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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37)

    郑仕通将警刀磕在地上,翘起一条腿:曲老板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我身为治安局副警监,当然是来查案的。赵区长被刺杀一事,曲老板不想给我一个解释?
    郑副警监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曲文梁冷冷地说,那我这条断了的胳膊,我三弟遭遇的刺杀,是不是也得跟义海讨一个解释?
    郑仕通摊开手毫不在意地笑笑:只要曲二爷来治安局报个案,郑某人一定尽心尽力给你讨个说法。
    郑副警监许久没有说话的曲文栋开口,曲家同义海争夺的只有一桩药物生意,我知道你怀疑曲家,但你也明白这两败俱伤自断后路的事于曲家没有一丝好处,曲家没这么蠢;况且当初帮义海除掉延大安的人,他背后是谁,难道不是义海更清楚?
    郑仕通咋舌:帮义海除掉延大安?曲老大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义海可不认。再说延大安死了,可是曲家得了最大的便宜啊。
    曲文栋并不分辨:郑副警监若真觉得此事是曲家所为,我们大可以现在就拼个你死我活。
    双方的帮众早已蠢蠢欲动,空气里的火药味一点就着。只要郑仕通下令,义海完全可以踏平曲章琮的地盘。
    但也仅仅是曲章琮。
    郑仕通站起来盯了曲文栋一会儿,走到这一步曲老大心里要有个准备。跟义海斗,输了的人是什么下场。留下这句话,便慢悠悠地离开了。曲章琮盯着他的背影不住地磨牙,一拳砸在桌子上,已经快走到门口的郑仕通竟然还补上一句珍惜您家的桌子,以后还说不定是谁的呢。
    冷静点。曲文栋站起来扣好西装扣:义海现在敌人多得很,他不会妄动,只是来探口风的,你该做什么做什么。
    曲文梁摸摸自己尚被固定的手臂,追问道:大哥,袭击赵享载这事真不是你做的?
    曲文栋看向弟弟和儿子,微微皱眉:别的先不说,我要是请得动能一击干掉杀延大安的杀手,还不如直接帮你们把郑家人都结果了。
    曲文梁有些讪讪地笑:我是怕大哥生气出了狠招,虽然于我们有利,可就是因为太过有利反而引来祸事。
    对方有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但既然他冲着义海去的,曲家也没理由不借一把东风。曲文栋向外走去,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杜新妹今天不知第几次看手机,阿虎依然没有回复。为了跟她联络特意配的手机,阿虎刚学会不久,今天来不来啊、晚饭想吃什么啊、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啊,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可自从上次过去已经三天,光仔已经问了不知道多少次阿虎哥为什么不来了,杜新妹发过去的信息始终没有回复。她虽然对阿虎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他曾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每次想拨电话又怕给他带来麻烦。
    再等等吧,再等一会儿。杜新妹这样想,重新翻起了招工启事。
    这些日子多亏阿虎的帮衬才算过得去,可自己有手有脚也不能老是接受别人的恩惠,身体恢复差不多了总要找一份工作的。诊所后来还打过几次电话,告诉她还有些别的医疗互助计划,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而且回报很高,杜新妹犹豫半天,还是怕对身体有害而推辞了。
    然而久安留给她这样教育程度不高的底层女性的选择并不多,打工种类不少,可能维持温饱却很不易,要给弟弟再攒下未来念书的费用几乎不可能。她只好将所有自己能做的都打了一圈电话,打算明天光仔上学后就去碰碰运气。
    杜新妹放下手机之前,鼓起勇气给阿虎的号码拨了过去。原本打算如果忙音三声没人接她就立刻挂断,结果第二声还没响完就被接起来了:你好,杜小姐?
    陌生的男声很温柔,但依然让杜新妹有点慌:呃,是我,我是杜新妹,你好!
    男人笑了:不好意思,阿虎电话没带,我擅自帮他接了。他经常跟我提起你,杜小姐有什么事?
    我没事啦,我就是问问阿虎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一直没回我消息
    啊是这样,男人似乎恍然大悟,这孩子可真是,最近确实有点事情在忙,可也不能连个消息都不回啊?等他回来我立刻叫他给杜小姐回电话,请你放心!
    他这样一讲杜新妹反而十分不好意思:不不不没关系,我就是确认他没事就好了!
    他没事啦,阿虎这个人记性不好又很粗心,请杜小姐多担待啦。
    挂掉电话,杜新妹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方的名字,不知道是阿虎的兄长、还是朋友?
    ###
    K看着屏幕上新妹二字暗下去,将手机放在一边,跟北千里说道:阿虎一遇上跟他有关的事情就忘了一切。说罢又自嘲,唉,我又何尝不是呢?
    净火被另一个人仿冒,他其实比阿虎更生气。
    不是沙天奥也不是曲家,当初我们跟义海搭上线的前提就是利用净火帮他们除去延大安,所以冯如许即使有心要杀赵享载也不可能打净火的名头。北千里微微皱眉,到底是谁。
    去看看谁更关心赵享载的生死,或许能有点线索。你手头上的事情也不要停下来,继续推进虽然不乐意,但这哄财主高兴的事也是必要的。
    嗯,您放心。
    K又抬手看无名指的白骨,在心中疑惑与轻叹:这世上能杀赵享载的人,真的没有几个啊。
    ###
    赵区长两次被净火截杀,上一次轻伤,而这一次却始终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次,出了重症监护室却一直没有清醒。昔日曾经一同对抗净火小队的战友们代替治安局在病房外站岗,除了固定的医护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农玉山肋骨断了几根,肩膀、手臂和大腿被捅了个对穿,失血很多,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两个人都进了医院,风云过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干什么,焦虑得连家都不敢回。
    农秘书,难道真的是市政厅?风云过攥着两手放在膝盖上,紧皱眉头。
    农玉山断然否定:不是!
    风云过睁大眼睛看他,农玉山忍痛坐起来解释道:市政厅这个时候对区长下手,那岂不是既惹恼了义海又惹恼了他用眼神示意外面,那些从战场上归来的老兵身上洗不去的杀伐之气,恐怕很快就要按捺不住了,他们要动手也会在竞选之后。
    风云过懵懂地点头,眉头却皱得更紧:区长一直昏迷,我们怎么办呢?
    农玉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压低了声音:云过,如果区长真的你要不要跟我去!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似乎犹豫该不该说。
    风云过看了他一眼,嗫嚅着说:区长对我挺好的
    你一直这么顺从,所以他才那么欺负你。
    风云过脸唰一下就红了,连忙摇头说没有的事。护士来给农玉山换药,风云过赶紧把手抽出来,垂着头出去了。
    ###
    充满东方韵味的曲家老宅里,曲章瑜独自在后院的园林里逛了一圈,又满院子跑了五圈,瞧着门口还是没动静,垂头丧气地祸害花园里的花草。
    无声铃跟红黛去开会,曲章瑜就跟失了魂似的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做。她小叔虽然嘴巴上叨叨几句在家里要闷死了却也并没有去找什么乐子,反而好像每天都在忙。
    到底忙什么,曲章瑜不知道,也不大想知道。
    或者不敢知道。
    在遭遇绑架之前,曲章瑜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因为她不需要想。她的哥哥、父亲、叔叔们,会永远地宠爱她保护她,每一天只要想着如何比昨天更开心就行了。
    然而现在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避风港。在这个城市里危险无处不在,自己、小叔、二叔先后出事,如果她只是想着被别人保护,那曲章瑜就不是曲家的明珠,而是曲家的废物。
    可还没能完全从被袭击的阴影里走出来,她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
    曲章瑜其实很清楚,她弱小又娇气,永远成不了无声铃那样强悍、温柔与冷酷并存的杀手无声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痛苦和困难,才磨练成今天的模样。
    我不希望你变成我这样子。无声铃曾经这样说。
    曲章瑜虽然不大明白,但还是拍拍手里沾上的尘土,做了几下拉伸,继续绕着花园跑了起来。
    就算变不成无声铃,也别变成只能等人来救的废物吧!
    楼上书房的曲文夺隔着窗看她,轻声说:小章鱼最近好像变得有点懂事了。阿善则一边翻看着来自玫瑰马团队的报告一边说: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是不当讲!曲文夺白了他一眼。
    你二哥将头一阵子抄底大安联合的产业都纳入到曲章琮名下了,自己一点儿没留,我看你要做亲子鉴定也不无道理。
    曲文夺叹口气:你没发现曲家从来不提我大嫂吗?
    阿善摆出愿闻其详的模样。
    跟我大哥联姻,见面不出一个月就结婚,生了两个孩子,去国外游玩的时候染上当地的传染病,救治不及时而死。但讣告延迟了一天才发,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被记者拍到陪她去玩的疑似是我二哥,曲家二少。
    所以在曲家,亲子鉴定可以做但不能随便谁都做,有些事,其实搞不清楚才是最好的,大家糊里糊涂过过表面日子不好吗。
    但阿善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听你的意思,还是做过的?
    做过。曲文夺指指自己:我,和我爹六十多岁老来得子,不确认一下怎么安心?还是一个白化病,万一不是直接掐死省事。
    他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语气甚至显得有些无聊。
    阿善有些后悔开启了这个话题,轻咳一声转而说道:玫瑰马那几个虚假身份持有者已经入境久安,北千里在跟他们接触了,目前下榻在义海一家武斗馆的酒店客房,还预定了一晚八角笼的使用。
    曲文夺略一思索:他们要玩代理人赌博?
    培养自己的私人拳手,代替雇主本人下场参与战斗就叫做代理人有人用来解决恩怨,但更多人是用来赌博助兴。而富豪所签下的拳手们大都拥有优良的身体条件和培养环境,比赛战况激烈,可看性非常高,因此很受欢迎,经常一票难求。
    只是代理人赌博用不上虚假身份吧?
    曲文夺用手指点点北千里送来的俱乐部活动目录,露出浅浅的笑:这不就要找个机会去探究一番了?
    红黛在小青草的校长室里,跟无声铃一起喝钟婶刚做好的甜汤。
    鬼节要到了,去看清清的时候,记得从我这里拿甜汤过去给她。钟婶自己没喝,一人盛了一碗,把剩下的用两个小汤罐装了,给她们带回去。
    红黛点点头。
    她们姐妹从小就喜欢怡文姐做的甜汤,苹果、绿豆、酒酿圆子,不管什么种类都爱喝。每年去给阮清清扫墓,红黛都会在她墓前放一碗。
    赵享载这件事以后,你们会越来越危险。即使有冯如许和众多元老牵制,郑天贵父子也依然是义海的主事人,一旦拼了鱼死网破的心,任谁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钟婶一边给小汤罐扣盖一边说。
    我明白,会长。红黛喝下一口甘甜的汤汁,咀嚼着已经煮熟的水果块。
    她未施脂粉,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吃到喜欢吃的东西仍跟小时候一样开心。钟婶看了她良久,说道:红女,我不会阻拦你,但有一点你要记得女人若要成大事,心狠的时候,总要多过心软的时候。
    红黛仔细地把汤喝完,抿了下嘴唇才抬头微微一笑:您放心,红黛行事,人如其名。
    钟婶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大能天佛会或许跟市政厅联手了。
    大能天佛会就是要买血花训练场做禅修的教会?消息可靠吗?打入天佛会内部的会员应该还没有到达能够知晓这种合作的级别。
    我的内线,不用怀疑。
    钟婶没有多做解释,红黛也没有继续追问。从上一次通知无声铃急速救援钱金石,再到这一次,福友会现任会长依然保留着许多尚未让继承人知晓的暗线。
    至少,现在的红黛还没有能知晓的资格。
    她挑起好看的眉毛,轻声一笑:看来我们的赵区长,敌人多得很啊。
    ###
    入夜,安静的病房里只能听见监测仪器的工作音。
    值班护士来查了一遍病人的体征,仔细地记录在工作表中。似乎觉得室内不太通风,她将窗子稍稍打开一个缝隙,离开前关了灯。
    月光照进房间,微微摇曳的窗帘忽然飘荡起来,裹映出人影的轮廓,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人影伸出手将窗子重新关好,拂开窗帘走到病床前。
    赵享载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在氧气面罩下轻而浅地呼吸。那人影俯下身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接着,伸手摘下了他的氧气面罩。
    赵享载皱起眉头,表情逐渐痛苦,然后长长了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好久不见,想我了?他声音有些嘶哑,脸上却是一贯的调笑。
    ###
    刘友玲在天佛会教友的介绍下找了一份新工作,去乐园的施工队后厨做帮工。离家很远,要住在工地上,又忙又累,薪水也不算高,但她还是立刻就答应了。
    案子结了,凶手也死了,可她的心也死了。失去唯一的女儿,跟丈夫两个人日日相对无言,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还怎么往下过。她于是每天拼命地干活,不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因为一旦闲下来,哪怕睡着了,梦里都是女儿的模样。
    工地上早饭在五点半,所以她四点钟就开始工作了。第一波来吃的是工地巡夜,有个叫大宽的年轻人让她印象很深,年轻,嗓门大,吃得多,刘友玲总会多给他盛一些,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今天大宽显得有些反常,端着盘子闷不吭声儿,心不在焉地吃。凌晨人不多,刘友玲空闲下来就坐到他身边去:出啥事了?
    大宽看来憋不住事儿,四处张望了下,压低声音跟她说:刘姨,货运仓库那边你可别去,这几天就在宿舍待着,好像出人命了,还不止一条!昨天半夜我看见偷着往出抬尸体呢!
    刘友玲一惊:是施工事故?!
    大宽摇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人烧衣服,都是裙子什么的,工地上女的本来就少,咋还能穿裙子呢?
    女、女的?
    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楚,反正浑身都是血,看着可惨了!刘姨你可要保密啊!刘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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