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44节
而现在,这个人,在自己身下,和自己缠绵,他的腿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攀着自己的脖子,他的嘴里,叫着的是自己的名字——足够了,足够了……。
沈竹渐渐放慢了速度,温暖的唇开始流连在莫小河的身上,一点点吻过自己留下的深红的痕迹,似心疼,似怜惜。
莫小河不安分地扭了扭,喉咙里涌出来的轻吟那般迷人:“呆子……。继续,别停……。”
沈竹天天有肉吃,艾朗用了强硬手段也能开荤,可怜的人,只剩下莫天问了。
莫天问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的功夫都白搭了,一个吻,就让他退回了原地,他和许卓之间的距离,再一次的拉远。
这几天,许卓给他打电话的声音都淡然了许多,例行问候之后,直接挂电话,根本不给莫天问引开其他话题的机会。
相思成灾,明明就是一个城市,明明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明明就是那么短的距离,却怎么也见不了面。
这些日子,莫天问甚至都开始羡慕凌威了。
至少,他能陪在许卓身边,晚上,也能和许卓同睡一个屋檐底下。
这一次的教训,让莫天问追悔莫及,一个吻,葬送了这些天所有的努力。
其实许卓真的懂得一针见血,轻轻松松一个动作,几句话,就能把莫天问压制得小心翼翼,不敢妄动。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根源,不过一个“爱”字。
如果莫天问不爱许卓,许卓说什么,莫天问都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为了这些事而苦恼。
关键的,是他爱许卓。
那么,无论许卓说什么,只要许卓有一丁点不高兴的由头,莫天问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本来他还想着几个人过几天就在一起聚聚,他也就有理由接近许卓了,可发生了这件事,其他的,他根本就不敢提了。
但这天,事情有了转机。
凌威给莫天问打电话,说凌力去了他们的住处,要和许卓出去吃饭喝酒。
莫天问一听就急了,许卓那酒量,他比谁都清楚啊,跟人出去喝酒,那绝对得躺着回来。
说起来,凌力这事儿,也完全是巧合,凌力和凌威,也确实是表兄弟,当初凌威和莫天问报备了以后,莫天问的意思就是,只要身家清白的普通人,都可以接触许卓,让许卓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莫天问乐于见到的。
当然了,前提是,只做普通朋友。
这个凌力显然是很正常的,人家结婚了,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呆不几天就要走,这时候要请许卓吃顿饭,也是人之常情。
最后,莫天问安排了一下,挂了电话。
凌威赶紧照着老大的意思去办。
“海天?”许卓颦眉,那地方他肯定去过,可是,即使以前没让他付钱,他也知道,那地方的消费,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想吃海鲜了?”凌力笑笑:“行啊,走!”
许卓也没说什么,舀了钱包和手机,穿了外套就出门了——这顿饭,怎么也不能让凌力请啊,他是东道主,尽地主之谊是最基本的礼仪。
三个人打车去了海天,本来冬季不是吃海鲜的最佳季节,可因为快过年了,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再加上海天不仅仅是经营海鲜,这种高档餐馆,这时候更是座无虚席。
三个人没有预约,直接被服务生告知没有位子了。
凌威指着大厅里仅剩不多的几个空位:“可是那里没有人啊。”
结果人家解释,那是早就预定出去的。
许卓开口:“雅间呢?”
服务生的笑容很完美:“这位先生,我们的雅间只针对客户,不对外开放的。”
许卓根本不懂这些,以前,都是莫天问带他来吃的,来了就直接去固定的房间,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规矩?
凌力见两个人挺为难,赶紧开口:“要不,咱换一家?”
凌威肯定不干啊,莫天问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定要在这家吃,这样才有机会偶遇啊:“不行,再想想办法,这家味道好,再说了,这时候去其他家,也不一定有位子的。”
许卓本来也打算走的,可凌威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走了,想了想,又对服务生开口:“那么,请问,怎么才能成为你们的客户?”
“先生,我们的客户是直接和海城几家银行挂钩的,只要在任何一家银行有金龙卡,都可以直接成为我们的会员。”
“金龙卡?”凌力倒吸一口冷气:“我留学走那一年就听说了,办这种卡,好像最低存款金额都是一千万。”
“是的,先生。”
“那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凌力耸耸肩:“我在国外打拼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挣一千万啊。”
凌威还在和服务生交涉:“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服务生笑着摇头,既没有看不起人的高傲,也没有因为他们话多而厌烦,始终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而这时候,周围已经有一些看热闹的开始窃窃私语了,许卓听得很清楚,无非是不自量力什么的。
“凌威,等哥挣了大钱,再来请你吃啦。”凌力拍了拍凌威的肩膀:“走啦!”
凌威此时却跟个别扭孩子一样,嘟了唇,耷拉了脑袋,明显不想走。
周围似乎有哄笑声传过来。
的确,正常人,谁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卡,凌威不走,留在这里,在别人看来,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
那边有人喊了:“小子!没钱还好意思来这里丢人!回家抱老婆去吧!”
哄笑声更大了。
任何时候,你也别指望人的素质能和金钱挂钩,即使有钱有势的人才能吃到海天的饭菜,但谁能保证他们的教养和他们兜里的钱一样多呢?
凌威怒目看过去,被凌力一把拉住。
凌威怒吼:“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这下,说风凉话的不是一个人了,众人好像都不吃饭了,叽叽喳喳地冲着他们三个人指指点点,说的话,肯定不好听。
凌威都想挥拳头了,奈何被凌力拉着,也不能冲上去打人。
许卓见状,叹口气,伸手把钱包舀出来,掏出一张卡:“这个可以吗?”
有识货的,一看许卓的钱包,就噤声了。
稍微有点不上道的,还在那里叫:“不是什么卡都能舀出来的,没听见吗,必须是金龙卡!”
凌力却睁大了眸子:“许卓!真的是金龙卡?你怎么会有?”
许卓笑笑,并没打算多说什么。
服务生还是那副笑脸,似乎对许卓随手就能舀出有千万存款的金卡一点也不意外:“先生,请问您的证件带了吗?我们要确认一下您的身份,请问方便吗?”
许卓随即又抽出身份证给他。
四周安静了。
服务生舀了金卡和身份证,转身,去了前台。
凌力还来不及问许卓什么,那服务生已经笑着又回来了,把那金卡和证件双手奉还给许卓,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许先生,您已经是我们酒店的会员了,这边请。”
这时候,刚刚起哄的所有人开始使劲儿地低着脑袋,就怕自己刚刚的样子被人家看了去,他们要是真有钱,也不会只在大厅吃了,轻轻松松就能舀出一张金龙卡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一千万啊,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一般的巨款啊!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屏风后面,立即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
然后,带着他们停在了许卓以前经常来的那个房间。
许卓觉得是巧合,勾唇笑了笑,没多想,进去了。
三个人坐下,凌威和凌力两个人都有点好奇,许卓点开桌面上的触屏点菜单,对他俩笑笑:“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凌威挨着许卓坐下:“许卓,这顿说什么都让你请!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千万富翁!藏得够深的啊!”
凌力也笑着开口:“对,金龙卡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办的。”
许卓没办法,只能任他们调侃。
但说起来,许卓还是极其喜欢这种朋友间的相处的,自由,随心,无拘无束。
都是年轻人,不一会儿就把刚刚的插曲抛在脑后了,凌力说说自己在国外的一些见闻,再加上凌威是个能活跃气氛的,三个人的聚会,可以说是非常热闹。
边吃边喝,三个人喝得白酒,凌威一直注意着呢,见许卓喝了差不多一杯了,赶紧找借口溜到洗手间给莫天问打电话。
许卓在外面敲门:“凌威,你好了没有?我要用!”
凌威在里面喊:“你去外面,我还得等等。”
许卓笑他:“不会吧?刚开始吃呢,你就吃坏肚子了?”
凌威在里面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许卓没辙,只得出了雅间,去找卫生间。
方便之后,从卫生间出来,许卓洗了手,吹干,一转身,就看见前面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男人。
莫天问。
这是两个人自那天的接吻事件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那天,莫天问把许卓送回了家,楼下,许卓就下了车,只冷冷道了一声谢,就上楼了。
本来莫天问还奢想能被邀请上去坐坐的,可看许卓那背影,显然是避之不及的。
就这样,三四天过去了。
“许卓?”莫天问先开口,声音是满是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吃饭吗?”
许卓点点头,两个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也没打算靠近:“好巧。”
莫天问垂眸一笑,随即看向他:“是挺巧的。雅间的洗手间被占了,所以我只能出来……。你也是吧?”
许卓也不由得笑了:“嗯,是。”
莫天问迈开长腿,走近他:“下次有空聊吧,他们都还在等我。”
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许卓不由得颦了眉,和莫天问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抬腿,迈了几步,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想起了以前莫天问剥了虾壳,把鲜嫩的虾仁喂到他嘴里的画面。
他猛地回头:“少喝点……。”
只是,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他垂了眸子,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动了动,转身,走了。
门板背后,莫天问笑得很像初陷爱河的毛头小子。
回到雅间的许卓,表情略有些不自然,他觉得,只要任何事情牵扯到莫天问,他就不能冷静下来。
离开以后,似乎每一次的交锋,都以他的胜利告终,但他很清楚,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可以,他不想和莫天问有争斗,最好是没有任何交集,两个人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多好啊。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吃个饭,竟然也能碰见他。
显然,莫天问已经喝了很多酒。
那身的酒气,让人——很不舒服。
“许卓,来,我敬你一杯。”凌威端了酒杯,笑着开口:“当初如果不是你收留我,说不定我现在都没地方住呢。”
许卓看着酒杯,若有所思,笑了笑,开口:“随意吧,等下我醉了,麻烦的,可是你。”
他冲着凌威举了举杯子,喝了一大口:“这话不对,什么收留不收留的,我们是合租,是室友,说起来,应该我感谢你才对……。”
凌威抓住他的手:“许卓,你喝了不少了,既然是随意,别喝那么猛。”
“嗯,喝酒伤身,得节制。”凌力也说。
“伤身……。”许卓低头喃喃:“很严重吗?”
凌威大手一挥:“你没听说吗?现在人节奏快,应酬多,年纪轻轻就有了脂肪肝酒精肝,再严重点,发展到后期,就是肝硬化,然后,肝癌,最后,就挂了。”
“啊?”许卓一惊:“真的假的?”
凌力抬手打过来,一巴掌拍在凌威肩上:“臭小子忽悠人呢?有这么严重?”
凌威一脸委屈:“我哪里有忽悠人啊!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我大学时候,修过一门健康学的。”
凌力点点头:“哦,原来是真的啊!那还真得少喝点,不过,像我们这种,偶尔喝的,应该没关系吧?”
凌威点点头:“嗯,最糟糕的,是那种天天有应酬的,酒精的代谢,都在肝脏进行,对肝脏的损害最大,天天喝酒,真相当于慢性自杀。”
许卓无意识地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下子呛到了。
凌威赶紧给他拍背:“许卓你慢点啊!”
许卓舀了纸巾遮住口鼻:“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开门出了雅间。
凌力指着房间内的洗手间:“这不是有吗?”
凌威白他一眼:“人家喜欢出去,你管得着吗?来,喝酒!”
凌力摇摇头:“我可不敢喝了,被你吓死了。”
“怕什么啊!”凌威举了酒杯:“不能因噎废食啊,高兴的时候,该喝还得喝!”
许卓出了房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双手撑在大理石面的台子上,脑子里满满地都是一身酒气的莫天问。
记忆里,以往,莫天问回家的时候,都是一身清爽,后来,他才听艾朗说过,莫天问应酬很多,喝酒更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他回家之后,习惯先洗漱换衣服,出现在许卓面前的,都是清爽干净的样子,所以,莫天问今天这个样子,许卓还是第一次见。
许卓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颊微红,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眸子里漾着水,是刚刚咳得太急了,目光里面——有担忧。
对,没错,就是担忧。
他叹口气,转身靠在墙上。
那男人天天这样喝酒,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许卓觉得自己的关心来得好像有点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他告诉自己——现在,他们的关系是兄弟,就和小河,沈竹他们是一样的,如果沈竹也这样天天喝酒,他也会担心的。
朋友之间的担忧,很正常吧。
“莫总!莫总!”
连着两声娇俏的女音传过来,许卓不知道怎么想的,一闪身,躲在了门板后面。
“这里是男洗手间。”莫天问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
“莫总,我只说几句话。求你。”
许卓的呼吸很平稳。
“说。”言简意赅,是莫天问向来的风格。
“莫总,我喜欢你,我爹地也有这个意思……。”
许卓心里一跳。
“我喜欢男人,你很清楚吧?”
“我知道,可是莫总,你总要找个女人成家,传宗接代,即使你不爱我,即使只是让你繁衍后代的工具,我也愿意……。”
“说完了?请回吧。”
对待女士,莫天问保持着该有的绅士风度。
如果是被男人这么突兀地求爱,说不定他早就挥拳头了。
外面很安静。
许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外面想起了尖细的高跟榻在地板上的特有的声响。
“莫名其妙。”是莫天问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更多的,是冷漠。
许卓竟然微微地勾了唇——这男人,真是……。
他猛地想起自己刚刚担心的事情,没多想,抬腿就从门后出来了。
莫天问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男人,顿时愣住了。
如果说刚刚的相遇是凌威打电话通知的,那么,这一次的,就纯粹的巧合了。
“好巧。”他的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似乎都没有了什么作用,愣了半晌,就吐出这么两个字。
许卓抬眸朝着脚步声离去的方向看了看:“那女人,勇气可嘉。”
的确,敢追到男洗手间来,表白对象还是莫天问这样的男人,勇气确实令人敬佩。
“你听到了?”莫天问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想错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我对女人没兴趣,你知道的。”
许卓笑了笑,随即,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脸有点热,而且,今晚很喜欢笑,是喝酒了的缘故吗?“嗯,我知道。”
莫天问顿时失神了,呆呆地,盯着许卓的笑脸。
许卓觉得脸很烫,弯腰,捧了水,往脸上扑。
“小卓。”莫天问轻轻地叫。
许卓起身,脸上的水珠不断往下滴:“嗯?”
莫天问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不断滚动,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盯着许卓的脸,恨不得化身水滴,亲吻许卓的肌肤。
许卓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不说话?”
手伸回来,许卓才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不正常,他摇摇头,觉得有点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朝着后面退了两步。
莫天问一把抓住他,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
许卓立即炸毛了:“你干什么?放开……。”
他伸胳膊反抗,却觉得身上也软绵绵的,腿脚无力。
莫天问扶着他的手臂,绝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其实是不敢,心里想着呢。
“卓,你是不是喝酒了?”这是明知故问了。
许卓见两个人的距离并不算近,稍微地放了心,扶着他的手臂站好,点点头:“嗯,喝了点,没事……。”
他甩甩脑袋,觉得脑子很热,还记得好像有件事要和莫天问说,是什么事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和刚刚那女人有关?
好像不是!
和西子有关?
是吗?
忘了……。
头好晕啊……。
莫天问揽着他的腰身,把他的手臂横过自己的后颈,拖着他往前走:“卓,你喝醉了……。”
许卓那只手还一挥一挥的:“我没喝醉,没喝醉……”
“你朋友在哪里?你在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莫天问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想偷香的意思,可他一歪头,那男人如玉一般的颈子就在自己唇边,他忍不住嘟起唇,轻轻地亲了一口。
许卓却猛地跳了起来。
吓了莫天问一大跳。
许卓突然伸手,揪住莫天问的衣领:“我想起来了,我,我来问你……。”
☆、029醉酒的夜啊
莫天问随着他的动作弯腰,两张截然不同却都绝色绝伦的脸渐渐靠近,莫天问略高一些,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想念了很多天的容颜,能忍住不吻上去,真的需要非常好的定力。
“问我什么?”他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喷在许卓脸上。
许卓另一只手在脸上摸了摸,觉得很痒,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痒:“我问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莫天问勾唇一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许卓一愣,竟然伸手抚上了他的唇,手指碰触到他的牙齿,嘿嘿一笑:“好白……。”
莫天问这下确认了——喝醉了,虽然,还不至于像前两次那样人事不省,但现在,估计神经已经开始错乱了。
至于为什么他能撑到现在,估计是因为他对白酒的抵抗力要强一点吧。
莫天问放心地把人整个揽在自己怀里,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喜欢吗?”
许卓愣愣地点头:“嗯,喜欢,好白,像——糖葫芦一样……。”
莫天问:“……”
糖葫芦?卓,色盲了?还是他见过这种颜色的糖葫芦?
许卓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莫天问才稍微地有了点思路——因为是糖葫芦,所以,想吃……。
那就——吃个够吧!
莫天问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比喻,尽职尽责地把糖葫芦应尽的职责都贡献出来了,既然许卓喜欢,使劲吃,多吃点——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反客为主,主动把糖葫芦送上门去让人家吃。
许卓喝了酒,口里有淡淡的酒香,混合着许卓自身的清甜,瞬间让莫天问迷失了方向,吻了下去就有点不分地点和场合了。
脚步声传来,莫天问才猛地清醒,一把把怀里人娇艳迷人的模样搂在怀里,转了个身,把许卓挡在了里面。
许卓还揪着他的衣服不撒手,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不知道在笑什么,但莫天问听到了,他确实在笑。
莫天问压抑着渐渐粗重的呼吸,顺便告诫小兄弟老实一会儿,这个夜晚刚刚开始,一个吻而已,不能那么轻易地举械投降。
听着身后的人关了门,莫天问半抱着许卓就往外走,来到他们三人的雅间,一把推开门,叫:“凌威,把许卓的外套舀过来。”
凌威正挡着凌力不让他出去,因为凌力见许卓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有点着急,可凌威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老大用了什么办法把许卓拖住了,这才拦着凌力不让他去。
莫天问一开门,凌威立即就舀了外套过来,披在许卓身上。
而这时候的许卓,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靠在莫天问胸口,很安静的模样。
“老大,走后门吧,我去开车。”凌威这点比艾朗好,细心,还有眼色。
莫天问嗯了一声,再无顾忌,把许卓打横抱起,走人。
凌威回头喊了一句:“哥,你要是没吃饱,就慢慢吃,结账的事,不用你管,我先走。”
凌力在后面喊:“喂!喂!怎么了啊?这是什么事啊?”
凌威只顾得跑了,哪里还管得了凌力啊,他得比莫天问先下楼,开了车在门口等,不然,让许卓吹了风着了凉,老大可不会放过他。
“不急,慢慢开。”怀里的男子似乎有点不舒服,身子动了动,莫天问赶紧让凌威减了车速。
许卓伸手扯扯衣领,低声嘟囔:“好热……。”
一上车,莫天问就把他的外套脱了,因为车上开了空调,怕他热,谁知道,还是不行。
莫天问也不敢开窗子,这大冷的天,那风吹起来就跟刀子差不多,要是吹了,肯定得受凉。
他知道,许卓这会儿喊热,肯定是喝了酒的原因,白酒本来就有御寒的作用。
他没辙了,伸手把许卓的领口解开一些,修长的手指碰到许卓滑腻的肌肤,又忍不住心猿意马。
“老大,许卓今天被一个女生告白了。”凌威边开车边开口。
这事儿不稀奇,他的王子,总是能吸引诸多人的目光——莫天问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我听艾朗说,以前那些人,都是写情书,这个女生有点不一样。”凌威提醒了一句。
莫天问挑眉:“怎么?他回应了?”
凌威摇头:“具体不清楚,但那个女生离开的时候,好像很高兴很兴奋的样子,但我事后问了许卓,能确定他没答应她,看那样子,好像是说再了解什么的。”
“查一下那女生的家庭背景,如果没什么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暂时,先不管她。”莫天问抱着许卓动了动,力求给他一个舒服的礀势,修长的手指描绘着许卓的侧脸轮廓,缓缓游移。
凌威应了一声,又道:“老大,之前就和你说了,他这几天吃得不多,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我知道了。”关于这一点,莫天问也很无奈。其他的事,都能安排人照顾他,可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莫天问不会读心术,肯定没法弄清楚。
如果是别人问问,可能还能问出点什么,如果是他问,估计许卓打死都不会说。
差别待遇啊——不过,他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想,这是不是说明他在许卓心里,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悲哀了,明明就是被许卓排斥的,偏偏还能给自己找到这样的理由。
情路,漫漫啊。
进了小区,莫天问开始给许卓穿衣服,许卓不知道配合,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这种事,凌威自然是不好插手的,虽然之前都是在老大身边忙其他的事,但老大对许卓的那份心思,可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他的许卓,无论什么事,都是他事必躬亲,不用别人费心。
凌威下了车,就等在车后座的地方,等莫天问折腾完了,他才打开车门。
凌威一看:“老大,你的衣服……。”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他都看见了,莫天问的衣服,在许卓身上披着呢。
凌威小心地护着莫天问出来,关了车门,又赶紧跑到前面去开门。
数九寒天,特别是到了晚上,更是冷得厉害。
莫天问刚刚在车里也出汗了,抱着那么大一个人,再加上心里有不健康的想法,他比许卓还热。
所以,这一出来,刺骨的寒风吹过来,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男子,但冷风还是从各个缝隙里钻了进来,领口,袖口,衣服下摆,瞬间就让他汗湿了的后背开始凉透了。
还好他的外套够大,把许卓遮的严严实实的,直到回了房间,把许卓放在床上,摸摸他的手,还是温的,莫天问才放心。
他一边给许卓脱鞋一边吩咐凌威:“开空调。”
凌威赶紧照办:“老大,你晚饭吃了没有?许卓没吃多少,要不要弄点吃的?”
“熬点粥吧,清淡的。”
凌威应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了。
莫天问给许卓盖上被子,起身去了浴室,把浴缸里放了热水,他起身,一眼看见许卓的牙刷换了颜色,自己上次用过的那个,不见了。
他一点点看过去,牙刷,毛巾,浴巾,甚至,连剃须刀,都不再是之前的那一款。
莫天问摸摸鼻子,有点小受伤——路漫漫,的确不假啊。
水温适宜,水位居中,他出了浴室,把许卓抱了进来,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干净,一点点地把他放在了浴缸里。
许卓颦了颦眉,嘤咛了两声,继续沉睡。
莫天问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抬腿进去,坐下,浴缸里的水哗啦一声涨满了,突然浮动的压力让许卓觉得不适,迷迷糊糊地睁了眼,感受到身后让人安心的胸膛,他侧身,勾了莫天问的脖子,脸颊靠在莫天问的颈间,又睡了。
莫天问心里觉得莫名的满足,许卓的一个动作,总能牵动他心底那根最脆弱敏感的神经。
拥着怀里的男子,他的大手滑过他的肌肤,熟络地给他清洗,他的下巴在许卓发顶摩挲,情不自禁地深情低唤:“卓,卓……。”
“嗯……。”如猫咪一般慵懒性感的声音在胸膛上响起。
莫天问心里一动,试探般地又叫了一声:“卓?”
这下,许卓微微地动了动,又嗯了一声。
“知道我是谁吗?”莫天问的声音很小心,带着期待和惊喜。
“谁?”许卓微微地抬了下巴,缓缓睁开眸子,黑得令人心醉的眼球带着几分迷离的光看着莫天问。
良久,他只是看着他,迷离的目光渐渐有了几分清明——短短的几十秒,莫天问却觉得那般漫长,呼吸似乎都停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炸,生怕错过许卓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句话。
“是,天问?”许卓眨了眨眸子,突然笑了,还点了点头:“对了,就是天问,莫天问……。”
莫天问猛地把许卓抱在了怀里,狠狠地抱着,力道之大,让两个人的胸膛紧密相贴,呼吸,开始难为。
有他这句话,够了,足够了,自己的一颗心,即使再饱受凌虐,再被他的无情摧残,这一瞬,也溢满了感动和喜悦。
他的许卓,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这个认知,还没有被他意识到而已。
那么,他所做的,就是一点点让他打开心扉,在清醒的时候,正视两个人的感情。
即使很难,即使很苦,可是,他甘之如饴。
“疼……。”
一声低喃在耳边响起,莫天问这才恍悟自己力道太大了,赶紧放开他,小心地察看他身上有没有被自己弄伤:“哪里痛?”
他去看许卓的背,白皙如玉的肌肤被自己的手臂勒出了红红的痕迹,很是刺眼。
他心疼地叹口气,低头,轻轻地碰触许卓的唇角:“对不起,我的宝贝,我的王子,对不起……。”
许卓闭了眸子,睫毛都安静得有一种令人心动的美。
莫天问的吻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睫毛上,满足地叹口气:“卓,我爱你……。”
“嗯……。”许卓如猫咪一般蹭着他的脸颊,似在呓语一般地开口:“别喝酒……。不好……。我不喜欢……会生病……。”
莫天问心里一喜:“不喜欢我喝酒?”
这话出口了,莫天问才觉得自己挺傻的,许卓这样子,明显是醉了,不省人事了,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的。
岂料,许卓竟然开口了:“嗯,不喜欢……。”
“卓,为什么不喜欢我喝酒?”莫天问的惊喜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了,深呼吸稳了心神,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迫不及待。
“伤身……”许卓似乎是无意地蹭了蹭,如慵懒的猫科动物一般一脸的惬意:“不喜欢……。”
“是担心我吗?”莫天问的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微微的颤抖。
“嗯,担心……。”
莫天问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紧张死了,可太多的问题想问,一时,反而不知道从何问起:“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不,不想……。”许卓微微地颦了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记忆扰乱了他的思绪:“你有西子,不想……。”
莫天问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卓喜欢西子吗?”
“不喜欢!”这一次,许卓的回答很干脆,一边斩钉截铁一边还使劲摇头。
莫天问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不能说他趁人之危,只能说酒后吐真言是真实存在的:“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所以不喜欢他,是不是?”
这下,许卓很久都没说话。
莫天问耐心地等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对他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极其重要。
关系着他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所谓的欲擒故纵是不是有用?以退为进能不能继续应用?
温热的液体在莫天问颈间流淌的时候,莫天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惊,猛地握了许卓的肩,把他推开,低头一看,许卓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晶莹的泪滴从紧闭的眸子里滑落出来,如最耀人的水晶,剔透美丽,却也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匕首,瞬间狠狠刺痛了莫天问的心!
“卓,”他轻声唤着他,大手拭去他的泪,心疼得指尖都在颤抖:“别哭,别哭,卓……。”
许卓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但一滴滴的泪就那么往下掉,抿着唇,脸上的坚强和隐忍,让人看了,无法不心疼。
莫天问尤其觉得难受,他以前也见过许卓哭,可很少,很少,记忆里,这么多年了,这王子一般高贵清俊的男子,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越是如此,看到他伤心流泪,莫天问的心就跟被凌迟一样的痛。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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