胡乱地揉弄着阚飞黑硬的头发茬。
戴着夹板的手臂碍事的横在两人之间,却阻隔不断那股子蓬勃而起的热情。只是接吻而已,薛印觉着自己就已经被对方给燃烧起来。
阚飞一吻作罢,薛印眼中的精明不见,神色迷惑,靠在床头粗重喘息,一时间难以平复那高潮迭起的心绪。
阚飞嘿嘿笑着伸手指擦抹了薛印唇角挂着的泛着蜜意的银丝,之后又顺势捏了捏薛印的脸颊跟下吧,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的对待,暖人心。
“要不你坐上来吧,嗯?”定海神针自己个就在阚飞的裤裆里伸缩起来,不害臊地隔着裤子伸手,左右的扒楞了两下,咧嘴跟薛印打着商量。
白眼,薛印虽心痒难耐,却知孰轻孰重,首先是他一条手臂不方便,二是阚飞那肚子真心在经不起折腾了。
“要不你心疼我就用手给我摸摸中不?”继续咧嘴,笑的憨厚。
冷眼,他要是在敢跟他贫,他就给他一拳头。
“那你回去吧,你搁这坐着我受不住。”厚脸皮的汉子火了,黑着脸拉起被子一翻身,不在理会他床边上坐着歇气的薛印。
薛印笑笑,弯身垂首探下去,贴着阚飞的耳廓故意用唇摩擦那儿:“那我先回去了。”声音轻飘飘的,像似在勾引。
薛印给了阚飞一秒钟来做出反应的时间,对方没有反应,薛印这次真的亲下去,用舌尖沿着阚飞的耳廓勾勒一遍,临了临了朝他的耳蜗里还吹了一口热乎气儿,这才满意的起身。
“回来,”阚飞回手一把攥住薛印的手腕子,瞪眼睛吼他,“你还真走啊?”
“嗯,真走,乏了,回去歇歇,你也是,好好睡一觉吧…”薛印扭着脸望着他的眼,原本被阚飞握住的手腕反手反握住他的,指腹落在阚飞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爱不释手的摩挲那粗糙的皮肤,“你的手该擦擦护手霜了,太糙。”
“以后你公司司机不给你往楼上搬货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听见没有?”阚飞所答非所问,他那几次跑去齐鲁大厦张望薛印,碰上俩次这家伙自己脱了西服外套在那邟嗤邟嗤的搬货,这像话吗?哪有老板亲自干这体力活的。
锐利的眼眸软化下来,像似有水雾在流淌,薛印笑答:“知道了…”
“成了,回去吧你,我可得好好睡一觉了,累完了都。”说完,不再看薛印,抓着被子一翻身倒下去就直接闭上了眼睛,阚飞清楚,在这么婆婆妈妈下去他俩谁也甭想休息好了。
站在病床前,薛印望着阚飞露在外面的后脑勺弯起唇角,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第二春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文化局的孔文斌科长突然给薛印打来一个电话,对于这个人,薛印的印象颇深。
孔科长,孔文斌,正科级干部,三十八岁。肥头大耳蒜头鼻,圆圆的脑袋海狮口,逢人三分笑,但是那笑……薛印觉得恶心。
前年文化局服装采购,薛印的《法莱雅》中标,当时的经办人就是这位孔科长。
薛印开始接触着也还行,尤其这位人脉颇广的孔科长后来还给他介绍了两笔生意,为了表示感谢,薛印自然做东请了孔文斌几次。
自然而然的也就发现了不老少污秽的事情,比如这位孔科长不爱红颜爱蓝颜,比如这位孔科长有着“s”情结的怪癖,比如这位孔科长话里话外都在提点薛印,邀请薛印做他的入幕之宾。
薛印处事圆滑,虽没有明确拒绝,却也循序渐进的透露给对方他的诚意,之后又递了红包,无论怎样,财色虽不能双收起码得让这位沾一样。
在之后,薛印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孔文斌,即便是孔文斌在给他介绍单子,他都公对公的对待,只要是饭局,他的身边必然会带上公司的员工。感情不回应,哪次钱都不少孔文斌的。
都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时间久了,孔文斌也就断了对薛印的念想,真真就变成了“生意上的伙伴”,一把一利索,谁也别欠谁。
瞧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薛印有那么一两秒钟在出神,细细算下来他与孔文斌已经差不度有小半年的时间没联系了。
前阵子听说文化局的一把手退二线了,他又往上升了一级,照这个速度算算,不出几年孔文斌就能进“核心”了。
调整好心态,薛印接起电话就一派官腔,声线压低却不失洪亮:“孔科长,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又有生意照顾小薛了哈哈哈…”
“小薛呀,有个事情挺辣手的嘛…”都是本地狐狸,却都喜欢玩聊斋,孔文斌也打起了官腔,故意在电话里整景弄事儿,薛印没言语,等着对方说下文。
“商学院门口有小贩贩卖盗版光碟,被人给举报了,我们出勤查证属实,人货全都给扣下了,不过嘛情结也不是很严重,那小贩交了罚金就走了。”
薛印何其聪明,他绝对相信孔文斌给他打这通电话的寓意不在此,他们文化局成天到晚接到举报的电话多了去了,一个学校门口卖光盘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为何要打电话跟他说这事?
薛印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电话里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猥琐的低笑声,只听得薛印脊背一毛,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
“孔科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小薛这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小薛,什么帮不帮的,孔哥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哈哈…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是这么个事儿,我这里有一张光盘也许你会感兴趣…”
薛印的心咯噔一下子。
孔文斌工作有便利条件,想看什么样的碟片能没有?他们文化局各式各样的音像制品以及图书都堆成了小山。
能让他感兴趣的光盘只有一个,薛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孔文斌电话里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那张盘怎么会到了孔文斌的手里?
阚飞,是你吗?
097 口是心非
挂断电话前,薛印就记住了孔文斌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周五他会到市里来开会,然后周六周日会在香格里拉酒店落脚,周一一早在驱车回x县。
他们都是明白人,什么话根本不用说的太直白,点到即止也就都懂了。
x县离哈市的车程不过俩个来小时,孔文斌在哈市又没家属亲戚的,他开完会不直接开车回去翻到故意在哈留宿俩宿,连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薛印是气愤的,他最厌恶别人威胁他。
他一夜未睡,心里装着这件事。
阚飞那里他只字未提,他会看着阚飞笑,听阚飞跟他说黄色笑话,让阚飞抱着他搂着她,听阚飞跟他家长里短婆婆妈妈。
每当如此,薛印就越发怀疑,真相到底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解决!
三天后,薛印匆匆出了院,阚飞得知后暴跳如雷,质问他这是为何,竟然连招呼也没跟他打一。似是不愿意一个人死在这病房里,第二天阚飞也出了院,滴啦算卦拎一堆消炎药滚回了家——薛印的家。
他家有狗,感染!
薛里来是个有眼色的好孩子,主动请缨抱着自己的书包作业本走了,跑去了阚翔那里跟一窝子大狗小狗过日子去了。
折了一只胳膊的薛印与肚子挨了俩刀的阚飞大眼瞪小眼,那帮人是怎么寻思的,把俩病号搁一块,这不是勤等着饿死他们俩只嘛。
“大宝儿你饿不?我给你做饭去啊?”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背心的阚飞像个大肚婆,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真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似的随便。
薛印白了他一眼,现实终归是现实,他跟阚飞在生活习惯上还是有很多差异的,要不是看在阚飞肚子上有伤的份儿上,他真真是看不下去眼阚飞如此邋遢。
不理他。
在一旁坐下,薛印抄起茶几上的电话就叫了外卖。他心里头在乎阚飞,怕他在抻到伤口,但是这话,他是绝对不会用嘴说出来的。
阚飞会贱,会心疼人儿,不过是吃个家常便饭而已,薛印都能被他吃得心窝子暖烫的。
薛印的一条手臂行动不便,用左手使筷子还是叉子都有些费劲,阚飞咧嘴嘿嘿笑,贱特特的抓着筷子叉子左右开弓,一勺子汤一筷子面的紧着往薛印的嘴巴里填,跟喂奶娃娃似的,把薛大老板照顾的无微不至。
薛印有些脸烫,阚飞的耍宝要他有点尴尬,他的坐姿很端正,黑色的西裤配上一件褐色的衬衫,裤管下露着一截白皙的肌肤,精英气十足。
一个晃神,阚飞就衔着他口中面条另外的一端吃上来,薛印的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木讷地瞧着已经贴上了他嘴唇、撞上了他鼻尖的的阚飞在占他的便宜。
薛印以为阚飞会作势加深这一吻,结果却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当嘴唇离开的时候,薛印稍显空虚,他下意识地用手指碾住那瓣被阚飞亲热的唇,扯了扯唇角欲言又止。
“嗯,就是这个味!”阚飞耍宝,这一晚上始终在讨薛印的便宜也始终重复着这句广告词。
薛印也幽默,但不是阚飞这种幽默法,他真的做不出来像阚飞这样自然亲昵的,其实心里头也会设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大宝儿,明儿周末了吧?可以在家陪我了吧?公司都没人儿了你也别去办公了,咱们床上办呗嘿嘿嘿······”
阚飞撅着嘴装麦兜,张牙舞爪的就往薛印身上扑,用他那猪鼻子一个劲儿的在男人的胸怀前拱饬。
“别闹······”皱眉,这是下意识的动作,薛印其实也不想这么刻板,也想学学阚飞这般会制造融洽的气氛,可就是做不来。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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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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