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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34)

    阿善以同样制式的短刀格开,进而接连三次刺向曲文夺的肩、手臂、大腿:自家人在各自站队,冯如许或者郑远图你动作太慢了,肌肉没有力量。
    曲文夺龇牙,反身、换手,压低身体以左手刀割向阿善的腹部。
    那红姨跟老头子,就是站冯如许了。
    为什么不是郑远图?阿善一手钳制他的手腕,一手勒住曲文夺的颈部,虽然跟曲章琮目前有竞争,但他主业不在武斗与博彩,从长远来看难道不是帮他更获利?
    长远!?曲文夺被扼住喉咙,不得不去拼命去掰阿善的手臂,然后狠狠踩了他一脚。阿善手臂微微放松,他便抓住时机将手肘击向对方的肋骨。虽然反应算是快,但体力和技巧都相差悬殊,阿善依然牢牢地攥着他持刀的手腕,甚至稍一用力便让他吃痛扔掉了武器,将人压在地上。气得曲文夺骂他混球。
    练习台上铺了防震软垫,曲文夺索性躺着不起来,接着说道:如果章琮输了,那么郑远图便会把控所有武斗场的药物供给,冯如许也同样被牵制;万一他再做了下一任义海当家,慢慢收回冯如许手里的产业那就相当于整个久安都姓郑了!
    以冯如许的年纪,除了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坐上大官之位,甚至可能因争权失败而性命不保,所以他会豁出一切阻止郑家父子。
    阿善拧开一瓶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曲文夺灌下几口,擦了擦嘴:而且,只有他们势均力敌,互相消耗,我们才能渔翁得利,不是吗?
    阿善抓住了他话中的玄机,微微一笑:我们?曲文夺举起手里的水瓶要扔他,被阿善一把搂住了腰,你其实早就做了决定,即使要向谁复仇,也要在曲家渡过这次难关之后。不是吗?
    曲文夺哼了一声:你又懂了。
    阿善将鼻尖埋进他的头发:谁让我一直看着你呢。
    你们俩谈情说爱不可以换个地方吗?无声铃拎着护具走进来,曲章瑜在她身后蹦蹦跳跳地大呼小叫:小叔跟阿善?!天呐!你们在交往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知道吗?红姨知道吗?曲文夺赶紧捂着耳朵跑了。
    洗完澡换身衣服,出房门左转直行,他拿着钥匙打开了尽头的房间。
    这是阮清清的书房。
    曲家大宅是百年老房,从曲三爷上一辈住到现在,曲文夺出生前大面积翻修改建了一次,曲文栋、曲文梁两兄弟也在那个时候搬出大宅,分别置业。曲三爷夫妇俩身故之后,整座大宅里就剩下曲文夺。丧妻后一直独身的曲文栋,干脆就带着曲章瑜搬过来照顾他,直到曲文夺成年。
    曲三爷和阮清清的卧房早已经清空变成会客室,使用率并不高。只有阮清清的书房一直完好地保留着,连椅子上的毛毯都维持着她生前最后一次使用的模样。
    说是书房,更像是她的休息室。
    长方形格局,与正门对应的是采光很好的小窗,窗台下放着一张可供短暂休憩的沙发床,靠垫是阮清清在怀着曲文夺的时候闲来无事自己缝着玩的。书桌上摊着育儿日记本,两侧的置物架上放着她喜欢的书籍、影碟、奖杯、影迷礼物,还专门有一个柜子用来存放曲文夺每年的纪念物:百日留念、生日留念、会拿笔之后第一张胡乱涂鸦、捏得乱七八糟的手工、送给妈妈的折纸、卡片。
    很多东西早就不在曲文夺的记忆里了,过了十八年,他甚至对母亲阮清清的印象都日渐模糊,只能通过遗留的影像去反复怀念她温暖的怀抱、呼唤自己时的嗓音。
    他曾问过红黛: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喻户晓的明星、众所周知的美貌与演技,除此以外呢?
    红黛想了许久,才回答他:为了所爱之人、为了认定之事可以不顾一切,强大又心狠的女人。
    阿善轻叩虚掩的门,推开一半站在门口。曲文夺看了他一会儿:你可以进来。得到允许的阿善慢慢环顾四周,最后在曲文夺身前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我都快把她忘了。曲文夺说。
    你不会忘的。阿善看着书桌上摆着的照片,除了少女时期的阮清清与红黛,就是阮清清与曲文夺。
    红姨说,我妈聪明、坚韧,她才是福友会认定的下任会长。曲文夺声音低低地说,所以我甚至怀疑她生下我是为了什么嘴巴上说爱我,可她现在在哪儿呢?
    说完了自己又摇头:她最爱的,只有
    阿善从他被吞回去的尾音里,隐约听到我爸两个字。
    曲文夺闭上眼睛,又睁开。
    通知玫瑰马,从现在起全力协助福友会,打掉义海。
    ###
    赵区长红黛打量着对方,缓缓说道,您身材长相这么好,其实可以挑战一下更亮眼的颜色。
    赵享载的表情有点不满又无奈:毕竟是政府机关,老头子们都死板得很。
    赵区长还会在乎别人眼光?况且,从您开始打造一个风格不一样的久安政府,不是也挺好吗?
    红夫人都这样讲了,那赵某就试试看。
    两人笑得客套而礼貌。红黛纤细的手指敲打着茶杯:这可不代表我原谅您擅自潜入福友会的事。兵是兵,礼是礼,一码归一码。
    赵享载点点头,是我唐突,给红夫人赔礼。我实在是对初恋念念不忘,总想探探跟他交往的对象比我好在哪儿,怎么就不是我呢?雨夜一战,他已经知道当年的净火就是现在的甘拭尘。
    红黛笑得十分愉快:看不出来您这么专情。
    特别的人总会让人惦记。要么惦记他活,要么惦记他死。
    赵区长是哪一种?
    赵享载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那要看红夫人能把他掌控到什么程度而据我所知,他永远不会被人掌控。一个随心所欲又破坏力惊人的变量,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消灭他。
    原来您的念念不忘是这么回事。
    赵享载摊开两手:情是情,欲是欲,一码归一码。
    红黛哈哈大笑:我就说嘛,我跟切下他手指的人一定聊得来!她好奇地问,您该不会还留着那截指骨吧?
    我倒是很想。赵享载看起来非常遗憾,回忆起来不由得感叹,可惜,他身边那个对他痴迷到变态的人我可比不了!
    ###
    将左手手掌向着阳光挡住面颊,窗前的K动了一下无名指。
    婚戒一般的指环将肌肉已经萎缩的余下指节与指骨相连,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原有骨节,除了镶嵌传感器之外他不允许任何磨损,所以这两节半白骨远不像其他仿生手指那样灵活。
    他收回手掌仔细端详着没有肌肉和皮肤包裹着的手指,想象着它曾经的样子。
    或者是那个人曾经的样子。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对白骨献上一吻。
    义海内部对下任大官的竞争很激烈,北千里说道,曲家和红黛已经在活动了,郑远图在分离付达与市政厅的关系同时拉拢赵享载新药许可很快就可以批了。狩猎体验场已经准备差不多,近期我会邀请曲文夺参加。
    K点点头,问道:阿虎去哪儿了?
    去见一个叫杜新妹的女人,最近他们走得很近。我查过她的背景,曾经被妇保会救助,其他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女人?
    需要干预吗?
    K笑着摇摇头,三十多了才遇上桃花,我们干吗做这么没良心的事。
    稍晚点那件事,有人希望我们出手帮忙。
    他在试探我们,一直没吃到甜头所以有些动摇。K轻蔑地说,无妨,养狗总是要喂食的。
    是,我明白了。
    K转过身在沙发上坐下,北千里走过来帮他遮好一半窗帘,听他自言自语:你说真正的阿火还活着吗?也不知道他是活着更好,还死了更好?我既希望他死了,又渴望他活着,多矛盾啊。
    ###
    甜哥的手指?谁弄的?!黑狗攥着那根仿生手指,胸脯起伏,瞪着甘拭尘。
    他换衣服时不小心把兜里的戒指掉出来,骨碌碌在地上滚老远追了半天。甘拭尘没有想到他真的随身携带,只好给了一根项链让他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黑狗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要帮他甜哥留着。万一哪天甜哥手上那个丢了,自己这个还在。甘拭尘想了想,把自己那个指环摘下来,当着黑狗的面扭下了无名指。
    来,伸手。把仿生手指放进黑狗掌心。
    黑狗看了三秒,跳起来:谁?!我宰了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出现了,指环随着他的动作一蹦一跳,吼声大到阿择提着刀出来以为有活儿干了。
    甘拭尘把黑狗按住:我是告诉你那个玩意儿没那么金贵,不过记得要保密。从他手里把无名指抠出来再安回去,伸展了一下五指,表示动作没有问题。
    黑狗握着他的手腕盯着那根手指看:甜哥,不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一桩交易,你情我愿。要宰早就宰了。甘拭尘抽出手来摸摸他的头,你怎么那么容易激动。
    看着甘拭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黑狗说道:甜哥让人看不懂。
    为什么要让人看得懂?难道要像你,很容易就被骗。甘拭尘捏了一下他的后颈。
    黑狗摸项链上的指环,甜哥骗,没有关系的。叹了口气,甘拭尘觉得这小狗某种地方也很让人看不懂。
    你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自己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
    两个多月过去,黑狗适应了这个家里所有的规矩,也熟悉了周边的环境,想去哪里都可以自己去,甚至还帮阿择排队去抢限量版的裤子,虽然他不明白有什么可抢的。幸运的是除了对裤子的执念,阿择算得上是一个爱好广泛的时髦青年,带黑狗体验了久安二十多岁年轻人该有的一切运动和娱乐,可黑狗日常除了翻来覆去听那几首儿歌,最喜欢的依然是打拳,战斗力已经提升到可以跟阿择打个平手。
    第二喜欢的是看动物。然而久安是个动物园已经荒废的城市,他只能在透过屏幕看。纪录片、电影、游戏、视频,只要是有动物的都喜欢,最爱看犬科和猫科,其次是猛禽。并且能够在甘拭尘看起来长得都一模一样的狼群直播里,清晰地辨认出谁是谁还不出错。
    我想知道甜哥的事。黑狗去攥他的手指,虽然是仿真皮肤,但温度依然跟人体有区别。
    怪不得之前摸的时候是凉的。
    什么事?
    全部。
    甘拭尘笑了笑:打赢我就告诉你。
    ###
    菱山南区边上,妇保会买下了原有的矿区搬迁家属楼做廉租房,虽然老旧,好在周边设施齐全,生活方便。在A、B两栋楼之间,有片狭长的小空地,每到了放学时间便被孩子们呼啸着占据,一颗旧足球来回踢,低楼层住户的玻璃窗因此而碎过几回。
    握着木剑的小男孩靠着墙边在一边看着这些同龄人,阿虎问他:你不跟他们一起玩吗?
    不玩儿,幼稚!光仔皱着眉头说大人话,满脸不悦。
    阿虎忍不住笑,揉他乱蓬蓬的头发。有人趴着二楼栏杆往下看,叫他们:吃饭了!光仔立刻拖着阿虎的手往楼梯间走去,杜新妹已经帮他们打开了家门。
    是包子!阿虎哥,给你!光仔伸手去饭桌上抓了一个塞给阿虎,阿虎也顾不上烫,毫不客气地放进嘴里。等杜新妹责怪怎么都不洗手的时候,他已经两口吃完,才架着光仔去洗手间。
    一大一小甩着手出来,顾不上擦干就在饭桌前坐下了。
    阿虎一边吃,一边问杜新妹:身体好点了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按时吃药呢。
    晶晶猜得没错,杜新妹撒谎去卖了卵子。打促排针强制排卵,一次性取出近数枚,对她身体造成很大伤害。刚找好的工作就因为请假太久被商铺辞退,她又不好意思再去求助妇保会,一咬牙又去武斗馆做起了博彩女郎,拉客人、卖酒水抽佣金,想要赚点快钱。
    没想到做了不到一周,被老东家手下的人碰见了。如果阿虎没出现,怕是被侮辱不说还得被打去半条命。内伤外伤加一起,杜新妹起初有几天高烧没法下床,来取衣服的阿虎带着她跑了好多次医院才渐渐调理回来。
    一来二去,这对姐弟就成了阿虎在久安的朋友。
    听着楼下足球砸在墙面上砰砰砰的声音,光仔抱怨道:真烦人,害得我都没有地方练习了!转头又跟阿虎说,阿虎哥,你带我去训练场吧!
    渴望快点长大好保护姐姐的小男孩,对阿虎从敌视到崇拜的转变只花了不到一个星期。
    充满歉意地看了阿虎一眼,杜新妹敲弟弟的脑壳:不要老是麻烦阿虎哥。从自己受伤之后,非亲非故的阿虎里里外外帮了她们很多忙,欠下的恩情不知道多久能还得完。
    你现在用不到,起码过了十年再说吧。阿虎埋下头去吃饭,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训练场被收回的话,收容所就要另寻他处。如果从来不曾见过那里的人,他或许也没什么负罪感,可他偏偏遇见了杜新妹。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孤身一人带着弟弟讨生活,被打得头破血流,却总是想着怎么省下医药费快点去找工作妇保会收容所里,应该都是这样的女人吧。
    这样一想,他似乎觉得连杜新妹搬出那里都变成了自己的错,甚至不再追问K关于这件事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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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了一套宝蓝色西装,赵享载十分满意,直接穿在身上打算去赴宴,顺便买下了红黛推荐的香水。
    果然是时常出入时尚圈的人眼光更好,看来以后要多多参考红夫人的意见。
    红黛不客气地接下赞赏:我的意见可很贵呢。
    赵享载对着镜子的她笑一笑:贵也值得。你说是吧宝贝儿?正在认真给他整理领带的风云过突然被问,一头雾水地呃?啊,是啊。
    老钱也曾得红夫人出手相救,改天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报答您。赵享载穿戴整齐,看看手表准备走了。
    红黛微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老钱是谁,轻叹一口气:他最好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铃女一般不救外人,我看他还算是个有良心的警探。
    不过红夫人是怎么知道,他会是净火下一个目标的?我怕他出事才盯得紧了点,还是差点儿让他被一砍两半。
    红黛摇摇头,啧啧两声:赵区长总不会让我把身家都摊开来说话吧,这就强人所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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