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就做到,别看不起人。
小倔狗一条。甘拭尘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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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章瑜看着阿善将早餐盘里的蛋饼切成一口大小,放在曲文夺面前,曲文夺微微动一下下巴,说那个,他便将某个餐盘里的鱼、肉、沙拉等盛好送到盘子里。
把她小叔伺候得像个高位截瘫。
阿善,你的脸怎么了?
阿善笑了笑:惩罚。他脸上贴了一块创可贴,底下隐约露出红色的伤痕,下嘴唇上破了不小的一块儿,刚结了痂。
从小到大没人敢动我一根头发,你凭什么敢这么对我!
那玩意儿沾了多少人的血你也敢刺我?!得了什么传染病你要怎么负责?!
我最讨厌紫色!
曲文夺在地下室里暴跳如雷,一根伸缩鞭毫不留情抽在阿善身上,白T恤底下都透出印子来。一边恼怒一边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等他打够了,阿善盘腿坐在地上舒了一口气,问:完了?
曲文夺眯着眼睛:还不够疼,是吗?
阿善掀起T恤看看身上的伤,又放下,啊,超疼。曲文夺直接把整条鞭子朝他掷了过去,毫不意外地看他伸手抓住。反正也发泄完了,曲文夺拢了一下散开的睡袍,把钥匙丢过去,自己打开。转身要上楼了。
他听见身后阿善一阵轻笑,自言自语似的说:生气还有点可爱。
曲文夺心里一股火儿刚下去又窜了起来,窜得比之前还高。抬手从墙上摘下一支单发复古猎枪上了膛,对准阿善就要扣动扳机。已经解开单边手铐的阿善,躲避枪口的同时朝着曲文夺袭来。
砰一声巨响,地下室的密封天花板上出现个凹洞,扑簌簌地掉下碎屑。
枪杆被拨到一边,曲文夺被扣着手腕压在楼梯扶手上,听阿善问:为什么不喜欢紫色?跟你的眼睛颜色一样,很好看啊。
因为跟我的眼睛颜色一样所以不喜欢放开我。
阿善纹丝不动,很执着地问:到底为什么?
曲文夺翻了个白眼,瞪着阿善:你喜欢跟你换!连视力也一起给你!在白化病患者里他的视力问题不算严重的,仅仅只是近视与散光,然而因为晶体问题无法接受手术矫正,一辈子离不开眼镜。
阿善刚想说什么,耳朵里听到来自上层楼梯的细微响动,搂着曲文夺往后退一步靠上墙壁,顺手按住他后脑让两个人贴上嘴唇。
曲文夺睁大了眼睛,但马上就顺从了。
无声铃正准备再下一个台阶,立刻把脚又收了回去,啧了一声:玩很大啊,但不要打扰别人睡觉好吗?隔音再好她也听见了枪声。
曲文夺从阿善身上起来,把手里的猎枪立在台阶上:不好吗?方便你有内容去报告。嘴巴跟无声铃说话,眼睛却死死瞪着阿善。
是吗,真贴心。无声铃的声音毫不留恋地远去了。
曲文夺的枪口重新顶住阿善的脑门: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不,你只是现在不会杀。阿善说,除非你能找到另一个对抗无声铃的人,并且有充足的理由把他带在身边。
曲文夺一声冷笑,放下枪:我真应该重新评估你,尤善。他捏住阿善的下巴,张嘴咬上对方的下唇,硬是咬出血来,再敢冒犯我就阉了你!说完踢了阿善小腿一脚。
这可不是命令别人脱裤子的人该说的话。阿善用拇指指腹抹掉嘴唇上的血。
如果你认为我对你有其他方面的兴趣,那也大错特错了。
阿善似乎觉得很遗憾,没有吗?真可惜,我有啊。
尤善!!!曲文夺在牙缝里磨出这个名字。然而没等他再次给出警告动作,阿善揽过他并且狠狠亲上嘴唇,一点挣扎的缝隙都没有留给他。
曲文夺的嘴里除了男人的舌头、血味,还有不能掌控面前之人的恐惧,以及从未同别人如此亲密的慌张。他能察觉到阿善的吻不仅仅是吻,是回击,甚至是欲望的昭示。
阿善抱着他,手指插进头发里并不温柔地揉搓,在他耳边低沉地说:文夺少爷,事已至此,我们便不需要遮遮掩掩。我不关心你的目的,那跟我没有关系。只要小稍平安,这条命可以任你使用,但不代表我会任你予取予求总要给我一点适当的回报吧。
他放开曲文夺,帮他拂开覆盖在脸上的凌乱发丝,看向那双恨不能当场宰了他的眼睛:我倒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喜欢紫色,明明就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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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倒完咖啡,曲文夺连尝都没尝就说重新换个咖啡豆!目光要是能杀人,他的视线早就在阿善身上烧出几个洞了。并不知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曲章瑜,对阿善充满了同情,颇为幽怨地看着她小叔。压根不知道曲文夺现在已经在脑海中给阿善安排了一百多种死法。
她转而将怒气撒向无声铃:你就仗着红姨给你撑腰,连我的话都不听!曲章瑜依然怨恨那天自己求助无声铃却被拒绝的事,仿佛是因为这样才害阿善在她小叔那里受了伤,等我向红姨告状!有你好看!
无声铃的表情像在听麻雀喳喳叫。
小叔,有一家超嗨的新夜店,DJ好著名的,今晚我们一起去啊!好久没跟她小叔一起出去玩,曲章瑜满怀期待地邀请道。
去什么去啊,明天你爹得让我见一百八十个人开一百八十个会,曲文夺抱怨说,想想都累死了,哪儿都不去。开什么玩笑,被簪子在肩膀扎了个洞,他曲小爷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么重的伤,今天谁都别想让他动一动。
曲章瑜在座位上撒娇耍赖:小叔~!你陪陪我嘛!
你不好好上学天天就知道玩,现在久安这么乱,晚上少出门吧。
曲章瑜一听,把叉子一丢,你们都忙忙忙,根本没人管我!再也不理小叔了!摘下餐巾往楼上跑,气得饭都不吃了。
曲章瑜虽然从小受宠,但能跟她玩在一起的只有曲文夺。母亲早逝,曲章琮跟她年纪相差比较大,而曲文栋永远忙得没空回家。小公主长到这么大,唯一的玩伴和朋友就是她小叔。
如今连曲文夺都离她而去,曲章瑜委屈得仿佛被全世界排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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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还没吃完,管家进来报说治安局派人前来拜访。治安局能进来,想必是经过曲家老大同意,达成了某种协议,曲文夺也不好撵人。
来访者是个干练的短发女性,身高跟无声铃有得一拼。警衔看起来不低,一身制服英姿飒爽,笑容也十分明朗,看了就让人心生好感。
治安局督查蒋宝芳,见过曲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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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住了一天黑狗就盼着出院,打完针在住院处院子里看着门口,期待着甜哥的身影下一刻就能出现。拿着甜哥不要的指环用衣角使劲儿的擦,擦得锃亮。
一不留神太使劲了,指环从手指间飞了出去。他赶忙跳起来去追,看它骨碌碌滚落到别人的脚边,被戴着手套的手拾起来:给你。
声音沙哑,被帽兜遮盖的脸上,右眼戴着眼罩,眼罩下能看到明显的烧伤。
第21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10
黑狗从对方手里接过戒指,仰脸看了男人一会儿,开始在兜里掏。掏出一颗奶糖来,是阿择留给他的把手掌伸到男人面前,要给他。
男人摇摇头,不用了。转身欲走,黑狗不干,拦到面前非要他拿着。
黑狗没学过这种情况下要说谢谢,他生长的环境里只教给他你给我一分我还你十分,无论恩还是仇,不欠人情债。
男人忍不住笑了,接过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黑狗不回答,神色警戒。
我叫阿虎,本来的名字不记得了。他指一指脸上受伤的部分,中了一枪,伤到脑子。很多事情都忘了。
黑狗立刻对他充满了同情,黑狗,我叫黑狗。
黑狗?你属狗吗?阿虎很感兴趣似的。
黑狗摇摇头,不知道。从小就被人这样叫,他并不知道由来。阿虎问他父母呢,家人呢,多大了,念过书吗,黑狗一律摇头。阿虎简直以为他也失忆了。
那你一直一个人吗?
黑狗想了想,又摇头,我有甜哥,会来接我。举着那个戒指,有点骄傲地炫耀,甜哥的宝贝,给我的!
阿虎有些惊讶。那个戒指看起来是婚戒,里面还刻了字母: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黑狗刚想说伴侣,又觉得不对,因为严格来说这不是甜哥给他的,是甜哥不要了的。心里有点难过,小声说:甜哥不要,我要。
阿虎沉默了一会,忍不住皱眉说道,小狗,你不是被骗了吧?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问什么都不知道,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不大正常的无知和单纯。
黑狗把戒指揣进兜里,毫不在乎地说:骗就骗。说完依旧坐到长椅上去。
阿虎问:你明天还在吗?
黑狗看看大门,看看他:甜哥不来,就在。
那我能来找你吗?阿虎说,觉得跟你聊天很好玩。
黑狗说:我等人的。
阿虎笑一笑:我懂,如果你不在我就走了。说完边走边向他摆摆手,黑狗也摆摆手,发现阿虎的腿有点跛。
走出医院,阿虎叫了一辆车,在春天大酒店门口停下了。
穿过大堂坐专梯直升顶楼,打开了唯一一间房门。K和北千里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为什么去外面的医院换药,阿虎?
阿虎摘下眼罩,露出电子义眼:我想看看他出生的城市。脱了手套,无名指上的银色金属闪着暗光。北千里立刻放下手里的资料,上前帮他脱掉外衣外裤,小心地检查了一遍脚踝上刚换过的绷带。
有收获吗?
遇见一个很有趣的小朋友。
哦?
有点像以前的我。
K和北千里同时抬头看向他,K问道:想起来了?
不,只是还记得的那些。我好像,也曾经等过谁他有些痛苦地皱眉,记不得了,头疼。北千里扶着他的头按摩着颈后,轻声说道:您不要勉强。
以前的事情不用急,我现在很好奇那个伤到你的人是谁。K看着他的脚踝说,运用外骨骼的熟练程度不亚于你,他或许有军方背景。
阿虎倏然睁开眼,咬着牙说道:他能伤我,但我能杀他。如果你没有叫我回来,他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K安抚道:没有必要,我们的想法跟他们一样,有一必有二,顺藤摸瓜才是目的。雨夜里的两次埋伏都重在试探,想要摸清净火的底细。他们被我们吸引,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北千里的按摩让阿虎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问:下一次呢,轮到谁了?
别着急,让我翻翻我们的小本子。K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留着。阿虎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北千里继续汇报:甘拭尘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运公司老板,或者说他的安全货运也不是单纯的物流运输,只要出得起钱,什么都可以送,也可以取。
包括人命?
不如说,最多的就是人命。
所以他盯上净火倒也在情理之中。K帮熟睡的阿火盖上毯子,他本人呢?
传言基本不可信,但本人确实很神秘。有一种猜测是白星漠即是甘拭尘本人,不过我不相信。他与红黛从公开关系前就有密切来往,能够在久安立足几乎有一半是这个女人的功劳。只不过大众并不太关心娱乐之外的东西
更不会相信女明星除了操控男人还能有多大的能耐。K叹了口气,从来不会有人仔细想想,一个能在久安这种地方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她要操控的该是什么。
只有曲文夺是她的软肋。
而她也知道曲文夺是自己的软肋。K对北千里说,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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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宝芳把带来的蛋糕盒交到管家手上,端正地坐在沙发一角。
带着礼物来,还知道我爱吃甜品,看起来不是要拘捕我的样子啊。曲文夺叉着两手,悠闲地看着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女警官。
曲小爷说笑了,流程是要走一走,但冤枉您这事我们可做不出来。蒋宝芳十分真诚地回答。
那蒋警官也不是专门来送礼的吧?
蒋宝芳闻言没有立即回答,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关于凶手,不知道曲小爷是希望我们找到,还是不希望我们找到?
这话什么意思,还是在怀疑我了?
虽然这样问,但曲文夺已经明白蒋宝芳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义海集团控制着市政厅,并不意味着市政厅愿意被义海控制。施特劳集团的加入让市政厅找回部分发言权,而被市长沙天奥提拔起来的治安局局长付达,敏感地察觉到市政厅有了跟义海集团抗争的可能性。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市政厅,他都需要加强这种可能性。
玫瑰马俱乐部里不知道有多少义海集团利益相关的公子哥,曲家跟义海向来没有正面对抗,甚至还有合作。如果这件凶案的处理有可能会令曲家利益受损而迁怒治安局,也不是治安局想要看到的结果。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毕竟俱乐部里都是您的朋友,万一是谁一时糊涂呢?我实在是也不想让您左右为难。
蒋警官倒是想得周全,那我也告诉你我的想法:这个人既然敢存心把黑锅扣在我头上,那也就不需要我留给他什么情分了。
我明白了。蒋宝芳立刻站起来,敬了一礼,有曲小爷这句话,我们治安局一定鞠躬尽瘁!
没有这句话,治安局就不需要鞠躬尽瘁了?无声铃冷冷地说,治安局是谁家开的?
蒋宝芳笑意不变,问曲文夺:这位是?曲文夺摊摊手,表示他管不了。女警官顷刻间便懂得了曲小爷的无奈:只要有需要,治安局在任何时刻都会鞠躬尽瘁。
两个女人,笑意对冷脸,厚盾对刀锋。曲文夺倒是觉着有意思起来。
蒋宝芳一走,阿善问曲文夺:我以为虐杀少女是你们俱乐部的玩乐项目,看来你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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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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