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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11)

    几秒过后,余宴川听到他在门外喊:走啊!
    哦!他应了一声,转而笑着对在场几人挥了挥挂着血迹的手,各位玩得开心,余某先走一步。
    没人理他。
    余宴川这一年来都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心情飞扬,他看着谭栩潇洒无比的背影,实在是很想给他鼓鼓掌。
    将要走到门口时那背影忽然顿足,余宴川脸上的笑意未收,就看谭栩转身走回来,驾轻就熟地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
    干嘛去?余宴川问。
    停在不远处的车子亮了亮车灯,谭栩一把拉开后座车门,把准备坐进驾驶座的余宴川扯过来推了进去。
    余宴川倒在座位上,没等支起身子,谭栩跟进来将他推倒回去。
    你起码把车开远点再继续,一会儿他们出来全看见了。余宴川挣扎了一下。
    但谭栩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神色,他抓着余宴川的手腕举高,伤口已经结痂了部分,不再继续流血。
    谭栩用拇指蹭掉他之前从虎口流下来的血迹,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挺牛啊?
    没事,不疼。余宴川知道这是真把谭栩惹急了,他放轻了声音,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分寸?谭栩俯身,咬着牙把手指上的血抹到余宴川的嘴边,我还得夸你打了三个十环出来?
    这个动作所暗含的内容过于暧昧,余宴川哑着嗓子说:你刚才也没拦我。
    谭栩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我不拦不代表我看得顺眼,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想较就较了。余宴川蜷起腿,后排这窄小的地方挤了两个人,着实有些伸展不开。
    虽然车子四面都装了防窥玻璃,但这并不意味着暴露在外的心理压力降低,更何况这环境实在不适合全垒打,两个人费劲地动作半天,谭栩还抽空探身开了个空调。
    狭隘的活动空间将一切暧昧气息折叠压缩,余宴川的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折磨得他快要晕过去。
    谭栩在最后才将那串桃花运手链戴回到他手上。
    后排沙发上丢了一堆纸团,余宴川躺倒着爬都不想爬起来。
    谭栩换到驾驶座上,把车子开回了海景公寓。
    车子开得很稳,余宴川抬手盖在眼睛上,虎口还贴着一片创可贴,蹭在皮肤上有些粗糙。
    他本以为会有一个吻,可惜只收获了拍拍脑袋。
    算上中间半年的失联状态,他们熟识有一年多了,在一起胡乱搞过多少次数都数不过来,但似乎从来没有接过吻。
    也许谭栩曾经有无数次想要吻下来的冲动,但余宴川总能看到他在情欲里的克制和隐忍,接着他会低头咬一口,随便在什么地方。
    一户就一个停车位吗?谭栩问道。
    余宴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谭栩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我哥来了。
    余宴川一个头顶两个大,他攀着车门爬起来,看到他的停车位上停着谭鸣那辆阴阳怪气的886。
    没熄火啊,人还在车上。余宴川说,按喇叭让他滚出来。
    他把后座上蔚为壮观的卫生纸们扫到地上。
    靠近一些后,谭栩落下车窗按了喇叭。
    谭鸣果然在车上,他手里还拿了个小塑料袋,踩着油光锃亮的黑皮鞋走过来。
    他把塑料袋递给谭栩:路过。
    里面居然是棉签和一管擦伤药膏。
    余宴川这才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他俩在车上翻云覆雨互帮互助了半个多小时,足够射击场的事情传出去了。
    但谭鸣这样子实在是太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还挂着那副金丝眼镜,疏离冷漠的脸上无波无澜。
    给我?谭栩愣怔一下。
    谭鸣向后排看,与大咧咧极为嚣张地靠在后面的余宴川对视一眼。
    余先生,谭鸣说,哪天有时间,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余宴川理了理衣领,不紧不慢地说:下礼拜。
    谭鸣颔首,转身长腿一迈回到车上,干脆利落地走了。
    那个装着药的塑料袋还拿在谭栩手上,他打开又仔细翻找一会儿,的确只有八毛钱一包的棉签和未开封的擦伤药膏。
    他要跟我说什么?余宴川问。
    不知道。谭栩将信将疑地把塑料袋放到一旁,打着方向盘进了停车位,他怎么突然开始关心你了?
    余宴川越想越荒谬,排除了谭鸣看上他了等等比较离谱的可能性,他居然想不出个所以然。
    谭栩似乎比他还要百思不得其解,他打开手机想发消息追问几句,这才发现邮箱提醒在半个小时前收到了一封邮件。
    他把谭鸣暂且抛之脑后,点开了邮件。
    邮件里是林予的详细简历,这是那天余宴川亲爱的哥余长羽约他见面时要他查的东西。
    余长羽说得语焉不详,只说让他不要动用家里的关系来查,刚巧他是林予的同班班长,去翻找学生档案最容易。
    余长羽请他查的是林予的出生地。
    简历里其中有一条被标红,林予高二才转到国内高中,他的前十七年都是在国外度过。
    他的出生地不在国内,在曼城,那个余长羽一周前出差回来的地方。
    第18章 过往
    走了。余宴川把一团卫生纸丢进垃圾桶里,拍了拍车窗。
    谭栩把邮件关上,转而给谭鸣的工作助理打电话。
    喂,是我,小栩。你让我哥的律师拟个律师函什么?不能随便拟?谭栩一边上楼一边说,告那个极速射击体验馆,就说刻意破坏道具致使游客受伤,受什么伤?就说胳膊骨折了,肋骨也断了
    余宴川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
    谭栩置若罔闻:他忙?那这么忙就辞了吧,是龙鼎酒店给他添堵了
    余宴川没再听下去,推门进屋,自顾自洗了个澡。
    今天这一出闹得不太愉快,不过余兴海近期大概不会再来找他了,毕竟废物儿子攀上谭家小少爷这个消息应该够他消化一段时间的。
    但圈子里的事总归可以兵来将挡,最让余宴川在意的反而是谭栩的态度。
    过于明晃晃的偏袒,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水流从头顶洒下,温热地将他包裹在团团雾气中,余宴川心里空荡荡踩不到底,好像被架在了高空的透明玻璃道上,他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还是结实的玻璃,仿佛有半分差池就会踩空坠落,掉进深渊里再也爬不出来。
    他猜不透是否在自作多情,和谭栩待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不算踏实。
    浴室的置物架上别着一朵塑料纸包的假花,从他住进来的那一天起就放在这里了,但谭栩似乎一直没有发现。
    余宴川久久地盯着那朵花。
    这是一年前他亲手做的花,那时他还在安城大学读大四, 从宣传部部长一职光荣退休,成为了学生会的编外人员。
    跨年当天学校要举办跨年晚会,校会号召各个学院的宣传部帮忙一起折花,当作礼物分给来礼堂观看晚会的同学。
    花是用卡纸叠的,再用塑料纸做成花枝,很简易的手工,五分钟就能批量生产出不少。
    但那时临近期末周,没什么时间给部门委员分配硬性任务,大三部长就找了他来帮忙一起做。
    余宴川那时是不考研不找工作的闲散游民,正嫌时间太空,便去跟着一起干活。
    他踩着自行车去了约定的教室,一推门和端着水杯走出来的谭栩撞了个满怀。
    谭栩和他说不好意思,拿了纸巾来把溅出来的水滴m,fǎ,xe,yun,制作推荐~擦干净,还向大一新委员介绍了一下他。
    举止礼貌得体,看上去仿佛一切负面情绪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令人舒适的热情。
    余宴川坐到他身边,教他们叠花的是个女孩子,手巧得令人叹为观止,余宴川跟了三遍都没跟上。
    每当他把折纸拆开重新叠,谭栩就会叹一口气:学长,你不是来当卧底的吧?
    被他蹂躏得皱皱巴巴的纸不堪重负,终于再也折不成样子,余宴川把纸丢回桌子上,拿起一旁的塑料纸:我来做花枝好了。
    教学的女生笑眯眯地演示了一遍花枝的做法,看到谭栩接过余宴川丢在桌子上的卡纸,笑着说:余哥,你退休以后留下的活儿也是小谭一个人接手呢。
    辛苦了。余宴川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要怎么回答。
    这女生和谭栩是一届,跟着他干了一年,听谭栩喊了一整年的学长不改口,兴许是觉得他们两个关系不太好,想借着这个机会缓和缓和。
    他们在部门工作里看上去确实没什么深交,有时候凑在一起干活也不说话,团建时更是各玩各的。
    余宴川那时候觉得没有必要,简单的你情我愿的关系带到生活里对谁都不好。
    教室里的暖气很足,他挽起袖子,露出贴着纹身贴的花里胡哨的小臂。
    哎,余哥你去纹身啦!女生眼尖,第一个问道。
    谭栩闻言扭头看了看,又一脸无语地转回去。
    没有,昨天朋友有个比赛,喊我装社会老大给他撑场面。余宴川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又把袖子褪了下来。
    纹身贴都是响哥送的,质量好得不得了,他昨天洗了一晚上没洗掉,谭栩又给他拿酒精擦半天也没擦掉。
    洗个胳膊最后洗得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一下午的时间叠了一大桶的塑料花,谭栩带着几个大一的委员把花送去了礼堂,距离跨年还有九个小时,学校里已经是热闹非凡。
    余宴川留在教室里,用剩下的塑料纸捏了朵花出来。
    说来也离谱,他一下午没搞定纸片花,没想到换一种原料材质后一下子就叠成,塑料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他把花枝粘好,举在手里转了转。
    光洁透明的纸面从侧面看流光溢彩,彩光洒落在他的小臂上,打在那几块洗不掉的纹身贴上。
    他莫名很想把这朵形状奇怪的花送给谭栩,就当是跨年礼物了。
    只不过从迈出教室的一刻他就没再看到谭栩,发给他的微信也没有得到回音,直到几个小时后才收到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谭栩:我在江滨广场,明天才回学校。
    收到信息时余宴川正躺在宿舍床上,朋友圈里称得上人生百态,有在礼堂看跨年晚会的,有和各自女朋友男朋友出去逛商场的,还有在步行街路遇无人机表演的。
    他的指尖停在了一个学弟的小视频上,视频里录的是人声鼎沸的江滨广场,广场背靠一条热闹的步行街,对面高楼大厦的外墙闪着灯光秀,亮着彩灯的游船与跨江桥之下是奔腾的江水。
    视频自动循环播放了两遍,他忽然很想去江滨广场看一看。
    余宴川不否认这份冲动里有想要偶遇到谭栩的私心,但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去凑热闹观景的想法占多半。
    毕竟那么多人,哪里能找得到。
    塑料花被他放进背包里,从学校到江滨广场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跨年夜的地铁营业到凌晨,哪怕是晚上十一点多,地铁站里依旧熙熙攘攘。
    余宴川在下车后翻开包看了看,塑料花似乎有些散架,不过不碍事,很容易就能重新拼好。
    从地铁站出来正对着人挤人的步行街,余宴川抄了一条人稍少的小路,此时距离零点只有半个小时。
    他加快了步子,小道出口离江滨广场只有短短十几米,他却在出口旁看到了谭栩的身影。
    余宴川完全没想到这里居然能站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止住了脚步。
    谭栩背对着他站在那里,裹着一条蓝色方格的围巾,他对面站着另一个男人,十二月里还穿着长风衣。
    余宴川认识他,是谭栩那个很讨厌的哥哥。
    他们似乎聊了一半,不远处人群喧嚣,他听不清谭鸣说了什么,只能依稀听到谭栩说:爸妈想让我出国无非就是为了走你的老路,但是我不想走。
    哦,在聊家事。
    余宴川侧了侧身,发现这里刚好是一家高档餐厅的侧出口,难怪他们会站在这里说话。
    那个戴着细框眼镜的男人说了几句话,被风声吹散飘远。
    这地方是风口,余宴川耳朵冻得发红,他把帽子戴上,谭栩的话在这一刻清楚地飘来:你用不着操心我,我不会浪费多余的感情在没必要的人身上,也不会耽误我做事。
    之后又说了什么他没再听清,谭鸣推门回了餐厅里。
    余宴川意外的没什么多余心情,他平静地转身顺着小路走回去,绕到了另一条道上。
    音乐声响亮,广场上摩肩接踵,江岸围栏边站满了人。海风吹过,余宴川站在广场楼梯上,看着大楼的LED屏滚动着新年快乐。
    谭栩似乎没有过来广场看江景,余宴川直到零点倒数过后,灿烂烟花从游船上升起点燃夜空时,都没有再看到他。
    记忆停在这里。
    现在的谭栩不会再喊他学长,也不会知道浴室里摆着的这团被挤得破碎的廉价塑料花,原本是将要送出手的新年礼物。
    余宴川关上水龙头。从回忆里走一遭又仿佛置身那个冰冷的冬日夜,推开门炎热气息扑面,他这才回到暑气蒸人的盛夏。
    这么久以来他从没放任自己回顾过那一天晚上,但时至今日再回首,他隐约看到了一些在当时被主观忽略的东西。
    说不上是因为他的心态在成长,还是因为他对谭栩的认知加深了。
    谭栩说他不会浪费多余的感情在没必要的人身上他只想要一段可以走得长久的感情。
    那是不是可以说,在当初,谭栩对他的未来规划表达不满时,是在试图扫除一些横在他们之间的不定时隐患,比如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空间距离、渐行渐远的人生道路。
    谭栩把他放在了长久感情的候选范围内,那么也许他当时的那句没必要的人指的不是他。
    余宴川套上衣服。
    他倒是想找谭栩问清楚,可又觉得火候不到,谭栩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毕竟连个吻都吝啬。
    余宴川走回客厅里,谭栩正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发邮件,桌上放了几块切好的西瓜。
    他看了一会儿那几片西瓜流下的浅红色汁水,忽然感到很好奇,想不通对于谭栩来说他们此时的状态到底算是什么。
    曾经让谭栩最在意的边界感被他亲手打破,可打破完又非常自觉地退回到自己的窝里。
    余宴川忽然有些不痛快,他把放在一旁切西瓜的小刀拿在手里转了转,想了一会儿,问了一个看似很突兀的问题:我的花店,名字叫塑料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第19章 拨云
    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一瞬,谭栩似乎听出来他有话想说,沉默地看着他。
    余宴川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犹疑和闪躲。
    他把刀收好,拿起一块西瓜,在西瓜尖上咬了一口,许久后才说:以后再告诉你。
    键盘声没再响起,谭栩愣怔地盯着电脑屏幕,直到听见他把西瓜皮丢进垃圾桶,才低声说:嗯。
    余宴川终于想起下车前谭鸣和他预定的约会,意识到原来还有一种可能性,是谭鸣准备警告他离开他弟弟了。
    都不用甩几百万出来。那些需要用几百万来棒打鸳鸯的故事前提都是人家是一对鸳鸯,他俩这对鸳鸯八字没一撇,连甩钱都师出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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