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海美志大夫的上半身纹丝不动,但是张仲文一片白色的衣裙刮到在地,海美志大夫抬起左腿,对着仆地的张仲文好像又那么轻轻地勾了一下,张仲文就哇呀大叫一声没有机会爬下来,接着海美志大夫高高跃起,她的白大褂迎风飘扬,对着地上的所谓病人使出她最爱的招数:凌空飞铲铁膝斩!
“――直肠出血是吧?”海美志大夫纵欲的时候轻轻地说。
“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招数其实可以和其它招数达成最多十八连携的连续技,海美志再起跃起,使出第二招:狂龙入海毁容爪!
“――新婚之夜是吧?”
“呜呜――”
当然还有第三招:陀螺象臀千斤坠!
“……”
海美志起身的时候左手擒着张仲文的胳膊,右手扯着他的头发,轻松愉悦地就把这个身大无用的软货半张脸砸在墙上,一只膝盖顶着他的屁股,心不跳气不喘地说:“于是出去之后去拍片子。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张仲文翻着白眼含着口水,乖乖地蠕动了一下脑袋表示同意。
海美志亮臂,收式,呼吸,然后又平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检查张仲文的医保卡。
张仲文现在倒是觉得身上哪里都疼了,不过惊魂失措的他满面愕然地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动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烦你,只能说你倒霉。因为你的言行恰好让我积累了一个星期的戾气达到阈值极限,让我爆发了而已。我不建议你出去的时候投诉或者报警。知道为什么一个如此年青而又有前途的医科专家会在这个小城市小医院里坐诊么?事实的真相是,哼,我的父亲去世了,我必须要回来主持社团中二十几个公司八十几个堂口的大大小小的事务。所以,白天我是一个妙手仁心的济世神医,夜里我就是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江湖首席话事人,是的,在你眼前的,就是十富县神龙会的大当家,白色巨塔顶端最娇艳的极道之花,海姐!”
“噗――瞎说……这,这不科学!”张仲文觉得自己胸口一涌,可惜只吐出几滴酸水,没有血。
“科学不科学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不去拍x光和b超就走出医院的门,且把我今天和你说的话到处乱讲,我保证你过不了大街就会被乱枪打成漏勺,然后我会亲自把你治好,然后你出医院的大门的时候,你还会被乱枪打成漏勺,然后我再亲自把你治好……依此重复,直到我觉得爽了为止。”
海美志大夫幽幽说完之后,把医保卡病历单朝桌子上一丢,似乎在无聊地开始观察张仲文的医疗保险手册上登记的工作单位。
张仲文抢过桌上的东西,撞了鬼一般地去扭门把手。
于是他风风火火被鬼追一样去做了血压体温该照的照该拍的拍,一切程序进行之后,仓惶逃出医院,遁入繁华城市中熙攘的人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主治医师办公室里,海美志大夫伫立在百叶窗前,黄昏中半明半暗的光线照耀着她半张脸,她笑微微地低声自语道:“共富县城乡结合部信用社么……呵呵,贱人,你还记得当年我对你的承诺么,我海美志重返故里之时,就是你安娜再次破鞋出门离婚之日。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息得到,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是我,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我!英雄本色丝毫不改,智慧知性从不打折!赞!”
因为发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出镜,且以相对体面的姿态出镜,所以美持族母大发淫威让壬尧控制追踪镜头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结果壬尧和她很可能还包括所有阿含座的技术人员都看见了那阴暗处的怨妇毒白,美持龙女伸出大拇指表扬自己,其它龙则各种窃笑各种乐趣。
“美持族母,恕臣女多言,您和英持总监打算闹到哪一天算完?不过,这真的不科学啊,那是另外一个逻辑时空里和我们八杆子打不着的世界啊,那里你们谁也不是神龙皇妃啊,无论是政治经济家世背景都应该没什么瓜葛吧,隔着几千亿个可能性进程呢,结果还是这样……这要用什么来解释,星座嘛?”
“这个世界里呢,我觉得吧,我们前三皇妃应该在几千年漫长的时间里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生活太单调无聊了,需要找点儿事来解闷,就连人类都说与人斗其乐无趣,何况是我们这三个食物链顶端的女性。所以我们都觉得离世的皇后是最聪明最开悟的那一个……她宁愿放弃龙神之身,也不愿意参与这个无聊的游戏。有的时候我们也非常恨她,那就是她带着名声和恩惠走了,把一大摊子捣不完的浆糊和永生永世扯不完的皮留给了我们这些小妹妹。我们不知道你们这些小龙这么多年来都道听途说到了什么,我们三龙的表现也的确有与人口舌指摘之处,但是我诚心诚意地告诉你,其实我们能有什么恩怨呢?充其量就是性格不合,英持龙女就是那样一个虚荣做作华而不实噬财如命的动物,鼍珠呢就是那样一个外忠内奸胸大有脑夹腿装纯的荡货,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脾气激烈古道热肠其实单纯善良容易相信别人的老姑娘――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自己愿不愿意相信,这都是无可改变的客观存在――她就在我身后对不对?”
美持龙女嘀咕到高兴处突然沉下脸,无可奈何地看着突然低头装忙壬尧。
“不是她,是她们在您身后。”壬尧说完之后,突然抓起咖啡杯,一溜烟地跑向茶水间去避难了。
美持龙女咧嘴无声地骂了一句,趾高气扬地晃身扭脸,先发制人地扯开嗓门,对着半龙半人的鼍珠和半阴半晴的英持龙女吼了起来:
“怎么你们都不用上班工作的嘛,有事没事地从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跑出来遛东遛西,实验室里卫生情况堪忧啊,纸杯浪费情况严重,你这个做主管的是怎么当的。芍露崖离这里很近嘛,今天的钱数完了么就一脸轻松地串门子?我告诉你们啊,人浮于事一手遮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作为新的群龙族母可是会熟练使用现代办公手段向太婴神宫汇报你们的一举一动的,你们不要以为我很好糊弄,我现在就去检查消防情况,没有任何纰漏能够逃过我的法眼!”
然后她就板着脸试图朝某个角落逃逸。
但是黄金鳞片烁烁生辉的巨尾如浪头打来,擦过她的遍身皮毛,鼍珠挥出妩媚香风挡住她的去路,定身之后摘下玛瑙眼镜,轻轻地吹着镜片,柔声细语道:
“哎呦,美持妹妹,您这般胼手胝足地用心操劳,着实让姐姐我惭愧了。不过我们三姐妹难得聚首,您留步半寸让姐姐们体恤片刻,又能如何?”
鼍珠缓缓地抬起头,棕黑圆润的小脸上红唇轻启,露出血色獒牙。
“鼍珠妹妹所言及是,不过美持妹妹如今贵为族母,我们岂感妄称体恤,只是我们微芥双龙想近身谄瞻一下美持妹妹的芳华威仪,讨取提点赏善是真。”
最近青春焕发得很厉害的英持龙女穿着灰色的公务装,懒洋洋的一手撑住壬尧的办公桌,另外一只手举在面前三寸处,明显是在炫耀那中指上的“乞力马扎罗融雪”――这是一种非洲大裂谷出产的未切割的裸钻,9克拉,形如雪片正在融化成水滴,天然钻石本身对于奢侈富贵习以为常天龙们来说其实并无多少谈资钻托,关键是英持手上钻戒的钻托――这个是她最近乐于出门的亮点,不过她要暂时忍住,把精彩留到恰当处。
“你们要干什么?”美持龙女被前后夹击,逆鳞阵痛深知已处险境。
“呵呵。”
“哼哼。”
天龙双姐逍遥浅笑,衣袂翩翩间移形换位,鼍珠逼近之后伸出手指玩弄着她的毛领,英持贴身之后撩拨她的下巴,各自目光殷殷,玩味不答。
“我不怕你们!你们霸凌我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时代变了,我长大了,你们再也不能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你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美持龙女掐着腰,英勇无畏地怒视左右两边的蛇蝎妇人。
“这是为什么呢?”鼍珠皇妃细声细气地问。
“――老妹儿?”英持龙女竟然真的会模仿那种销魂的口音,她是从励持那里学来的,和丞相无关。
美持龙女羞怒地大吼:“总之你们不能欺负我,你们凭啥欺负我?”
鼍珠和英持对望一眼,突然各自习惯性甩袖,都各自回复了母仪天下的嘴脸,那鼍珠指着美持的胸口咄咄逼人地说:
“我们就是要欺负你,怎样?凭什么,呵呵?”
“就凭你没有儿女,也没有男朋友,怎样?”英持龙女不留情面地摊牌,捂嘴笑――当然姿态重点手指上的订婚钻戒。
“enough! you are so an!i ’t take this anyore”美持龙女捂着脸含着泪狂奔向了卫生间,她决定把自己关进厕所里永远不再出来――直到她饿了、或者无聊了,或者有人叫她,或者她想出来为止。
“正面冲突从来就没有什么快感。”鼍珠皇妃戴上眼镜之后,望着不堪一击迅速溃败的美持的背影咂巴着嘴说。
“也难怪,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是很难面对这种情况。”英持龙女再次捧起手掌,用那其实也不怎么明晃晃或者特别起眼的钻戒来穿刺鼍珠那大俗大黄的金鳞――碍事的杂兵没有了,图穷匕见该解决你了。
鼍珠皇妃深藏冷笑,淡然地接招:“好吧,好吧,我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你根本不是来看孩子或者亲王的,你是来炫的,不屑珠宝首饰加身的你,那个钻戒上又有什么奥妙法门,让我们这些穷乡村妇们开开眼吧,我觉得这么憋着你真的不厚道。孩子们,先歇歇,都过来见识一下英持总监的奇珍异宝,能看见她中意戴在身上的东西,这一辈子你们也都值了。”
“励持哪里去了?”英持龙女佯装顾盼,面色茫然地说:“……就是因为我不喜欢珠宝首饰,所以我真的不懂这些东西的门道,好像这个戒指是有什么说法,不过我记不住啊……他送的,他知道。呵呵,不过我这么大一把年纪的龙了,也就只能带点儿简单朴素的小玩意了。我要是不戴,他又会吵吵嚷嚷的,烦。”
虽然大多数龙族嘴上不承认,但是芍露崖龙女们的珠宝首饰衣着一直是龙族内部的潮流先锋和时尚仲裁天平,鼍龙女们虽然不会明显效仿但是内心里还是在偷学暗探记着风情账的,既然鼍珠已经开口,她们也不再矜持,便欢腾地簇拥过来,围着英持龙女的真龙之指各种惊奇各种错愕各种孤陋寡闻――那钻石挺美的,但是钻托就看起来很一般,绿色的,很杂质的感觉,对于大地的龙裔对各种矿产玉石非常了解的土财主来说,这真不像是多么高端名贵的东西。
很明显,英持龙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土妞龙很是热情地发言了:“我知道芍露崖里的姑娘们最近都时兴带铱,这个就是么,颜色很奇特,某种合金吗?”
英持龙女略显生气地摇了摇头,其实就连华瑶慧曦之流的龙女都不屑于带铱了,也不知道这说话的傻丫头的最近的近是用什么时间单位来算的。
“是铑么……不过铑应该是黑色的吧?”土土妞龙疑虑地问。
英持龙女保持沉默――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订婚戒指的材料和她的办公桌相同,不过对外宣布她的办公桌是一种大理石。
“氪金……?”土土土宅龙女很小声地说。
英持龙女好奇地开口了:“那是什么?我听见过有人说起,很好看么?”
“没见过真的,不过现在也不怎么值钱了,路上随便挖,没人抢。”土土土宅龙女吐了吐舌头。
“我知道,我知道,芍露崖里的姑娘们最近都是带钌的,不过那个也分几价的。靖刃最近在带铯,不过铯没啥稀奇,好像也是一种合金。”土土土土龙女冒充内行地补充。
鼍珠皇妃撑着腮,没好气地说:“别猜了,谁会背元素周期表的,挨个念,念到英持总监点头为止。”
“别麻烦了,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锎而已,五六克,我从李青那里要来的。”英持龙女漫不经心地说。
“嗯哼……我估摸也差不多,这世上能驾驭锎的女人,想来也只有你了。”鼍珠扭头,撇嘴,半信半疑地不服。
是的,龙族早就不屑于带金银首饰了,普通的金银是财富是货币但不是可以上身的东西,就算是精纯铂金什么的也是低贱不入流的东西,要带就带下级生物们弄不出来弄出了也撑不住的稀有金属。
氧化性?半衰期?放射性?
呵呵呵呵……凡人们哪里会懂,金属在自然界中的存在规律,根本不是物理学所统辖的概念,而是一个命理学的原则。富贵真的是会压身的,普通凡人一般妖魔鬼怪们也就能吃得住金银铜铁这些东西,那些所谓有半衰期放射性什么的和金属原子序列什么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金属不显形不固化或者显形固化之后会消失变化甚至害死人,那是因为接触到这些富贵金属的人没有等级的富贵命而已,简单地说,你的命压不住那些金属,金属就会压死你甚至波及到周围的环境。
重金属铀很值钱吧,但是也有放射性吧,但是对于慧曦这个等级的龙女来说,完全可以把重金属铀放在荷包里藏在枕头下垫着睡觉,保证人畜无害绝无环境问题。
不过那也就是慧曦的水平,对于能量级和富贵级天文级远超于慧曦的英持龙女来说,果然从自然界中提取锎她做不到,但是有她看着提取,反应炉什么的叮的一声之后,她拿出来就是了,不热不烫手香喷喷的,口服外用做衣服打首饰对她来说都完全没问题,且只要她说这锎是她的,那么以后这贵重的金属就老老实实地不衰变不放射一直跟着她美――就算有放射性也很微量,对人体和自然的危害不会超过电脑。真金不怕火炼弱爆了,有钱就带稀有金属同位素,天龙们富贵,英持是富贵中的最富贵,这是凌驾于自然物理化学之上的霸气无敌,真不是在开玩笑的。
其实英持龙女也不觉得锎能般配她的身价,那几两锎出现的也很突然,这些都是李青和她一起下厨房研修烹饪时的意外产物,原料么就是一些海鲜和肉类,目标产品是佛跳墙,但是她们俩按照配方操作意亮艘幌挛缰后掀开坛子之后发现了不在计划之内的东西,李青闻了闻之后觉得挺有意思的,带回实验室之后研究一下,发现是锎,好吧,挺贵的,留着吧。这说明李青也能驾驭这种金属――烦死了,这个女人什么都要插一脚――这说明这种金属也不是她独一无二能霸占的东西,不过没办法,这的确是世界上最贵的金属了,于是她丢给励持拿去玩,励持也富贵,还手巧,做了个戒托,套上钻石,先对付着吧,结婚以后她打算尽可能多下厨,说不定哪天就炒出来一盘比锎还贵的合金原料了。
“这不科学!”
出去躲了一圈后又回来看热闹的壬尧龙女指着那应该是世界上最贵的戒指尖叫。
“美丽的东西都不科学。”英持龙女美滋滋地说。
“英持妹妹,你真的觉得那个戒指很美嘛?”鼍珠皇妃很扫兴地问――贵是贵,但是那戒指真的看起来……怎么说呢,她个人觉得很傻气。
“……别逼我说那句话好不好。你们知道这不是科学与美学的问题。”英持龙女咬起了嘴唇。
“嗯哼……关键是看是谁送的,啧啧。你们看看,我脸红了没?”鼍珠皇妃摊手长叹。
英持龙女阴了脸,怔怔地说:“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经济问题,励持送过七次戒指向我求婚,都是些单价折合今天的cpi不超过20万亿的便宜货,我让他自己把那些破烂吃了。最好的我都有,所以我要最贵的,你没钱就不要想和我结婚。唉,这破玩意算是我给他个台阶下吧,也算一个警告,你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拿不出手,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这些杂物,以后你给我夹着尾巴好好干活就是。我说这些话真不是朝自己脸上贴金,你们总是误解我,工作场合我总是要端一些的,但其实我私下里真的是一个很随和很容易被收买的女人。”
“没错,实话,的确是没贴金。你们谁帮我查一下,锎的密度值是多少?”鼍珠皇妃甩了甩尾巴,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冷然低语。
☆、第一百五十话:你的旅途就是神龙试炼――失落的伊甸中猪猪先知寓言了20万年后的舞女泪!
耿鸣很幸运,虽然他的龙类生态学和龙族历史学成绩在公司员工业务考评文化考试中可以说是名列前茅的优秀,但是那种一般科普性的教程中并没有关于雪域高原中阿含座圣殿中各种奥妙的记载,尤其更没有关于黄塔之林和黄塔的描述信息。
而且,物件的体积规模资历的大小,与观察者对其产生的阴谋论速度程度成反比,不是嘛?
啊!他是老年人,所以他值得尊重和敬爱。
啊!这是一个上市企业,所以不会是骗子办的。
啊!这是国家一流名牌大学,所以进去一定成材毕业之后一定会发达。
啊!这是五千的华夏文明智慧的结晶,世世代代勤劳勇敢的中国人都是这么吃的,《皇帝内经》上有说法,《本草纲目》上有记载,黄历上有安排,数字上很吉利,所以请喝婴儿的尿请洒黑狗的血。
啊!那些废话都是由一个少数民族户口又黑又胖满脸晒斑的秃子用半文言带很多奇怪的成语说出来的,所以这就是佛理箴言,背诵转述点击转发之后,你活着的时候会很有存在感,死了之后也还能在天堂里继续存在!
与此同理,耿鸣和一干孩子们在冲下山坡滚进黄塔之林搞不好还是圣林的那一瞬间,心里真的这么想:“啊!这样雄伟壮观令人仰视的泥塑雕塑,典雅雍容,鬼斧神工,那么大,那么立体,那么肃穆,排列的又那么的整齐,在这雪山深谷的最优寂神秘处,禅意浓浓,光芒缭绕――所以这一定不可能是屎!”
然而这“令人敬畏”的黄塔之谷真的有奇怪的魔力,让所有选手和残存的车辆都在不知道是惯性还是吸引力的作用下,不管是呀呀还是哇哇亦或是嗷嗷,最终都色泽均匀地粘了一身不管是暂时还是永远都不要去考虑是什么成分的物质,最后七零八落地滚进到了一片长满了青苔的凹地中。
当然,前进的道路上也不是顺风顺水的。
相对最适合滚动的龙蛋圆圆很快就在下坡的时候反超领先,真龙御壳坚硬柔韧高级无比,且好像还极具粘粘性,在大家惊恐的视线中圆圆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大,几乎是一个不断膨胀的保龄球,在下落的轨道中横冲直撞碾碎了不少挡路的黄塔,甚至还为大家开拓出一条相对平滑的路径。
总之一番大呼小叫之后,他们都坠入了在飘逸云谷下的奇异从林下的幽深黄沟中,那轰隆隆哇呀呀的响声在神秘而又古老的圣域仙山中久久不绝,久久不绝……
最后那肥沃而又硕大的圆圆天龙保龄球撞开了黄塔林后一片已经变成青灰色,几近化石状态的原始黄塔丛,滚进一片凹地里,然后耿鸣就在张匣姑的驾驶下必然地落沟,大字型摔在那裹着厚厚的稀泥的大蛋上。
接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小龙和小人都扎进了稀泥里。
讨厌的圆圆似乎开始抖动,蛋壳外面的“土质”哗哗掉落,耿鸣和小孩们就像落花生一样落地。
嗯,气氛好尴尬。
耿鸣生气地拆掉了脖子上的方向盘和手脚上的轮子,瞪着似乎非常刺激享受的泥球一样的张匣姑说:“你满意了吧,开心了吧,游戏结束啦!你们都赢了!”
“宝宝,我是宝宝!”张匣姑举手搓着脸上的泥非常自豪地说。
但是除了敖猪猪之外,所有的小龙连跳带滚地冲出了土堆,他们各自保持距离,手脚着地趴下,“唰唰唰唰”地用一种带着残影的奇妙方式抖动全身开始甩身上的泥土,也就那么五六秒,竟然各自又焕然一新衣冠整洁地出现在耿鸣的眼前――当然,圆圆就是螺旋式抖动。
敖猪猪愣了一下,突然开始掏怀里的小口袋,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和一个绿色的小瓶子。他先敲开白色的瓶子盖,朝地上洒了点儿什么东西,很快地面上就浮出一片洁白的云团,云团旋转扭动形成了一个小浴缸,自动荡漾满溢出一湾清水。然后敖猪猪又敲了敲绿色的小瓶子,地面上浮出一片翠绿的云团,他闷声不语地脱掉了自己的衣裤鞋袜,掀开绿云团上的盖子,把衣物全部丢了进去,皮鞋放进了绿云团下面的一个抽屉里。他按了一下绿云团上的某个开关之后之后,就欣欣然地爬进白色的云团浴缸里,非常惬意非常娴熟地地躺在云团上形成的按摩装置上之后,又用小脚在水底蹬了一下,于是清水开始嘟嘟冒泡散出天然香气,云团两侧长出带着海绵刷的长手,非常殷切仔细地给他擦洗起来。
很明显,周围的小龙们完全不嫉妒敖猪猪的行为,相反,各个脸上都带着微妙的鄙夷和怜悯――庶出么,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耿鸣也不想发表什么讥讽仇富的评论――敖猪猪的新设备和李远坪的新设备有什么区别嘛,韦陀宫众人的眼睛被他晃了十几二十年了,瞎着瞎着就习惯了,所以他只能很冷淡地说:“喂,一会儿也给宝宝洗洗嘛!”
“sorry这是家父身上的真水清露为我一人特制的卫浴随身宝,别的孩子不能用,浴缸里不会出水的。请理解。”敖猪猪一边用某种香膏揉着头发,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
“哦……那算了。”耿鸣拎起煤球一般的张匣姑,开始手动礼貌性清理。
但是那雅持小龙王却眉眼一亮,轻轻咳嗽一声,走到前方开阔处,左脚在地上轻轻一点,立刻就有乳白云气幽幽而出,三转五回在地上也化为一个可爱的浴缸,然后他就把手指朝浴缸里一点,清水顺势扶摇七分满,然后他又想了想,伸手就开始想捏棉花糖一样揉着云团浴缸,敲敲打打之后浴缸变成天鹅之形,果然又被雅持扯出一个回颈的天鹅头,轻轻洒水形成淋浴喷头,最后把剩在手里的云团又捏成一个泡泡团和一个小鸭子,朝水面上一放。然后拱手对着张匣姑说:“……若妹妹不嫌弃,请入浴。水温已经调节到了3225度,如有不适,对王兄我说一声便可。”
是的,玩云弄水,对于龙来说,不是小儿科是什么?
大喜的张匣姑在十秒内就被大悦的耿鸣扒光了衣服,美美地按进了白云浴缸中。
“……可是你们都没有洗衣机。”敖猪猪低声偷偷嘀咕。
看了雅持的表演,也打算露一手的鼍龙朵朵持法王子漫不经心地从耿鸣手中抢过张匣姑的黑寡妇百褶裙,朝天上用力一甩,随着小裙子一起上天的还有两个漆黑的小球,两个小球定在空中,散出千万道细密的光弧,但见衣服上的泥土尘埃各种脏东西就被光弧抽吸而去,也就那么十几秒,干净如新如熨似烫的裙子落下之后又被朵朵持攥在手里,他漫不经心地说:“水洗身体不过是图个感觉,要是清理物品达到无菌洁净,用水来洗反而是很下乘的。”
“我还是觉得内心的洁净最重要,关键是节能节水。”耿鸣简单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无奈地说:“小龙们,我知道你们爱干净,要洗快点儿洗啊,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洗完了快走吧,当然,最好是你们谁把我们一起背走。”
说完他惆怅地观察四方环境,峡谷最深处的凹地里已经几乎没有多少光线照进来了,他亮起天地彻视法眼,却发现这晦暗的地坑却不吃他这一套,他的光明火焰之光似乎懒洋洋地睡着了,或者说,甘于沉沦在这迷蒙的黑暗里。他的肉眼面前能发现,这里似乎更像是一个院落,远远近近有些断壁残垣的影子。
于是他忧心地喊了起来:“喂喂――神龙试炼也好,黄金菠萝越野大赛也好,这个情节度下,是不是应该又有万能画外音给他提示了吧?”
然而画外音没有出现,耿鸣望着四面黑压压的黄塔密林幽静世界,突然开始担心这里会不会根本没有电讯信号天龙音波之类的东西。
“这周围都是屎么?”沐浴中的敖猪猪公爵毕竟“人生阅历丰富”,他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又想了想刚才的遭遇,很担忧地说。
“嗯!完全正确。”本地土著王子朵朵持抱着他清理过的张匣姑的衣服,自己残破的三轮车,非常笃定地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厕所的最深处都有什么。”
“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你喜欢看男生洗澡么?”敖猪猪冷冷地质问突然坐在自己浴缸旁边的朵朵持。
“因为你这里光线比较好。”朵朵持说的是实话,敖猪猪的浴缸里似乎自带荧光水体,把周围两米的空间照得很温暖明亮。
“哼,你不是变态吧?你总是斜眼偷偷地在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敖猪猪非常警惕地对朵朵持说。
朵朵持不冷不热地回答:“不要抬高你自己了,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看你的衬衣,我始终想不通那灰绿条纹在设计感上的意义是什么?”
然后他继续用一种很满意的神情,借着浴缸的水光中检查黑寡妇百褶裙的针底。
“狗子,把他给我弄走,快!”敖猪猪双手捂住胯部大声尖叫。
耿鸣僵硬着脸说:“是啊,海军长袖衬衫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搭一个圆领t恤,你在想什么,励持在想什么?”
“helpso help !这里是地狱么?哇――”
敖猪猪公爵惊恐地咧嘴尖叫,声震四方。
“小龙们,你们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耿鸣蹲了下来,很严肃地问。
小龙们安静地想了想。
一阵冷风吹过,好像有谁在叹息。
“很明显,轮回之中。”朵朵持撅着嘴非常理性地回答。
“在蛋壳里呀!”圆圆的清脆声音力透壳壁。
“生活中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雅持积极中肯地回答。
“世界上最接近幸福的地方。”春风龙女娇羞地说。
“世界上最最接近幸福的地方。”秋意龙女诗情地说。
“啊啊!”张匣姑必须也得插一嘴。
耿鸣鼓起了腮帮子,他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是的,眼前这些貌似一场盛装儿童舞台剧中小演员们小动物――没有一只是真正纯良简单的小动物!
敖猪猪公爵摊手叹道:“所以我一直说我还是一个孩子,你们就是不相信,不相信!”
“好吧,休息一会儿,你们的爸爸妈妈们马上就会来找你们的。现在几点了啊,天已经黑了嘛?晚餐时间到了吧……神龙试炼不好玩,我想带着宝宝回家了。”耿鸣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手上的土,无奈地说。
但是就在他的屁股刚落地的一瞬间,“砰!”地一声巨向,土坑中的西北方突然燃起青绿色的火焰,大放光明,接连数声缰后,周围方圆半里的空间都被火焰照亮了。原来这里是一个山坳中倚山而建的大院子,粗糙的磨盘般的大石快堆砌出一片没有门的围墙,围墙四面各有台座,上面树立着八个两米多高的人形雕像,火光就是这些雕像的脑袋上顶着的火盆里放出来的。
这些人形雕像整体造型还是比较古老抽象的,身上雕刻着奇趣怪异略显简单的衣服,老老实实地站在台座上,集体面向院子正北方的一个被青苔和枯藤遮掩住的山洞――虽然雕像手脚俱全,但是他们的脸部上却没有五官表情,就是一片打磨的比较光滑的石面――在青幽迷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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