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妻子差不多吃饱了,祁沐拍拍他肉乎乎的小屁股,诺兔便听话地从他的脖颈间抬起头,满嘴是血地亲了他一口,然后贪婪地舔舔嘴唇。
哼诺兔哼哼唧唧地盯着祁沐的脸,眼神幽怨,似乎在责怪他离开这么久。
祁沐无奈地亲亲他,好宝宝,乖啊
晚上补偿给你,我带了两个朋友回来,先请他们进屋。
屋内,三个人站在门口,一齐沉默了。
祁沐鲜少带人回家,诺兔一路警惕盯着他带回来的这两个人,等几个人看见屋内他的杰作都傻眼了,诺兔仰起下巴有点小得意地走进去,大摇大摆地往柔软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一躺,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上晃着白嫩的脚丫子。
诺兔的长相,非清纯可爱,而是透露着一股小野兽还未被驯化的桀骜的美,他分明是一只月族雄性,却偏偏生得纤细又柔弱,明显是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了。
面对一屋子的狼藉,祁沐抱歉笑道,我不在家,家里的小朋友就喜欢乱来,见笑了,不介意的话请先去那边坐,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偌大的城堡别墅,却连一个服侍的佣人也没有,除了外面花园里几个修剪花草的园丁,可以说是寂寥无人。
山昀在家里做惯了家务活,现在看见身为丈夫的祁沐居然自己动手清理满地狼籍,他先是惊愕,随后便有些坐立不安。
我来帮您吧
整个客厅不是一般的乱,打破的陶瓷碎片、砸烂的电视机残骸、撕碎的丝绸和散乱的棉絮就像是渡了个劫,一派人间惨相。
祁沐一个人肯定很难收拾得完,何况他留他们在这住,山昀不好意思就坐着看他一个人忙。
不用,祁沐已经撸起了袖子,他推了推眼镜笑道,我随便清扫一下,一会会叫人过来帮忙,你们是我的客人,怎么能做这些
祁沐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某人很生气地拍打沙发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突然朝他冲过来。
祁沐把扫把一丢,轻车熟路地接住朝他熊扑过来的诺兔。
诺兔也不说话,就搂住祁沐的脑袋睁大眼睛使劲儿瞪山昀,山昀被他凶残的眼神瞪得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捏着手指,无辜又无措。
好了,乖兔祁沐无奈地把自家小娇妻从身上扒下来,哄着他道,我给兔兔买了好多小礼物,快去看看。
诺兔眼睛顿时亮了,他瞬间把刚才的一切抛之脑后,乐呵呵小跑着去找他的礼物了。
祁沐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提起来,一边往唯一干净的阳台走,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诺兔的鼻梁,佯怪道,你又把我藏的红酒偷摸出来打翻了,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你还光着脚,跑什么跑?
唔诺兔低着脑袋,有些委屈。
我没有在怪你,祁沐说完他又开始哄,你听话,就坐在这里拆礼物不乱跑,以后就还是我的乖宝宝,好吗?
诺兔颇有点学生样儿认真地点头,然后下一秒又咧开嘴开始兴奋地拆礼物,祁沐给他买的小礼物都堆成了一座小山,每一个都精美包装,足够吸引诺兔并且让他拆上好一阵子了。
祁沐不知从哪叫来一些佣人打扫屋子,他坐下笑道,总算消停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从刚才山昀就一直注意着诺兔,从一个医者的角度来看,不论是诺兔局部断折的左翼,还是他所表现出来完全非成年人的举动,都很有问题。
山昀抿了抿唇,表情有些慎重地开口,请问令夫人是生病了吗?
祁沐微微惊讶,你看出来了?
紧接着,他又笑了笑淡然道,很多人都以为是我太纵容他,把他宠成了这副模样,但其实,我的小兔子曾经受过伤,脑部神经元受到永久性伤害,简而言之,就是傻了。
第43章
冰箱门打开,里面透出暖色的光,映照着孤零零的几瓶牛奶,还有站在冰箱前蹭着冷气喝牛奶的人。
他太馋了,自己又舍不得买零食,只好每天多喝一瓶甜甜的牛奶,在孤单无趣的时间里,聊以安慰。
滴
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花团咬着吸管警惕回头。
是顾辰州。
这个高大冷俊的男人脱下外套,站在玄关口换鞋,表情平淡甚至有一丝冷漠。
花团瞪大眼睛,顿时激动疯了,他连冰箱门都来不及关就急急忙忙朝他的alpha跑过去,高兴地大喊,阿顾!!
然而他忘了,他脚上穿的是极其不符的超大的拖鞋,没跑两步,花团就果不其然被自己的鞋子绊倒,登时脸朝下肚子朝下就要狠狠摔一跤。
花团下意识护住肚子,都没敢睁开眼睛,然而等了几秒,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朝他袭来。
花团慢慢把眼睛眯开一条缝,然后,他看见了顾辰州惊魂未定,并且隐隐有生气迹象的脸。
嘿花团站稳,不好意思地傻笑,还好你把我接住了,不然我们的宝宝就要受苦了
omega对气味都很敏感,花团还没说完,就闻到了顾辰州身上沾染的混杂微醺的气息,有酒香,也有食物的香味,应该是刚用完晚餐,然而,花团还闻到了别的味道,那是一种非常淡目的性却非常明显的另一个omega同类的信息素的味道。
花团顿时有点生气,你刚才是在和别的omega一起吃饭?
他并不是不信任顾辰州,换作以前,他肯定会心平气和地直接问顾辰州,但现在,处于孕期又长期缺乏伴侣陪伴安抚的他,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更何况,他在家里每天无比煎熬地思念着他的丈夫之时,却有另一个omega享受着他的丈夫的陪伴,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餐,喝了酒,不难想象他们言谈甚欢。
这让花团焦躁不安,又嫉妒到委屈。
他是谁?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吃饭?你这么多天不回家就是跟他在一起吗?花团握紧小拳头,眼眶瞬间变得红红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顾辰州吃饭换了正装,他皱眉松了松领带,朝沙发走去,朋友,别管。
哪个朋友?花团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时常是腰酸背疼,他一手撑腰,一手扶着大肚子跟上去,追问,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别的朋友,新认识的吗?是不是工作上遇到的?为什么是omega,他叫什么名字?
啧,顾辰州已经很不耐烦,冷冷道,我的朋友还需要向你报备?
顾辰州扯掉领带,看样子是非常不想和花团说话,一秒都不愿多待,随即起身回房间了。
花团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坐在沙发上无措地看着顾辰州离开。
明明几天前还不是这样的,花团以为顾辰州虽然没有完全记起自己,但他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他也应该不会舍得再让自己受委屈才是
顾辰州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时,花团还轻轻摸着肚子,低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神情落寞,完全没注意到顾辰州径直走向了那个开着的冰箱。
花团。
顾辰州突然叫他,花团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适应顾辰州对他的称呼,疑惑道,怎么了?
顾辰州定定地站在冰箱面前,连背影都散发着一股冷意。
他淡漠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
第44章
他话里的恶意实在太重,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花团心口刺痛的同时,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什
我的冰箱里只放一样东西,顾辰州厌烦地拧眉,转身低斥道,才几天,你几乎给我全部喝完了,是我短你吃喝了?为什么擅自动我的东西?
花团被说得一句也还不上口,他安安静静地落泪,连委屈极了也会先跟人道歉。
对不起,我以为那是买给我的
顾辰州从不喝乳制品,而花团却爱惨了这些东西,所以当冰箱里出现那么多盒甜牛奶时,花团才会惊喜地以为那些都是顾辰州买给自己的,可是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看花团哽咽着抹眼泪,顾辰州的眉宇蹙得更深。
可能他也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安慰花团,转而进了书房。
花团擦了好一会的眼泪,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然后舔舔湿咸的唇角,起身进厨房去了。
顾辰州已经和别人用过晚餐,可他和肚里的孩子还没有吃饭,他还得给自己做饭,填饱肚子。
许久许久,花团端着热腾腾的晚餐出来,事实上捣鼓这么久,花团给自己做的也不过是一大锅西红柿蛋汤面,还都给煮烂了。
花团看着紧闭的书房门,踌躇片刻,还是端着一小碗走了过去。
轻轻转动门把,花团从打开的缝隙里露出一双略带些可怜红肿的眼睛,他看见顾辰州对着荧屏电脑,似乎在处理公务。
花团怕打扰他,非常缓慢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端着小碗烫手的汤面走到办公桌旁,然后把碗轻轻放在桌子上,他看了眼顾辰州的脸色,轻声提醒道,我给你做了宵夜,有点烫,你先放一会,如果饿了的话就可以吃
顾辰州淡淡撇了一眼那碗色泽暗沉汁水混杂令人毫无食欲的面,道,出去。
花团的表情有点僵,他攥紧衣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啊?
顾辰州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闭眼道,你没敲门。
花团回头看了眼打开的那扇门,又看向完全没有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的顾辰州,讪讪笑道,下次我会记得的,那我先走了
顾辰州忽然睁开眼,对着花团的背影凉声道,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规矩,以后动我的东西,进入我的私人领域,必须先获得我的允许,这里是首都帝城,不再是你以前住的那个山沟里,礼不可废,在外人面前更是如此,那些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你父母应该
话音戛然而止。
这是顾辰州第二次提起花团的父母,在责备他的情况下,然而他却忽然意识到花团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但他的母亲在他十六岁那年,也去世了。
也就是说,花团是个孤儿,他已经没有父母了。
一股莫名的心慌感突然涌上心头,顾辰州面上不显,表情却突然凝重,甚至还迅速偷看了一眼花团的神色。
然而花团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只是把他带来的那碗有些凉了的面端起来,轻轻带上门,走了。
面是花团煮的,也是他自己吃完的,味道的确就如它所表现的那样,一点也不好吃。
他是omega,但他不是很会做饭,有时候做出来的东西连他自己都难以下咽,但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不会嫌弃他做的饭,更不会嫌弃他,那时候啊,那个男人一口一口把花团做的卖相奇差的饭菜吃完,把花团给感动坏了,后来他对花团说,厨房是个危险的地方,那些刀具碎瓷很容易就能把他的小omega弄伤,他把花团叫做他最最心爱的小omega,然后说,以后他来负责做饭,他的小omega就只负责吃。
别人家的omega个个厨艺精湛,他家的却连厨房门都不常进去,这一点疼爱,让那时候的花团心怀忐忑,感激了往后好长一段时间。
吃完面,花团把碗洗了,其实厨房里什么配置都有,洗碗机也摆在很明显的地方,但花团看一眼就差不多知道那个机器的耗能量,他节省惯了。
然后他去洗澡,脏衣服也不拖拉,哪怕身子不便也马上就洗掉,然后把一切都收拾好,整齐干净,他知道,顾辰州有洁癖,见不得一点脏乱。
做完这些,花团已经很累了,他眼神放空地坐在沙发上,很快有了困意。
可是今天,他都没跟他的alpha好好地说上几句话,也没有看见他的alpha对他的一个笑脸,更没有信息素。
也是犹豫了好久,花团拍拍自己的脸,露出一个傻甜的笑,打算去书房找顾辰州分享一下他前几天遇见阮圆的事。
不在书房,花团听见他们的卧室好像有动静,又来到卧室门前。
这一次他在门口站定,敲了敲门,然后才推开门,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阿顾
不得不说,花团来得正巧,顾辰州正好要叫他。
花团看着自己要跟顾辰州分享的内容,他几天前在阮圆的陪伴下买的几件新衣服,被顾辰州从衣柜角落找到,然后,丢了出来。
顾辰州见他来,正好,不用我说了?拿走。
花团默默抱起他委屈可怜的衣服,小声道,柜子里还有很大的空间啊,我只有这几件衣服,都叠好放在角落里面,不占地方的
见顾辰州眼神泛凉地看过来,花团忙道,那我不放衣柜里了,有没有小箱子什么的呀?我的衣服要放在哪里?
顾辰州指了指外面,道,那间房有衣柜。
花团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顾辰州指的那间客房,那不是我以后换衣服都要跑来跑去的,会不会有点麻烦?而且咱们的卧室这么大,随便给我一
你误会了,顾辰州打断他,道,我的意思,把衣服放过去,你也过去。
第45章
顾辰州不在家的时候,花团都是睡在主卧里的,现在他回来了,花团就被赶到了客房去睡。
花团抱着衣服往客房走的时候,表情无措到发懵。他用了近一周才熟悉完自己以后的新家,才敢在家里闲散随性,才敢随便翻家里的冰箱、主卧的衣柜,才敢脱了鞋子往柔软的沙发上踩
但仅仅一个晚上,他好像就从这个家的小主人瞬息变成了要看人眼色的客人,事事束缚,过得小心翼翼。
等坐到客卧的床上,花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是懵了,而是心脏疼得发麻,暂时失去了感知,等那种密密麻麻细针尖扎一般的疼痛爬上心口时,花团皱着眉落泪。
他忽然很恨。
他恨自己变得如此迟钝懦弱,像个傻子一样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就能委屈得要哭。
他也恨自己的脑子变得不那么灵光了,因为他完全想不明白顾辰州为什么会这样忽好忽坏地对他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哭得恍惚间,花团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来一副画面。
画面里身材纤瘦的清冷少年在修自行车,旁边蹲了个块头很大的男人,一直在添乱。
在男人第四次把工具递错,并抹得满手的黑色脏兮兮的机油时,少年终于怒了,二货,不想干就滚开,别添乱!
男人抬起头,盯了少年许久,然后露出一个痴笑,哦。
少年没好气道,哦什么哦,又犯傻?
在少年眼里,这个他救回来并不情不愿收养着的男人,就是个二傻子,完全是干啥啥不会,添堵第一名,关键每顿吃得比猪还多,他都快要养不起了。
男人并不介意少年的嫌弃,反而笑道,别总板着脸了,哪怕是骂我也好,我都觉得你又好看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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