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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丫头(65)

    皇后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如此也罢,你心中有数就行,你父皇这病来的正是时候,就放出风去,说这班师大军煞气太重,冲了龙气,先冲没了龙子,现在又损了陛下龙躯,叫他们原地休整,等陛下龙体康复再说,还有,你准备的那道人,也可适当的送进宫来了。
    太子虽然经常犯蠢,可他是嫡子又是太子,朝堂上自有一番替他的各种行径自圆其说的大臣。
    是以他提出由李玄印暂代栗州华州节度使之职后,有不少人附和。亏了宰相韩远铮立场坚定,坚决要等皇帝病好之后上奏了皇帝再议。
    褚太尉借口伤病不再上朝,可朝堂的事他现在比从前关注的更多,朝会上的事没等退朝他就知道了,顿时气得差点吐血。
    太子明明都知道李家有不臣之心了,还敢接受怂恿,让李玄印任三州节度使,他是不是不想当皇帝了?
    派了人日夜兼程去给褚翌送信。
    褚翌的车架其时已经进了雅州,拆了信,当即回复了一句:李大人身体虚弱,恐怕承受不起太子这样的龙恩浩荡。
    褚太尉拿着信,有点琢磨不定,递给随安看,又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随安可不敢乱说,小心翼翼的道:将军的意思无人能懂。
    第一百四十九章 病亡
    就在皇帝病愈后第一次上朝,边关八百里告急,肃州节度使李玄印病亡。
    这事儿可真是,众人正议论李玄印这三州节度使是暂代还是永久的当下去呢。
    有大臣估计是看不惯太子的提议,就悠悠的来了一句:李大人恁的福气薄了些啊。
    前头都有说班师大军的煞气冲撞了龙气的说法,这会儿就有人说隆恩浩荡,将李玄印的命都给浩荡没了。
    太子的脸色极其不好。
    皇帝瞧了一眼众臣,让宰相拿个主意,宰相琢磨着皇帝的意思,就道:原来栗州华州节度使刘倾真虽然一失栗州,可能在之后率军保住华州,又在最后当机立断,重新收复栗州,可见也是不失忠义,臣以为刘倾真刘大人虽然有过,可亦有功,将功补过,又有对敌经验,尚有可用之处,至于其他,还需陛下圣心独裁。
    宰相的意思,其是就是褚太尉令人向他传递的褚翌的意思。
    明面上的好处,褚翌可以分出去,只要刘倾真老老实实的,他并不介意头顶上有个上司,褚翌是看中了栗州的兵权,以及打仗最多的现状别的人都是怕上战场打打杀杀,他不同,更喜欢武力解决问题。
    宰相的聪明之处是指出刘倾真的作用,却又没有直接说刘倾真仍旧可为栗州华州节度使,而是将裁决权留给了皇帝。
    天子圣裁,是比律法还要更加权威的。
    皇帝龙心大悦,命班师大军择日回京,刘倾真将功补过,仍令其为两州节度使,又特特见了褚太尉,说的却是对褚翌的安排。
    褚太尉就道:臣妻是个慈母,这孩子在外头打仗,她在家里整宿整宿的不睡,她不睡也就罢了,还不叫臣睡,臣想着褚翌年纪也不小了,他跟兄长们也都该成亲的成亲,该生子的生子,免得他母亲日夜担忧。陛下要是赏他官职,还不如赏他点银子,让他多点聘礼娶个好媳妇。
    皇帝大笑:朕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他在华州花了银子,这银子花的好,朕早就想着赏了,银子要赏,官也要做,褚家九郎一表人才,就做个金吾卫右指挥使。
    褚太尉连忙推辞,诚恳的说道:臣是个粗人,蒙陛下看重,忝为上臣,已经颇觉力不从心,褚翌他脾气急,心高气傲,金吾卫中都是贵家子弟,才情卓越,他着实胜任不了这指挥使一职,陛下隆恩,要不叫他在金吾卫里头任个闲职,说亲的时候有个好听点的名头也还罢了。
    皇帝哭笑不得:他可是朕的一员福将,你叫他任个闲职?你不心疼,朕还心疼呢。这样吧,就先将就着任个副指挥使,等他成了亲,朕再提拔他做这个正职。
    金吾卫与其他卫在规制上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金吾卫掌管宫中以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另外还有护卫皇帝出行的任务,先驱后殿,差事看着煊赫,却也累人。
    褚翌的意思其实是他还想回栗州,可皇帝都发了话,褚太尉也已经推辞过一会,不好再次推辞,只好千恩万谢的从宫里回家。
    老夫人对皇帝的安排倒是还满意:你说的对,金吾卫是天子近臣,这副指挥使比正职要轻松些他先成了亲,有了孙子,我这心里总还好受些。哎,也不知这好几家他到底看中了哪家?怎么安排着让他见上一见就好了。
    说这些话,并没有背着随安。
    随安知道老夫人的意思,默不作声的听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既没有附和着评论各家小姐,也没有其他表示。
    等回了住处,睡到半夜却再也睡不着,又起来数自己的私房。
    她去栗州见褚翌,回来后老夫人跟褚太尉说她差事办的好,都有赏赐,再加上褚翌之前给得的那些,足有一百两之多,这些钱在褚家或许不算什么,可对随安来说,是她三四年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大数目,就是在半年前,她逃出褚府,战战兢兢,赚了那些银子,也是日夜辛劳。
    现在回想起下里县那段日子,还有富春的那些日子,心里的是快活的,那种快活不同于现在多赚银子的快活,那时候更为单纯,不像现在,有时候会为了褚翌的一点举动莫名的心跳,有时候会反复的回忆两个人在一起的一些片段,可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心惊肉跳,惊恐难安。
    就像面前是个深渊,明明知道应该远离,却偏偏生出一种跳进去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
    而褚翌,男色诱人,与她却不在一个次元,就算心里喜欢,也要告诉自己,他是自己沾不得、碰不得的人,碰了会有性命之忧。
    现在就只希望褚翌能够安安分分的回京,成亲,生娃,完成一个贵家子弟该完成的使命,而不是撩拨了这个再撩拨那个。
    褚翌感情有洁癖,想来若是能娶个他自己喜欢的,将来婚后琴瑟和鸣,也就想不起她是哪里的葱蒜了。而她,只要他不踏出那一步,她即便心里想,也不敢乱粘上去。
    她已经感觉到在这场角逐中自己越发的吃力,如同那被蜘蛛网缠住的小虫,只有挣脱出来才有自己的活路,否则,迟早被蜘蛛吃干抹净。
    要知道,褚翌受的教育是他可以有许多女人,而她受的教育,可是只能有一个男人
    正如林颂鸾得知自己所嫁非人后,恨意那么深一样。
    随安不想像林颂鸾那样被富贵权势迷住眼,也不想随便让老夫人跟褚太尉摆布成为褚翌的妾室,她决定渐渐露出点无情的模样,让老夫人知道她的确对褚翌没什么兴趣。
    第二日刚一起床就听到大军即将进城的消息。
    许是想证明先前那种班师大军煞气太重以至于冲撞了龙气是谣传,皇帝特命大军从外城的永定北门进,入内城南神武门,相当于在上京转了大半圈。
    这种难得的荣耀,有人并不怎么稀罕。
    褚翌的亲兵卫丙的个头是亲兵中最高挑的,这天他们在京外驻扎,调配入京的人马,卫丙就被褚翌单独提溜了出来。
    褚翌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卫丙的汗毛都起来了,他丢了个求救的眼神给卫甲,想问以前不是说将军最喜欢娇小的男子么?
    卫丙因为自觉不在将军喜好范围之内,比较安全,以往没少因此嘲笑其他稍微弱小的汉子,可今天将军这眼神,这动作,看他如同看砧板上的白条鸡,他突然就没了底儿
    卫乙悄悄抓了抓下巴,心里却在想,难保将军不是吃够了随安那等清粥小菜,想尝尝卫丙这样的大鱼大肉
    第一百五十章 太丑
    褚翌压根没料到他的亲兵们如此在心中给他造谣,否则他早就大手一挥叫这些人灰飞烟灭了。
    他围着卫丙转,其时是在想让卫丙代替自己带军入城。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觉得卫丙实在太丑,就是作为一个替身,也太丑了,受不了。
    到底还是褚翌自己去了,他一身戎装,头上戴着凤翅盔,身穿盔甲,因为消瘦,穿上盔甲后不像他人那样臃肿不说,还显得特别玉树临风,特别英俊威武。
    当然,玉树临风跟英俊威武都是卫甲跟卫乙在一旁由衷的夸出来的。
    看在他们俩心地诚恳的份上,褚翌笑纳了这两句马屁,然后随手写了张纸条,吩咐卫甲送到褚府给武英。
    武英打开一看上头的名字,知道并不是给自己,袖了后去内院给随安。
    随安莫名,看了信顿时郁卒,褚翌跟她秋后算账来了,一则要将当初那匹母马给他的坐骑寻回来,另一则则是骂她:说给老子做鞋,这么长时间了,你倒是给我一双鞋底子没有?
    把那匹母马寻回来不大容易,可做鞋的事她也不能全认,鞋底子还是做过的,立即对武英道:你等等,我回个信儿。
    刚说完,就见紫玉从里头出来:老夫人听说九老爷打发了人回来,想见见那个人,是你认识的吗?
    随安嘿笑:是我认识的,估计他应该不认识我。我当初可是扮成小厮在将军身边服侍。
    你呀,你到底是男是女?紫玉见她丝毫不做作,无奈的笑着点她。
    随安立即上前挽上她的手臂,两个人亲亲热热的靠在一处:我是男是女,姐姐要不要好好查查?抛了个媚眼儿给她,把紫玉笑得合不拢嘴,险些忘了正事。
    可随安没敢忘了,我才从后头收拾书房回来,衣衫不整,待我换身衣裳同你一起去见那个人好了。
    紫玉一想到两人见面的情形,就嘻嘻发笑,那你可要快一点,老夫人许久没有见着九老爷,想得紧了。
    随安连忙回了房,取了纸笔模仿褚翌的字迹将那匹马的事写了,隐下做鞋子的责难。
    等字迹干的功夫,又抓紧时间换了身衣裳。心里暗自嘀咕,做鞋是大家一起做的,怎么从褚翌嘴里说出来,就感觉他同她特别亲昵似得?连她刚才看了都心中一颤,这要是老夫人看了,还不得啐她啊。
    武英一去不返,卫甲在门房里头百无聊赖,正寻思再找个人进去问问,看有没有回信给将军啥的,就见先前的武英小哥过来了。
    武英先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施礼道:这位军爷,我们府里老夫人想见见您,问问九老爷的事。
    卫甲点了点头,学着他的样子还礼道:请前面带路。
    走到二门,武英冲卫甲一笑,卫甲觉得这小哥还不错,就踟蹰着问:武小哥,敢问这位九老爷在我们军中的名讳?多大年纪,在何处任职?
    才说完就听见垂花门里头两个穿红着绿的丫头笑得东倒西歪。
    紫玉捏了帕子,笑得差点喘不上气:真笨,哈哈
    随安也没想到卫甲会不了解褚家情况到了这种地步,一边扶着站不稳当的紫玉,一边冲着卫甲微笑着点了点头。
    卫甲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随,随,随
    随了半天没随出那个安来不说,这发音听上去还特别像那个尿sui。
    随安白了他一眼,扶着紫玉往回走。
    武英也笑,不过还是很厚道的跟卫甲解释:将军在我们府里就是九老爷,我们老夫人是将军的嫡亲母亲,前头两位引路的姐姐是老夫人院子里头的。
    卫甲对紫玉印象颇深,实在是,嗯哼,女子到了年纪,发育的曲线玲珑,加上描眉涂脂,看上去格外诱人。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将军在外头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妓子不感兴趣,这院子里头的丫头们竟有如此漂亮的,如此一来,将军爱男色,竟是难得的一个奇葩,换了自己,怕不高兴的左拥右抱,找不找北啊。
    他心思转着,见老夫人的时候还没收回来,老夫人见他木木呆呆,就看向随安,随安忙道:回老夫人,武英从这位军爷手里拿回九老爷的一纸便签,婢子还没来的及看。将手上自己模仿着写的那张纸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看果然皱眉,端了茶,示意卫甲告辞,可卫甲并不懂内院的这些规矩,还在认真的打量着要是卖了这些屋里东西得值多少钱?
    随安几乎怀疑眼前的卫甲换了个芯子,低咳一声,丢了个眼风给他,示意赶紧滚蛋。
    卫甲被这个眼风一击,浑身如过电一般,机灵劲儿倒是回来两分,连忙低头告辞。
    他一走老夫人就不满:老九身边怎么这么个蠢人伺候么?
    随安垂头,见老夫人将刚才那张纸拍在桌子上,连忙道:老夫人容禀
    话没说完,被老夫人抬手止住,锦竹院收拾的怎么样了?
    里外都收拾了一遍,连书房那个院子也打扫整理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老夫人抬手给了她。紫玉本要同去,被徐妈妈叫了过去:去大厨房看看,老爷们的庆功宴上的菜品准备的如何了。
    随安见后头跟随的人都离了好几步远,便轻声道:婢子那日救了九老爷,实乃巧合,九老爷的坐骑力竭,正好婢子牵着一辆马车学驾车,九老爷的马就停到婢子马车前头,那匹母马是婢子借了旁人的,因九老爷不欲让旁人发现他,婢子只好将马还了回去,又要安抚九老爷的马不要出声,婢子去栗州的时候,九老爷也没提此事,谁知回来上京,竟想了起来,婢子当时是无奈之举本是玩笑话,却偏她说的正经不过,老夫人本想笑,看她一张俏脸毫无表情,也笑不出来,只好摇头道:估计是心血来潮,算了,这事也不能算你头上,他要是再同你计较,你叫他来找我。
    婢子是老夫人的人,九老爷一贯孝顺您,又怎么会为难婢子。随安更是正经。
    她这番模样,倒不好叫老夫人再说什么。但相比刚才,心里还是多了几分满意。
    锦竹院也到了跟前,老夫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叹道:年年时时的给他收拾,他哪里在乎过这个?
    老夫人慈母心肠,九老爷定是在乎的。随安笑着道。
    褚翌孝顺是真的,虽然早年不爱读书,但也对老夫人从无违逆,否则老夫人也不会如此疼他,都超过了七老爷。
    而且,褚翌并不是个天生喜欢谋略的人,可他有胆识,这样的人,落在老夫人眼中,就成了赤子心肠还特别才能卓绝,是怎么看怎么好,十全十美。
    第一百五十一章 磨镜
    天下父母心大抵都是如此。
    可越是这样,随安就越不想去想嫁人的事情,她伺候老夫人,还有着对褚翌的一点救命之恩,就着老夫人眼中也是只看到褚翌做的对,褚翌做的好,时不时的敲打试探她
    这要是以后她嫁了人,上头的婆婆十有八九也不会多么宽和,说不定还要立规矩,日夜要媳妇在跟前伺候,她伺候褚秋水,那是因为褚秋水是她亲爹,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她可不想去伺候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就算那人是自己相公的母亲也一样!大不了她不嫁人!
    说白了,那男子再好,婆婆不好,她就不会嫁,要是那样,还不如永远留在褚家打工,起码褚家还有不菲的月例发给她呢,可现在这世道,婆婆不要儿媳妇的钱就是好的,想给儿媳妇钱,那可有的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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