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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丫头(28)

    随安,褚秋水张口喊了一句,眼泪又流了出来,其余的话哽咽着都堵在胸口。
    褚翌跟着大军去华州,也是觉得在外头打探消息会比在府里强。
    将褚秋水架上炕,耐着性子安慰道:随安是我的人,不管怎样都会找到她。
    因为褚秋水太能哭,那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没说。
    多谢九老爷。褚秋水眼睛发涩,对着褚翌的方向说着话。
    褚翌觉得自己不敢看他的脸,到底也是因为自己,才致使他们父女分离。当初随安一开始念念不忘的想赎身回去,也是为了照顾褚秋水。要不是父亲命人打了她,母亲又让人将她抬到停善堂,她也不会没了踪影
    随安若是父亲的心腹,父亲会不辨是非就打她吗?
    随安若是母亲的陪房,母亲会这么冷漠的将她送到停善堂吗?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们觉得随安无足轻重,她的生死不值得大惊小怪而已。
    褚翌想到这里,胸口的血气翻涌,心里难受的说不出来,如果自己当初想得多些,这些事也不会发生,褚秋水也不会失去女儿坐在这里哀哀的哭。
    武英很快去而复返,还带了妹妹圆圆过来。
    圆圆本不乐意,武英说了她几句还不将功赎罪,连九老爷都去看望褚先生,你拿的什么乔,说的圆圆哑口无言,到底跟着武英来了。
    褚秋水别别扭扭的躺在迎枕上,由圆圆跟武英一左一右的给他拿鸡蛋敷眼睛。
    褚翌整理了一遍心绪,温声道:明天还是请个大夫来帮您看看眼睛,您也以后不要再哭了,否则随安回来您却看不见了,到时候她该多么伤心。
    褚秋水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孩子。
    这话说的,屋里其他三个人都深以为然。
    武英见状就劝道:褚先生,随安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心吧。她人机灵又识字,在外头也吃不了暗亏,您也不想想,她就是不要我们这些人了,也不会放着您不管的,说不准啊,这会儿就托人给您捎信呐。
    褚翌听了心头一动:褚先生是什么日子来上京的?
    是三月初十,武英抢着答到,褚先生接了他表兄的信,想去雅州做事,想着来跟随安姐说一声
    褚秋水又要流泪,哽咽道:本想出去赚几年银钱,给她攒些嫁妆,谁知她竟然被人害了!
    武英只好把那安慰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内牛满面,随安姐,你在哪里,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也要陪着你爹天天以泪洗面了。
    褚翌也有点羞愧,褚秋水的一番爱女之心,本是想奔个前程,没想到欢欢喜喜的来,却得知噩耗。
    褚先生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旁的我不敢说,随安这孝顺我们还是看在眼里的,她若是平安了,一定会捎信给家里
    褚秋水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住褚翌的手:九老爷说的对,您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强,我出来这么久,说不定她都回去找我,要是发现我不在,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不行,我要回家!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褚翌哭笑不得:就是要回去,也别现在走,总得等了明天,您放心吧,我这里要是有了随安的消息,一准儿打发人去通知您。
    褚秋水有了精神寄托,连连点头,这次是喜极而泣:还是九老爷洞幽烛微,不像我们雾里看花,只知道慌了手脚
    褚翌被他夸的赧颜,终于安抚好了褚秋水,让他重新歇下,这才带着武英跟圆圆落荒而逃。
    第五十八章 安排
    明日你找路管家,跟他说就说我说的,让他派辆车送褚先生回乡,再拿五十两银子的盘缠,算了,你从外头雇一辆车,让武杰送他回家,把我的月例银子从锦竹院拿出来,以后这钱就归你管,从里头拿五十两给褚先生,让他安心在家等着随安。
    马车跟银两通过管家固然省事,可这样一来,随安失踪的事也瞒不住了,还不如现在掩耳盗铃,能掩饰一时先掩饰一时。
    信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就是褚先生过来找随安,跟他说一声随安去庄子上也就算了,怎么让他知道实情?褚翌胸中别提多憋闷了,实在忍不住,还是踹了武英一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武英还一肚子委屈:褚先生来的那天正好碰见林姑娘,他又是个拎不清的,林姑娘说随安替您写功课挨了揍,都几个月了还不能下地,还说贼人入府的时候就是从停善堂进的门,说不定随安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们一家子怎么还没有搬走?褚翌听见林颂鸾的名字就胸中烦闷,心里恨恨不平,觉得世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女人!
    那个小李氏刚进了宫,東蕃就占了栗州,七夫人身边的丫鬟姐姐说宫里都在说小李氏不吉利,皇后娘娘就一直拘着她学规矩,并没有到陛下身边伺候。林家也就赖在咱们府里不肯走了。
    父亲什么态度?
    小李氏进宫后,林先生仿佛在族学里头很不受待见,求见了老太爷几次,老太爷都没见他,现在林家人还住在那个小院子里头,等闲不出来走动。武英自然知道褚翌不待见林家人,因此就毫无遮拦的道:头先儿林姑娘知道小李氏进了宫,跟林太太林先生闹了一场,后头见小李氏进宫后就没了动静,这才消停下来的,不过她在族学里头到处跟人说,是陛下偶遇小李氏,惊为天人,所以才命人抬了小李氏进宫
    褚翌噗嗤一乐,回想当时情形,当时皇帝的神情可不像是惊为天人,倒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当然,皇帝也很可能就喜欢这些美且蠢的人也不一定。
    他暗暗腹诽了一阵,紧接着想起林家人还住在府里,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了。不知道林家给老太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是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把人给赶出去!
    武英想起褚翌之前说把月例从锦竹院拿出来的事,不由暗暗叫苦,管银子表面上看是个好差事,起码是个肥差,可也分给谁管,再说锦竹院里头那些丫头们也不是吃素的,说不定到时候就在老夫人跟前编排他,他都能想象她们说的话,无非就是说他挑唆了九老爷之类
    主仆两个人脸色一般难看,拐上抄手游廊后,武英才发现这不是去锦竹院的路,忙问:爷您不回锦竹院啊?
    不回,难得回来一趟,我住徵阳馆,行了,你也回家吧,记得我交待你的事。
    老夫人见他去而复返,神情微怔:怎么还没回院子,你赶路也累了,早些歇了吧。
    儿子后日就走了,这两天就在您碧纱橱里睡。
    胡说,褚太尉先生气,你眼看着就要成亲的人了,还跟着父母睡,传到外头不怕人笑话,回你自己院子去。
    老夫人瞪他一眼:我今日跟你父亲要商量些事,你听你父亲的话,回去住去。
    褚翌点头:行,在哪里住无所谓,只是有一事,儿子想跟父母说清楚,八哥比我大都没成亲呢,我也不想这两年成亲,还有,儿子的媳妇得儿子看过相中了才行,太蠢太呆的都不要
    褚太尉气得抬手:你小子还挑剔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挑媳妇!
    他没有,你有!老夫人大怒,冲着褚太尉就吼一嗓子,幸亏徐妈妈早把屋里伺候的都带了下去。
    褚太尉一脸委屈,褚翌不敢笑,行了个礼道:儿子也知道自己本事不足,科举无望,靠父亲恩荫能庇佑一时,不能遮避一世,不如就让儿子去从军,立些功劳,将来也好说亲。
    什么立些功劳,捞些功劳还差不多!褚太尉又扯后腿。
    你这么多年不在家,才回来几个月就待不住了是不是?老夫人高声叫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他已经是个横的了,你还在这里戳挤他,那功劳那么好捞,你怎么不给我捞几个看看!以后下雨阴天,不许喊痛!
    褚翌心里得意,但面上还得做出惶恐的样来,低声劝:母亲息怒,儿子自会当心。
    他知道母亲疼爱自己,也不敢在此时撩火,就告退道:那父亲母亲早些歇息,明天儿子再过来受教。
    一出门就碰上来接他的丫头荷香跟梅香。
    锦竹院的丫头原本以莲香为首,不过莲香犯了口舌,老夫人出了正月就打发了她出去,现在的大丫头还剩了三个,其中芸香跟梅香被老夫人提拔成了通房,有莲香的前车之鉴,荷香虽有心也不敢太多。好在老夫人也说了,只要九老爷喜欢,收用了过去说一声就行,因此荷香倒是一如既往的细心伺候。
    褚翌回了锦竹院,丫头们围了一圈,人人都有心思,他要是贪花好色些,或者愚钝顽劣些,这会儿就该如鱼得水,偏他头脑自来冷静聪慧,当初看不上随安那种冷着他的,现在也看不上这些把他当肥肉,想从他身上捞好处的。
    荷香见褚翌进了锦竹院的大门,眼里闪过一丝欢喜,爷,热水跟宵夜都是备好的,您先洗漱还是先吃宵夜?
    褚翌出去两个月,在军中养成了跟士兵抢大锅饭吃的习惯,回来锦绣堆里,心里腻歪,觉得花上六七个时辰熬粥简直浪费,有心说两句,可也知道这就是上京大户人家家里的习惯,改是不好改。
    便想着若是自己成了亲,一定好好调理内宅,想着想着又想起随安,他所思所想,也就随安能跟上一二,其他人都如一个模子里头出来的,动不动就拿着规矩说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虽然口口声声的将规矩,可那规矩都是约束旁人的,到了自己这里,总是有万般理由为自己开脱。
    先洗漱,以后都不用准备宵夜。他挥了挥手,抬步进了房门。
    第五十九章 立志
    荷香听了说不出的失望,还要再劝:您在外头吃了那么多苦,徐妈妈说您还在长身体说着话使劲看了一眼梅香。
    梅香便也上前:是爷往日最喜欢的鲜鱼胡辣汤,厨下今早做糟银鱼和富贵螺,给您都盛一碟子上来?
    芸香就带了小丫头端着铜盆上前,伺候他洗漱。
    褚翌看了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皱眉道:把东西放下,你们都出去。
    天天身边围了各怀心思的人,做什么也没心情。
    荷香脸色一暗,咬了咬唇恭声道:是。带着其他人都一起退了出去。
    褚翌自己洗了脸跟手,他刚回来的时候已经在徵阳馆沐浴过了,此时便只换了衣裳,就躺在床上。
    半夜里猛见東蕃人拿着刀像随安砍去,褚秋水站在一旁只知道哭,他挽救不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
    醒了再也睡不着,便将被子踢到一旁,喘着大气把自己天明要做的事都寻思了一遍之后,觉得再无遗漏,就开始想打仗的事。
    这跟着出去一趟,说是行军打仗,其实就是去涨见识的,有一些军中的东西,单靠人说根本无法跟实际联系起来,还是亲自去看一看琢磨琢磨。
    譬如上京人人怕蕃人,可蕃人也是人,不是老虎狮子,纵然身子强壮勇猛些,也并非坚不可摧。
    可笑他这一路上来回,听得都是蕃人多么狡诈勇猛狠毒,泱泱大梁,处处可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无知之人。
    他受够了这种无知!下决心一定要将蕃人打出大梁,还要把他们彻底打趴下,世世代代的龟缩起来!
    出征的时候他是沾了家里的光从小校开始做起,又带头搞了两次突袭,一次是侥幸,第二次则是拼了全力,总算没有丢了褚家的脸,也算不负自己的职位。
    军功的升迁可以一步一步的来,但军功背后的事也不能忽视,粮草,兵饷,医药,兵器,这些都要跟朝廷要,正应了那句朝中有人好说话。
    所以他才想着请父亲带着自己拜访拜访宰相,还有兵部户部的一些人,有了引荐,彼此熟悉,以后也好说话。
    天色微微发白,东侧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谁在那里?褚翌皱眉,不假思索的问道。
    爷已经醒了?是奴婢。荷香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套衣裳,您出去一趟,衣裳都磨的起了边,昨儿奴婢粗粗一看,这个头也长了,该做新的了,这一套里衣是奴婢估摸着您的身量赶工做的,您试试?
    不用试了,只要不比原来的小就行。褚翌想都没想便道。
    荷香再脸皮厚也经不住他这连番的不待见,自己熬了一夜做了衣裳,知心的话没有,却得来这么一句,已经走到床边的脚步一顿,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褚翌视而不见,继续赶人:行了,把衣裳留下,我要穿衣裳了。
    以前他跟七哥要好,因为是同母的兄弟,再加上褚钰也活的细腻,可这次出去,他才彻底明白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还有八哥褚琮,平日在家里见他都是闷嘴葫芦,可出了京,就变了个人似得,行军布阵更是果敢冷静,战场上拼杀浑然不要性命,帅气逼人。
    他跟八哥也不过才差了两岁,可那阅历却不是他紧追两年就能追上的,他言语间的神采更不是世家纨绔里头那种飞扬浮躁,而是由内而外的,历经战火洗礼而成就的顽强与自信。
    锦竹院不负盛名,就是个锦绣堆,可这锦绣堆是父辈跟兄弟们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有人喜欢不劳而获,但他褚翌不喜欢,更不愿意在这锦绣堆上高卧。
    都说真名士自风流,可他觉得上阵杀敌的八哥才是真风流,不用于那些文人墨客的假模假样,而是强敌当前,无畏不惧的傲然血气,是危急关头展现的机智,魄力以及临危不惧!
    可惜的是,他这些想法在锦竹院中若是露出一分半分,那不出一刻钟就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头,他也看出来了,父亲年纪大了,对母亲多有忍让,若是母亲坚持,说不定就能将他拘束在家里。
    若是随安在就好了,她虽是个女子,有时候说话行事也还颇有章法,有些小见识,倒是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强些
    他摩挲了一下那枚鹰击长空的小印,终还是将它收到荷包里头,而后起身穿衣,依照从前的习惯先练功,而后洗漱,最后到徵阳馆给父母请安一道吃早饭。
    褚太尉知道他先练了功,连忙大大的夸了他一通,褚翌就假作愕然的问:六哥八哥还有长龄他们不都是如此么,怎么到了儿子这里,父亲就这般夸?
    把褚太尉堵了个哑口无言,老夫人倒弯了弯嘴角,冲褚太尉讽刺的笑笑。
    褚太尉真心觉得人生不太好了。
    好在褚翌也就那么一说,吃了饭,就将昨日跟褚太尉商量的事又拿出来说。
    褚太尉叹气,你啊,讨债的小冤家啊!到底换了外出的衣裳。
    褚翌扶着褚太尉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进去,拜访人的时候还能正襟危坐,可一出来回到马车,就不停的支使褚太尉的小厮,闹的褚太尉皱眉:你自己的小厮呢?
    褚翌不在意的道:昨天子瑜说有事问他,一大早就走了。
    褚太尉哼了一声: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这次回来也好,跟我去庄子上选几个人手。
    褚翌一听来了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讨好的对父亲道:您怎么不早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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