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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他想洗心革面(33)

    璨赢没能熬过这个春天,尽管宋星斐已经尽力了,他过往的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一般窘迫过。
    银行的催债,昔日的合作对象接连上门讨说法,四处奔波,筹钱周转,被宋延正的事情牵连,不得不在焦头烂额的同时配合警方的调查。
    宋星斐偶尔会冒出一些荒谬的念头,比如此时此刻,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Jonas,他甚至怀疑是自己把倒霉传染给了宋家。
    很抱歉再次见面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Jones面露遗憾,动作却麻利地将股权转让协议上递给宋星斐。
    律师确认过后,宋星斐淡声道:谢谢。
    低价转让股份,意味着宋星斐从此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大半年之前他和希里签订的合同即是如此,合同内容并没有什么改动,只不过当时宋星斐想得十分天真,以为事情总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签字,落笔,简单的动作在这种时候显得极其艰难,手腕沉重如同灌铅,宋星斐知道自己此时一定看起来落魄又可怜。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宋星斐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做。
    合作愉快。Jonas接过合同,笑着说道:我很看好宋总的为人,相信不久之后一定能看到您东山再起。
    办公室很快就腾空了,宋星斐站在原地有些惆怅,他将最初为江重渊准备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压在箱底,至于为何不去销毁,宋星斐觉得这些白纸黑字至少算是一种提醒,是他欠江重渊但没能弥补的遗憾。
    多留无益,只会徒增烦恼。宋星斐起身要走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陆昱酩。
    起初宋星斐只是觉得眼熟,但几秒过后,宋星斐便想起了顾盛池给他看得那张照片。
    陆昱酩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精致些,身上的气质十分儒雅贵气,他见到宋星斐全然没有惊讶的意思,微笑着打招呼:宋总。
    陆昱酩带来的人很快就将新家具搬进了办公室,宋星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您好,陆总。
    陆昱酩稍微有点诧异:您认识我?说完之后,他很快就接着道:那真是我的荣幸。
    宋星斐维持着良好的风度同他说道:恭喜,我还有点事情,如果日后交接手续有何不妥可以再联系我。
    陆昱酩笑着摇摇头:宋总的办公室非常豪华,布局考究,看得出来之前一定请专家来研究过风水,我们也省了不少的时间。
    宋星斐看着他,淡笑道:您喜欢就好。
    说完之后,宋星斐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愿,敷衍了两句后边借故离开了。
    陆昱酩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一直目送着宋星斐离开,像摄像头一般监视着他,直到他下了电梯才消失。
    下楼之后,宋星斐正要上车,突然想起江重渊送给自己的钢笔还在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他一直没舍得用,放在一堆文件后面的盒子里。
    那只抽屉并不容易发现,现在应该还没有被清理。
    宋星斐折返回大厦,匆匆按下了电梯键。
    一路上宋星斐都没敢去看员工们的目光,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是否像只丧家之犬,也不想得到任何同情与安慰,只想拿上东西赶快离开。
    我说过了,这些文件不需要你们整理,你们只需要把江总的私人物品放在那边就好了。
    宋星斐的脚步顿住了。
    这椅子是意大利工艺家亲手打造的,全世界第一无二,千万别磕了碰了,小心一点。
    陆昱酩平常的警惕性很高,但他着实没想到宋星斐会再回来,似是察觉到来自背后的视线,转过头看到宋星斐在门口,陆昱酩还是难免惊讶了几秒。
    愣过之后,陆昱酩笑着说道:宋总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吗?
    嗯办公桌左边最底下的抽屉里有只钢笔,我拿完就走。
    哦,原来是这样。陆昱酩抬手示意助手去取。
    宋星斐的神情没什么变化,目光也有些滞涩,连陆昱酩一时间都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事实上宋星斐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接过陆昱酩的助理递来的钢笔盒子,机械地打开看了一眼后道:那我就先走了,麻烦你了。
    宋总这说得是哪里的话,如果宋总担心还有什么遗漏,我们清理出来的东西可以暂时堆放在储物柜,宋总任何时候想起来了都可以来找。
    宋星斐对他的贴心表示感谢后,再一次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阳光刺痛双眼,一连下了整月的绵绵阴雨,偏偏在今天消失得无影无踪,晴朗的如同被洗涤过的湛蓝丝绸。
    干净的像此时此刻一贫如洗的宋星斐。
    这座大厦没有了宋星斐并未垂头丧气,仍然在阳光下昂首挺立。街道两侧依然繁华喧嚣,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没人注意到谁的脸上略显狼狈。
    宋星斐没叫司机来接他,此刻他的脑子非常混乱,所有的挫败感都被陆昱酩口中的一句江总取代,变得茫然又无措。
    是他想多了吗?
    宋星斐沿着道路走了不知道多远,目光里只有脚下的几寸路转。
    忽然,肩膀被猛地撞了一下,宋星斐踉跄了两步,刚想因自己没看路而道歉,撞了他的人似乎没打算停下,匆匆离开了,宋星斐一转身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他连是谁撞了他都没来得及看清,反应过来之后,宋星斐才意识到自己的脖颈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
    他伸手去摸,才发现脖子上空空如也,江重渊送给自己的项链被人薅走了。
    宋星斐慌乱地想掏出手机报警,可一摸口袋,手机也被无声无息地顺走了。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按了两声喇叭,宋星斐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还停留在摸口袋的动作,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
    宋星斐。迈巴赫的车窗缓缓摇开,顾盛池有些不耐烦地按灭了烟,冷声道:你在晒日光浴吗?
    等了几分钟,宋星斐完全没有反应。
    顾盛池下了车,走到宋星斐面前:你在干什么?
    冷酷犀利的话刚到嘴边,顾盛池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宋星斐的眼睛红的像要滴血似的,睫毛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如纸。
    你顾盛池还没等说完便听到宋星斐略微颤抖的声音传来。
    顾、顾盛池手机借给我用一下,我要报警。宋星斐抬起头看他,一颗浑圆的眼泪滚了下来,紧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顷刻间,长时间累积的委屈和绝望如山洪暴发,理性被暴雨压断,宋星斐像断了弦的木偶,无法再继续扮演一个冷静的人。
    顾盛池愣了愣,掏出手机递给宋星斐。
    宋星斐有些颤抖地接过手机,划了两下,焦急地道:解锁,你没解锁!
    顾盛池于是给他解了锁。
    宋星斐像是抓住了唯一的稻草,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怕再被人抢走是的,他往路边走了几步,断断续续地开始对电话那边说自己遇到的情况。
    白天的路边十分纷杂,顾盛池没有听清宋星斐在说什么,但他从宋星斐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对方的焦虑和无助。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公司没了吗?拿的起,放得下
    顾盛池虽然这么想,但宋星斐走回来还给他手机的时候,奚落的话语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副模样的宋星斐简直太奇怪了。
    顾盛池突然感到有些烦躁不安,他见宋星斐含混不清地说了句谢谢后就要走,情急之下很不友好地拉住了宋星斐的胳膊:你干什么?
    这句话其实应该宋星斐问他,但宋星斐现在还在不停地哭,没有声音,没有崩溃的动作,只有那双让人看了就心烦意乱的眼睛在冒水。
    我的项链和手机被人抢走了
    宋星斐的声音带着抽气声,呼吸有些波动不稳,红着眼睛,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哭出声来:那个人撞了我一下,我的项链和手机就都没了。
    顾盛池愣了愣,沉默几秒钟后说道:上车。
    宋星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盛池拉上了车。
    他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哭过之后,眼皮变得愈发沉重,他没有问顾盛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顾盛池也没开口提。
    过了一会儿,顾盛池纾尊降贵地安慰道:会找回来的。
    宋星斐歪头将脑袋转向车窗外,他在顾盛池面前属实丢尽了脸,此刻更不想让顾盛池看见自己的狼狈。
    他现在的确不想听顾盛池的冷言冷语,更不想听顾盛池的安慰。
    沉默了十几分钟后,宋星斐闭着眼说道:璨赢没有了。
    嗯。顾盛池边开车边道:
    我知道。
    我太没用了。宋星斐说。
    错不在你。
    宋星斐懒得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索性继续沉默了。
    顾盛池继续说道:负责人变更,晚上我会和新任负责人见面。
    宋星斐睁开了眼睛。
    顾盛池看见后,表情依然冷淡:地点安排在上次那家私人会所,你可以藏在暗门后面听。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
    我去。宋星斐的声音尤为坚定:我想去。
    他太需要一个答案了。
    顾盛池闻言没再多说什么,简短地道:
    好。
    谁让他那么好骗
    第57章
    朗夜无星。
    顾盛池坐在深色沙发中央,墨黑的瞳注视着前方,陆昱酩脸上带着笑意,从正门走进来:晚上好,顾总。
    说着,他走到顾盛池面前: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顾盛池不冷不热地伸出手同他短暂地握了握,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陆昱酩低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过了几分钟,门再一次被打开。
    一袭黑衣透着冰冷的锋利感,闯入顾盛池的视线。
    顾盛池眯了眯眼睛。
    果然是你
    江重渊身后跟着的保安将他送进门后就从外面默默关上了门,宽敞的房间平白多了一种紧绷的压迫感。
    陆昱酩自然也感受到了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站起身,带着笑容倒了两杯红酒:原来顾总和我们江总是故交,这真是缘分,日后多了一层合作关系,何必为一点小事搞得不愉快!
    江总藏得真深。顾盛池的眼神冷了几分,说道:顾某佩服。
    江重渊迈着笔直修长的腿走过来,接过陆昱酩递来的酒杯,幽深的眸子盯着杯中摇晃的液体,过了一会儿,悠悠地道:顾总对我充满了好奇,一定要见我一面。反正日后合作的时间还长,早晚都是要见这一面的。
    说完之后,江重渊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抬眼时眸底的寒意不减反增:不知顾总对见面的结果是否满意?
    顾盛池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能有什么满不满意,像你说的,我确实对你感到好奇。
    愿闻其详。
    我最好奇的一点就是,宋星斐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顾盛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底流露出一丝兴趣,你在他身边处心积虑地演了这么久的戏,就是为了看他亲手丢掉璨赢?以你现在的身家实力,应该不会在乎璨赢这点肉糜吧?
    江重渊闻言似是觉得可笑,他看着顾盛池的眼睛说道:顾总这是对我的私人生活也很感兴趣?还是说,你在替宋星斐打抱不平?
    顾盛池满不在乎,一动不动地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未来的合作伙伴。
    房间里又陷入了持久的沉默,温度急转直下,二人的目光无声地对峙着,谁也没有开口。
    陆昱酩左右环顾后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少顷,他将二人空了的酒杯里重新斟上红酒,借机说道:相信顾总对希里也进行过调查,自然也会清楚希里的实力和背景都远远超出璨赢,作为合作伙伴而言当然也更加适合顾总。
    顾盛池对此没有反驳,因为陆昱酩说得没错,以一个商人的视角看,希里确实比璨赢优势要大,是顾家长期合作的最优人选。
    陆昱酩见顾盛池的表情略有松动,也跟着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凭二位的实力,若是建立起坚厚的伙伴关系,两家公司强强联合,肯定羡煞旁人。何必拘泥于一些不相干的人,被小角色影响了心情。
    哦?顾盛池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原来宋星斐在江总眼中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啊。
    江重渊并未被激怒,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淡声道:我对顾总也有一点好奇,怎么一提到宋星斐,顾总就变得这么激动?
    顾盛池被噎了一下。
    江重渊淡声笑道:原来顾总对别人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又何必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直接点讲出来,说不定我一高兴,看在合作的份上就送给你了。
    顾盛池早就猜到江重渊没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做到如此冷血。
    只不过宋星斐全身上下都有我留下的痕迹,顾总若是不嫌弃,就请便吧。
    江重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沉静的宛如一滩黑泽,又像是严丝合缝的冷铁铜壁,让人找不到一丝可乘之机。
    过了一会儿,顾盛池问道:夏家是你动得手脚?
    江重渊没有否认。
    顾盛池又问:宋家出事也是你做得?
    江重渊听到这个字突然笑了:绕来绕去还是想替宋星斐打抱不平,就对宋星斐这么感兴趣么?
    你这么骗他,就不怕他有一天知道?
    江重渊发出一声不轻不响的嗤笑。
    谁让他那么好骗?
    说完之后,江重渊停顿了几秒,抬眸冷声道:顾盛池,我很好奇,宋星斐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惦记?难不成你和他睡了?
    轻蔑又戏谑的语气像藤蔓的尖刺扎进宋星斐的皮肉,他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勒的他甚至无法完整的呼吸。
    气息像被隔断的水流,他艰难地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胸腔。
    宋星斐后悔了。
    他不该来的。
    躲在暗门后听见至爱的背叛。
    太痛了,他没想过,这种感觉居然比抽筋剖骨还要痛上一万倍。
    曾经赤诚的心意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可笑,原来自始至终,江重渊从未拿出真心对他。
    怪他不知情,怪他不识趣。
    暗门从左向右缓缓推开,宋星斐如同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游魂,受尽百般酷刑,双眼已经失去了熠熠的辉光。
    顾盛池没有从我这里拿过什么好处。
    宋星斐说完,抬起头,目光注视着江重渊。
    江重渊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皱了皱眉:斐哥,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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