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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绝对妻奴 作者:血吟

    第11节

    何止是放松?他他妈的就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整个人都软在了薛印的胸前,那肌肉登登的大屁股蛋子故意恶狠狠地往薛印的胯骨上蹭,举止行为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他这招真好使,作为男人,没有什么部分比胯下部位还有敏感的部位了。阚飞的屁股一蹭上来时,薛印整个人当时就跟电脑死机一样,一下子就瘫了,松了手劲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薛印冰冷的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红光向他扑来,然后血腥的味道在他鼻端缭绕。那是阚飞的鼻血,这个无耻之徒竟然会这么龌龊!

    薛印害怕沾染上阚飞的鼻血,慌不择路地推开身前还在用他那两瓣肌肉浑厚的大屁股摩擦他裤裆的阚飞。他这一慌,脚便绊在了便池旁边的铁纸篓上,整个人直接一个趔趄地压着已经面朝他转过来的阚飞倒下去。

    推推搡搡间,薛印跟阚飞的姿势直接有了飞跃式的跨越,他个头不小,在整个骑乘在阚飞的大腿上俩人一块坐在坐便盖子上,别提那造型有多“别致”了,激动的把旁边的厕纸一股脑的给抓得从卷筒里滚落到侧格门外的地面。

    唰——

    冷面的薛印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还脸热,当下又气又怒,却又克制着自己千万不要失态,否则本来没什么,自己一激动倒要人易察觉。

    他强压心火挺身就要站起,他们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暧昧到了令薛印无地自容的地步。

    阚飞的手像两把钳子,飞快地攀上薛印的腰侧将其抓握在手,紧接着入耳的便是阚飞那不着调的声音:“嗳······别走呀,坐都坐了就搁这儿让你一次坐个够好了。”

    阚飞也就是存心想逗逗薛印,真就还没存着什么狎玩之意,从打他跟薛印两相厌恶开始,他压根就没在薛印的身上动过歪心思,此时此刻这也正好是话赶话、事赶事的赶到了这节骨眼上。

    他这么一孟浪,薛印直接就火了,扬手就往阚飞的嘴巴子上扇,他这种行为恨得阚飞咬牙切齿,多大的人了竟然不懂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吗???

    扑棱扑棱,二次大战打响······

    咣当——

    咕咚——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哈哈哈哈······”落井下石的是阚飞,他虽一嘴巴的鼻血,裤子上几个脚印子,衣服也被薛印扯得七拧八歪,比起薛印他幸运极了。

    如果说薛印之前只是厌恶阚飞,那么从这一刻起他便开始仇恨他。扎他车胎,配狗厮打,在他车上做那种事,撒播谣言,超市门外抢他椰汁,还有此时此刻害他狼狈的一屁股坐进便池子里,薛印那张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也不禁五彩斑斓起来。

    黑的,青的,红的,甚至都变绿了······

    薛印想动,腰杆却疼得厉害,本来昨儿被阚飞踹了一脚就有闪到腰的苗头,这下可好,直接把这苗头坐实,薛印半个屁股卡在便池子里动弹不得了。

    “呦,腰闪了?”阚飞大嘴一咧,一口亮堂堂的大白牙跟他黑紫的面皮儿相映成辉,他怎么这么黑?跟非洲难民似的黑,“啧啧啧,挺疼的吧?我瞧着你脑门上都是‘金豆子’。”

    阚飞就一贱人,如果可以,如果能够,薛印真想飞起一脚踢碎阚飞满口的大板牙。

    缓了一口气,薛印艰难地掏出幸得被他揣在上衣怀兜里的手机,又稳了稳神,这才给财务部的部长宋姐去了一个电话。

    薛印仿佛料定阚飞会给他搞破坏,在电话接通前他又用那种充满威胁甚至是恐吓的眼神狠盯着阚飞示警,那架势仿佛在冲着阚飞说“待会儿敢给我添乱,我今儿一定饶不了你。”

    电话接通,薛印极为委婉的对财务部的宋姐小小撒了一个谎,说他临时有事不得不先走一步,连招呼也没打实在过意不去,下回定要补回来,哪天宋姐休息有时间他做东请客吃顿饭。

    寒暄间,薛印难免打官腔的笑笑,特有派头,看得阚飞牙根直痒痒,心寻思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白脸,任谁也意想不到电话里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薛总经理此刻正一身狼狈的深陷便池坑吧?

    坏心眼一起,阚飞立马行动起来,他二话不说的掏出手机,对着此时此刻的薛印按下按钮咔咔一顿闪拍。

    薛印怒极攻心,草草结束了与宋姐的通话仰脸怒视正给他抓拍的阚飞,他不会骂人,薛印是个行动派,一般有人给他惹火了,他直接就上手打人。

    可是今天······薛印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需要我拉你起来吗?”阚飞笑眯眯,居高临下地瞧着如此这般的薛印打量,“别求我,因为我不会帮你的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

    薛印本来也没打算求他。

    他坐在那儿缓了有一会儿,之后他试图自己坐起来,真是疼,拧着劲、钻着筋的疼。

    薛印磨蹭了十多分钟,最后把心一横,提上一口真气,生挺着那刺心的的痛,猛的抬腰,楞将自己从便池中解救出来,满头大汗。

    薛印猫着腰撑在一侧门板上喘息,浑然不知他左侧蜜色的乳粒顺着他衬衫拧歪的开襟儿里钻了出来,淡淡的颜色,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像一针蜂尾,猛戳了阚飞一下子。

    粗喘了一口气儿,沸腾起来的酒精染红了他的眼球,阚飞口干舌燥,扯扯自己的毛衣领子,松快松快他的脖颈子,让嗓子眼那口气儿顺畅下去。

    异常白皙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此刻就在阚飞的眼皮子底下,手的主人是薛印。

    阚飞那双红透了的眼睛死死盯着薛印那只犹如白瓷一样干净的手以及摊在手心里的一张银行卡出神。

    干净清冷的声音在阚飞耳畔响起:“密码是200222。”这是薛里来的生日,2002年02月02日出生的叛逆的00后,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阚飞挑起眉眼,酗酒的眉目出奇的光亮,幽幽的发狠,薛印不为所动,继续着他下面要说出口的话,“从这里出去向右拐再向前,直接是商务男装区,随便哪家的都可以,我需要一套正装,一件衬衫,”眼神有些闪烁,顿了顿,嘶哑着开口,“以及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

    阚飞笑了,玩笑着调侃薛印:“我建议你在来一双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小牛皮皮鞋,你看怎么样?——哦对了,其实你还需要一条皮带。”

    047“脱衣秀”

    薛印没求阚飞也没有命令他,本能的在说出一件实事。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像两颗黑色的锆石镶嵌在他那深深的眼窝中,很多故事沉积在里面,薛印是个迷人的男人。

    其实他也很意外,阚飞竟出乎意料的温驯,没有继续在这跟他作对或者讥讽他,从他手心里夺下那张卡,推开侧格的门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去。

    薛印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在侧格木板门敞开的一瞬间慌神变色,他害怕被人瞧见光日化日下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侧格里的一幕,忙不迭地伸手拉住门板,然后急急地待上锁死。

    之后,薛印冷静下来,很快冲着洁净的墙面面对自己露出讥讽的嘲笑,他刚刚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把金卡拿给像阚飞那样的家伙?

    那个人······其实就是一土匪!

    他真是愚蠢,纯属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行为!

    薛印被困在了商场一楼的男厕中,他焦急而又慌乱,这里没有人,所以他不必掩饰自己的内心。

    阚飞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薛印的心沉入谷底,他几次打开门想要四下里窥看窥看,当时的心情真跟一美女在小区的墙角小便一样,提心吊胆,担忧着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从街口拐进来的陌生行人会看见他的低俗行为。

    又过了十分钟,薛印彻底死心,阚飞一定是拿着他的钱跑路了,那张卡里钱不多,有三万块,是细心的薛印特意准备出来的一张放零头的卡,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上,反正有备无患,但薛印真真没有想过这笔钱有一天会用在这上面。

    他开始犹豫,要不要给薛里来打电话,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从这里踏出去,除非他不要脸面了。

    可是男人的那一点自尊愣是要薛印无法将这通电话打到薛里来那里,既然脸他的亲生儿子他都无法面对,那么,其他的同性朋友他就更无法要他们看见他此时此刻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了。

    薛印想抽支烟,缓解一下腰间的痛楚,也想放松一下无比糟糕的心情,他很烦燥,又无从发泄,完全不知道他今天要怎样从这里走出去,难不成他真要耗到商场晚上9点半闭店之后才走吗?

    手撑在墙壁上,薛印的身体慢慢向下滑动,他腰疼得实在无法支持他的身体,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被困在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很快,坐在马桶盖子上的薛印平静下来。他从小开始就学会了享受孤独,加上他成长的环境,导致薛印有着“过份”的自知之明。

    他自己能做的事情他绝对不假他人之手,他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他就死扛,这世上没有人欠他的,除了自己也没有人对他最好,所以不管发生何事,他都会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

    最后的决定是——他在这里等到商城九点半闭店!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公共卫生间里总有陌生的人来来去去,起先薛印以为是阚飞,后来他对门外的脚步声完全免疫,无论脚步轻重都不在引得他的注意。

    但,就在这时,让他再次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阚飞的声音在门板外响起。他说:“小白脸开门。”

    过份的意外冲散了最开始的仇恨,薛印简直不能相信隔着一层门板他听到了什么,有些茫然,有些惝恍,无法相信去而复返的人真是为他买回衣装的阚飞。

    那个家伙没有拿着他的钱跑掉吗?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薛印从没有哪一刻会如此的积极与主动,迫不及待的为门外的阚飞打开了侧格的门,期待地迎接着他的进入,虽然空间很逼仄。

    阚飞眼中有真光,嘴角两边微微上翘,嘴型有些歪斜,犹如龙舟的模样,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加深了宽阔额头上的王字纹,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气势,好似一悍匪。

    “以为我跑了?”飘轻的语调,可那神色却极为凌厉,“在你眼里我就一狎邪小人是不?”声音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以为老子就一见钱眼开的主儿?烂泥扶不上墙?”

    莫名的愤慨,阚飞没由来的就想要这狗眼看人低的小白脸高看他一眼。他就一地痞流氓怎么了?他就生在贫民窟长在贫民窟怎么了?他没车没房兜里两袖清风怎么了?操!他就这么站在这小白脸子的面前人格魅力一点也不照他差!!!

    “······谢谢。”薛印根本没有时间跟精神头听阚飞在那慷慨激昂,他冷漠的道谢,说完就欲伸手接过装着衣服的拎兜。

    “嗳···”拉长的音调透着危险的气息,阚飞迅速收手不让薛印去碰被他放到背后的纸拎兜,酒精在他体内挥发的差不多,那双眼炯炯有神透着吊诡,“毋庸置疑,这绝对是给你买的衣服——脱了吧······”

    薛印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痕,他着实没有想到阚飞会这般难缠,要他在外人面前脱衣服?不,这不可能!

    “你别无选择,要嘛就乖乖给老子来场‘脱衣秀’,要嘛咱俩就在这儿耗着,老子有的是时间······”

    薛印无法妥协,他低垂着脸懒得在去搭理阚飞,决心在这里耗到晚上闭店,阚飞似乎也是有备而来,他大山一样的身躯横在门前,地方就这么一丁点大,如果他不让,薛印无法从这里踏出。

    最可气的是阚飞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红酒来,薛印经常在外面应酬,一眼就瞧出那瓶酒的价格,市场价起码也要六百多一瓶,虽然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好酒,但对于阚飞来说就比较奢侈了。

    这酒从哪来的?他刚才偷的?

    不不不!薛印想,十有八九是用他的金卡刷的。

    冷眼旁观,赫然发现口袋里还有俩瓶同样的红酒,薛印微微蹙眉,他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阚飞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倚靠在侧格的门板上,拎着几个纸兜的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拎着红酒瓶,竟一声不响的喝起来。

    咕咚咕咚······

    红酒被阚飞喝出了啤酒的感觉,真是霸气凛然,无人能及。

    薛印的感觉没有错,阚飞的确目不斜视地冷眼打量着他,他那目光充满侵占性,透着狠辣带着色欲,令薛印如芒在背,马桶盖上坐立不安。

    然后就是阚飞低低浅浅的笑声,如同他的目光一样不怀好意,被薛印理解为“羞辱”。

    “你拒绝换衣服的行为被我自行理解成你对我有意思···”诡异的笑,似魔音穿耳,透着酒香,“小白脸,你看上老子了吧嗯?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打一炮?个抱你在这厕所里欲仙欲死···”口无遮拦而已,阚飞就随口一说,不为别的,只为羞辱。

    “闭嘴!”恼羞成怒,阚飞孟浪的行为令薛印觉得受辱。他觉得坐在1这里坐以待毙绝对不是良策,怕是根本挺不到晚上商场打烊。

    薛印异常的理性,某种特定的场合下,他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例如此刻,假如没有阚飞,薛印自然是靠到商场闭店,反之,他刚刚用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边问题,他可以脱得快穿得快,从这里出去也可以很快。

    “衣服给我······”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他当真可以做到处事不惊、坐怀不乱。惊不惊乱不乱其实只有薛印自己一个人最知道。

    “你先脱。”舌头舔弄着唇角,故作下流孟浪的样子在那恶心薛印。

    “脱一件拿一件。”薛印是生意人,吃亏的事他不会干,这是他的底线,他不会傻到真的在这种地方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任由对方掌控整个大局。

    “脱一件拿一件?”灌了口酒,阚飞笑了,“别跟我说你会隔山打牛,不脱外裤直接就能把内裤扯下来?”薛印一怔,阚飞继续,“怎么个脱一件拿一件?你脱外裤我给你外裤?还是你脱了外裤在脱内裤我给你内裤,然后你穿上外裤再脱掉,我再给你外裤?”

    薛印意外阚飞的拽文嚼字,虽然是歪理,事却真是这么个事,他快速做出思考以及决定:“我脱两件你同时给我两件。”

    “好。”

    惊讶地抬头,薛印觉得事有古怪,只可惜阚飞不在看他,微微阖目,靠在门板上享受着他的瓶中酒。

    暗自咬牙,薛印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选择脱掉了外裤,衬衫很长,无论他坐在那儿还是站在那儿,都隐约的可以遮挡一部分下体。

    “裤子给我···”艰难的开口,向陌生男人索求内裤的感觉令人臊得慌。

    阚飞把手里的酒瓶往卷纸筒上一搁,伸手进口袋里就给薛印掏出一包没开封的内裤,薛印接过快速地拆开包装······

    在看清那条所谓的内裤后,薛印一张脸被气得煞白,三个带儿的内裤是不是可以被称之为“丁字裤”?

    “你现在骑虎难下,我要是你会立即脱掉身上的裤衩换上这条内裤,然后在来管我要外裤。”

    048十三年前······

    阚飞的手很快,说话间已经伸手把薛印刚刚脱下搭在手肘上的外裤扯了过来,眉眼飞扬,笑看着坐在那脸色青红不定的薛印,并且用崭新的外裤诱惑犹疑的薛印。

    阚飞说得对极了,薛印自知骑虎难下,所以他不做犹豫的在衬衫下摆下脱掉了内裤,殊不知他故意用衬衫遮挡住私处的样子形成一种极为自然的引诱。吸引着“男女通杀”的阚飞大张旗鼓的眼光落在他褐色衬衫下那两条若隐若现的大白腿上。

    薛印并女气,有着成熟男人的英姿勃发和气韵,他的身形也不过分细瘦,有着强健的体魄,裹着结实的肌肉。他就是白,白得遮掩掉了他全身上下的力量,显得有些单薄与苍凉。

    但是他的毛发生得浓黑,腋窝下的毛囊并不旺盛,那里的体毛比较纤细柔软,色泽异常的黑亮,还有他小腿上的毛发亦是如此,一个卷一个卷的扑腾了几乎整条腿,最后在大腿末梢消隐。

    私处的体毛黑亮黑亮的怪异的是他的蛋蛋和会阴以及臀缝与肛周干净的一根毛都没生长,就仿佛他所有的阴毛都汇集到一处生长起来的似的。

    黑亮的毛发的白瓷一样干净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冶,粗狂而又柔软,刚强而又孱弱,矛盾已极。

    阚飞脑中忽然生出一抹想伸手过去摸上一把的想法,看看那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大腿,不然怎么会那么白?看看那白肤上的毛是不是真的,怎么长在这里一点也不违和?

    他蓄势待发,就等着薛印自己把内裤脱掉,阚飞很想看看薛印的下面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是黑紫黑紫的一大吊配上一撮黑吊毛,还是漂白漂白的一小jb配上一撮黑吊毛。

    “穿上它···”阚飞的声音又低又轻,甚至透着一丝神经质,“不然你别想拿到外裤。”

    薛印暗自在心中自我调和,他低垂着眼睑上没有什么表情,苦闷·全藏在心里,然后他识时务的穿上了那条恶心人的丁字裤。阚飞什么也没有看到,薛印的动作轻,幅度小,脱与穿全都在衬衫的衣摆下悄悄进行。

    真想伸手过去把薛印身上那件该死的褐色衬衫剥开,实在显得他的腿太白了。

    阚飞最后没有那么做,他在跟自己较着劲,就好像他真那么干了就说明了什么似的,他不能要薛印这小白脸狗眼看人低,有的是屁股让他操让他玩,他对小白脸子的身体没兴趣。

    薛印接过外裤,那是一条白色的、低腰的、只适合十几二十出头潮男穿的铅笔裤,薛印脑壳疼,气血又是一阵翻涌。

    他还是穿上了,因为他别无选择,他以为他驾驭不好浅色,尤其是白色的裤子,而且还是明拉链,前开门打斜往上提拉。

    薛印净身高有一八零,腿长身短黄金比例,裤子有些瘦,楞是把腿塞进去,白色的牛仔布料像吸盘似的全部贴合在他的腿上,屁股翘,前面激凸,特“受”。只是薛印自己看不到整体效果而已,除了勒大腿外,他没什么感觉。

    接下去是鞋子,一双天蓝色与草绿色和红色相间的滑板鞋,如此轻佻的一双鞋穿在薛印的脚上到是跟他白色铅笔裤挺相映生辉的。阚飞居高临下的瞧着,也不禁觉得薛印之前的地穿着太老气横秋了点。

    自始至终薛印都没有抬眼去迎合阚飞的目光,他坐在马桶盖上,不慌不忙地脱下西装,然后是衬衫······

    阚飞靠在门板前像一只懒洋洋的老猫,整日游手好闲的趴伏在窗台上晒着太阳,兴趣来了就用那嘶哑的公鸭嗓“喵”上一身,多数的时候都在冷眼旁观这个世界。

    最后一口酒卡在嗓子眼,阚飞愣住,薛印微微低头伸胳膊去套跨栏背心的时候,他瞧见了薛印背后的黑色条形码刺青。

    只消那一眼阚飞便轻松的忆起了十三年前的一些往事,年少轻狂或者说是少年无知······

    烧透了的眼眸眯了起来,阚飞故作冷静的开口:“你有纹身?”

    他仔细的观察着薛印,发现薛印在听闻他的话后动作明显一顿,很快恢复,继续穿衣。

    “条形码刺青······很有创意。”记忆中的那个人的背部也有一片条形码刺青,是在左面还是右面来着他忘了,不过没关系,他回去把那东西找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薛印不语,沉默着开始穿衬衫。

    “为什么是条形码?扫描定价吗?你是物品?给钱就卖?”阚飞还在纠结着薛印背后的纹身。十三年前的事情早就模糊了,阚飞至今没有完全遗忘是因为那是他的第一次,他第一次操人就操了一个男人。

    很疼,一点也不爽,那个男孩的屁股特别紧,从头到尾夹得他生疼,他完全忘记了了那个男孩的样子,唯一震撼他的是那个男孩隐忍的泪水,他都没有发现他在哭,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湿透了他自己的头发,竟连耳蜗里也全是泪水,夸张,但那是真的。

    小白脸会是十三年前的那个男孩吗?

    对薛印,阚飞忽然来了兴趣······

    有人进到男厕,俩人的对话要基本快要穿戴完毕的薛印微微感到诧异,后知后觉阚飞那三瓶红酒的来路。

    “啧啧啧,你说说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知足,一个孕妇为了一瓶红酒气晕倒地,真不知道她老公是干啥吃的。”

    “要我说这是真不怪这些爱贪小便宜的妇女,都是那些无良商家自作自受,点赞180送价值666的红酒,你打出这种广告就要讲诚信,不要看领取的人过多就临时改成赠送低价位的次品红酒吧。”

    “人家那酒难道是大风刮来的?没成本啊?昨儿价值666的送一瓶,今儿这不是送两瓶吗?送两瓶那帮老娘们还不干,给鼻子上脸的要求在多给一瓶,商城是她们家开的?三五成群凑一起起哄就能把商家给逼了?市井小民,太没素质了,不知道知足。”

    “得,咱哥俩没必要为这事闹个脸红,那孕妇一晕倒,最后还不是心满意足的抱着三瓶红酒回家了,现在都有集赞群,这次就算买个教训,那帮人全都‘职业’的,整天啥事不干清一色用微信点赞满世界的领赠送品,谁能争得过那帮老娘们啊。”

    “所以才说凡事有利必有弊,他们达到宣传的同时付出了多少?不过我觉得最后还是商家得力,无奸不商嘛。”

    薛印抬头,终于肯正视阚飞一次,阚飞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令薛印捉摸不透对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这人倒是挺冷感,”阚飞抱着脖子继续倚靠在门前,薛印无法搭腔,因为外面有人,“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无视薛印眼中的疏离,阚飞单刀直入,“你多久没有性生活了?”

    门外的对话戛然而止,想必是竖起耳朵偷听阚飞的“电话煲”吧······

    “嗳和我说说,你在床上什么样儿?死气横秋的像条死鱼?哭吗?”阚飞一笑,额头上的王字纹就会显现出来,很容易就暴露了他的年岁。

    “别介呀,一次生二次熟的,你说咱俩这都多少次了?怎么样,交个朋友呀小白······老板,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吱声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啊——呦呵,别说,我这眼光‘嘎嘎地’,这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小腰带给你选的,你丫出去说你今年十八都有人信,哈哈哈哈啊哈。”

    “你妈的你啥意思啊?”皱眉,恼怒,“别给你脸不要脸,能不能放个屁,说话!”

    新换的一身不伦不类,总归比光着或者先前要好很多,薛印动了动腰,最开始的疼劲儿已经下去不少,他不想与阚飞正面冲突,想尽快从这里出去。

    阚飞咄咄逼人,他如果在不做出回应,想必又会惹恼这个家伙,敛下火气,薛印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对我做过什么想必你很清楚,所以道谢的话不该我说,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分,尽管并不美好。今天你帮了我,我很感激,你我之间就此两清吧。”

    沉默。

    令人尴尬的一阵沉默。

    阚飞从来不像薛印喜欢戴着面具,他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薛印委婉的说辞让他不痛快,他就是膈应薛印这种伪君子,不想跟他交朋友就说不想的,含蓄来含蓄去不还是那么一回事,他瞧不起他。

    他跟他在这玩“点到为止”,当他是傻子?那他就跟他继续“装傻充愣”。

    咧嘴,笑得好不低俗:“我叫阚飞,叫我大飞就成。嗳对了薛老板,你家那条母狗揣上崽子没呀?要没揣上你哪天在领来,这次我不收你的钱,要我家那条公狗白上它你看怎么样?”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薛印完全不配合阚飞的调侃,字正腔圆,一板一眼。他想起身,但他的动作不太利索,主要还是他的腰。

    049一个搭讪的男人

    阚飞一把上前,却被薛印及时避开,侧格里能有多大的地方,薛印在怎么躲闪还是被阚飞握住了手腕,他殷切地道:“薛哥,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把你腰给闪了,来吧,老弟儿扶你出去,你甭客气,这都应该的,嘿嘿嘿···”

    阚飞像一块狗皮膏药,无论薛印愿意与否,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贴了上来,他没钱没势的,巴结有钱的大老板不是正对劲嘛!

    跟他玩阴的?他阚飞称全国第二,就没人敢称全国第一。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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