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做这样的婆婆,更不想要个这样的婆婆!那还不如独身一人的好!
随安钻进了死胡同,却偏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立即对结婚生子伺候婆婆公公相公那一套认了怂,看见棋佩就哀哀的靠了上去,把着她的手道:姐姐,我觉得自己是病了,还不会好了,要是以后我没了,还要麻烦你把我攒下的银子给我爹捎过去
棋佩一惊忙问:你觉得哪里不好了,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
随安就垂了头,期期艾艾的道:我发现我同其他的姐妹们不一样,她们谈论起哪个贵家公子,说的两眼放光,小鹿乱撞,我小时候觉得那样的感情陌生,可我现在大了,看见那些男子,觉得像兄弟一样,就像武英武杰,亲近是亲近,可似乎是兄弟之间的那种亲切,姐妹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怦然心动,两腮发红,我憋都憋不出来,反倒是看见姐姐妹妹们那样,心里觉得好生喜欢
她说着,就如猪八戒看见女妖精一样,想往棋佩身上扑。
然后扑了个空,棋佩先是笑,后来笑不出来,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毛骨悚然。
匆匆丢下一句:死妮子,你这是魔障了!
随安立即点头,说着话就要拉她的胳膊:姐姐说的是,我这病儿估计是没的救了目光可怜兮兮。
棋佩终是落荒而逃。
随安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着她匆匆跑到前头,然后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哀怨,当初怎么没能穿成只公的。
这个世道,女子太难。有太多的付出,却难有回报,不光如此,还要受到世族规矩的苛刻。
接下来的几日,棋佩对随安时不时的就看上一眼,等听到随安对旁人说自己不去看大军入京的时候,坐不住了,当着众人就说随安:不行,这次带兵回来的可是九老爷,你这个九老爷的大丫头不去,那怎么行?
随安真不想去,可还是被迫去了。
街上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随安随着紫玉等人侯着老夫人去了早就被包下了一个月的永乐楼,这是距离大军进皇城最近的一个酒楼,两间屋子包一个月就需八百两银子。
说起来,褚翌带军得胜这事,京里不少人吃惊,更有不少人扼腕。
若是大梁军步步为营眼瞅着就要旗开得胜,那京中的许多贵家子就可以去边疆锦上添花,因为出身的关系,总能捞一些军功,这样的功劳只是辛劳在旅途中,却不用十年寒窗苦读或者受沙场性命不保的风险。
可褚翌这胜仗,是险之又险,胜得出人意料之极,因此许多军功竟是没被京城的贵家少爷们捞在手里。
就有人腻腻歪歪的说褚翌的不好。
林颂鸾的小叔子刘桐宇从小不喜欢念书,刘家本有意让他也沾些军功,没想到刘桐宇这厢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去边疆,褚翌那边的胜仗已经打完了,栗州也顺利收复。
林颂鸾的相公刘琦鹤又一向巴结刘桐宇,所以就顺着刘桐宇的话在外头说褚翌的不好:我岳父大人从前教过这位,说他最是不学无术的,学问连我娘子的一半都比不上这话说得着实不着调,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将自家娘子跟一个外男做比对,不管是夸赞还是诋毁,都忒不是个事。
所幸刘琦鹤的不着调也是众人皆知,大家也都习惯了,你越性的说他,他反而会更上头,因此众人只是听了他一个人大放厥词,却没有制止的。
可刘家今儿定在这永乐楼的二楼雅间,不巧隔壁就是平郡王的雅座,褚太尉进了宫,褚钰就过来陪岳父,听了这话,当即就要起来发作。
平郡王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淡淡道了一句:何必为了一只老鼠伤了玉瓶。看了自己的侍卫一眼。
等大军进城的时候,刘琦鹤下楼入厕,没站稳一头倒插进了茅坑。
当时街上鞭炮声,铜锣声,百姓喧闹声,比过年还热闹,他的小厮也伸着脖子往外头看,等回神,只瞧见刘琦鹤的两只脚在粪水上头了。
那小厮先呆后惊,总算记得自己的责任,急忙一边呼救命,一边去拉刘琦鹤。
林颂鸾虽然在屋里不叫刘琦鹤近身,可在外头,她是刘琦鹤的妻子,刘琦鹤出了事责无旁贷,别人听说出事的是刘琦鹤,都偷偷拿了帕子捂着嘴偷笑,林颂鸾却不能继续坐在席上。
结果她一下楼就看见他正从嘴里吐粪水,顿时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旁边有帮闲的男子就大声的笑道:这位奶奶有喜了吧!
林颂鸾的面色顿时不好起来,呕的更厉害了。
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热闹的人都回过神来,林颂鸾急急令丫头帮着小厮扶着刘琦鹤去看大夫,自己远远跟在后头,喉咙里头还时不时的冒酸水。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丢钱
随安在三楼靠着栏杆看了一阵子英挺笔直的军士,突然看到拥挤的人群中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确定是褚秋水跟宋震云,她连忙跟徐妈妈说了一声,急匆匆的下去了。
永乐楼的大堂弥漫着一股臭味。她没有多想,快步出了门。
褚秋水见了她,先喜后惊,宋镇云也是一脸不自在,两个人都心虚的露出尴尬的神色。
随安也不能这会儿就训斥褚秋水,她拉着他站在永乐楼的墙根底下问:可带了银子出来?天色都中午了,这儿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近,总不能大老远的再跑回去吃。
谁知不问这话还好,一问这话,褚秋水跟宋震云都垂下头。
随安一下子怒火就起来了,她叫褚秋水跟宋震云来往,可不是为了养出第二个褚秋水!可眼前这俩人,动作竟然出奇的一致。
她的声音就带了怒意:带就带了,没带就没带,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宋震云头垂的更低,褚秋水看了一眼宋震云,觉得他没什么指望,才磕磕巴巴的说:带了。
带了,就找个地方吃饭午饭再回去。大街上都是喧闹声,她的声音要很大才能叫人听清楚。
随安才说完,就看见褚秋水脸色白白的嘟囔了一句。
亲爹无小事,她立即拧着眉头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宋震云就在一旁道:银子被人摸走了。关键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走的。
褚秋水补充:足有二两银子。说完就委委屈屈的看着随安。
他这会儿倒是不心虚了。
随安一面暗恨那些无良小贼,一面生气褚秋水成事不足,瞪了他一眼:你既拿了钱出来,怎么不好好地收着。
伸手去拿自己的荷包,里头也空着,这才想起自己是被紫玉硬拉出来的,什么也没带。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借点银子。她说着转身就要回楼里。
褚秋水拉住了她的袖子,双眼萌哒哒:随安啊,爹饿了。
知道了,我上去给你拿些点心下来。随安无奈,自己爹,气也气不过来啊。
她这次是真的往楼里进,听到后头褚秋水得意洋洋的对宋震云道:我早就说过随安不会生我的气啦!
随安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低头抬手挡着嘴角掩饰,不料跟正出来的林颂鸾走了个对面。
林颂鸾阴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擦着她的肩膀出了永乐楼。
随安先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她,等上了三楼,拿点心的功夫将丫头小厮们的闲言碎语听了几句,才明白过来。
她包了几样大厨房给丫头们准备的点心,一事不烦二主,跟徐妈妈说了褚秋水被人摸走了银子的事,借了她五十钱。
她这头下楼,老夫人那头看着褚翌进了皇城,瞧见随安跟徐妈妈嘀咕,就招了徐妈妈上前。
徐妈妈便把事情说了。
老夫人笑:多么要强的一个闺女,偏有这么个爹。言谈中对褚秋水颇为看不起。
徐妈妈便道:这些毛贼也忒可恶了些,专挑老实人下手。随安处事圆滑中不失耿直,徐妈妈这些日子还是比较欣赏她的。
随安不知她们议论自己,快步下了楼,褚秋水捏着鼻子正往楼里看,还对宋震云说:臭味就是从这里头传出来的
永乐楼的跑堂都要过来赶人了。
随安拉了褚秋水依旧站到墙根那里,将点心塞了他:里头有两包,东西都是一样的。还有五十钱,你们俩找间茶水铺子吃了东西再雇车回去吧。
宋震云垂着头闷声道:褚姑娘,我走回去就行,只给褚老爷雇头毛驴就行。
褚秋水扁嘴:我害怕坐毛驴。
随安气得笑:那毛驴估计比你还要害怕呢。然后对宋震云道:您不用替我省钱,就雇车,你们俩一起回去好了。
宋震云唯唯诺诺,点头应了。
楼上有人朝下喊随安。
褚秋水忙道:你快上去吧,现在没大些要看的了,我们吃完饭就回去。
随安点了点头,看了看还没散开的人群: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以后不许再把钱搞丢了。
三个人在永乐楼门前分别,宋震云开路,领着褚秋水挤出人群,往茶水铺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褚翌进皇城后,先受封,后受赏,一下子成了金吾卫的副指挥使,虽然是从三品,可这么年轻的从三品将军也是不多,一下子变得瞩目了起来。
再然后,皇上就留他单独说话。
足说了两个时辰,等到傍晚才放他出宫,着意赏了他一副金鳞甲。
褚家灯火通明,为他接风洗尘。
褚翌跟褚琮到了家门口,下马走了两步,想起褚琮,歪头示意他走前头。
褚琮皮肤黑,黑里透红,即便走在前头,也还是叫人一眼就看到跟在后头,夹抱着凤翅盔犹如闲庭信步的褚翌。
连人群中的柳姨娘都在心里郁闷,明明她模样不差,为啥生出来的孩子这么丑
而褚琮一行完礼就躲到一边,心里大呼侥幸。
褚翌跟褚钰扶着老夫人当前走,后头缀了一大长串,有褚氏一族的众位亲眷。
褚太尉虽然没有出大门迎接,可他也没在屋里,而是一个人站在外头,父子俩其时在宫中已经打过照面,不过没有说话而已,但褚太尉还是有点小小的激动。
老夫人难得温顺,给了个好脸: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感觉像我们欺负你似得。
褚翌跟其他人齐齐见礼,站起来后笑道:爹爹一人,已经胜过千军万马。
这马屁拍的褚太尉身心舒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说了句:今日高兴,咱们父子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
老夫人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还没喝就醉了,真是撑不住事儿,刚才那咱们后头是想说兄弟来吧?
这夜酒席直到了天色发白,褚翌中途回去梳洗了一次,换了身便装,即便如此也是浑身酒气,随安看他的样子,便知他是真醉,丫头们根本扶不住他,武英跟武杰也不行,想了想叫武英去喊了卫甲跟卫乙过来。
卫甲跟卫乙也喝了一点,不如其他人多,脑子还算清醒,卫甲本是走在前头,看见随安脚步一个踉跄,卫乙戳了戳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我晕。卫甲嘟囔,那日明明是紫玉更为耀眼,可他回去翻来覆去琢磨的竟然是随安,现在看见肖似随安的丫头,更想起那日她丢给他的那一个眼风,熟稔中透着亲切,亲切中透着亲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听说
武英道:麻烦两位军爷扶着将军回锦竹院。
卫甲跟卫乙虽然看着不壮,可寻常的十来人也别想近身,很有力量。
卫甲就上前背起褚翌,随安在前头引路。
走了几十步,卫甲突然听到褚翌说话:放我下来。
卫甲不敢不听,连忙停下,随安也转身过来。
褚翌努力支撑着身子,看着卫甲卫乙:你们退下。又叫武英,安顿他们。这下好了,呼啦啦走了一堆人。
褚翌双眼迷蒙,想了想抬脚竟然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走,随安连忙上前:爷,锦竹院在那边。
褚翌低头看了看她,伸手摸了她的脸一把,然后大手落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走吧。
随安深一脚浅一脚的总算走到了锦竹院,又困又累,恨不能扑地就睡,也不管褚翌意愿,伸手招了看门的婆子过来扶着褚翌,又叫另一个人去喊人,烧热水。
锦竹院先前的丫头被老夫人换了大半,大丫头只留下两个做通房的芸香跟梅香,这两个都是往常伺候过得,此时穿的花枝招展,妩媚动人,上前接手褚翌。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随安趁机转身。
随安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没想到一路没有多话的褚翌又突然冒出一句。
芸香跟梅香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褚翌积威已久,两个人还是转身退了出去。
有粗使婆子陆续提了大桶的热水进来。
随安呆站在一旁,褚翌的目光就冷冷的扫了过来。
屋子里头不知何时竟只剩下他们两人。
明明烧了地龙,可她只觉得冷的抖索。
浴桶很高,快到了随安胸口,若是她想要进去,非得扒着边缘爬进去,可褚翌只是大长腿一迈就跨了进去。
褚翌坐进去,就闭目养神,随安偷偷抓了他的头发闻了闻,想着要是没有怪味就不洗了,刚放到鼻子下头,就听褚翌阴森森的道:听说你不喜欢男子,喜欢女子,看见男子就像看见兄弟一样?嗯?
那一个嗯字的尾音如同螃蟹的大钳子,专门点在随安的脑门上。
随安一滴冷汗滴答到了地上。
什么叫出师未捷?什么叫炮灰主意?
随安耷拉着脑袋将他的头发放在水里,褚翌没有看她,继续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子交好呢,不如给你找个来,你做给我看看?还是你有特别喜欢的?嗯?是紫玉还是棋佩?或者你喜欢圆圆那样的?男子相好叫断袖,女子相好叫什么来着?磨镜?哼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从头到将我找来的女人摸一遍,亲一遍,我这辈子都罩着你,你也不用给人做妾室做通房了,想喜欢几个女子就喜欢几个女子!
您这是听谁造谣啊?我怎么会是那种人。话虽这么说,可一听就毫无底气。
我能听信谣言?你把我当什么人?
随安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褚翌是中途去茅厕,然后听了两个丫头交头接耳
两个人之间再无话。
褚翌自然是不肯相信随安喜欢什么女子的,他生气是因为觉得这喜欢女子的风声肯定是随安想出来的诡计。
直到水凉了,褚翌才从里头出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穿了中衣坐在榻上,随安站在他面前给他擦头发。
擦完正要退下,却被他一把扯住辫子,褚翌抬起头打量她。
头上戴着一支花箍子,两只辫子搁在肩膀上,再无其他装饰,额头饱满白皙,眉目带笑,看着赏心悦目不去想她鼓捣出来的那些事的话。
喜欢女人?他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儿邪的很。
她想到他先前的要挟,要当着他的面上演女女活春宫就浑身一凛,连忙摇头。
不喜欢男人?
她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又摇头。
褚翌被她的呆样差点逗笑,白了她一眼:你为了不给我当通房,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恋耽美
将军家的丫头(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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