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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的一对(70)

    快过来。
    孙怡华赶忙朝他招手:今日怎地来得这么早?外面雾气可还没散,可有穿暖?
    何冀阳上前握住她的手,脸上透出了些许的不好意思:
    暖和着呢,祖母莫要忧心, 倒是您昨夜睡得可好,夜里可再有惊悸失眠、盗汗多梦?若是不舒服,可不能瞒着,但凡您在这里多掉了一根头发丝,回去爹娘可都要狠狠责罚于我的。
    好好好, 都好,祖母一切都好。
    孙怡华眉开眼笑,说不出的欢喜, 到她这个份上, 还期盼什么呢?
    无外乎于子孙安康,家和万事兴。
    虽然二房不争气了些,但是好歹还有能扛起重担的大儿子, 一直维持着何府的荣光。
    如今瞧着孙子也是天资聪颖、卓尔不凡, 日后必成大器,家族眼看后继有人, 必能再兴盛几代。
    她如何能不高兴?
    还没用膳吧, 陪着祖母用些?孙怡华拉着孙儿坐在身边, 一脸的慈爱:鸡丝面如何?
    何冀阳有些诧异,祖母自来讲究养生,早晚从不多食油腻荤腥之物。
    平日里的膳食也都很清淡,尤其这大早上的,怎地就想起吃汤面了?
    孙怡华笑得促狭:还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顾妹妹
    顾妹妹?
    何冀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烫,正想问跟顾倾有什么关系,就见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冀少爷,隔壁隔壁
    隔壁!
    何冀阳猛地站起身:隔壁怎么了?
    小丫鬟神情怯怯的,她知道这会进来禀告有些不合规矩。
    但是昨天冀少爷特意叮嘱了门房要多注意些隔壁的动静,如果碰上那位小小姐出门,一定要及时告知于他。
    这不门房一见隔壁情形不对,立马送了消息进来,丫鬟得了信,同样不敢隐瞒。
    隔壁那位夫人似乎没了
    没了?
    孙怡华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尤嬷嬷赶紧上前接过,小心的放到案几上。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何冀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隔壁那位夫人似乎没了?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可能!明明昨天见到的时候还精神的很!
    虽说身子看着是不大康健,但是能自由走动,还有精力训诫他,怎么可能一夜过去就没了呢?
    他蹭的一下往门口跑,如果是真的,倾儿倾儿她会怎么样,又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那可是她相依为命的亲娘啊
    少爷!
    尤嬷嬷着急要追,这个时候去隔壁做什么,无亲无故的,碰上这种事,不说离得远远的,哪有主动上门的道理。
    算了。
    孙怡华摆摆手,示意尤嬷嬷不用管:就当替他爹为牧大人尽一份心吧。
    何瑞鹏虽然算不得他的学生,不过到底也曾有过那么一两分同朝为官的香火情。
    如今他唯一的血脉没了,长辈不好出面,担心让皇上知道了多想,但是一个小辈过去却不影响什么。
    孙怡华叹气,忽然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她起身朝后头走:
    我去歇歇,早膳先不用了。
    老天有时候是真的很不公,原以为她们母女的日子过成那样已经很苦了,没想到还有更苦的。
    孙怡华想起墙那头清脆悦耳的童声,不由的鼻子一酸,留下那么点大的孩子她又怎么办?
    没了?
    钱孟娴斜靠在软枕上,左右各有一年纪不大的少女耐心的给她捶着肩膀和小腿。
    此时听了下人的禀告,漫不经心的撩了撩眼皮,话语里尽是嫌弃:
    要也不找个好时候,这都快到年关了,也不怕给别人添了晦气!果然是没福气之人。
    李蓉芹按摩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却依旧被下方的顾滢看了个正着。
    她的唇角扬起,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讥笑,正大光明、毫不掩饰。
    李蓉芹垂下眼睑,遮住眼里那一丝阴霾。
    她的母亲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故去的,外祖母这是不记得了?
    连这都能忘记那么当初她是不是也曾这样说过她母亲呢?
    若不是家中已没了她的立足之地,她是真的很想离开顾家。
    说什么怜惜她孤苦,接她来亲自教养,实则就是把她当个小玩偶、睹物思人的工具!
    想起了叫过来看一看她的脸,再哀叹几声逝去的丈夫,每每都要闹得人仰马翻,让她无故受众人指责。
    想不起了就把她丢在一边,如不是她小意侍奉、百般讨好,哪里有如今的日子过?
    早被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慢待的不像样了。
    偏偏当年为了争夺她的抚养权,祖母跟父亲闹得很不愉快,差点没撕破脸。
    后来父亲再娶,继母又生了一儿一女,更是想不起她这个寄养在前岳家的大女儿了。
    她也曾回去过一两回,可是每次都是他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只有自己尴尬的好似外人。
    此后她再未回去过,因为那里早已不是她的家。
    李蓉芹抿了抿唇,说起来她又比那个从没见过面的表妹好到哪里去?
    她身边起码还有亲娘陪伴,日子也自由自在,而她呢?
    自小寄人篱下,处处小心谨慎,时刻看人脸色过活,就连稍微有点脸面的仆从都不敢得罪了去。
    所以,她恨啊!
    李蓉芹眸中闪过一抹厉芒,费尽心机接来她,却不真心以待,只把她当阿猫阿狗,哪有这样的事!
    顾滢看了看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一笑:祖母,那是不是要把妹妹接回府啊?
    以前人家身边有亲娘,顾家不闻不问,虽受人诟病,但倒也有推脱之词。
    毕竟一句亲娘心里有恨,不让探看,谁也不能反驳。
    可是现在人家亲娘不在了,亲爹亲祖母要是再不管,那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顾府。
    顾滢可不希望因为这点事情影响了她以后的婚配。
    反正接回来怎么安置,那也是大房去愁,跟他们二房无关。
    再说她也想看看,亲孙女和外孙女之间,谁更讨喜些?
    顾滢又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李蓉芹,心里满是看好戏般的期待。
    这一刻她倒真是希望那个未曾谋面的隔房妹妹能厉害一些了,最好将李蓉芹彻底压下去。
    明明是外人,偏比她的风头还甚,忒得不自觉!
    还特爱装模作样、假惺惺的跟她表现姐俩好,忒得碍眼!
    钱孟娴将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看得分明,却只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她一共育有二子一女,长子顾盛,先娶妻牧氏,生有一女即顾倾,两人别居后,又娶妻刘氏,乃一商户之女。
    当年的事情闹得满京城谁不知道,顾家一放出要续娶的消息,好一点和心疼女儿的人家根本没人愿意。
    不过以钱孟娴的性子,肯定再怎么也不会同意让商家女进门。
    可是财帛动人心啊,刘家家底丰厚,只苦于官场上没人脉,没人庇护。
    一听顾家这情况,直接跟媒人说会给闺女四分之一的家产做嫁妆,钱孟娴这不就动心了吗?
    加之刘氏也的确貌美,原本不太情愿的顾盛见过一面之后,也终是默默点头首肯了,这桩婚事这才能成。
    婚后过得倒也算琴瑟和鸣,进门就开怀,紧跟着生下女儿顾涵,年岁只比顾倾小半岁。
    隔年又生下一女取名顾汐,之后几年再没怀孕,于是贤良的主动给丈夫纳了两房妾,各自又生下一儿一女。
    如今都还是三岁的奶娃娃。
    所以算上顾倾,大房总共一子四女,而二房就相对人口简单些。
    二老爷顾德娶妻闻氏,育有一子顾泽、一女顾滢,并未纳妾,更无庶子庶女。
    因着二房不是钱孟娴亲生,她也懒得多费心神,爱怎么过怎么过。
    只是顾滢从小机灵,有点小聪明,又心疼爹娘在府中的境遇,往钱孟娴处走动的很是频繁,让她多少有了那么一丁点感情。
    但是要说起钱孟娴最疼爱的人,既不是大儿子顾盛,也不是小孙子顾沛,而是小儿子顾嵘。
    如今在外任职,妻子儿女都随他在任上,还不知何时能回。
    钱孟娴想起这个就忍不住生气,还是那个牧婉箐的错。
    不是他们家,不会连累的她儿几次考核都在优,却仍不能升迁。
    害得他们母子这么长时间不得见!
    思及此,钱孟娴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女的感官又降了两分,对接她回来颇有些兴致阑珊。
    再等等吧。
    顾滢不解,等什么,等别人骂了再不得不动吗?
    不,等那边事情办完省得还要接手一个麻烦。
    这一等就是两三天的功夫,直到牧婉箐好好的安置了,顾府才慢悠悠的派出一个管事和一个婆子往庄子上而去。
    庄子里,顾倾一个人跪在空荡荡的屋子正中间,看着前方供桌上的牌匾怔怔出神。
    这两日就如同做梦一般,让她没有丝毫实感,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呢
    那碗鸡丝面她还没有喂给娘吃,她还没有告诉娘,让她不要那么忧心,她真的不在乎嫁不嫁人,只要能守在她身边,不管什么样的日子,她都能过。
    只要能守着她啊
    有什么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很快打湿了顾倾身前那一片地面。
    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乌黑纯澈的眼眸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却无声无息,苍白的脸上依旧懵懂茫然,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在哭。
    她的身形消瘦的厉害,短短两天下巴就尖得仿佛能割伤人,但是她的背脊却始终挺得笔直。
    娘,您说过,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风骨不变、仪态不毁。
    我听您的,我什么都听您的,只求您再跟我说句话吧,哪怕是骂我,我也开心啊
    一直默默守在门边的何冀阳眼眶一红,她不哭,他担忧上火,生怕她憋出病来。
    可是真等她哭了,他的心却更痛了,如同被刀绞一般。
    为什么不哭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压抑自己?
    她才七岁,完全还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年纪,大声哭、大声笑,才是她该有的状态,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仿佛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何冀阳忍不住上前,声音都带上了哽咽:顾妹妹
    你跟我回家,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从此以后再无忧愁。
    角落里的尤嬷嬷暗自叹了口气,没有阻止少爷的动作。
    老夫人既然能在见这边没有主事之人时,派她过来,就说明对这个小姑娘心存怜惜之意,想来早有和少爷一样的想法。
    说不得以后就是府里的小姐了。
    恰在此时院外忽地传来喧嚣之声,似是有人在大声叫嚷着什么。
    尤嬷嬷的眉头狠狠皱起,看了看那个单薄的身影,悄悄往外退。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一个粗嘎的声音在喊:
    我们老夫人说了,本来按照当初的约定,既然析产别居了,那就跟顾府再无瓜葛。可是老夫人心怀悲悯之心,不忍骨肉流落在外,生活无继,现特派奴才们来接大姑娘回去,你们怎地还不识好歹,非要阻拦我们进府?
    尤嬷嬷眉毛都能立起来,悲悯?啊呸!
    真那么慈悲,怎么之前不见人影,现在事办完了,跑来装好人了?
    还想这么随意就把人接回去?
    美得你!
    作者有话说:
    很快咱倾倾就会给你诠释什么叫: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我叫你高攀不起
    嘿嘿,这部分前面有点压抑,很快就好,以后就是娇宠娇宠再娇宠~
    顾府肯定不会去,但是何府哈哈也不一定,接下来如何明天见(^_^)
    第112章 我是后宫文里的原配嫡女5
    牧家这个庄子位于京郊最著名的香山附近, 由于风景秀丽、地理位置优越,山上还有皇家别院,偶尔春狩也会定在这里, 因此很得那些京中权贵的青睐,纷纷在此置产。
    当初牧家能把此地作为牧婉箐的陪嫁, 足可见她在家时的受宠程度。
    故而周围并不是没有人家, 相反达官显贵绝对不少,即使主子不在,也会有留守的下人。
    所以尽管顾倾她们四人老的老、小的小,病弱的病弱, 也没有无赖混混子胆敢过来欺辱。
    此刻一向安静祥和的地界响起了喧嚣吵闹之声,很多人都忍不住在门后探头探脑,偶尔还会有几道低低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听不分明:
    这是怎么了, 那边不是刚出了事,怎地又闹起来了?
    还能为什么,顾家来人了, 要接那个小姑娘回去。
    哎呦, 这可真是难得,难不成天开眼了?
    说这话的人还特意装模作样的抬头望了望天,一脸的惊讶:
    可算是想起这边还有个孩子了, 我还以为他们真要任人家自生自灭呢!
    旁边人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好歹还要上朝为官, 这个脸还是得要的,不然如何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哈, 他们顾家还有脸面吗, 不是早就丢干净了?
    最后几声的嗓门有些大, 那边正要往里闯的钱婆子动作一顿,目光恶狠狠的朝声音来处看去。
    穿着不同颜色衣衫的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对着她指指点点,眸带戏谑,见她瞅过来,不仅不遮掩,反而说得越发大声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个词叫掩耳盗铃,听说过没?人家管你说什么,只要把耳朵堵上,不听不听,谁也不能阻止他们假装自己的脸面还在!
    一边说还一边挑衅的与钱婆子对视,就是故意让你们听见的,怎么地吧?
    上一辈的恩怨与小孩子何干,竟然真能将亲生骨肉放置在外面不闻不问这么些年。
    就连前女主人过世,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瞧过问过,任由一个孩子操持,她才多大?
    七岁而已!
    那么一个娇娇小小,见了谁都笑得特别可爱的小姑娘,那个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爱的孩子,就是他们这些跟她毫无关系的人瞧着都觉得于心不忍。
    偏偏顾家作为嫡嫡亲的父亲和祖母,居然当真这般的铁石心肠。
    可别说什么消息滞后、才刚知道的蠢话,你顾家是聋了还是被蒙了眼睛,其他人都知道的事,就你们不知道?
    你去问问树下蹲着的那只大黄狗信不信?
    尤嬷嬷站在门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看来小姑娘真的挺讨人喜欢,就连这些一向谨守本分、事不关己轻易不开口的下人们都跳出来打抱不平了。
    骂得好!
    谁也没注意到,离顾家一干人等不远的地方,一辆外表看着不起眼,但是车轮却包着防震垫的马车悄无声息的停下,一只素白的手慢慢掀起车帘一角,静静的观望着。
    马车后面跟着十来个骑着马的壮汉,皆是一身黑衣、面容冷硬,浑身气势如刀,仿佛下一秒就能提刀上战场杀敌。
    一个十三四岁的俊俏少年高坐马背,见了眼前的情形,不由的挑了挑眉,神情带上了几分似笑非笑。
    正好瞧个热闹,甚好,甚好。
    钱婆子扫视一圈,只看到无数双讥笑的眼,瞬间面色胀得通红。
    她是钱孟娴身边的老人了,从她还未出阁时就侍候在侧。
    等嫁到了顾府,进门就是当家夫人,后来更是成为府里说一不二的老太君。
    连她这个贴身伺候的也跟着水涨船高,就是现在的大夫人,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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