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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绝对妻奴 作者:血吟

    第10节

    他这叫正中下怀,薛印火眼金睛,随便一瞧薛里来就知道这孩子一撅屁股能拉几个粑粑蛋。

    他主动说出来无非是自己给自己卖个好,以薛里来那叛逆的性子,你越说不行的他越去做,你越约束他他越反抗,凡是只要退一步都会海阔天空,何况这是他儿子不是他仇人。

    果然,薛里来心动了,或者他刚才早就想拿手机拍几张照片,赶明儿出去给以前那些嘲笑过他jj短小或者还是童子鸡的家伙瞧,看他们还敢不敢嘲笑他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了。

    薛印的改变被薛里来理解成“反常”,他跟薛印拧着来来习惯了,这冷不丁的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同仇敌忾”的真是不习惯。

    他别扭的假意嘲讽薛印:“你心可真大,眉毛上都是血快别在这里吓唬我了,赶紧去拿药敷上吧,我负责把它们弄好就是了。”

    薛印起身,并且在心里叮嘱着自己以后多多跟薛里来肢体交流,所以他假装随意地伸手拍拍薛里来的肩膀,露出一副对薛里来信任无比的面色说:“你的眼光一向好,今年过年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强迫着自己对儿子笑一笑,所以他起身时留给薛里来的那一笑挺吓人的,最后还不忘放柔语调嘱咐说,“哦对了,我知道你有分寸,可爸爸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不要吹的太大,万一破了嘣到你的眼睛······”

    薛印欲言又止,他寻思来寻思去也没好意思冲薛里来说“嘣坏了我会心疼”这句话,薛印觉得矫情,他和薛里来都需要改变,分寸需要拿捏有度,太做作的话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假,但是担忧全是真的。

    大概是薛印今日的“反常”把薛里来给雷到了,这孩子捏着一只蓝色的避孕套,隔着浴室的磨砂门坐在沙发上,瞧着薛印的身影愣了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那天晚上,薛里来不负众望的把薛印被陷害之后才买回来的那盒彩色避孕套全都给吹得鼓溜溜地挂在了他们家客厅四个墙角上做装饰,虽然匪夷所思,不过的确足以跟真气球以假乱真。

    第二天一大早,薛里来头不梳脸不洗,套上棉服戴上针织帽子就冲出了家门,迫不及待地去了阚飞那里,想跟他干爹交流交流他爸突然“基因突变”的可能性,惊得他一宿基本没怎么睡觉,越想越恐怖,难道薛印年后要给他送出国???

    给薛里来开门的是阚翔,这位手里头拿着一瓶椰汁,在那喝的美滋滋,匆匆与薛里来打个照面,跨上他的军绿色书包就出了家门,风雨无阻,阚翔从来都是要去学校报到的。

    赶上年前,想拿下学校送营养配餐这块肥肉的薛印这几日来自然是忙着往学校跑套关系,多好一理由往出送礼啊······

    一般堵领导都赶早不赶晚,机关单位八点上班,八点半正式办公,一把领导基本都七点多就早早到了单位,还有更早到的。

    所以,抓住早晨那十分八分的黄金时段无比重要,一日之计在于晨,趁着领导心情大好,他手下部将还没来得急开早会向他汇报一些琐碎之事之前找到他,碰钉子的时候基本少之又少。

    礼貌地敲门,在得到应允之后进门且随手将门带上,这个点儿楼里没外人,关着点门也无妨。

    对于拿下这位校长,薛印做足了功课,领导的坐骑都有哪几部,分别都是什么车牌号,手机号座机号他都有,只是从来没打过。

    从他进入的那一刻起,薛印就快速地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这位校长的办公室,从他墙壁上挂着的多幅字画以及满室的绿色植物来看,这位校长的偏好薛印基本掌握。

    而观察领导办公室的重中之重是要在第一时间确定领导办公室里有没有装摄像头,现在反腐倡廉,金融系统一把手的办公室很多都装了视频头,所以访客的言谈举止一定要得当,不然就牵一发动全身,薛印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044久违的感觉

    听说是以后几大系统一把手的办公室都要把这个流行起来,所以薛印每次见一把手的时候都特别注重这些细节,不愿出一丝一毫的纰漏。

    张校为人耿直,薛印是通过跟他有过合作的某校校长引荐着来此上门的。在公司他是个经理,在这帮领导面前,他就是一不入流亲自跑业务的销售员。

    尽管他气场很足,放到哪里身份都差的悬殊,你得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要领导信服你,否则餐饮公司那么多家,东西都一样的东西,流程都一样的流程,凭什么你家的东西就好过别人家?

    这玩意,其实还有一个眼缘,有的领导就凭对人的的第一印象下菜碟。当然,有贪图实际的,也有贪图美色的,不同层次的领导他们的需求也不同。

    短短十几分钟,薛印把握的很好,进退有度。之后他带上张校办公室的门恭敬地退出去,出了门他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好好运作运作一定有门。

    学校收发室看门的门卫换了新人,倔老头儿不认识精神失常的阚翔,阚翔也不认识新来的陌生面孔,于是,这俩人在学校大门口闹个鸡飞狗跳。

    薛印并不想多管闲事,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走近,瞧见了撕心裂肺着与门卫老头揪扯在一起,并且偏执的一遍又一遍问着门卫他的成绩单的阚翔时,薛印的心,疼了一下。

    久违了的感觉,曾经伴随他整个痛苦的童年。薛印现在已经成人,蓦然回首,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患有精神失常或精神病的人了。

    这种弱势群体需要人们的保护,这是薛印很小的时候就有的认知。

    于是,他义无反顾的走上前去化解这场纠纷。

    很显然,比起门卫,薛印在这方面看起来像似很有经验,而且他知道怎样与精神失常的病人沟通。这一切,薛印清楚的知道,都被二楼校长办公室里的张校纳入眼底,他不着痕迹的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稳操胜券的冷笑。

    “这位同学,这位同学你是本校的学生吗?”薛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并且在阚翔扭头向他瞧过来的一瞬间,毫不吝啬的给他一个充满书香气的微笑。

    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茸茸的毛边儿,这不禁要阚翔刹那看失了神,觉得好像瞧见了天使一样。

    “我是三年a班的翔翔!”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门卫老头儿,阚翔极其严肃地冲薛印挺胸抬头,为了证实他说的话没有错,之后急忙忙跑过来,抓起挂在胸前的班卡给薛印看,“不信你看,我有班卡的。”

    薛印配合,很仔细的瞧了瞧那上面的字,的确是普通学校的班卡,不过班卡的另外一面却写着:紧急联系电话139。

    薛印笑的有些暗诙,看来此人的家人还挺有心的。

    抬头,面对阚翔极其和蔼的:“确认过了,你的确是咱们校三年a班的翔翔。”说话间他冷眼给了门卫老头一个眼神,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薛印来时跟门卫报备过,老头儿也懒得跟一个疯子继续搅合下去,薛印要是能给这个疯子弄走就再好不过了。

    真是晦气,第一天来上门就碰到个疯子!

    微微上前小半步,薛印继续着他上面的话对阚翔说:“不过翔翔同学,现在是学校放假期间,老师们都不在,不管有什么事,看来你今天都白跑一趟了。”

    “放假了吗?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放假的通知?”阚翔眨巴着他那双看起来很是无辜的大眼睛,天真的真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孩童,那种纯粹的气质令薛印怀念。

    “这个嘛很有可能是老师一时大意疏忽漏掉了你,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以后你就不用白跑一次了。”薛印笑的人畜无害,他本身也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善样,很容易令人产生亲近之感,除了薛里来跟阚飞是个例外之外。

    “哦哦哦,你是新来的老师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不然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真是傻瓜吗?思路清晰,调理有序。薛印发自内心的认为精神失常的病患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种生物,他们简直太干净了!

    “我不是老师,我是比你高一级的学哥哦,跟你一样,也被糊涂的老师给落下了,害得我今天也白跑一趟,我现在要回家,你家在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家离这不远,就在新阳小区。”阚翔打量了薛印好半天,最后将他归到好人的那类里,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校门。

    他们谈论的话资包括“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哦?”“你以后准备考哪个大学?”“我是要半工半读的,还要给弟弟在市里,买套大房子,把我父母都接去享福,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梦想的。”等等,等等一些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对话。真真跟两个精神病似的。

    原本对薛印放松警惕的阚翔在瞧见薛印那辆黑色凯美瑞之后再次心生芥蒂,他愣在道边不肯配合薛印坐上车,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又开始在薛印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不可思议这辆车是哪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对我直言不讳的说。”

    “你怎么会有车?你才多大??”

    被阚翔有些激烈问道话的薛印神态自若,他难得可以在人前放松心情、卸掉假面,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所以他坏坏地冲着阚翔眨眨眼,然后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把手指比在唇前故意压低声音说:“嘘······我偷开家里人的车跑出来的,现在这是咱们俩的秘密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好不好?”

    “啊——”阚翔为能知道小伙伴的秘密感到欢欣鼓舞,发出一声无比意外的感叹,然后连连对薛印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来,咱俩拉钩,嘿嘿嘿······”

    “拉钩···”翔翔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不必为生活的艰辛与油盐柴米酱醋而烦恼。

    “哦对了,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呢。”跟着薛印坐上车的阚翔不在露出警惕之色,反而极其熟络的继续跟薛印说笑。

    “薛印,”启动车子,薛印想了想又道,“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薛哥或者印哥也可以。”

    “好的印印,嘿嘿······”龇牙。

    “······”

    从学校到新阳小区的车程很短,就算缓速慢行,十来分钟之后薛印也把阚翔送到了小区门外。

    由于这些天大雪不断,整个小区一片银装素裹,薛印随便的瞄了两眼,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他好像来过,不过他急着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便没有在此上面多做纠结。

    应该出于对阚翔的同情,薛印在阚翔临下车之前特意、特别的嘱咐了一番,让阚翔以后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无论在遇上什么人一定不要相信,全部都要拒绝,然后给家人打电话,要家人来接他回去。

    这世上好人挺多,坏人也不少。

    “印印······”挎着绿书包的阚翔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突然又喊着薛印折返回来。

    摇下车窗,薛印从里面探出头来:“怎么了翔翔?”

    “那个······嘿嘿,我弟弟昨天买回来一大箱椰汁,你要不要去我家喝一瓶?”

    椰汁······

    而且还是一整箱······

    他就这么上人家去喝一瓶椰汁······

    好吗······?

    很显然,不好!

    薛印委婉的推辞掉了阚翔的好意,然后在阚翔依依不舍外加崇拜他会开车的目光下掉头离开了。

    虽然椰汁两个字,不对,是一箱椰汁这四个字要薛印忆起了昨天的窝囊,不过他的的确确没有把阚翔往阚飞身上想,因为打死也无法相信皮肤白得跟瓷娃娃,长相文隽的阚翔跟煤堆里爬出来似的阚飞是亲哥俩儿!

    卡片背面的电话号码是阚飞的,薛印瞧见了也不会知道,因为他膈应阚飞,又怎么会去留意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另外,薛印不知道阚飞的名,只依稀的记得那次配狗时阚飞留下的联系人是阚先生,还有就是阚翔只说他叫翔翔,也没有说他姓阚,即使说他姓阚了,薛印还是不会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毕竟世上姓阚的还有很多人,难道都是亲兄弟!

    想到椰汁,想到昨天阚飞生抢了他一箱椰汁的行为,薛印不得不把阚飞他家祖宗八辈都鄙视了个遍,社会的败类!

    十字路口停车,并不好美的薛印下意识低扭了扭后视镜,然后撩起自然挡住他眉骨的头发,左右仔细瞧了瞧昨天咔出来的小口子。

    眉骨高蹙,眉棱骨红了一大片,微微有些发肿,脑海中阚飞市井小民那一出儿真是令他感到恶心极了,尤其抢他椰汁拎着就跑时的样子跟看见天上撒钱了似的那一幕!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045是不是冤家路窄

    “干爹,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买避孕套回来?”薛里来拉过一张小板凳乖乖坐在游戏里跟人厮杀的阚飞身旁,叉着俩大腿在那含胸收背地逗弄着无比恩爱的两条拳师犬。

    屋子里烟雾缭绕,阚飞抽烟太凶,这家跟要着了似的,他玩的正起劲,薛里来跟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基本没听见。

    挠挠尾巴的耳朵,又搔搔脚印儿的下巴颏,薛里来还为昨日薛印的变化感到惊悚,他爸是怎么了?中邪了?

    “干爹,你知道吗?就我爸那种闷骚男人,昨儿居然买回来一盒避孕套,你猜他跟我咋说的?”扯起尾巴的爪子教这狗怎样握手,“他居然跟我说超市里没气球了,买这玩意回来做气球吹,他真当我是大傻瓜呢?”

    郁郁寡欢,外带着愁眉苦脸,“干爹呀,我严重怀疑我大家‘大鬼’外面有人了,你都不知道他还跟人干仗呢,我活了这么大,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见他脸上挂彩呢。”

    似乎是厌了,歪着嘴巴将使劲使劲往他身上黏的尾巴跟脚印儿推开,扭脸瞅向阚飞的电脑屏幕,他这面还没等在继续唠叨下去,在那面吞云吐雾的阚飞倒是发话了,“你个小毛孩子管那么多大人的事干屁,去,冰箱里给干爹那罐啤酒。”

    “哦哦——”薛里来有心事。

    对于薛印突然的反常他耿耿于怀,叛逆期的孩子没整了,你说他不好,他跟你拧着来,你低姿态向他妥协改变自己,他还不适应,觉得有危机感。

    人都走到冰箱门那儿了,后知后觉的薛里来抓出里面的啤酒啪嗒把冰箱门一甩,扯嗓子就冲屋里头的阚飞吼:“不是干爹,你听我说,万一我爸他再婚了和别的女人组成一个家了那我咋办呀?他们在生个小孩我岂不成了多余的人了吗???”

    “切···”傻孩子一个,阚飞嗤笑,“怕个屁,你老子不要你干爹要你,急个毛急,等到时候你爸真有那苗头了你跟干爹说,来一个干爹给你打跑一个成不,哈哈哈哈。”

    “成成成,干爹你可得说话算话,到时候你得帮我跟我后妈斗争到底呀。”杞人忧天的小臭孩儿,占有欲还蛮强的。

    薛里来现在被阚飞惯成了一个小酒磨子,只要他来阚飞这儿,基本顿顿都得陪着阚飞喝半瓶或者半两小白酒,薛里来也是越喝越上口。

    阚飞心情好了,还能要薛里来捡他的烟屁裹两口过过烟瘾,心情不好了,薛里来别说抽烟了,一滴酒阚飞也不让他沾,对此,薛里来不但不气,反而甘之如饴。

    门锁转动,耳朵灵的薛里来紧忙放下手中的罐啤,一溜烟的从卧房奔到玄关,欠儿欠儿的给阚翔在里头主动把门打开。

    果然,门外拿着钥匙在那摆弄的是一身风寒的阚翔。

    “大大爷,你回来了哈?”薛里来这小男孩其实挺会发洋贱的,眼里头也有活,这不就主动接过阚翔身上的书包,又弯腰把拖鞋给阚翔备上。

    他能跟阚飞嘚瑟,也能跟阚翔撒娇,就是一面对薛印,薛里来就别愣,根本就做不出这些举动,哪怕是伸手挎住薛印胳膊这么简单的行为,薛里来都做不出来,那样真的很别扭。

    阚翔的面目神色,无论你什么时候看过去,都会发现是一种特能触动人类内心柔软的无辜,尤其他那双眼睛。他还喜欢歪着脑袋看人,真正跟一只求知的小鹿狗似的,两个大眼珠子水汪汪的招人稀罕。

    “怎么样?录取通知书取到了吗?”整日整日泡在这里,下来了自然晓得阚翔的精神状况,他也乐意替阚飞保护、照顾阚翔,那种感觉倍好儿,他终于也可以罩着人了。

    “我要喝椰汁(zi第一声)”,精神失常的阚翔的确可爱,他说话不是大舌头,但是他总是管椰汁儿(zhen第一声)叫椰汁(zi第一声)吗、,每每逗得大伙一顿哈哈大笑。

    “行,你快点换好鞋子到沙发上坐着等我,我去给你拿椰汁儿。”屋里头坐着渣游戏的阚飞很乐意薛里来没事往他这里跑,能替他分担不少事儿,俨然一副小保姆的架势。

    阚翔急忙忙换掉脚上的鞋子,脱下身上的棉服外套,火急火燎地就冲进屋去跟阚飞抢游戏。

    阚飞作不过阚翔,不得不捂着脑袋让出位置给阚翔玩,正好薛里来的电话响,阚飞抓起薛里来扔在他电脑桌上的手机就大步流星的给薛里来送出了卧室,嘴里面嚷嚷着:“儿子你家‘大鬼’的电话。”

    俩人在客厅电视墙前交汇,阚飞把手机给薛里来,薛里来将椰汁递给阚飞,然后接过电话就回身朝着阳台走过去将手机接听,一张嘴就透着严重的不耐烦:“喂,啥事??”

    薛印平淡冷静的声音自电话的传送器里飘出来:“中午回来吃饭吗?”

    “我回去你就回?我不回你就也不回?一点诚心都没有,我不回去!”薛里来这孩子没理搅三分,有理不饶人,这点随阚飞。

    话虽难听,薛印却极为认同,薛里来说的很对,他的确不是一个尽职尽责会为了孩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家长,他的确存在侥幸心理。

    薛印做不到薛里来放寒假之后他会天天留在家里陪孩子,但他还想改变之前一沉不变的相处模式,所以,现在一般是薛印先确定薛里来的行踪,如果薛里来在家,那么他就也尽量留在家里,如果不在家,他就腾出时间在年前把公司的事儿都拢一拢。

    电话里头沉思了几秒钟,薛印淡淡的说:“晚饭前回来吧,我这几天在网上学了几道菜,做给你尝尝好吗?”

    薛里来心里头不是滋味,昨儿先前他的确挺高兴,可一大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越想这事越离奇。

    薛印还在继续改变,薛里来越发认定他心中的猜测是对的,一定是薛印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才会突然对他这么好,等着把他骗的团团转之后,就会突然跟他摊牌,说什么要给他找个后妈,要结婚,又或者直接带个妹妹弟弟过来一起住什么的。

    他时候他绝对不会像薛印妥协的!!!

    “谁稀罕你做的破饭破菜,我没空,我这几天都不回去了,要在同学家玩。”薛里来气鼓鼓地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薛印在说什么的时间。

    出乎意料的是薛印又将电话打回来,以前他挂断薛印的电话,薛印是绝对不会在给他打第二遍的,现在为了一个外面的野女人竟然做到如此?气愤!

    不接,就是不接!把手机打爆了也不接!

    薛里来又开始犯浑!

    薛印没招,只得作罢,心里暗自计划,他先办正事,然后晚饭前赶回来给薛里来做晚饭,如果薛里来不肯回来,他完全可以驱车将饭菜送到薛里来同学家,正好在买点烟酒的一块带过去,毕竟他家莱莱带着一只狗住那儿给人家添麻烦了。

    薛印下午去了红博世纪广场的财务部送礼,总部发来一批最新款的女士丝巾,他选了一条颜色、花型既时尚又符合财务部部长宋姐的丝巾送过去,算是售后的维护。

    不约而同的是阚飞下午也去了红博世纪广场,微信里有个点赞的活动赠红酒,兑换地点就在红博世纪广场的一楼。

    不知是过年的缘故还是点赞活动的缘故,商场今天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能挤死个人,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新年的喜庆。

    阚飞现在就是薛印的瘟神,这个男人粗归粗,心眼子还坏,坏不说还小心眼。

    一定是薛印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否则商场门前那么一大片停车位,薛印好死不死的偏偏把车停在一眼就被阚飞叨住的位置。

    阚飞记得薛印的车牌号,他瞧着当下没什么人,站在黑色凯美瑞的车尾左顾右盼了好一会,然后掏出门钥匙冲着薛印那流线型的车门子就狠狠地划了一道子。

    警报一响,阚飞下意识地猫下腰,恨不得穿梭在一辆一辆的私家车间匍匐前进。

    他熟悉地形,七拐八拐了一阵子,最后直起腰板人模狗样的进了商场去兑换红酒。

    站在男厕便池前解手的薛印打了一个喷嚏,他有些走神,在脑子里一遍遍过着一些事情的细节。

    等他再回神时,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人了,听那强劲有力的尿声,薛印眼观鼻鼻观口。真不知道哪位憋了多久才倒出空来方便,一泡尿撒了得有一分钟,咕咚咕咚的直冒泡。

    薛印从来不在上厕所的时候东张西望,就好像其他男性的性器官是洪水猛兽似的,心理作用,就是不敢看。

    他收好自己的家伙,拉上裤链,然后微低着头与刚刚尿急的男人擦身而过。

    洗手,顺便整理一番仪容仪表,然后烘干湿手。

    猛地,他撞上了阚飞那双充满讥讽的眼,完全条件反射,当即就露出厌恶的表情。

    阚飞喝了酒,薛印的鼻子很灵敏,就算不用闻的,一看阚飞那双眼睛就知道他喝了不少,整个都红了,看人的眼神很凶狠,直冒红光。

    046落井下石

    他挡着他,是故意的。

    薛印蹙眉的样子令阚飞反感的同时又心生坏意,阚飞忽然想看看薛印歇斯底里时的样子,跟他假清高,谁又比谁清比谁高!

    所以他横开膀子挡在薛印的面前来回晃,他自己也不打算进来,更不打算要薛印从这里出去。

    薛印比阚飞干脆极了,他看着阚飞的眼神很空,仿佛阚飞是这个世上最渺小的尘埃一颗。

    然后,薛印漂亮的对着阚飞那张粗野的脸打下一手拳,险些劈裂了阚飞那一架挺直的鼻管,呜呼一声,阚飞本能地躬身子捂鼻子,鲜血沿着指缝顺流之下。

    “我操你妈逼——”嗷唠一嗓子,阚飞炸了,窜起来扑上薛印就抢他那大拳头往薛印的脸上招呼。

    薛印没有先发制人,他当时头脑一热就直接冲着阚飞动手,那一拳一出去他就有些后悔,他还没办完正事,而且又是在客户的工作单位,这影响实在太不好了。

    在别无选择又不可避免的情形下,薛印选择吃了阚飞一拳,然后抱住这人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侧格,薛印当时没想别的,就寻思俩人关起门来在侧格里解决,也省得破坏公共设施。

    他不想要阚飞大吼大叫,便始终用手捂着阚飞的嘴巴,他“挟持”阚飞的那个样子令“受害人”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他是要“先奸后杀”啊。

    薛印的力气不照阚飞的小,他用手肘勒住阚飞的颈项,另外的手始终捂住阚飞的口鼻,迫使阚飞背对着他整个贴到他的胸前,然后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块挤在一个一米见方的小空间,可想而知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最可气的是薛印的说辞,他桎梏着身前狠命挣扎的阚飞极其冷静地低声道:“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我操你大爷的小白脸······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呢???

    空间逼仄,倒是不脏,甚至还有香气飘散,薛印与阚飞不禁对这楼层的清洁人员肃然起敬,纸篓里一张厕纸都没有,坐便器干净的都可以当镜子用了。

    阚飞又试图挣了两挣,主要是地理位置对他来说不佳,整个一个困兽,把他给蜷在了这小四方格子里。

    他从薛印禁锢着他的手法与力气上来判断,如果他不伏小做低,身后那小白脸子可能真将他在这马桶边儿上给勒死!

    皮糙肉厚完全没有什么操守的阚飞一向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行事。他那俩嵌在深眼窝里的大黑眼珠子转了转,泻出俩道吊诡的幽光,然后他一咧嘴真真放松了身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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