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摇曳,干柴在火里发出噼啪的闷响,它盖过了庇护所外滴答的雨声、拍打的海浪,和风的呼啸,只有那充满希望的对话是打破它的安静的唯一的声音。
温思琪没有参与进去,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笑着沉默自己的存在。
她喜欢听别人说话,安静地听着别人的诉说里隐藏的故事,即便她们并不是在诉说,而是在商讨,她也能从讨论的话题里找到话题外的故事。
她喜欢这样的安静。
有光、有人、有一杯温水和一个故事。
“思琪,你说那座岛上会有什么?”
“嗯?”
恍然回过神,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掠过,无一不在笑,轻快、飘然,温思琪不由又挂起笑。
“嗯……我也无法笃定,不过我想,那座岛上一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也一定存在威胁我们的生物。”
“随时保持一颗敬畏自然的心,是对生命的负责,切不能以此掉以轻心。”
与火光一样跃跃而动的喜悦像被雨水突然湮灭,气氛有点冷场。
姚亚楠嘴边的笑意也僵在了那,虽然温思琪说的很有道理,也确实这两天的情况让她们短暂放下了对自然的敬畏,尤其是刚才她甚至没有一点恐惧和迷茫,觉得在那座岛能生活得很好,然后精气神完好的被路过的航船救回去。
飘了。
心思飘的厉害,姚亚楠不否认,但是……
在所有人都开心的时候出来泼冷水……
这不像是温思琪的风格,她应该是更加鼓励她们坚强、乐观、积极地向前走才对啊。
还是说,冷静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和其他人反着来?
姚亚楠杵着下巴,悄悄叹了口气。
目光一对一对瞟来又转去,有人心知肚明,有人心有不甘,还有人不思其解拉着老伴的衣角试图解惑,却被后者小声唬住了好奇。
“真是个冷静得可怕的女人。”
庇护所外的声音盖过了嘟囔,没人听到,叶雅洁悄悄撞了身边人的胳膊,将她的注意从另一个人身上拉回。
火光一点也不明媚,有风从外边吹来,吹得它胆怯的时明时晦,光与影在她脸上交错,温随云仰着脑袋,灵动的眸子里有着不符年纪的心疼。
小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拉了拉,张启的小嘴被低头的笑意堵住了话。
天黑了,无事了,该睡了,温思琪又在守夜。
火光在她脸上照现了自嘲。
……
翌日,天晴,微风,阳光不是很灼烈,是个适合干活压榨价值的好日子。
“再往左边点,好好,就这,要扎紧点。”
“这根木棍怎么样?粗细刚好,只要把木板捆上就能做浆了。”
“你那根长了,做杆矛合适,做浆就浪费了。”
“哈~困死了,为什么一早就要拧绳子,这几天拧的还不够吗。”
“还需要五米左右,我们这只有三米,还得再至少续两米。”
太阳出来的一早,一行人就开始忙活了,温思琪和江馨然在跟老爷子与林建飞为木筏做最后的稳固工程,庇护所里的老弱病孕在为木筏所需的绳子赶工赶点。
姚亚楠三人对着几根枝棍和几块木板比比划划,想着给木筏配几个木浆,她们还把砍来的嫩树削了身子做了撑篙,就等木筏下水。
等待的时间不长,午后烈阳一过,木筏就被连推带拖,拖去下水了。
浮着。
林建飞是第一个站上去,撑着篙,摇摇晃晃站在木筏上,海浪试图把它带走。
林建飞招了招手,“再上来几个。”
温思琪上去了,江馨然紧随其后,木筏依然漂浮在海面。
“我也来!”
“人不够,去搬几块石头凑个重量。”
除了托着大肚子的韩唐都上去了,海水淹过膝,淹过腰,就是淹不过木筏,它始终漂浮在海面上。
正好潮平,也没有离岸潮,温思琪等人坐在木筏上,在海上划了几圈。
木筏完美下水。
“成了!我们成功了!”
第40章 海岛第11天 离岛
翌日,天一早,太阳还没起来,只有天边一抹微亮的鱼肚白,岛屿上的人们却都已经起了。
有人打着困倦却精神十足的哈欠,有人忙着在收拾,有人在做岛上最后一顿餐。
有人沾了点碳,食指做刷擦着牙,抿一口清水,咕噜几声咽下,又朝着手心哈一口气,一闻……
有点小味。
海边,浪水冲击着小腿,一浪一浪,稍有不慎就会被冲倒在地。
江馨然稍稍分开双脚站稳,弯身捧起一泼水扑在脸上,有点凉,身体忍不住打个颤,精神倒是来劲。
舒口气,缓了冷意,再一低头,腿边缠来了几缕发丝。
下意识愣了愣,一只小手从边上抓起了飘发。
“随云?这些头发……”
“妈妈的……”
小家伙一副年少老成,心疼地瘪着嘴,扭头就往边上不远看去。
温思琪站在那,一头及腰长发此时多已退至肩背,只剩些许也在被铝片刀毫不留情割断最后的联系。
她在干什么?
江馨然看不明白温思琪所为的意义,就问了温随云。
“妈妈说,头发太长会妨碍到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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