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垠的母亲吧?派出所民警问。
白宁晓眼眶已经湿润,大厅里的几个服务生看到老板娘这样也纷纷停下动作走过来。
您儿子在我们所里。警察看了眼坐在行李箱边无精打采的男孩道:他说他没钱回家了,让您给他打钱。
骗子!陈家小院里放下手中的活纷纷赶来关心的服务生,看见满眼含泪的老板娘突然摔了电话怒喊一声。
白宁晓咬着牙:居然骗到老娘头上来了。说着她又捡起手机,火速给陈垠拨了电话,那边显示关机。
我说得我来打吧,我妈不信你们的。陈垠朝民警摊手,民警瞥了眼这小绿毛,重新把电话拨过去,通了之后递给陈垠。
妈,真是我,我手机没电了,现在在派出所充电呢。陈垠在白宁晓开口前先声夺人。
那边白宁晓静了静:你被搞传销的抓了?
陈垠:......
民警:......
陈垠和民警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白宁晓解释清楚了他们在正规派出所,等陈垠的手机可以开机,他立刻用手机给白宁晓打了视频电话。
白宁晓问题很多,比如盛长流哪儿去了?我给你打的那么多钱呢?
陈垠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只道等他回家再说。
白宁晓见儿子一脸疲倦倒霉相便也没追究太多,正准备打钱的时候突然让陈垠把手机给民警。
民警接了电话后嗯了两声,看了眼陈垠之后离开大厅朝里面走,陈垠有些莫名其妙,站起来跟了两步民警便关上了里面的门,陈垠只得伸长脖子往里看,但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见。
十分钟后民警出来了,手上提溜着一把车钥匙:走,送你去机场。
送我?警察叔叔你送啊?
民警点头:你妈说给你打钱不保险,让我送你过去,帮你办个未成年托管,确保你上了去C市的飞机。
!!!不必了吧。陈垠双腿定住:我自己打车过去,不打扰您了。
你妈都把钱打给我了。警察朝陈垠挑眉。
您再打回给我就行,别告诉她。陈垠反应迅速道。
你觉得可能吗?警察压根没看陈垠掏出来的手机:走吧小绿毛,正好叔叔现在空着。
小绿毛在派出所里犟了一分钟,等警察已经把警车开到门口,才灰溜溜地上了车。
到了机场后民警很快给陈垠买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地勤把写有无人陪伴儿童的小牌牌让陈垠挂脖子时陈垠差点原地去世。
放包里放包里。陈垠怕丢人,说着就要打开背包把那小牌牌藏起来,但被负责任的民警一把按住:不行!挂上,你这是妨碍警务工作啊。
陈垠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位看起来负责任其实就是看他好戏的民警:哪个儿童一八五的!
一边在正在办理值机的几个辣妹正捂着嘴笑,陈垠把那小牌牌放到身后,朝她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但民警仿佛压根感觉不到陈垠正在对辣妹们散发魅力,眼疾手快从他身后把那小牌牌抽出来,迅速给陈垠挂上,而后拍了拍那两个手掌大小的牌牌:这不就行了吗?去吧,警察叔叔看着你进去。
陈垠僵硬地笑了下,推着行李箱顺着边走,走到民警看不见的登机口时一把将那牌子摘了下来,陈垠松了口气,将登机牌递给检票人员。
大家让一让,让这位小朋友先走~检票人员洪亮的声音透过小喇叭让附近三五个检票口的旅客都往这里看,一眼便看到了绝望中透着些不可置信的陈垠。
小声一点。陈垠在众目睽睽之下脸红到了耳朵根,压根不敢抬头看别人的眼神,丢下四个字后迅速溜进廊桥。
但这还没结束,漂亮的空姐在接过陈垠的登机牌后变得尤其热情:你就是我负责的小朋友啊!
陈垠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什么,我自己进去找座位就行,姐姐你忙。
不行哦,把你送到座位上是我的职责。空姐笑得很标志,但陈垠总觉得她也在看好戏。
我们这里有一位小朋友独自坐飞机,大家多多照顾他呀!空姐领着陈垠边往里面走边昭告全飞机的人,陈垠已经麻了,他垂着头假装自己聋了,跟着空姐走进机舱。
倏忽间,余光里略过一片灰色。
陈垠讷讷地抬起头,和坐在头等舱还没拉帘的盛长流四目相对。
真他妈倒霉。陈垠大脑不经思索便蹦出了这五个字。
前面的空姐震惊地回过头:小朋友你怎么讲脏话呢?!
陈垠哽住,嘴角动了下道:小朋友也可以讲脏话吧?
空姐严肃地看着他:但不提倡,来过来,你的座位在这儿。
陈垠没再朝边上看,直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后空姐转身去做其他工作,陈垠几乎立刻睡着了,丢人、烦躁、疲倦种种情绪在此刻都打不过犯困,连盛长流和自己坐在同一架飞机上都不愿意再深究,一秒入梦。
小朋友,小朋友?空姐的声音在虚无中响起,陈垠沉沉地睁开双眼,刚刚那个漂亮的空姐正弯腰看着自己。
到家了?陈垠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脖子,问空姐。
空姐摇头:考虑到你是无成人陪伴儿童,现在头等舱还有空位,我们给你免费升舱。
陈垠怔了下,没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舷窗外,空姐笑了下:到C市还早,刚起飞三十分钟呢,快起来跟我去前面吧。
陈垠懵里懵登地跟着空姐往前走,走到一半忽然响起头等舱还有那谁,他刚准备停住,空姐便转过头伸出左手道:到了,你坐这儿。
没记错的话盛长流坐在另一边。
陈垠放下心走过去,左边那两个座位都是空的,而右边的座位旁则拉上了帘子,陈垠没再犹豫便坐下了,这一下不仅能躺平腿还能伸直,舒服得不是一点半点,空姐给他拿了毯子和耳塞,拉上帘子后,不出两分钟陈垠再次睡着。
升好了哈。空姐拉开盛长流座位边的帘子道,盛长流颔首,低声道:谢谢。
空姐笑了下离开,刚刚这灰头发男孩叫住自己,冷淡却周全道:给经济舱那位小朋友升个舱,就说是儿童福利。
那时候自己还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个小绿毛,两人不知是哥哥弟弟还是同学,估计是闹了矛盾,才不愿意坐一起、又不忍心同伴窝在经济舱睡觉,才别别扭扭地做好事不留名吧。
作者有话说:
在机场的未成年托管部分做了一些私设,大家不要深究
第38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垠是最后下飞机的,他被空姐叫醒时飞机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他摇摇晃晃起来拿了行李箱,揉着眼睛下了飞机。
接机口,白宁晓已经抱臂在等他了。
妈。陈垠走过去,睡得眼睛肿起来,看着可怜又欠揍。白宁晓横了他一眼:你这是去N市支援谁去了啊?能把那么多钱花得一分不剩。
陈垠垂了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道:盛长流订了个特别贵的酒店,我不好意思白住。
白宁晓半信半疑:这么简单的事儿你电话里不能说?
当时正跟他生气呢,又困。还没想好怎么编,后半句陈垠无声道。
白宁晓见儿子总算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也没继续追究,带着陈垠回了家,过两天要开学,下午又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赶去了理发店。
于是高三的开学日,陈垠顶着个小寸头去了学校,陈垠悔不当初,自己当时正困着呢,理发师问他:要什么样的?
不要绿的。陈垠眼睛半睁半闭道。
理发师心想这好办啊,拿了个推子出来把绿毛全给推了,只留陈垠一暑假长出来的那点青茬。
和光头的区别仅仅在于光头反光,他不反。
来了学校后陈垠被着实嘲笑了一顿,明思昊井迪和董文肖轮番上手体验,纷纷感慨手感还不错。
等着吧,待会儿还有个光的呢。陈垠看了眼身边空空的座位,拿起书包把里面不是自己写的那些试卷扔进了废纸箱。
但直到朱安安来了,陈垠身边的座位依旧是空着的。
朱安安站在讲台上让各科课代表收作业,陈垠把自己勉强写了的几张试卷摊开,每位课代表都一脸习惯地收了陈垠不多的作业,再交上去汇报给朱安安。
陈垠,给我站出去!朱安安瞪着陈垠,气得脸红脖子粗:明思昊好歹都糊鬼交了一大半,你写了多少?!知不知道高三了啊?真想连专科都没得念?
陈垠站起来,在全班的注视下无所谓地走出去。
朱安安还在教室里发火,说他们高三还不知道紧张,说别以为家里能照顾他们一辈子......反正都是老生常谈,陈垠百无聊赖地靠在走廊墙上,被九月初已经温和了些的阳光照拂着。
稍一偏头,便看到了背着书包一头黑发朝教室走来的人。
陈垠眯了眯眼睛,他倒聪明,没剃光,只染回了黑色。盛长流抬头,看到陈垠在这儿站着稀松平常,走到教室门口后他转身走进教室,陈垠听到朱安安的语气立马转变了180度。
嗤...陈垠声音不低地笑了声,本以为教室里会听见,但下一秒,桌椅挪动的声音刺啦灌满整个校园。
陈垠回头往里看,朱安安走出来,臭着脸跟他说:进去换位置,换完继续外头站着。
陈垠闻言走进去,教室里已经乱得一塌糊涂,陈垠抬起头,投影上显示着最新的位置分配,他被调到了讲台边,和井迪一左一右,给老师当护法。
陈垠脚步顿了顿,有些人安坐着不动,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让开。陈垠站到盛长流桌前,冷冷道,盛长流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没动。
朱老师盛长流他妨碍我搬桌子。陈垠回头告状。
朱安安走过来,看了眼陈垠,指了指他的座位:前面留这么大空儿不能搬?非从旁边搬?
陈垠理亏地咬了下牙,走进去把自己的桌子往前推,推到讲台边上时一回头,自己的凳子和铜钱草已经被某人主动拿到跟前。
陈垠的脸色又难看几分,他抬了抬下巴:放下。
盛长流将凳子放下,铜钱草放到了陈垠的桌上。
以前陈垠坐在窗边,铜钱草都是放窗台的,这样能晒到太阳,现在放桌上是想让它吃粉笔灰而死吗?!
陈垠瞪了眼盛长流,拿起自己那用超大雪碧瓶养的铜钱草,走到已经空置的原位,重新放到窗台上,这时盛长流也走了过来,陈垠横着他:我放这儿你有意见?
没有。盛长流坐下,尤其好说话。
陈垠撇嘴,放好铜钱草后走回自己新的座位。
第一天是摸底考试,只考语数外三门,陈垠被朱安安罚着单独在办公室考,考完接着补暑假作业,所以这天陈垠没能提前走,一直到晚自习结束才背着书包从教师办公室走出来。
这时候学校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楼梯灯也被关了,陈垠晃晃悠悠走到门口,刚准备和门卫老头打招呼,就看到校门口站着自己熟悉的人。
还不止一个。
你非要我跪下来求你是吧?盛之朗堵在盛长流面前,面目可憎道。
哥,你别多想。盛长流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你也知道我高三了,动辄转学会影响成绩。
陈垠一怔,往前走的脚步停下,站在校门内控制不住偷听。
那我爸和你妈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爷爷会发多大火?盛之朗冷笑一声:你的成绩还会被影响?从小到大不都是第一么?
盛长流轻佻地笑了声:但是在井南中学,很难不被环境影响吧?
所以让你转回去啊,去C大附中,还有谁会影响你读书?盛之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爸说我不能把你劝回去就死定了,你帮下哥,而且你忍心让爷爷奶奶到了家见不到你?
盛长流沉默片刻,盛之朗以为他动摇了,可两秒后他说:或许爷爷奶奶也没觉得我多重要呢,等他们回来真的找我了再说吧。
那就来不及了!盛之朗及时刹住车,他想说要是让爷爷奶奶知道了盛长流搬出去后他们快半年都没找他,那他们一家子都没好日子过了!
陈垠看着盛长流和盛之朗你来我往地又说了几句,盛之朗完全就是被耍着玩,最后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陈垠从校门里走出来,盛长流看到他也不惊讶,只掏了支烟叼在唇间。
趁早转回去吧,别让井南中学的垃圾们把你老人家影响的当不了继承人。陈垠话里带刺,面色僵硬道。
盛长流注视着陈垠:发型不错。
陈垠僵白的脸赫然变红,他白了盛长流一眼,快步朝地铁站走去。
换了位置后盛长流一点一点离开了陈垠的生活,明明两人不过只差着两米的距离,但陈垠除了体育别的课能逃就逃,和明思昊几人丝毫感受不到一点高三的紧迫;而盛长流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室里呆着,他永远在看书学习。
直到高三已经被缩减到一星期一次的体育课来临。
高三的体育课一般是半个年级一起上,几个体育老师一合计便没再给这群有高考压力的学生安排跑步和训练,任由他们自由活动。
明思昊陈垠几人很快占据了一个篮球场,又叫了其他班几个相熟的男生一起打球,但明思昊和陈垠那队正好差一人。
明思昊想也没想便拉过正准备回教室的盛长流:学神,帮忙凑个人数?别整天看书嘛!
盛长流看了眼拿着球等他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到低着头的陈垠身上,道了声好。
盛长流加入后他们这块篮球场周围陡然围了不少女生,尽管陈垠打得最凶,20分钟里进了8个球。
但第八个球进完后陈垠烦躁地回过头朝盛长流道:你他妈不会给别人传球啊?
盛长流被骂了也没回嘴,重新绕后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
也是,我这...都没怎么碰过球呢。明思昊打得憋屈,他本以为盛长流肯定不会打球,没想到人家打得还不错,接球断球一拿一个准儿,而且个子又不输他,自己根本没有碰球的机会球就被传给了篮下的陈垠。
陈垠走到场边随意捡起一瓶水喝,他们一群人的水都混在一起,不分你我,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才消解了热气,他转头朝今天不停朝自己传球的人看去,目光一顿,发现这人边上站了三五个女生。
以李之微为首。
李之微手上端着瓶冰镇运动饮料朝盛长流递过去,面上透着明艳的笑,盛长流勾着唇,虽然没接那饮料,但看样子心情不错。
陈垠将球朝场上砸去,没砸到人但把大部分站到了场上的无关人员都砸退了,他放下水瓶走到场中:来打球的还是来谈恋爱的啊?!抓紧时间,快下课了。
一边正和孟宛发消息吹牛说自己20分钟进8个的明思昊手一抖,心虚地抬起头来。
陈垠拍了两下球,目光不经意撇过去,李之微还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没听到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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