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半路 作者:走着

    第 4 章

    第三章

    三

    叶父叶母查知了叶寒的毕业成绩后，甚为怃望，并不时抱怨，学校和社会也一同遭殃。

    叶母可怜自己的钱白白花在儿子身上，没有‘前途’的回报，无处讨本，只能责怪他不争气。平时在外不能耀扬自己儿子分数为荣，并要遮遮掩掩。现在教育已深入广大人民群众底层，升华到脸面问题，如果家中有个高材生，那是光宗耀祖，面子可以延伸到祖宗十八代。

    叶母在外抱怨填补自己的教子无方。叶父在内做教育，总饭桌上总不时机地把别家的孩子树为榜样，想从中让叶寒能向好的看齐，又贯穿一个思想——好好学习，一定能天天向上。不想叶寒未以此觍颜，反而不以为然反驳道：“有了自己的微薄才有别人的伟大么,这叫默默无闻的付出！”叶父听后佛戾自己的初衷,更来了气,骂是谁说的，纯属胡诌.重要是让自己儿子误入歧途，毁了前程。小叶寒更理直气壮地回答：是我们老师说的。

    叶父听是老师说的就不好指责什么。因为人民教师的言语总代表人民，是人民的真理,且从小父母就教道我们要听老师的话.但叶父怒气不忍，想到自己的儿子成绩这么差。就怪责那老师对学生教育敷衍了事，有竖子渎职之过，责问道：是哪个老师说的。叶寒灵机一动说:是我们以前那个教导主任这样教育我们的。叶父一听是逝者遗言就不好加责什么。

    整个暑假叶寒还是受到经济制裁，断了经济来源，只能闷在家里，让他从小感受到教育的残酷现实，虽是伟大但也越欲不过人性虚伪的满足。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这天，高晓二突然来电。叶寒此时正准备午睡，还背负着满身大汗,空望着那电力不足的电风扇难解酷暑，心理一下不平衡,那电风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力量有限贡献不出什么凉爽，存在与不存在都一样，这样转下去还还费电能，想来就干脆不转了。但叶寒不理解，来气就用脚重重踢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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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解心中热。那电风扇只好视趣马上加速拼了老命转，后还是转衰了，过不了多久又纹风不动，并再也动不起来了.叶寒又踢了几脚看不起作用，就不再冀望能在那破电风扇寻舒服。大热天闷的很，人做什么都感觉不是。前些年自己家还面朝大海后建设得过快，现在只闻海声不见海风。

    叶寒想到去游泳，但今年出头小镇就溺死了好几个，往年因游泳葬身海底的也有，但没有如此概率高。故现在小镇上的老百姓诚惶诚恐的都不敢下水怕自己跳下去就没机会回头是岸。这些不幸者就有一个是和叶寒同泳的，那小子一天游了好几个小时并不吃不喝，劲往水里蹿还不亦乐乎，不惊让人喟然:如此游般不死才怪.叶父叶母担心叶寒也落这个下场就不许他再去，连看海也要离几米外.这样叶寒只有吃好就睡。

    这时叶寒酷暑难耐又引发了消化不良，难以入睡。这种内环境混乱常常会牵涉大脑。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在这热得不得不安静的午后有如平地一声雷，但叶寒犹豫了半天才跑下楼拿起电话。那端求接心切，早已在那头滔滔不绝。

    叶寒家是镇上比较早安上电话.开始小叶寒为之自豪.每天请来一班同学来家里打电话.但不为正用，装门来打骚扰电话，报喜他人得了什么大奖，后来大家都安上了电话，全往自己家打骚扰电话。

    “是我啊。是我啊”

    叶寒听那边在肆造废话，就如中国的出口产品纺织占绝大部分。一番敷言后，叶寒听出电话那边是高晓二，久不问其声重听感觉特别兴奋：“高兄有事吗？”“没事找你屁用，记得晚上出来一起玩！”叶寒被人当成了屁用心甚不爽，想回敬一些"鸟语"却那头早已人去话空,留下是失望,空荡荡,满是伥然。这时不知怎么的那台电风扇突然回光返照，像憋了好久,转起来身子也不停摇晃,那哪是个‘猛’字了得，也把叶寒的思绪吹得消飞云散,无比舒畅。中午叶寒又睡了一觉,那台电风扇变地十分敬业转转停停奉献着余风,很有国人的拼搏精神.不愧是MAKEA

    叶寒醒后精神奋发，有重生般的感觉.也领悟出了人生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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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理——人为什么要睡觉。醒来时街上突然变得热闹,议论不断.原来下午又有一人逆水而亡.那人准是热疯了.听说那人不会游泳是个外乡的来这打工，最后决定自己宁愿溺死也不想热死.晚上高晓二如小偷似准时夜行.“去哪里。”叶寒重生后开口忘了控制音量震到了叶母。“怎么，要出去啊？”叶母这话就如做贼心虚一样不敢直接面人。“去厕所行吗？”叶寒说到急处.叶母后悔当初为了省钱没在自家安个厕所，只好无语可阻，想说快去快回，但分泌这种事谁也说不定，只好把话哽咽在口中。

    两人彳亍在海滨路上，这是小镇唯一一个能拿出去给人瞧的景点。这里是小镇的中心，整条街边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店、OK厅。近些年，小镇上的酒店餐饮业蓬勃发展。这都要归于政府里的机关人员，这些人有权又有钱，那些老板们口袋也不薄，每次大会大吃，小会小吃，不开会也要劳娱结合照样要吃。

    为了促进消费一家家旧点都打出引人的标语——“凡在政府工作的人员在本店消费可打八折”。这不但美了那些机关人员，这连在政府机关屁股下工作的四不怕－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不怕臭，也得到了同种待遇。起先那些店老板不接受，但为了人性化就勉为其难。由此，现在小镇上最吃香的工作就是镇政府里的清洁工，但现在进去工作也要面子和一定的后台。那些官员想这样吃下去也不是办法，经过一番讨论后，镇长带头做先驱打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口号，要自办娱乐点，减小消费成本，偶时还可以盈业。镇长还为这口号给了历史意义，称赞是二十一世纪一大改革，他不仅为毛泽东同志担出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加深拓宽，还给了那些想吃却吃的偷偷摸摸的官员上了一课。镇机关人员把那“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口号落实实处，首先把那生意不佳的邮局改成OK厅取名为‘安乐了’，这省去了建筑费。从此那些早上心不在焉的工务机关人员到晚上来了精神犹如十五的狼吼，扰了这一带的居民。而中国人一向讲究“仁和忍”，“仁和忍”一直是中国人的思想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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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边走边扫兴,就为了解热高晓二忍不住抱怨:“这天鸟热的,热得都千山鸟飞绝了.”不想这时迎面一阵海风拂面.叶寒有感而发打气道"你再鸟或许风更大""如果是台风呢""那就算了把"两人一直"鸟"到了一家饭店门口，高晓二慷慨解囊“去，我请。”叶寒就等这句话。两人进去在窗边位子上坐下，这是一家全天候综合性服务的饭馆，早上买包子中午成饭馆晚上开起冷饮店。名字也新颖——‘想吃就吃’。叶寒要了一杯冷饮,高晓二不自量力要了几瓶啤酒。叶寒担心道"你行么"言下之意是怕酒后不醉人麻烦.高晓二悟不出言中之意.自耀了一番"十来瓶也没问题"叶寒看行就放心“那就要十瓶吧”

    高晓二看自己吐出的牛话收不回了就硬着头皮要了十瓶。

    叶寒看多日不见忙问，最近情况如何.高晓二回答得很逍遥"“一直活着”“杨兄在何处？”“他啊，正在家中苦读，还不知是死是活。”“你这次倒好进了县中。”这句话带着叶寒的嫉妒，“平时你不都是倒数第一么，我比你都好倒数第二！”

    高晓二喝了几杯酒吐真言道；“那都是我爸用钱换的。”高晓二他家里是镇上所谓社会主义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我爸说有钱什么都好，所以叫我去那里好好读书”叶寒又追问起那个白益益“那你女朋友怎么办？”“她妈的奔了，她说我不像她想象中的男人。”高晓二可怜这么小就会感情伤害。

    “那她像你想象中的女人么？”

    “恩，不太像，你们说好看我才去追的！”

    “那不是好了么”

    走出了饭店后，高晓二还是人小不胜酒里吐了并且吐的极其好爽就如武侠里的大侠们吐血。吐好了后，各自回家。叶寒也不知高晓二是怎么回家的。一切都遂然的消失。没有预见的岑寂，总在募然回首，才会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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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

    一切都随迟暮溘然的失去，一切的痕迹都隐慝在伤口中但一样弥漫。寂静的被汩没在人流里，翻来覆去，然后迫于平静.终于消失，消失在黯然的街灯下，没有归宿。寂寞在尽头，眼望着渺茫的海平线海风带来了那里的忧伤，吹乱了一切，倾听着海水潮来潮去那永恒的沧桑，身已随风而行，一直悲伤下去，最后还是站立在原地，落魄的身影走了又来了，来了又消失。

    叶寒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但街道上只有几对昏天酒地的情侣。本想就在网吧过一夜，但近几年电脑普及比教育还快，且小镇上只有几家黑网吧满足不了每个人的需要。陡然感觉在内心突兀起一阵忧伤，街灯在深邃的黑夜变得暗淡。远处OK厅里的狼吼在这样寂静的夜色中特别清晰刺耳。不知为什么叶寒突然有点可怜那些官员，整天不人不鬼的生活。从小叶父就对叶寒指明了前途，长大要混进官场，吃公家饭。叶寒幼稚得认为做官贪污会被抓，叶父开刀说，被抓的那也是偶尔几个，大部分还在逍遥。现在叶寒终于相信叶父的所言极是。

    高晓二去县中的那天，叶寒莫名其妙的有种失意，常常在言情小说里离别的车站才有的情韵让人声起想哭的心理，而且老天会人性般掉几滴小雨。高晓二只说了一句离别时最感动的话“你妈的，不要忘了我啊”。叶寒一个人蹀躞回了家，路上心理有点恋怀。叶寒不知道有一天一切都在生命中沉埋时，自己会不会让自己变得沉没，就一直悲伤下去。

    这样一深思让叶寒很有思想家的感觉。叶寒抬头仰望和天空在沉沉让人喘不过起。这时突然鼻子被雨点打了一下。他惊讶，难道老天真有情有意。出乎意料老天不但有请有意，是大情大意，下了一场暴雨。叶寒还没等着雨中作诗，自己已淋湿。事后大病了三天，在足以见得

    那天离别的人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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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往前，风在吹。一刻不息，血在流。你的安静，是否忧伤？我的内心，是否平静？看你在远方离去，但你是否相信？我们一起流浪，看着一切都遗忘，你是否在飘然？走过的路，是否依在留着脚印？看过的风景，能否依旧绚丽？我的思念，流如水。风过后，你是否还在原地？沧桑的离去，是否曾想起过去？而我，还在徘徊.

    等待

    我们的童年时代

    《混到半路》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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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四

    暑假转眼而逝。到了新生报名那天。叶父叶母一致认为叶寒前程岌岌可危。想让他去读县二中，却查询后发现学费甚贵，怜悯于手中经济无援，只好对县二中放弃。又把目标对准了县三中，但近几年屡传校内发生学生斗殴事件，叶父考虑叶寒身子弱不经打。怕还没毕业就命伤于此......百经周折又转回了小镇镇中。这是镇上最好的一所中学，因为镇上只有这一所中学,自然名副其实成了第一。叶母给了钱却一直心有余悸。这钱一出手就等于泼出去的水且覆水难收，只做浪费。所以叶母千万嘱咐并深情用母爱的伟大来感化叶寒要好好学习，争把气。叶寒心中顿然激动，又对叶母表达了自己少壮未酬。叶母看到了有反应效果，变更加深情。

    叶寒虽有少志未酬。却志在远方。走到半路叶寒已对自己刚才的满腔激情抛置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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