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吧,我买完以后随便吃点就走了。老妈看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再为难人,大门我锁上了,你俩带钥匙了没?
带了。宋和初说。
老妈对他们摆摆手:走吧,路上小心,什么时候回去也告诉我一声。
好。宋和初说完,拉起常岸的手就走了出去。
常岸一路走得踉踉跄跄,行至门口才想起来回头道别:阿姨再见,下周我也过来。
两人向着返程的方向走着。
常岸每次见宋和初的妈妈后都会宕机一段时间,问话不过脑子,说话也不过脑子,等到他缓过神时,就只听到了宋和初的一个尾音:去?
什么?常岸问,我刚刚没有听清。
宋和初叹了口气: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哦。常岸思考一会儿,咱们打车回还是坐公交回?
这边的车不好打,如果不是晚高峰的话坐公交也可以,公交车会路过一个禅寺,在城北。
常岸点点头:看情况吧,什么时候搞完就什么时候走。
宋和初被这话说的一怔,转头看向常岸,见他眼神依旧有些迷茫,看样子这话中的搞完只是单纯代指收拾完行李,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他难免有些忧心,好不容易有个独处的时间,常岸要是人傻了也太得不偿失了。
他们走进屋子,老妈之前已经将包裹收拾得差不多,家具都已经被从纸箱里搬了出来。
要整理的家具也并不多,只不过需要把原先不用的东西捡出来,腾出一些空地而已。
宋和初把茶几收拾一下,将打包好的饭盒放在上面。
去洗手。他说。
哦。常岸摘下口罩放在桌面上,转身去了洗手间,往脸上泼了把水。
他抬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水珠顺着鼻梁滑落,滴在面前的水池中,他这时才意识到即将迎来的是宝贵的、期盼已久的独处时间。
这一认知所带来的紧张不比在宋和初妈妈面前时弱,他们上一次独处还是在隔离时期,那时候彼此都懵懵懂懂、暧昧不明,处起来也不算别扭,可此时居然有些难为情。
常岸洗完脸,四处寻觅一圈没有找到纸巾,只好随意甩干。
此时的感觉很奇妙,哪怕他们曾经看过对方洗床单,也曾在浴室隔间里坦诚相对,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难言的紧张。
兴许是独处这一认知被扩大了许多倍,独处背后所暗藏的含义也变得清晰可见,可他们又偏偏都是没什么经验的人。
摸索的路上难免犯错,他们又不想在对方面前犯错。
洗好没有?宋和初问完,总觉得自己很像老妈子。
好了。常岸坐到沙发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你都拍到面条里了。宋和初连忙抓住他的手,我已经弄干净了,坐吧。
哦。常岸拘谨地坐下。
宋和初纠结一下,还是说道:你现在像个弱智。
常岸挑起一根面条:见家长太耗神了阿姨会不会觉得我这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啊?
不会。宋和初说,你一开始表现的就很假,我妈肯定早就知道你背后还有一套。
真的吗?常岸居然被这话安慰到了。
宋和初说:真的,我妈跟宋东风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精得很。
好吧。常岸吃饭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这面虽然也不贵,但咱们总在外面吃饭,你那兼职的钱
没事儿。宋和初说,我心里有数。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根本目的其实不是赚钱,而是让赚钱来减轻花钱的负罪感。常岸说。
是啊,宋和初坦诚地点点头,确实。
常岸忽然有些感慨:那天卢林还让我少跟你提钱的事,怕咱俩中间起什么矛盾。
不会的,宋和初说,以后也这样就好,有什么想法就说,不说我们就永远没办法沟通,不沟通才会起矛盾。
常岸咬着木筷子,停止运转一天的大脑在此刻才慢慢润滑起来:那你觉得咱俩算是三观不合吗?
嗯?
那天卢林说有人从相亲角加了他的好友,但是因为三观不合,聊了几句就没有下文了,你觉得我们算是吗?
当然算了。宋和初说。
所以是互补的。常岸说,比起相似,你更喜欢互补。
宋和初笑了笑:怎么突然聊的这么高深?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只是表面互补吧,其实内心是相似的。
常岸也跟着笑了起来:比如你也想去开敞篷车。
所以此刻的殊途同归也是一路有迹可循,从前他们针尖对麦芒,倒是从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面条吃得人很暖和,吃饱喝足后晒着太阳便有些昏昏欲睡,可奈何屋里的床还没有收拾干净,只能肩并肩躺在沙发上。
正午的阳光斜射入窗,洒在沙发与茶几上,茶几反射出明亮的光斑,瞧着有些刺眼。
常岸把薄纱窗帘拉好,光线被过滤后只剩下薄薄一层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们仰躺在沙发上,宋和初抬眼看着天花板,眼皮沉沉总想坠下来。
有点困了。他说。
常岸没有说话,只是歪着脚碰了碰他的脚腕。
这一动作仿佛点开了某个开关,宋和初也不甘示弱地碰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间挑起了火花,常岸撑起身侧过头,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许久没有修剪过的碎发垂在眉前,微微挡住了视线。
宋和初垂眼看着他,懒得动:要做什么?
想亲一下,常岸嘀咕着,没等到回答,便自顾自凑近。
宋和初没有躲开,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们从前接过许多吻,但似乎每一次都很仓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也没什么细细品会的时刻。
可此时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常岸的每一根发丝和每一根眼睫毛,能够看到他眼底属于自己的倒影,能看到阳光洒在发丝上投下的阴影。
心跳缓缓起速快如擂鼓,砰砰跳着明晃晃地昭示着悸动的感觉,常岸却停在了他面前两三厘米的地方。
怎么了?宋和初轻声问道。
好像两个小学生在谈恋爱,常岸说,好紧张。
接吻不应该紧张吗?是喜欢的人都会紧张的。宋和初说。
喜欢的人。
四个轻飘飘的字拨动心弦,弦音所升起的震颤自心底而上。
我们是不是没有说过喜欢你这三个字?常岸问。
放屁。宋和初立刻说道,表白那天我们都说了,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哦,想起来了。常岸一挑眉,我一紧张就记不起事情。
宋和初瞧他这幅样子实在少见,便打趣他:你不会一会儿忘记我们要接吻的事情吧?
那倒不会。
第65章 靠近
常岸说完便俯身吻了下来。
难得是一个很青涩的吻,贴在唇边摩挲着,从嘴角慢慢探过去,一丝一缕循序渐进,轻缓又暧昧的吻,仿若他们之间慢慢磨合至完美契合的过程。
常岸此时的姿势并不算舒服,他又不是很好意思直接跨坐而上,手下没有着力点,便闭着眼睛摸索一阵,最后落在了宋和初的脖子上。
宋和初并没有推开他,只在一吻进行至一半时,微微偏开头错开一些,嘴唇贴在他的下巴上,低声说道:你要掐死我了。
换个姿势行不行?常岸说。
宋和初沉默一下:整间屋子里最干净的地方就是这个沙发了。
那好吧。常岸咬咬牙,将宋和初推倒在沙发上,两手撑在他的身边,再次俯身吻上。
细密的吻落在额头、鼻尖,顺着脖子一路向下。
缱绻缠绵的气息萦绕在身侧,暖柔的阳光打在身上,他慢慢将手探入衣中。
皮肤的温度自掌心向上蔓延,一寸一寸向下抚摸,宋和初忽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痒。他轻轻皱起眉,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向后躲了躲。
常岸按住他欺身而上,在眉梢亲了亲,手底动作不止,指尖勾住拉链慢慢扯开。
宋和初蜷起腿,眯着眼睛看他,目光停留在他敞开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低一点。宋和初说着,向下扯了扯常岸的领口。
他用手指点住那颗小小的红痣。
嗯?常岸捉住那只手,放在嘴边碰了碰。
宋和初笑道:好漂亮的痣。
亲一亲它。常岸说。
宋和初支撑着抬起头,在这颗痣上落下了一个吻。
不知常岸是否曾无数次演练这一画面,他的动作十分熟练,手里的温度快要把人灼伤,他细细把弄着。
宋和初不适地偏开头,呼吸急促起来:能不能匀速一些。
他从没试过这种交由别人掌控的感觉,常岸有心逗弄他,手中动作时快时慢,不确定性为感官平添一层刺激。
宋和初闭上眼睛,攀升的燥意让他浑身难受,像躺在了一团不断旋转的羽毛上。
他动了动腿,被常岸按住膝盖。
踹了我一脚。常岸低声说。
宋和初咬着牙,深吸一口气:不小心的那一会儿换你。
常岸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现在也可以。
沙发套被挤蹭成一团团,纸巾丢得满地都是,结束后宋和初闭上眼也昏头转向,迷迷糊糊里被常岸抓起手,用纸巾细细擦着手指。
好困。宋和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还要收拾屋子。
我来收。常岸把攒成一朵花的沙发套梳理好,将被踢远的拖鞋踢回来,今天先把卧室收好吧,客厅堆的东西太多了,茶几暂时没地方搬。
宋和初躺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一点一点把靠枕拽过来,垫在脑袋下面,掀起眼皮看着常岸:不想回去了。
很快的,先全都搬出来,再把新的搬进去。常岸把袖子卷到小臂上,争取在四点钟之前搞定。
宋和初唔一声:想洗澡。
是不是没有热水啊,老宅之前没人住吗?常岸拿着扫帚开始四处扫。
宋和初说:没人住,以前我姥爷住,他们疫情时候就搬走了,住这边就医不方便。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常岸扫地,最后实在忍不住:你怎么突然这么贤惠了,在寝室住了三年没见过你扫地。
常岸啧啧着:那是你没看见好不好,我每周都会扫地,不信你去问钱原。
宋和初站起身,把要搬到卧室里的散装书架抱起来:我脚底下那片地每次都是我自己扫,你是不是故意不扫我那里?
常岸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扫到屋里:我以前值日扫过啊,你当时跟我说让我别动你的东西。
那是你把我的卷子当垃圾给扫走了。宋和初转身看着他,那么大一张卷子,写满字的,你又不瞎,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常岸把扫帚立在一旁,将摆在卧室里的旧书架挪开,忙活着还不忘反驳他:我说过无数遍了,你当时把卷子和一堆垃圾放在一起,我又不是你雇的保姆,扫个地还得分辨每张纸都写了什么?
宋和初把新书架拼装起来,嘴里和他吵着:怎么钱原的卷子也扔在地上你就不扫?不是针对我?
钱原的地上天天有卷子,而且人家都用的是学校的稿纸,一看就知道是学习用的啊!常岸说完,摇了摇架子,话题切换得顺畅,这个升降架是不是坏了?
嗯。宋和初干脆坐在了地上,把螺丝拧上去,这个架子年头太长了,本来想换个新的,但是这个月快递进不来,先用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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