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乱绝情龙 作者:涂沐
宝坐了很久的火车……”
“你为什么要坐火车,蔡丽艳中午才把宝宝带走的,你们去哪里了?唉,你觉得妈咪看起来像四十二岁还是四十五岁?”乔月兰的声音跨越了十五至十八年的时空听起来还是那么的有穿透力。
“很明显,四十岁。唉……如果我亲妈还在,一定会给我煮火锅……唉――”耿鸣扭头离开,细声细气地让那叹息的声音在乔月兰身后萦绕蔓延。
十五分钟之后,多功能火锅里的鱼头汤冒着蒸腾的热气,宽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牛肉、猪脆骨,鱼丸、南瓜片,豆腐和绿莹莹的油麦菜。甚至还有一堆高高耸起的麻花和一排青岛啤酒。
“你坐在这里干嘛,你不是睡觉去了么?你的牙还没长齐呢,你根本吃不了火锅!”耿鸣捏着筷子,警惕地看着对面的高脚椅子上围着餐巾左右手各拿着一只勺神情非常激动严肃的张匣姑问。
张匣姑听见了耿鸣的话,冷冷地,冷冷地瞄了一下他,然后继续望着火锅里翻滚的肉片咽了一下口水。
“你这个不孝的宝宝,你知道你爸爸……哼!你别以为亲王不在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二狗爸爸会严密监视看管你的!”
张匣姑微微撅嘴,“啊啊!啊啊啊!”地喊,然后用勺子对着餐桌划了一下,意思是说:“我的,全都是我的。”
“we will see”耿鸣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实力差距很明显,张匣姑只能等待奶奶给自己夹来的不是那么热的豆腐南瓜和蔬菜及薄薄的小肉片,而耿鸣却可以狮子大张口地混生夹熟地鲸吞。不过她觉得她尽力了,她通过观察发现,其实二狗爸爸的实力也没有那么强,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在餐桌上抢到更多,比二狗爸爸还多的食物!。
“妈咪,张仲文经常不在家,你都不抱怨的啊……”耿鸣在狂吃的时候,还是找了一个机会试探乔月兰的态度。
“我最近在网页上刷,看看有没有时间穿梭机之类的东西卖。等等,估计过一阵就有了。等我买到那个机器,我就会回到我把他生出来的一天,把他掐死!在我买到这个机器之前,我什么都不抱怨。”乔月兰用筷子划拉着盘子里的肉,好像把红红白白的硕大花瓣扫进翻滚的热汤。
“嘿嘿……你这就是在抱怨。不过我明白,你在表达抱怨是没有用的这个道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现实。不过,我向今天火锅的保证,我以后会把他拖回家里来的,我们天天一起吃饭!”耿鸣忍住眼泪乖乖地说。
“哦,那我还是要买一个那个机器,送给你爸,要他回到过去把你掐死!”乔月兰傲慢地说。
“您去掐吧……反正,我以后,也不能经常回我家吃饭了。”
“为什么?”乔月兰完美地在脸上呈现了一个迷惑不解的表情。
“因为我很碍事……妈咪,你别装了,你都知道!”
“你在我们家吃饭也很碍事。”乔月兰羞愧地嘟嘴。
“哦……”耿鸣放慢了挥舞筷子的频率。
“不过,万恶的起源,就是张仲文他爸。我买到那个机器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应该去那个梨树林子里掐死他!当然,你要是狠不下心的话,乔阿姨可以出手,把你爸也掐死!这样我们三个就可以在家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乔阿姨是很有头脑的人,时空机器这个东西可以制造不在场证据对吧!警察不会发现什么的!”乔月兰似乎在模仿亲王设计下套时那聪明的姿态,阴狠毒辣地眯起了眼睛歪起了嘴――不过也有可能这就是亲王那蛇神邪龙态的初始模型。
“啊啊!啊!”张匣姑一只手拍着鼓鼓的小肚子,一只手依然对着火锅摇摆,口水横流地呼唤。
“你已经吃得太多了!你再喊,奶奶现在就把你掐死!”乔月兰生气地掐腰。
吃了一顿火锅之后,乔月兰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需要在不同的时间断被她掐死,不过考虑到时间穿梭机还是没货,于是匆忙刷锅洗碗之后,她就披着狐毛开始电脑上与其最需要掐死的两个妯娌和两个弟妹分别视频聊天,当对方们质问你不热么的时候,她就可以自然地摘下皮草让珍珠项链的光华通过摄像头扎瞎敌人的眼,如果敌人的眼还没瞎那么她就开始展示自己的各种皮包和新衣裳,扎到她们的笑容很僵硬很僵硬为止!然后她就可以美容一番之后带着胜利的笑容睡去,不过临睡之前不忘嘱咐对着电视啃西瓜的耿鸣:
“如果你不洗澡就上床的话,小心夜里会被我掐死!”
“你不去楼下的新房子里睡么?”耿鸣觉得乔月兰武功没有好到会穿墙入室的地步,所以他觉得他不洗澡也不会被掐死。
“当然去!我要监视你洗澡之后才能去睡。”
耿鸣瞄了一下她脚上的心爱的拖鞋,呆呆地说:“所以,盘旋吊柜式书架和维纳斯雕像还是把你新卧室的门堵住了,你进不去了对不对?”
“还不是因为你的施工质量有问题!”
“设计的缺……好吧,我去洗澡,妈咪晚安!明天早上我去给你看看!”
龙王的男宠特别节水,他随便地冲了冲自己,连头发都没怎么湿,就裹着浴巾跳到了张仲文的床上。 关灯之后,他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地也就睡着了,如雷鼾声,如约而来。
第一百九十九天
客厅里钟表上的指针匀速旋转到了12:35分,月光充满了房间。
另外一间卧室里,在乔月兰身边的婴儿床中安然平躺的张匣姑女士突然睁开了眼睛。
“宝宝,宝宝,快点睡觉啦!”
这不是乔月兰在说话,这是张匣姑心里面另外一个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在说话。
“爸爸不在家。”张匣姑不用开口发出任何声音,也能回答自己心里的声音。
“你今天不是才去看过他嘛,他没事,好好的呢。你也睡觉吧,乖!”
“爸爸不在家。爸爸也不在医院里。”
“……嗯?”
“爸爸不在家。爸爸去哪了?”
“唉……似乎我又要用那个古老的答案要回答那个古老的问题了。宝宝,你的爸爸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有多远?”
“很远很远……”
“嗯,那我要出去。”张匣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别起来啦,就尿在床里吧。”
张匣姑坐了起来,揉了揉脸,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奶奶,沿着摇篮边缘爬到了床上。
“天啊,你长大了可以去当小偷,天蛇的血脉移动不发出声音,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你要尿尿的话,你可以叫醒奶奶啊!她的品味真差,by the way!”
张匣姑对外人的非议不予理会,缓慢小心地绕过了奶奶的腿,来到了床边,抱着脑袋一个滚翻摔到了地毯上。
“疼吧?”
张匣姑揉了揉腿,继续缓慢地向门爬行。瞄了瞄门栓之后,张开嘴,一条黑芯子射向门把手,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姑奶奶,你到底要干嘛?”
“太祖婆,你去学英语吧。宝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爸爸要去找爸爸。”
张匣姑努力地滑开了门,爬进了客厅里,嗯,一切正如神机妙算,多功能火锅的纸箱还在玩具堆旁,这是她晚饭之后对奶奶喊了十几分钟才留下来的宝贵财富。
“姑奶奶,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哼,你不会写字,嘿嘿!这次我看谁来帮你!”
张匣姑抱着胳膊,冥思苦相一番,然后从玩具堆中的积木小房子里拿出一张名片,借着月光翻了翻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满意地笑了。
“天啊!宝宝,你真是太有才了!你有你爸爸的名片!直接贴到邮包上,你就可以去找爸爸了!”
张匣姑羞涩地捧了一下自己的脸,她也对此夸奖深有同感,然后她把那页纸拖到多功能火锅的纸箱前,努力一拍,但是名片落到了地上。
“嘻嘻,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秘密你没有发现。这可怎么办呢?”
张匣姑连续拍了几次,名片都落都了地上,于是她也陷入了困惑。
“睡觉啦睡觉啦,你吃得那么饱都不困么?”
张匣姑又把沙发下面的一个烹饪手套丢进了纸壳箱里,然后她用嘴咬住了纸片,开始朝阳台的方向推动纸箱。她把纸箱推到阳台门口之后,自己也钻进了纸箱里,她仰着脸,关好纸壳盖之后,把名片从纸盒的缝隙中举了出来。
“算你狠!”
“咯咯咯咯……”张匣姑在心里发出得意的笑。
淡淡的月光落尽张家的小客厅里,很快,就有一阵叮当的车铃声从半空里传来,随着一片银色的云雾,一只熊猫蹬着三轮车出现在阳台边缘。一只黄毛猴子和一只灰色的松鼠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猴子拉开了阳台的门,松鼠跳到了纸箱上,看了看纸片上的字之后,彼此对望一眼就开始干活。猴子推着纸箱来到阳台上,肥胖的带着一个军帽的熊猫哼哼了几声,把纸箱举起,放到了车后座上。猴子和老鼠上车之后,熊猫的屁股就扭动起来,骑着三轮车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
“宝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奶奶半夜发现你不在了,会吓一跳!”
缩在纸箱里很有成就感的张匣姑咬着纸片,偷偷地把纸壳掀开一点儿缝隙,看那只很久不见的熊猫,嗯,它还是那么的胖那么的臭。
“宝宝去看爸爸了,奶奶不会生气的。”
“嗯,你被胖揍一顿之后,我再问你奶奶会不会生气。不过,太祖婆觉得很感动。你真是一个可爱又孝顺的宝宝!看在你那么用心的份上,太祖婆支持你!”
“嗯,我好想爸爸啊!”
“咳,宝宝,别说了,太祖婆感动得都要哭了。我要扭转话题,嗯,我学了那么久的英语,我发现,我都没有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字呢。宝宝,你觉得这么美丽又聪明的太祖婆应该选一个什么英文名字好呢?”
“hello!”
“唉,没文化的宝宝真可怕,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英语?你爸爸为什么没给你也起一个英文名字呀?”
“爸爸说宝宝长大了自己决定。不过宝宝已经决定了,宝宝的英文名字叫吃吃!”
“唉,这个世界真的是有报应的。宝宝,听太祖婆说,你光是吃肯定是吃不穷他的。你年纪越大,能听到见到太祖婆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所以,太祖婆觉得,趁你还小,趁你爸又睡过去了,我要教会你什么是爱情!”
“宝宝知道什么是爱情!”
“呃……”
“爸爸说,爱情就是芹菜泥。”
“这真是一个很抽象很高深的比喻。宝宝,你喜欢吃芹菜么?”
“不喜欢……我吃过芹菜,很难吃。奶奶吃我吃芹菜泥,我吃完了就吐出去,还用头撞墙。爸爸看见了,就告诉我说,宝宝,以后有人和你说爱情,你就想想芹菜泥的味道。宝宝不要吃芹菜泥,宝宝不要爱情。”
“天啊,太阴险了,竟然对自己的亲闺女使用厌食联想法来绞杀她争取爱情与幸福的本能!我终于明白那令我的少女之心微微破碎的俏龙王为什么要用大焉洪流冲走他了!这种东西搁在哪里都是祸害啊!”
“太祖婆,爸爸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知道,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宝宝,我问你啊,这些熊猫猴子和松鼠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们降龙蛊女一族从来没有这种幻兽神通!它们也不是天界诸灵兽!它们……就是真的熊猫猴子和松鼠!”
“爸爸说熊猫邮递员会带我去任何地方,宝宝想要把自己邮寄给谁,他们都能把我邮给谁!”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妈那个白痴也说她不知道!”
“嗯。熊猫邮递员,小猴子副邮递员和临时工小松鼠。”
“我知道啦,你说了八百万遍了,可是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要邮寄你呢?”
“因为宝宝叫匣姑。宝宝只要钻进纸箱里,写上爸爸的名字。熊猫邮递员,小猴子副邮递员和临时工小松鼠,就会带宝宝去找爸爸。”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嗯……不过据我观察,好像别人邮寄你的话,就需要写出收件人的姓名,但是你自己邮寄自己,你就写你叫他什么就可以了。但不管发件人是谁,收件人必须一定是你想见到的那个人,熊猫才会出现,你才能被邮寄!嘿嘿,能额外带多少东西我不知道,但是宝宝啊,聪明的太祖婆发现了一个熊猫邮政服务的漏洞,恐怕也是你爸爸最担心的事情。”
“啊?担心?”
“嘿嘿,等你发现爱情不是芹菜泥的时候。你爸爸不是这个世界上你最想投靠的男人的时候……嘿嘿,嘿嘿嘿。亲王殿下,祝你好运!嗯,我知道你爸打不过企鹅,但是他能打得过熊猫么?”
“爸爸打不过企鹅、熊猫、老鼠和老鼠的近亲。除了这些之外,爸爸能打过所有大森林里的小动物!爸爸最厉害了!”
“嗯嗯!可不要小瞧能胜双龙的威力……可是宝宝,这似乎不是去北京的方向!”
“今天去过北京了,宝宝不去北京。”
“可是你爸爸不是在北京的医院里么?”
“我不是去看爸爸,我是要去爸爸玩。”
“……宝宝,是你的智力没发育好,还是我又跟不上时代了?”
熊猫蹬着三路车顺着月光弯道滑进了一个灯火缤纷的大城市,停在一个挂满了动物气球闪着霓虹招牌的天台花园上。花园中有一片红地毯,又很多很多的13小婴儿都或爬或站地在有两只大花猫保安守候的门前排队。
“谢谢熊猫!”张匣姑非常激动地抱着烹饪手套从纸箱里站了出来,满意地答谢。
“嗯嗯!”熊猫很严肃地招了招手,带着猴子和松鼠,狂按铃,瞪着三轮车消失在月亮的光辉中。
张匣姑喘了几口气,坐在地毯上,从烹饪手套里抓出一块棉花糖,把上面白色的面粉朝脸蛋上扑抹一番,然后又摸出一枚山楂卷,熟练地拨开塑料皮,撅起小嘴努力地去吸了几下,最后,她又用一只黑色水笔,在眼眶子上描画了一下,手感手法很差导致左右眼影区域不均衡也不对称。然后把她全部的“化妆品”又丢回了“化妆包”,然后她就夹着烹饪手套,很自信地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地去门口排队了。
“太祖婆,我美么?”
“太祖婆?……你又睡觉了啊?”
“没,我就是气昏了一会儿……那不是你爸爸的名片!这是什么地方?”
张匣姑抬头,望着头顶不远处的闪动的深蓝色夜店招牌“babe barbar”非常激动地说:“barbar!唉,太祖婆,没文化的女人真可怕。你真的有在好好学英语么?”
“我日你奶奶的腿!小兔崽子你在家里问我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想询问一下自己出来鬼混是不是安全对吧?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你亲爹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你觉得他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你就可以在夜里溜出来泡酒吧逛夜店!”
“可是再不来,卡片就过期了呀。帅哥说拿他的名片可以免门票,赠送一杯果奶,但是babebarbar开业大酬宾只到春天最后一次满月为止!”
“帅哥?”
“宝宝在水母酒吧里玩的时候遇见的帅哥,他在到处给美丽的宝宝们送卡片!他不给我,我就把他推倒了,抢了一张。我不是坏宝宝,我就是很想来酒吧玩。”
“可是这些小娃娃们都是怎么来的?他们的爹妈都不管管的么?”
“宝宝不知道。太祖婆,我觉得爸爸不肯回家,就是因为他白天睡觉,晚上在酒吧里玩。他现在不肯和宝宝说话,也不理宝宝……他一定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所以宝宝来酒吧看看,能不能遇见爸爸。不过宝宝也很喜欢跳舞,宝宝是亚洲第一舞女!”
“你不要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借口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太祖婆已经看清楚了!唉,不过么……既来之,则安之,太祖婆也想进去看看。这里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嗯嗯!”
于是穿着橘黄色连身裤,浓妆艳抹的张匣姑小姐在朦胧的月色中排队半小时,中间还打了几个小瞌睡,终于进入了全中国最红最劲最最ol的婴幼儿酒吧babebarbar(不管有没有人信它就是合法经营的) 果然公主府那托儿所性质的水母酒吧完全不能和这里比,无论是装修面积音像dj和酒水饮料都是25岁儿童一流的享受,来这里混的宝宝们也都各个潮得不行,张匣姑没有携带金宝卡也没有推荐宝,所以都进不去vib区域,不过一楼的舞池就已经很赞很赞了,炫丽梦幻的灯光一闪,冰爽可口的果奶一吸,张匣姑就把亲王老爸忘到了九霄云外,随着快感频生的音乐扭动腰肢翩翩起舞、劲舞狂舞。
黎明前最深层的黑暗里,耿鸣突然被电话铃声从酣梦中惊醒,懒洋洋地抓起电话一看,竟然是谢铁驹的召唤。
“啊。啊。啊!啊?”耿鸣听着谢铁驹晦涩而又无奈的叙述,哈欠连天地支吾着。
“张仲文的女儿?匣姑?”
“蓄意伤人?毁坏私人财产?性骚扰?涉嫌卖淫?挑唆黑社会火拼?倒卖可可粉?多少克……5斤?”
“没事,不用给我面子,该咋弄咋弄。”耿鸣觉得他是在做梦,于是无奈地挂了电话,继续闭眼睡觉。
但是电话继续无情地响起。
十五分钟之后,他悄悄地推开乔月兰的卧室,瞥了一眼。
然后他小心地关上门。
“我现在知道这个家里,谁最应该被掐死了!”耿鸣活动着手指节,双眼放亮。
乔月兰清晨五点半准时醒来,发现身边的摇篮空了。
但是她在身边发现了一张字条:
妈咪,蔡丽艳的妈妈死了,我带宝宝去参加葬礼,赶车没叫醒你,我傍晚送宝宝回来。
乔月兰踌躇了一会儿,给蔡丽艳打了电话慰问。蔡丽艳回答得很呆板,似乎深陷于巨大的悲痛之中,不过她承认了孩子在她身边。
傍晚五点半,耿鸣带着眼泡肿胀满脸黑水张匣姑回了家,同时还带回来一个颇大的木笼子和一副儿童脚镣。他一开门就拿着一张闪着金纹的的纸片对着乔月兰大声朗读:
“被告张匣姑七项罪名成立,被婴幼儿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个月,罚没三个月内所有零食,五个月不许收看电视和任何影音制品!特此通告!”
“哦,判的好!大快人心!”乔月兰竖起拇指,并衷心地赞同法院的判决。
然后客厅的玩具堆被清理掉了,原址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笼子,张匣姑戴上了脚镣被拘禁在只有12平米的立方体空间里,金纹黑字的判决生效通知书挂在笼子顶上,在黄昏的微风中悠悠飘荡。张匣姑不停地攥着拳头对着笼子外面的大人发出英勇的吼叫,乔月兰向来嫉恶如仇拥护政府服从法律,所以置若罔闻,而耿鸣也很生气不太想理她,但是在夜里乔月兰押解她回摇篮睡觉的路上,耿鸣还是软下了心,鄙夷地瞪着那张不太服气的胖脸说:“我和律师谈过了,他们说你这种情况,如果能每天执行减肥体操并交纳劳改物品,减刑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啊啊!啊啊啊!”张匣姑的意思是说:我要上诉,上诉!
☆、第一百三十八话:一个天龙女作家的告白
第二百零二天
化蛟虽然通过一场凡人不能理解的赌博当上了新任的群龙族母,但是她只有运营一个中等规模的演艺经纪公司和掌控省会级城市黑社会帮派的能力,且她不是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员工也无意成为公司的员工,原本就是抱着出风头之心结果不小心玩大了的她在那金如棱玉如刀黑曜石大殿中,除了傻眼与咆哮之外解决不了任何实际的问题。
但是自从长江和黄河流域出现直立行走的人类那一天起,就已经学会了主宰命运和统治世界的天龙们岂是一场或者几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就能被打垮的。亲王生日会后那乱糟糟闹哄哄纠结于法律与伦理把爱情与欲望捣成浆糊甩了满墙后来被中华神族编年史上记载为“靖玄之乱”被但是被公司论坛上热议为“南海论婊”灾难性的一周过后――慧醍和律持等芍露崖业务骨干中间力量在临危还巢的萤谷四龙女的支持下,终于暂时性地遏制了人事动荡排解了内忧外患稳定了芍露崖群龙们的表面情绪,让这个天理运行秩序之轮中的金钱漩涡风浪稍缓雨势初平。
“但是,我觉得我们挺不了多久……如果总监下周再不来上班,恐怕就连摄魂四天龙也摄不住山洞里骚动的军心和山沟里爬上里的虎狼了。呵呵。”
慧耀龙女每次来探望张仲文,都会带一些明艳清新到耿鸣觉得牙疼的花朵。今天她摆放在床头的是是薰衣草与狐尾百合花束,那种浓烈而又略带怪异的香味儿让耿鸣很想打喷嚏。
“谢谢你……天天都带花儿来,真有心。”耿鸣笨拙地用刀子削着一个苹果,削了几下之后觉得掉下来的肉比皮多,索性不耐烦地用刀子砍下一块带皮的苹果,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吃着。
“不要谢我,谢你兄弟盛连营好了。这些花都是他订来送给我的,被芍露崖前台拦下了,我转手献佛而已。耿鸣,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你转告他,我不是送花就能搞定的女人。”慧耀龙女毫不隐瞒地向耿鸣坦白。
“你还在生他的气啊?”
“我比他大3559岁,我会和他生气么?我就是觉得,现在的他,暂时处于一个需要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的阶段。而且,我手头的事情也很多,别的不说了,玄持的爸爸就让我的神经格外紧张,还好,我今天终于把他哄上了飞机,我的公关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家庭事务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努力!”
慧耀龙女惊魂未定地耸了一下肩膀,脸上泛出无可奈何终奈何的笑。
耿鸣提心吊胆地问:“他信了么?”
“我们的话,我们的托,我们的场面,这些他肯定是不信的。不过他对他收到的所谓赔偿金很满意,呵呵,毕竟是人啊,六位数的人民币就暂时把他镇住了。但是他肯定还会再来的,这么反复纠缠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如果玄持过一段时间还不苏醒,公司可能会使用社会关系屏蔽措施。他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剩余的剧情会很简单很方便。”
“哦……”耿鸣表示理解地挠起了下巴,低沉地闷哼。
“慧曦也是不懂事,我都懒得说她。她现在还赖在那个城堡里,把自己冻成一个大冰球,美美地赖在里面睡懒觉,旷工!相信我,她和玄持不一样,她绝对是在装睡。不过她要装就装吧,现在最先要解决的麻烦不是她。。”
耿鸣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慧曦是在装?你们龙族也太重男轻女了吧,张仲文睡着了就进大医院特护病房,慧曦也睡着了一句她是在装就丢在外面里不管了?”
“小妮子嫩着呢,即便她把自己冻在冰球里,但是她不知道护发液里的海藻皂苷会被我们的紫外线功能的天龙定视下呈现碧绿色,被发根吸收掉之后碧绿色应该变弱消失,我去看过她三次,每次头发上的颜色分布都有不同的深浅变化。还有,她使用的口红中的天然蜂蜡会在她放射出的低温环境下迅速冻结脱落,但是她在里面躺了一个星期,呵呵……她的漏洞多到我都懒得说了,耿鸣,我告诉你,她差得太远了,所以做了这么久还是一个秘书。”
“慧耀姐,你对张仲文真好。你不但帮他忽悠了他爸,还每天都来照顾他,什么是好姐妹,这就是好姐妹啊!果然,还是女人最适合作姐妹啊!”耿鸣说完这句话也觉得很奇怪,于是害羞地抹了抹脸。
慧耀龙女甩了一下头发,目露油光地瞄着病床上的张仲文,用一种饥渴难奈的声调说道:“我的目的可不是要和他作朋友和姐妹。再过250年,短暂的250年,嘿嘿,嘿嘿嘿嘿……”
然后她伸手出涂满了紫红色指甲油的右手,狠狠地对着空气一抓一握。
耿鸣把果核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了下肚,然后板着脸说:“我能明白你们族内联姻才是正事大事,但是你确定他符合你的口味么?你都不觉得嫁给他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么?”
“哦……你等等,我换个表情。”慧耀龙女愣了一下,然后坐到椅子上,用手掌在脸上一抹,换了个阴狠绝望的眼神,捏着自己的发丝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哈哈哈哈――”耿鸣指着嚣张歹毒状的慧耀开心地傻笑起来。
“who a kiddg for……”慧耀龙女垂下了脑袋,无奈地叹道:“在芍露崖里,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灰姑娘而已,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特长,也不过是一个女作家。唉……在那个阴谋家政治家策略家公关专家仰俯皆是的地方,我这种普通的文艺小花,充其量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
耿鸣扭头,看了看穿着麦兜睡衣长睡不醒的张仲文,突然呆呆地说:“嗯,他也是。只不过他是男生,还是小孩,所以你们才没有把他吃掉。”
慧耀轻声道:“烦死了,小花的位置也与人抢……耿鸣,我觉得kyle是故意的,他害怕了,所以他离开了我们。”
“你什么意思啊?”耿鸣厌烦地问。
“我有一种说不清的心态,我觉得,或许是kyle是临时起意,或者是他早有预谋。励持是觉得生无可恋打算去另外一个世界,而他……他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哦,他看见那大焉洪流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在最美最好的时刻,和他必须舍弃与注定会离开他的一切,做一个完美的诀别。”
“你胡说!就算他讨厌我,他也不会抛下他的孩子和父母的!”
慧耀龙女眨了眨眼睛,很是平和地说:“所以我说,这是完美的诀别。大焉洪流是因果之流,随着时间的变迁而逐步变化衍生无限个世界中一次有去无回的冲动。kyle把他的天龙之魂与肉身都留在我们的世界里了不是么?床上的这个人形的生物体里,蕴藏和保留了他所有的神通法力般若智慧,这是他的全部可用劳动力价值。他不想辜负总监对他的培养,他不愿意背叛天龙之魂的意志,所以,他把他千辛万苦得来的一切可以回报我们的价值都留了下来。简单地打个比方,病床上他就是一个装载了强力软硬件的电脑,如果我们龙族需要这条电脑继续工作,那么随便挑个操作系统装载进去就可以了。玄持亲王没有死,只是丧失了人性,这个身体里没有人性了,那总是可以通过培养和训练诞生一个新的人性的,这不用多久,也没有多麻烦,几年十几年的事。”
耿鸣捂着嘴咳嗽起来。
“――但是,飘散向茫茫大焉洪流中的他那本质的人性,那个叫张仲文的,纯粹的人,却去寻找那个叫另外的世界里相似的自己去依托为生了,在那个没有神来决定命运的普通人的世界里,却依然有他的父母亲人,他的孩子,甚至可能还有你。但是凡人的生命有限,那个世界里的那个人的生活,会时间的流逝,随着那注定降临的聚散离别生老病死画上一个句号。他不需要主动选择是否要面对和他的孩子他的亲人他的爱人分开,即便分开,那么分离的次数也绝对无法和拥有永恒无尽生命的龙无法相比。耿鸣,就拿你来说,在那个世界里,或许你一样会打他骂他,一样会粗野无理不爱洗澡,一样有可能抛弃他伤害他,但是你很快会变老,他也会变老,时间留下的伤口可以愈合,但是不会有太多次。关键是,他不用看着你变老死去,或者,你没有变老变丑之前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残忍地变成另外一个陌生的人。离别有很多种,生死只是简单彻底的一种而已。再拿他的宝宝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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