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也没多说什么了,楼砚南离开这栋楼,去了办公用的那栋楼,准备做办公室看会儿书,编编教材──楼先生在学术界还是非常有威望的。
至于,那个叛徒嘛……
翟沄年想了想,还是打算将就废物利用一下。
十多号人,在茶几旁围了一圈,茶几上摆着的纸条都已经被传阅过了。
叛徒名叫胥柟,家里独子。家里曾以捕鱼为生,父母已经死于海难,几年前和他奶奶来津市生活,并且加入了锦安党,住在较为拥挤的安白巷。
独子……与奶奶相依为命啊……
看到这里,景樆淑想起了之前清夜的事。
据说──验尸的人说的,清夜身上弹孔少说十五处,虽然有不是致命伤的,但那都是生前所致,也就是说,翟沄年在复刻齐安怀受的伤的时候,先是专挑着不在致命的地方来,折磨够了才给出那致命的几枪。看翟沄年的怨气吧,估计还得是卡着时间最大限度延长了清夜的死,每一枪的痛感都得分开体会一下。没分析错的话……翟沄年甚至故意让伤口发炎、溃烂过的。
“有幸”目睹最后现场的渔人说:“杀人的人带帽,遮了脸加上已经是深夜,根本看不到面相,只能知道是个女的。只是他们趁着人活着的时候把人扔到了海里,然后才开了一枪。”
“嘶……”景樆淑在心里唏嘘着,“有难了,这家人……”
而其他的人看完这身世都面沉如水,一言不发静静等安排。
翟沄年琢磨一会儿,说:“把人带过来,要活的,别伤了,然后……流出一点消息。”
说话的时候,翟沄年看着一个男人。要谁去,意思很明显了。
那男人微微点头:“明白了。”
说完就要走,翟沄年突然叫住了他:“哎等等。”
“怎么了?”
“再带三个人。”说着指了下专管保护的两个人,继续说,“你再挑一个。然后注意路上的特务一类。哦,保护好那个老人──两个人轮着守吧。还有,注意老人的情绪,怎么做你自己估摸一下。”翟沄年抬头,看着他说。
男人毫不犹豫选了自己常年的搭档。
翟沄年安排完,等了一会儿,看都还围在茶几边,就散了众人:“自己玩自己的,围着干嘛呀?现在还是休息时间。还是说──”
不等说完,这群人就人作鸟兽散。
“嘁……”翟沄年无奈笑笑,想起了刚才楼砚南最后的眼神,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啧……”
翟沄年理了下衣服,然后又抱着手朝办公的那栋楼晃悠过去。
景樆淑走到christian旁边,问:“都是背叛,都是捣毁了据点,这个胥柟的处理怎么和清夜不一样?”
christian略有避讳,简略回答:“性质不一样。一方面,胥柟是有奶奶奉养,而清夜独身一人;另一方面……胥柟是突然反水,而清夜是潜伏了多年。只能说到这里了。”
“还是因为──齐安怀的事?”景樆淑沉默一会儿才问。
christian的怀疑毫不掩饰地显在了脸上,问:“怎么突然提起?”
christian言语间没提别的,景樆淑直截了当地指出齐安怀这个人,多少显得有点问题。
景樆淑当然不能说自己觉得翟沄年是笺心,是齐钰绾,是齐安怀的女儿。景樆淑随口说:“因为当年齐安怀的事影响的确很大,据说也是因为这个在晏清党代号是清夜的人。”
“这么想,倒是也有一定逻辑……但,你又──”christian还没想完,就又被景樆淑打断:“而且,没记错这块地是齐氏企业的,似乎是要建马场。突然又改成了齐家独属的庄园,送给了现在齐家当家人的女儿──齐卿沉修养。所以……齐卿沉,就是是翟沄年吧?”
这倒也是公开的消息,公开的消息还有齐家那位千金从不见外客又常居国外,偶尔回国呆一段时间。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是一处没人会来的私人庄园。毕竟翟沄年确实除了任务会潜出去以外就半步不离庄园,他们每个人来的时候又都极为隐秘,自然没人会知道六组在这里。
知道了在这里的人是六组,自然也就不难推出来了。
和齐家沾关系,因为齐安怀的事更恨清夜一点又怎么了?完全合乎逻辑啊。
christian不置一词,算是默认了。
另一边,翟沄年直接推开了阁楼的门,边进去边叫人:“楼先生──我又怎么了?”
“你觉得呢?”楼砚南想起来叫她的原因,冷声说。
翟沄年腹诽:“我怎么了啊,我要知道就不问了!”面上却装得一副试图想起来且有些无措的样子。
她突然转念一想,理直气壮起来,说:不对啊!我现在不算你正式的学生了,你又不是我上司,我不知道答案又怎样!”
楼砚南突然被气笑了,站起来走近翟沄年,十分信任楼砚南的翟组长还没意识到楼砚南的打算,站在原地不动。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想要躲的时候却来不及了。自认无辜的翟组长突然被书拍了一下头,满眼“为什么”地看着楼砚南,得到了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听没听过?”
楼砚南和她相视几秒,看她任然不打算自己想原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啊,小动作收敛点诶。”
说着,楼砚南拿起一本书──翟沄年刚才看的那一本,翻到了几页卷了角的,眼神示意翟沄年自己看。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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