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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小说(15)

    神经病。少年愣愣道,突然,指尖有一丝痛意袭来,少年皱起了眉。
    男人顿时变了脸色,划伤了?!快让我看看
    只不过被铁丝尖端划伤一点小口,血都没怎么流,却让男人急成这样。
    男人手上脏,不能触碰伤口,他便用手臂把少年搂住低头把那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少年微微睁大眼睛,你干什么,就一点点小伤而
    男人清理了他的伤口,然后用下巴抵住少年的头顶,轻声哄道,没事了,我在。
    少年愣怔间,眼眶慢慢地就红了。
    这个男人真是狡猾,他看穿了少年故作坚强的伪装,更知道他心底里其实住着一个会因为别人都有糖吃就他没有而委屈难过的小朋友,所以他对少年用尽甜言蜜语来哄骗他。
    他说,以后如果想哭,就到我的怀里来,别人不会看见,也不会笑话你。
    别怕,以后不论是谁欺负你,我都会帮你狠狠欺负回去,让那些人都知道,你也是有人撑腰的人
    乖,不哭了,我心疼
    花团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爱哭了,因为曾经有一个人,给了他一落泪就有人心疼的资本。
    快要睡着的时候,花团隔着朦胧的灯光好像又看见了那个他所熟悉的身影,在对他笑。
    他伸出手想要去碰,可手在空气里挥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
    花团不敢再继续,马上把手缩了回来,藏在胸前,他怕再伸手试探下去,他的梦就要醒了。
    也许是从来不曾听过那样的承诺,所以顾辰州曾经的每一句话,花团都深深记在脑海里,在那些风餐露宿的每一个晚上,他都拿出来听一听,就好像真的有人在摸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哄他入睡。
    然后花团便睡着了。
    事实上,他蜷缩着身体,孤独地做着甜甜的美梦,被子没有盖,房间的灯也忘了关,而那个人,也真的没有来。
    第46章
    第二天,花团果不其然的感冒了。
    他感觉很难受,但是透过昨晚没关的半开的房间门,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声响,应该是顾辰州要上班了。
    于是花团撑着沉重的身体起来,匆匆洗漱完,就开始给顾辰州做早餐。
    两个人在客厅里来回都有遇见的时候,但彼此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样沉默了一个早上。
    直到花团把鸡蛋面摆上餐桌,才开口叫住拎起外套正要出门的顾辰州,早餐好了,先吃一点再走吧。
    他的语气很柔,带了一丝微微颤抖的乞求,长长的睫毛在晨间的阳光下倒下影子,那双漂亮的浅色瞳孔里,是在这场毫无意义的冷战中率先妥协的乖顺与卑微。
    顾辰州犹豫了,看在花团还算乖巧识相的份上,他放下外套,在餐桌前坐下。
    这次的早餐比做晚做的稍稍好一些,鸡蛋是鸡蛋,面是面,然后顾辰州尝了两口,沉默了。
    花团吃得好好的,见顾辰州放下筷子,他也跟着放下碗筷,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顾辰州是想说些什么,但看见花团这副表情,又想起他昨晚被自己说哭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算了,饭做不好而已,不吃就是了。
    花团最终没有等来顾辰州的批判,但待遇也差不多了。
    顾辰州起身道,我去公司了。
    就要走了?可是你都没吃什么花团急忙跟上去,又担心他会肚子饿。
    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顾辰州堂堂一个帝国元帅,怎么可能连个早餐都吃不上,他随便招一招手,便会有无数人给他献上无比美味精贵的早餐,也只有花团才会傻乎乎地担心他为了忙工作,省时图方便饿着肚子。
    花团的动作已经很笨拙了,连走这么一小段距离也要撑腰扶着肚子,看得顾辰州顿时皱起了眉,回去。
    花团低声可怜道,我就送你出个门,我想看着你走
    顾辰州不喜欢说话说第二遍,换好鞋准备出门,连回头都不曾,随你。
    只不过没走几步,他又被匆匆小跑过来的花团拽住了衣服。
    顾辰州早上出门从来没有这么磨蹭过,他面露不悦地回头,又有什么事?
    花团被他有点凶的眼神弄得手足无措,触电般缩回手,转为扭捏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我想从来没有一刻,花团是在顾辰州面前这么别扭不安,他不敢直视顾辰州的目光,他低着头,甚至怕顾辰州等久了不耐烦,咬咬牙飞快地说道,我没有钱了,我想找你借一点钱!
    话说完,花团没有抬头,因为眼眶在那一瞬间变得委屈通红。
    空气沉寂了几秒,随后迎来一声讥笑。
    原来是为了这个,顾辰州唇角微勾,满脸嘲讽,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花团,还是他自己。
    所以你早上做的那些,还有对我的关心,都只是假意讨好我,对吧?顾辰州的眼神慢慢染上寒意,以后想要钱直说,不用装得那么累,看在你曾帮过我,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的份上,你这个顾太太所该拥有的一切,我一件都不会少了你的。
    顾辰州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黑卡,傲慢而冷淡地递给他。
    花团没有接,他只是胸腔剧烈起伏,带着哭腔的颤音道,什么叫我讨好你,还是假情假意,什么叫我跟你要钱?
    顾辰州没有回答,他把卡放进花团手里,然后抬眼道,你曾经是怎么对我的,自己心里清楚,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你也不必再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别缠人,我走了。
    花团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躺在床上,流了很久的眼泪,然后慢慢睡着,睡醒后,忍不住继续哭,把被子盖过头,不止是他难过得天昏地暗,连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直到后来肚子突然疼起来,花团才顿时想起,他今天找顾辰州要钱是为了什么
    一,二,三我们数好七个,然后排成一排,放在这里对,就放这里,不着急慢慢来
    阳光透过典雅的浮雕花纹,在地板落下斑驳的影,西式复古琉璃长吊灯稳重沉默,闪着稀碎的光晕。
    天鹅绒毛毯上,两个漂亮小巧的人在专心地搭建积木,一个收拢着翅膀,抱着膝盖,撅起嘴有点不高兴的模样,另一个嘴角噙着笑意,语气温柔地教他,就像在教一个幼儿园的小孩。
    诺兔专心致志地和眼前的积木块作斗争,山昀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等了一会,山昀忽然朝诺兔伸出手,在他触碰到诺兔那只折断的翅膀之前,诺兔突然反应,护住翅膀身子立即往后倾,满脸惊愕警惕地盯着山昀。
    我没有恶意的山昀连忙摆手,我只是想看看你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诺兔对山昀的敌意已经没那么深了,甚至愿意和这个人美心善的omega一起玩。
    他渐渐放松了些,但还是糯糯拒绝道,不摸
    比起身体的伤害,心灵上的创伤也是个严重的问题,山昀怜悯地皱起了眉,他不清楚诺兔的过往,无法接近他,就算再想帮助他也无能为力。
    忽然,眼前这人像是小狗闻到肉骨头的香味一样眼睛亮了亮,立马站起身,扑开翅膀趔趄地冲门口飞过去,沐沐!
    哎。
    刚回到家的祁沐应了声,随后伸出双臂稳稳当当接住了他的爱人。
    诺兔缠在他身上,兴奋地到处嗅,然后张开獠牙,就要往祁沐那张俊脸上咬。
    他这一口下去,可不是恋人间留下一圈暧昧的红牙印的问题
    祁沐轻易捏住诺兔的下巴,让他咬不下去,笑道,兔兔乖,你的老公可是靠脸吃饭的,不能咬脸哦。
    诺兔虽然娇纵任性,但却是很听祁沐的话的,他娇软哼了一声,便趴在祁沐肩膀上不闹腾了。
    山昀往祁沐身后的空地看了看,不安道,祁先生,请问我的丈夫呢?
    祁沐笑道,抱歉,刚才忘了跟你说,裴警官新上任,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便拜托我让你在这里小住几天,我想,我的小兔难得交上朋友,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陪陪他,我也会很感激。
    第47章
    医院内,清冷的空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略微刺鼻。
    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主要是因为情绪过激而引起的胎动,好好修养,切忌大喜大悲。
    中年医生手里翻着病历单,每抬头看一眼,他面前的这个omega都会紧张得身体绷直,表情如临大敌般彷徨无措。
    他盖上病历本,尽量用更温和的语气,别担心,孩子没事的,他在你肚子里非常强壮健康。
    听到这个,虚弱的omega才怯怯展露一点笑颜,真的吗?
    医生点点头,往他空空荡荡的身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门外,发现并没有家属在等他。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omega乖乖回答,我叫花团,今年二十一岁。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比于那些十五六岁就早婚早孕的omega来说,你这个年纪怀孕是最适合的,母体成熟,对胎儿的成长也百利无害,对了,就你一个人来医院吗?你的丈夫呢?
    花团停滞了一瞬,才笑着说,他太忙了,我没告诉他。
    医生皱了皱眉,那其他家属呢?总不能丈夫忙,公公婆婆都忙吧?
    花团忽然攥紧了衣角,脸色有些难堪,他们我也没告诉他们。
    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医生顿时有些薄怒,简直胡闹!
    你知不知道生孩子不能儿戏?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怎么能拿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命开玩笑?!我不跟产夫沟通,你马上打电话叫家里人过来。
    太凶了。
    花团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这里的大夫跟他们那的完全不一样。
    花团想跟他解释一下,但看见这个医生阴沉的脸色,他就有些不敢了。
    尽管再不愿,花团还是拨通了通讯录里置顶的那个号码。
    嘟、嘟、嘟电话响了几声,随后被对面挂断。
    花团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明明也不忙线,可对面就是不接。
    花团摸着高高耸起的肚子,哽咽着又拨了一遍,这一次终于接通了,可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他现在正在和公司高层开会,没有空接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是顾辰州的私人号码,能拥有这个号码的人和顾辰州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因而对面的男秘书也把语气放到最尊敬的程度。
    可这依然阻止不了一个在无助又迷茫的时刻渴望听见自己alpha声音以获得一点安全感的,omega的极度失望与难过。
    没事,谢谢。除了顾辰州,花团的任何事都不想跟别人说,哪怕这个人会在顾辰州散会以后把消息传达给他。
    可正当花团要挂断电话,对面却忽然道,请稍等一下,先生,您是第一次打这个号码,对吗?
    花团,对,怎么了?
    对面道,那您可能不知道,顾总不喜欢别人重复多次地打他的电话,所以一旦电话响了三次,就会由内线接通,而这种情况是非常少见的,被顾总知道以后,恐怕也会不悦,所以请您以后如果没事的话,尽可能少打或者不要打这个电话,好吗?
    花团想起刚才医生的叮嘱,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们顾总有没有告诉过你,记住我打来的这串号码,这是他妻子的。
    说完,花团直接挂断,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位置上。
    医生看着他,也没有问什么。刚才他们的谈话,医生也听到了,他大概也猜得七七八八,心情顿时由刚才对这个不对自己和孩子负责的omega的愤怒转为同情。
    虽然不忍,但他是医生,还是要确认一句,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没有家属愿意过来照顾你吗?
    花团低着头,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想来也是难过,不然怎么会连一个字都发出颤音,嗯。
    医生从医多年,却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案例,哪怕omega再不受家里人的重视,因为怀孕,那些所谓的亲属也会善待他三分,出门产检总还是有人陪着,不像眼前这个omega,瘦弱的身子骨怀着孕肚,看着也乖巧,却孤独得好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独自走完医院里所有步骤。
    医生摘下眼镜,却没有办法,他道,那么有些话,我就只能告诉你了,你要自己好好记住,照顾好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从医院里出来是正午,太阳很毒,花团没有伞,被强光照得眯不开眼睛。
    所幸这家医院虽小,旁边也有许多便利店,店里也有空调,花团顶着太阳跑进去一家,刚松一口热气,他的手机就响了。
    除了阮圆,谁还会打电话给他。
    怎么样怎么样?!你没事吧?孩子没事吧?阮圆在电话里急得团团转。
    先前花团在危难中给他打电话,他却有事出差去了,根本帮不了他,情急之下阮圆只能搜索离花团家最近的医院,让他撑住先过去,然后自己又给顾辰州打,结果这个男人的电话永远是打不通,可把他给气坏了。
    花团笑了,我没事,孩子也很好,医生还说他很强壮,等以后生下来也一定是个健康的小宝宝。
    阮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哎,我跟你说啊,你家男人也忒不靠谱了点,等他回家你一定得好好教训他!给他脸了?!丢下老婆孩子不管?工作能有家人重要吗?
    花团感动地笑,渐渐红了眼眶,他和阮圆认识才多久,这个仗义又善良的omega就把他当成了这样重要的好朋友,替他担忧为他生气,他何德何能。
    我知道了,我肯定生他的气,惩罚他。
    花团惩罚顾辰州的方法,就是他买了一支雪糕回家,但是没给顾辰州买。
    在曾经两人那段物质匮乏的时光里,花团如果赌气买了吃的却不给顾辰州,忍住不心疼,就让那个男人眼巴巴的看着,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他有多久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了?
    花团顶着烈阳认真地舔着雪糕,生怕它融化得快了浪费了一点,他丝毫不觉,阳光在哪一刻开始逐渐暗淡,他走的路越来越狭隘,周边的一切景物都在悄无声息的变换,而尽头,是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小巷。
    第48章
    吃完脆皮雪糕,花团一点一点舔干净手指,然后心满意足地砸吧了两下嘴,摸摸自己的肚子,他能感觉到肚里已经足月的宝宝和他一样开心。
    他抬起头,四周的景色在一瞬间恢复正常。
    花团的方向感也不好,他凭着记忆四处看找回家的路,沿途路过一家披萨店。
    很奇怪,非常奇怪。
    极其浓烈的一股香味从里面传出来,仿佛周遭所有的饭店瞬间都不存在,只有那间披萨店独自飘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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