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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25)

    甜哥!黑狗蹦到他面前,不明白他在说啥压力,看他平安回来光是高兴。甘拭尘满脸无奈,把黑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走吧,跟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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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文夺如同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侄子的地盘,却被其心腹石九拦在了曲章琮办公室外面:抱歉曲小爷,今天老板在里面见客人,我得给您通报一声。
    曲文夺眉毛一挑,倒没发脾气,摆手让他去。
    石九进去没多久门就开了,曲章琮亲自开的,沙发上的矮胖男人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两撇八字胡干净利落,见到曲文夺立刻走过来笑眯眯地弯腰伸手:第一次见曲小爷,失礼失礼!
    曲文夺回握一下,问侄子:这位是?
    男人自己回答道:宝石制药的销售,人称八字刀,又指指自己的胡子,曲小爷叫我八胡子就行。
    第33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22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嘴巴上虽然这么说,曲文夺脸上可是一点歉意都没有。
    小叔哪儿的话呀。曲章琮揽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人带进贵宾室,您来得正好,我这儿准备了好东西请小叔观赏呢。
    八字刀拎上自己的手提包:事情也谈完了,我就不打扰曲小爷和曲老板观赛了,告辞告辞。
    巨大的观影屏上,八角笼里正在激战。上方电子屏播放着拳手资料、实时赛点、赔率变动,一楼周边的席位已经满满当当几乎要塞不下,二楼周围VIP室据说提前半个月就要开始预订了。赛场女郎穿着清凉地兜售小食饮品,赛场经理散布在各个观赏区域,为每个有需要的客人提供赌金置换。
    萦绕在场馆里的解说与背景音乐时刻在点燃着本就激昂的气氛,似乎要把每一个人的肾上腺素都烧光。
    曲文夺在移动屏幕上把拳手形象局部放大,两个人在脸颊、拳头、手腕、脚腕、脚趾骨都做了植入与不同程度的合金,有的甚至是高密度工业用金属,打起来撞击声不绝于耳。
    红腕抓到对手的空隙,一拳击打到肩膀,蓝腕的肩头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观众席爆发出尖叫。然而蓝腕并不在乎,仅仅是把肩部关节微微晃几下,活动依然自如。
    曲文夺指着屏幕看向曲章琮,满眼问号。曲章琮故作神秘地笑笑,让他继续看。
    最后一局开始,八角笼里狂气暴涨,拳脚来往之间,尖锐的合金割裂皮肉鲜血四溅,对战的两人似乎不把对方打烂不罢休。把曲文夺看着直恶心,虽然闻不到血腥味依然皱眉捂住鼻子:他们还是人吗?没有痛觉吗?
    曲章琮手里多了个药盒,微微一晃:仅麻痹痛觉,不影响行动,空前绝后的发明。曲文夺不可置信地看看那枚针剂:神经类麻药?手术用的?
    曲章琮缓缓摇头:痛觉不会回来了,不可逆。
    曲文夺虽然知道是麻药类药物,却没想到这么厉害。转头看观影屏,战局已经结束,获胜的蓝腕浴血长啸,牙都没剩几颗。他将得到普通人几十年都赚不来的高额奖金,相比之下换一口牙齿似乎算不了什么。
    红腕虽然没死,但看他的状态,恐怕要很长时间的修养和更多的改造才能进行下一场比赛。
    曲章琮给他小叔递过去一杯冰水:小叔不是想要见血豁命的?
    僵尸打架可不符合我的暴力美学。曲文夺喝了一口,将喉管里的恶心压了下去,在感知疼痛的基础上战斗,挑战人类的极限才叫真激烈。这是什么?这是丧尸变异、喷洒血浆!
    曲章琮拍手:不愧是小叔。可是啊,还是爱看血浆的俗人多。他随身带着便携屏,将刚才这一场的流水和赌金出示给曲文夺,已经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所以你要从义海手里抢这个药的代理权?不是我说啊章琮,这代理权到底是你要还是二叔要,对方可是义海啊。
    曲章琮仔细地瞧了瞧他小叔:小叔怎么都关心这个了,您今天不是来给我爸当说客的吧?
    你爸求我我都不来,曲文夺说,我是怕我的安稳日子过到头儿了。久安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有几分胜算?你爸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义海打,到时候再把咱们曲家一锅端。他凑近了侄子,低声说,那个两撇胡子怎么看起来贼溜溜的,你不是被骗了吧?
    曲章琮哈哈笑:小叔啊,没有把握我跟二叔能这么折腾吗?您就安心吧。
    那你倒是给小叔我透个底啊。
    曲章琮也放轻了声音说:小叔别小看这个八胡子。他公开自己是宝石制药销售是最近的事,可供药给我却不是一天两天了施特劳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义海一家独大,怕他们坐地起价抢走主动权。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另一个久安,能让这药实现最大价值了。
    你是说,施特劳主动找上你?义海又不傻,他们能允许?
    义海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事已至此,他们骑虎难下,施特劳万一退出,钱不打了水漂?再说了小叔,你以为义海真的没动静?从小叔到小章鱼,哪一个不是他们搞鬼?!
    曲文夺不言不语,看着八角笼里清洁人员在拖地,为下一场做准备。用了这个药岂不是一晚上就得没几个?
    都是自愿的,又没人逼他们。曲章琮满不在乎地说,要给他小叔上酒,被曲文夺一脸嫌弃地拒绝了,说喝不下去,要回去歇着。
    电梯里,曲文夺重重地用手杖剑磕了一下地板,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回到车里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忍住,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奇怪。又问阿善:如果这东西在武斗场流行起来,会怎么样?
    久安会变成地狱吧。
    曲文夺再度沉默。阿善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曲文栋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进来,阿善接入车载语音,只听曲家老大的声音少见地焦急:文夺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
    还能跟谁,阿善啊。回家路上,什么事?
    你二哥出事了,我现在去医院,你迅速回家不要出门!
    曲文夺刚问出一个怎么了,阿善一个急转急刹让差点儿他撞上前座,迅速将辅助驾驶改成全手动:我们遇袭了。
    阿善打开全车保障系统,自动安全带扣上曲文夺的身体。透过车窗,曲文夺看到两台黑色的厢式车一前一后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侧开的车窗里,一根电磁枪管伸出来,对准了他。
    低头!阿善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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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拭尘停了车,安全带解下来刚开车门,被先一步下车的黑狗堵着门一把塞回去了。
    黑狗以为他甜哥要么去谈买卖,要么就是去干架,自己跳下去前后左右地检查停车场,发现没什么情况才把甘拭尘放出来。
    小黑,我们不是来打架的。甘拭尘本不想解释,可是不解释黑狗这高度紧张的神经就放松不下来。
    那干吗?
    购物,买东西。
    谈买卖,黑狗表示自己懂,谈不拢,也要打的。
    不会谈不拢,甘拭尘说服自己对黑狗要耐心,因为我有钱,很多钱。黑狗哦,拳头攥得没那么紧了,认真地说:那行,甜哥说上,我就上。
    甘拭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好,乖。
    俩人从地下停车场直升到一层,电梯门一开,给黑狗吓了一跳,抓紧甘拭尘的手臂。
    夏日傍晚的购物中心,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第一次来?不会吧。甘拭尘问他。
    黑狗点头,又摇头。他从乡下被卖到武斗场,从小到大,跟笼养野兽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十六岁以后终于被允许出门,脖子上的编号表明他是某个帮派的财产,执行任务时身边总是有人的。
    成年以后,生活范围最远的距离没有超过武斗场周围三公里。口袋里的薪资也不允许他吃穿用度能在二手货、路边摊之外的地方消费。
    但也不能算完全没来过,毕竟走过路过,知道这是自己来不起的地方。
    他好奇,又紧张,问甘拭尘:甜哥,这是谁的地盘?这还真把甘拭尘问住了。思索了一下,好像是福友会里哪位会员的产业,于是回答:朋友的,安全,没有其他帮派,不会打架。
    黑狗这才放松。跟着甘拭尘往楼上走,又想看新鲜,又怕丢,抓着他甜哥不撒手。甘拭尘走进一家时装店,在男装区挑了件卫衣和裤子在黑狗身上比量,黑狗马上意会,当下就把身上的T恤脱了,接着开始解裤子。
    甘拭尘仿佛回到了黑屋养儿时期,在路人的惊诧中火速把他推进试衣间。
    黑狗身量不算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但比例好,肌肉紧实。换上浅灰色连帽卫衣,卷边牛仔裤,终于从黑帮打手变成普通青年了。
    甘拭尘一直不知道黑狗具体年龄有多大,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在武斗场生活年限是正确的话,那算起来的话应该在二十二到二十三之间。
    只是一开口就容易让人觉得他未成年。
    按照试穿的号码,甘拭尘一口气买了T恤、衬衫、外套、鞋子、长裤短裤内衣裤等等一大堆,大包小包地拎回车上,把两人累得够呛,坐车里一人拿了一个甜筒吃。
    黑狗拿着没吃,看着后座上的包装袋跟甘拭尘说:甜哥,没给我活儿干,我没挣钱。
    我买给你的,不用你花钱。甘拭尘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补上一句:如果你要还钱的话,就先听我的话下午我教给你的,都要记住。
    嗯,记住了!
    以后你赚了钱,记得好好回报我,我很难养的。甘拭尘摸了一下他后脑和脖子。黑狗的脑型圆润完美,摸着实在顺手,快点吃,要化了。
    第一次吃冰淇淋,黑狗小心翼翼地尝,十分开心:好吃!舍不得一下子吃完,滴到手腕上伸舌头去舔,甘拭尘拿纸巾给他擦手还不让。
    正要开车回家,手机上实时推送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曲家曲文梁、曲文夺两兄弟先后遭遇袭击,一人重伤入院,一人下落不明。
    紧接着红黛的电话打了进来,完全丧失了往日优雅地喊:拭尘!帮我找文夺!
    第34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23
    看到新闻了,既然是失踪那就证明人暂时没事,你放心,我立刻通知星漠。
    甘拭尘的声音依然冷静沉着,让红黛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曲家、福友会,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都开始行动寻找曲文夺,她却仍怕不够,去拜托甘拭尘。
    红黛握了下自己的手。它们冰冷,并且一直在颤抖,无论她如何紧握都不能停止地颤抖。
    ###
    曲文夺刚出生的时候,红黛不过才十五六岁,也是一个孩子。当阮清清产后极度虚弱,却依然充满慈爱地望着襁褓中的婴儿时,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女性为什么会对让自己在鬼门关走一遭的小东西产生爱意?
    她宁可趴在床边跟姐姐抱怨,都不愿都敷衍地夸一句可爱。
    况且那个时候曲文夺一点都不可爱。被产道挤压变形的脑袋,在羊水里泡得皱巴巴的皮肤,还有天生的白化症,别说继承阮清清的美貌了,这个初生婴儿比别家的小猴子还吓人好几倍。后来红黛一边念书一边工作,时常隔几个月才能再见姐姐一面。用她的话说,这个外甥总算是长得越来越顺眼了。
    直到十八年前的那一天,她像今天一样结束上一个工作,正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姐姐的死讯。
    那时红黛已经二十二岁,阴谋与肮脏早已经充斥着周围,乃至构成了她生存的世界。她早已经摆脱了年幼无知的单纯愚蠢,看清了自己需要面对的魑魅魍魉。
    就像阮清清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她的姐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红黛如游魂一般去了曲家,在偏厅会客室里看到七岁的曲文夺。穿着浅灰色套头毛衣和短裤,长袜裹着小腿,脚上蹬着生日时母亲给他定做的小皮鞋,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个木头小汽车。
    再有几天,他就满八岁了。
    发现有人进来,他紫色的眼睛透过鼻梁上的眼镜望向对方,轻声地叫:红姨。
    这个孩子,知道自己失去妈妈了吗?红黛想,你和我一样啊,我们都失去她了,失去那个最重要的亲人了。
    红黛抱住他,然后失声痛哭。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哭,不该在年幼的外甥面前哭,可当曲文夺将小小的下巴放在她颈窝里时,她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和愤怒。
    姐姐,我们被你抛弃了。
    曲文夺靠着她,用小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脊背。这往日里令人头疼的曲家小魔王,敏感地察觉到了红黛需要安慰的情绪,对她释放了所有的温柔和乖巧。
    这一刻,红黛下定了决心。
    好,你抛下的那一份由我来背负。从此以后我来做他的母亲,我将尽我所能地保护他,让他无忧无虑地成长,过上他想过的生活。
    这是我对你的恨,也是我对你的爱。
    ###
    红黛没有回家,直接去医院见了曲文栋。
    曲文梁刚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输液,曲章璞在病号服外面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就赶来了,曲章琮愤怒地喊:义海这些狗娘养的,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
    曲文栋面若寒霜,沉默地坐在病房一角的沙发上。治安局蒋宝芳正在试探着询问:对方是专业杀手,两组人马前后夹击,跟袭击曲二爷不同,似乎想要曲小爷的命。不知曲小爷最近是否有什么仇家?
    他能有什么仇家?有仇家的怕是这个当大哥的!红黛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蒋宝芳立刻对她行礼:红夫人,我们已经派人去追查了,请您放心,很快就有结果!
    红黛理都没理,径直走过来在曲文栋面前站定,两个弟弟一个受伤一个失踪,你这个曲家老大是怎么当的?!
    红姨,这不是我爸的错曲章琮刚开口为父亲辩解,被曲文栋打断,够了,是我大意。他站起来看了一圈四周的人,淡淡地说:既然有人想拉曲家下水,那我就随他的意。
    曲章琮跟他二叔吃惊地对上一眼,曲文梁挣扎着要起来:大哥,你这是?
    曲文栋没有回答,转而看向红黛。
    曲三爷夫妇告别仪式的那一天,红黛早早地起来帮曲文夺换衣服,一身黑色丧服与雪白的肤色互相映衬,那颜色如同长了刺,扎进红黛的眼睛里。
    她偏过头眨眼,将泪水隐去,牵着曲文夺走出卧室,看见曲文栋静静地站在客厅里。
    听见脚步声,他与她对上视线。
    那时的眼神,同现在并无分别。
    红黛纤细的下巴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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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电动载人三轮车在狭窄的巷子里穿行,路过寥寥无人的各色门脸,进入一组几乎家家门窗上都贴着房屋出售的旧住宅区,在写着九栋的门牌入口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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