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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9)

    余宴川眼皮直跳:不是我是准备问我哥的事情,你不是跟他不熟吗。
    他说完顿觉自己好像在玩火焚身,昨天还送出暗示表现出攻势,大有一往无前要将人拿下的劲头,今天就一巴掌把人推开,还说出我要和别人密谋事情一样的话。
    他福至心灵,顿悟也许谭栩不是在吃醋,只是在对他感到恼火,被一出烽火戏诸侯耍得团团转。
    我是跟他不熟。谭栩非常大度地点点头,那你去吧。
    余宴川在这句话里嗅到了一丝意味深长,没想到一直到晚上才弄清楚他的弦外之音。
    他忘记了相亲对象是哪一家的大小姐,只记得对方姓于,刚巧和他的名字同音。
    这一场相亲据说是于小姐主动找上余长羽的,余宴川本来想推脱掉,又怕余长羽那边不好做,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他提前五分钟到了约定地点,西餐厅里放着典雅的音乐,于小姐已经坐在软皮沙发里,披着一件白色西装,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
    余宴川走过去坐下,欠了欠身: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于小姐抬眼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弯了弯,是我来早了。
    和余长羽描述的一样,于小姐漂亮得很张扬,哪怕发型做的是柔美的长卷发,也没有涂艳色红唇,仍能感受到她的凌人气场。
    先点菜吧。余宴川也不见外,翻开菜单,有什么忌口吗?
    于小姐没想到他都不寒暄几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没有忌口。
    余宴川点菜很利落,招招手叫了几个招牌菜,随后把菜单放到一旁,终于认真看了眼于小姐。
    见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他眉弓上,他抬手摸了摸那道结了痂的疤:不好意思,磕到的。
    哦,不是打架打的吗?于小姐晃了晃茶杯,低头抿了一口,茶盖落回去时没有发出声响。
    这一句话把余宴川打好的腹稿统统噎了回去,他一愣:嗯?
    没想到罗大少爷也有一天能挨打,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给你鼓掌呢。于小姐对他笑了笑。
    余宴川挑起眉,没料想短短一天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了这事,只怕他的名号已经传得神乎其神,难怪余长羽说这场饭局是于小姐主动联系约见,敢情这是来见见世面。
    既然于小姐能听说此事,那老爸肯定早就已经知晓了,一直没联系他大概是在被气昏厥的路上。
    于小姐见他不说话,没忍住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还有意思。
    荣幸,不过有件事我认为有必要告知您。余宴川回神,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很抱歉,我以后没有结婚的打算。没通过旁人转达是怕您误会,因此特地赴约亲自来讲。
    他像在说这家店不错一样平静,说完后镇定地给自己的茶杯倒满茶水。
    但于小姐显然讶异于他能把拒绝讲得这样直白,半点没有迂回,一时间竟然没说出话来。
    半晌,她才说:每一场相亲你都亲自拒绝吗?
    那倒没有。余宴川喝了口茶,比刚刚放松了不少,这面子只有我哥有,其他人介绍我一般都直接推掉。
    过于坦诚了,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好哥们说话。于小姐倒也不觉尴尬,只是有些想笑,她手指点着下巴:方便问问为什么吗?
    不太方便。余宴川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他目前还没有出柜的想法,毕竟他跟谭栩走得近,要是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就不合适了。
    头盘上得很快,两个人安静地吃完后,于小姐才笑了起来:你这样说让我挺意外的,其实你完全可以将意愿交给长羽转达,我不会觉得冒犯,反而是现在这样给我感觉有些别扭。
    余宴川没有抬头,专心切着盘子里的菜:对我来说,当面说比较尊重。
    这样吗?那我们的想法恰恰相反。于小姐说。
    余宴川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其实我今天来,是还有些别的事想和你打听。
    对嘛,原来是有求与我,这还差不多。于小姐转了转叉子,前倾身子盯着他,嘴角勾起笑,还以为你也和那些玩欲拒还迎的男人一样。打听什么事?
    那倒没有。余宴川托着下巴,迎上她的目光,看样子于小姐和我哥关系不错,想打听打听我哥最近都在忙什么?
    长羽吗这话不知正撞上于小姐的哪条猜测,她手中刀叉撞到一起,一贯游刃有余的眼神愣怔了片刻,随后缓缓抿起嘴想了想,又抬眼瞄了他一下。
    男人掩在碎发下的脸廓深邃俊朗,一双眼睛看似漫不经心,望向她时却锐利有神。
    她这才想起中午时余长羽和她说的话。
    我弟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说话直,脾气也直,要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你别放心上。
    于小姐切了一块蘑菇,看到余宴川拿起一旁的调料瓶,专心拧着海盐粒,手背绷出隐约可见的青筋,每个动作都随性自然毫不刻意,全然无视了对面还坐着名义上的相亲对象。
    她吃掉那块切好的蘑菇,迟疑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容我冒昧问一句,你不结婚是因为他吗?
    余宴川没能理解她所想表达的意思,掀起眼皮看她:谁?
    没事。于小姐轻咳一声,无视掉想象出的一场兄弟背德大戏,将跑偏到禁忌之恋的思绪收回来,长羽刚从国外回来,嗯最近回了趟你母亲家,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母亲?余宴川皱住眉头。
    于小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筋,把长发扎起来:我只知道他有去过,其余的都不了解了。你要是想打听,可以去问他的工作助理。
    余宴川反复咀嚼着这个答案,低声说:不用,多谢。
    余长羽去了母亲家。
    母亲和余兴海分居已久,独自住在安城南的小独院,两人素日里没有往来。
    余长羽从大学毕业后就搬出去自己住,即便家人团聚也是齐聚在余兴海所居的别墅,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去过母亲那边了。
    事出反常,余长羽一回国就去了母亲住处,只怕家里这回出的事不算小。
    他端起茶杯,心里盘算着要怎样不动声色地参与进去搅一搅浑水。
    哦对了,我还知道他跟谭家那个小少爷见了一面,就是昨天。于小姐打了个响指,你认识的吧,谭栩,听说是你朋友。他没跟你说吗?
    余宴川猛地被茶水呛了一口。
    第15章 改变
    谭栩的好胜心体现在了毫无用处的地方,比如他和余长羽见过面这件事,跟余宴川面对面的时候偏不说,非得等着他兜兜转转从别人口中得知。
    和于小姐的会面以愉快的八卦告终,他绘声绘色地重现了一遍酒吧群殴的现场,于小姐听得心满意足,临别前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于小姐坐进车里,落下车窗对着他扬唇一笑:认识的那帮人都太没劲,好不容易遇上个有趣的。你有什么好兄弟记得介绍给姐姐。
    没问题。余宴川后退半步,拍拍车顶,走了,路上慢点。
    他看着车子汇入车流远去,这才掏出一根烟来,脑子里浮现了何明天的脸。
    好兄弟还是别了。
    他愤愤咬着烟,直接开车回了海景公寓。
    业委会这两天在吵停车位问题,其实余宴川觉得有了停车位也不见得能有多省心,这个车库仿佛是拿来停儿童车的。
    他把方向盘打出了火,费了半天劲才成功停进逼仄的停车位里,开车门都要小心点不能碰到两侧花坛。
    站在楼下就看见家里亮着灯,谭栩果然是料事如神,就猜到他会赶回家来算账,这是特地从宿舍赶回来蹲他了。
    那几盏灯亮得耀武扬威,余宴川把烟屁股丢进垃圾桶的烟灰缸里,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才进去。
    他掏出钥匙时,三楼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是303房打开了门。
    余宴川拿起放在墙根的杀虫剂,准备朝周围猛喷一通再开门,余光看到楼上走下来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老外。
    胸肌快要突破跨栏背心了,余宴川瞥了一眼,决定等他走了再喷。
    但老外一双浅色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在走到二楼时问道:Mr.Tan?
    余宴川张了张嘴,终于想起来他和303结过怨,当初没少在业主群里使用国粹。
    他把钥匙拔出来,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谭栩从里面打开了门。
    余宴川立刻指着他:He。
    他本想头也不回地走进屋,但看这位老外实在是身形魁梧,万一是来找茬的,谭栩一个人可能还真招架不住他。
    但老外很友善地笑了笑,张口就是一长串外语。
    你能speak Chinese吗?余宴川没忍住问。
    他说上个月很抱歉经常晚上打扰你,他女儿年纪小时差倒不过来,有时候半夜会饿。想登门致歉几次,家里都没人。谭栩叹了口气。
    在学校听听力,回家还得听听力。
    余宴川撑着门框:豆浆喝多了胃胀气。
    谭栩啧一声,一胳膊把他扒进屋里,自己挡在门前,挂上那副对外标志微笑和老外交涉了几句。
    中午用完还没洗的铁锅泡在水池里,余宴川撸起袖子走过去,打开水龙头。
    谭栩和老外攀谈得还挺开心,余宴川很少有机会见到谭栩展现他优秀的社交能力,毕竟平时独处时他都不屑于装样子。
    他们大概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恶劣面的人了。
    老外被他聊得心花怒放,走的时候笑声响亮。
    余宴川听到他关上了门,才敲了敲锅沿:铁锅别泡水,时间长不刷就锈了。
    哦。谭栩躺回到沙发上,我以为你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我是该问。他把锅放回碗柜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昨天去见我哥了?
    是你哥找的我。谭栩说。
    余宴川走到沙发前,垂眼看着他:都瞒着我?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谭栩扫了眼桌子上没收起来的碘伏,一见面就在派出所门口,你还有心情听我说这个?
    他问你什么了?余宴川俯身,两手撑在他的耳边。
    距离猛然拉进,他挡住吊顶灯洒下来的光,将谭栩罩在一片阴影中。
    谭栩闭口不答,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抬起手。
    余宴川立刻站直身躲开。
    他问我林予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谭栩没能碰到他,手垂下来搭在沙发沿上,他转了转头。
    余长羽找谭栩是因为林予。
    这个答案是意料之外,细想又有迹可循,显而易见,林予和他之间的纠葛肯定远比他所知道的要深,而且波及范围很广,甚至都惊动了他哥。
    林予这个人大有问题啊。
    余宴川随手从茶几上拿起有线耳机,拎着在谭栩眼前晃了晃:还说什么了?
    林予跟你家有点渊源,余长羽来问我,是因为他在国外查到了什么东西。谭栩伸手去抓,耳机被人抬高拉远。
    你逗猫呢?谭栩把爪子撂下去。
    余宴川递过来一只手,他借力坐起来,紧握的手却没有松开。
    谭栩向下用力一拽,谁知对方早有防备,一时间力道僵持在中间。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相对静止的沉默,余宴川卸了力,被谭栩一下子扯得跌进沙发。
    来电是小风,他躺在沙发里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有个叫徐霏的女生找你,小风说,我说你不在店里,她就留了面锦旗给你。
    余宴川还以跌倒的姿势枕着谭栩的腿,没顾得上爬起来,失语了一秒:什么旗?
    锦旗,上面写着,天地之间存正气,见义勇为好男儿。小风字正腔圆地念着,我挂外面了啊,店里没地方挂。
    余宴川眼前一黑。
    还有其他五面,印的都是这句话,但是名字不一样,有江湖侠士响哥、帅气公子何明天小风像在报菜名,有点土,但是很真挚。
    谭栩把沉默的余宴川从自己的大腿上托起来,他翻身而上,按着他的肩膀压进了沙发里。
    我知道了,你收着吧。余宴川的心思早已飘忽远去,专心对付着谭栩的上下其手。
    他挂断电话,上衣都已经卷到了脖子下面。
    谭栩专心致志地解开他的裤拉链,探进了一只手。
    没等余宴川开口骂,手机再一次振动起来。
    业务繁忙啊。谭栩还有心情打趣他。
    余宴川的耐心彻底耗尽,本想关机了事,可没想到来电显示居然是余兴海。
    你等我接完电话。余宴川抬脚把谭栩推开一些。
    谭栩抓住他的脚踝:你接你的。
    余兴海没有针对他暴揍罗少爷一事发表什么重要讲话,开门见山:下礼拜我跟罗家谈生意,几个小辈都在,你也来。
    余宴川扣住谭栩向下深入的手:不去。
    小川,这事情闹得大,你低个头就算过去了。余兴海难得这么苦口婆心。
    他嗤笑道:公开场合戏弄小姑娘活该挨揍,凭什么我给他低头。
    谭栩挣开了他的手,徐徐动作起来。
    你总是这么冲动。余兴海叹口气,听声音很是疲倦,我按不住这事情,罗家那少爷心气高,跟他结下仇对你不好。听爸一次。
    余宴川沉默下来,抬眼看着吊顶灯打在白色天花板上的片片光影。
    谭栩把他系在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来,上面挂着一片很小的桃粉色水晶,是他当时从招桃花的微信代购那里买来的。
    我知道了。他最后说。
    谭栩手底忽然发力,一个激灵顺着脊背而上,他倒吸一口凉气。
    在外面?余兴海问。
    余宴川憋出一个嗯。
    余兴海大概是想让他回家住,但又拉不下这个面子来,见他连一点表示也没有,便没多说话。
    他挂掉电话,谭栩紧跟着问:为什么答应他?
    余宴川抬了抬腿,低声说:不该答应吗?
    如果是以前,你不会答应。谭栩说。
    以前。余宴川轻声笑了笑,我自己捅出的篓子,怎么说也不能让家里被牵连。生意场上的事,不惹没必要的麻烦。
    谭栩看了他一会儿,眼中的情绪复杂又深不可测,把手抽出来起身下了沙发。
    哎!余宴川被不上不下吊着正难受,骂了一声,这就走了啊?
    毫无做炮友的职业道德。
    冷漠的背影转进玄关,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谭栩进了屋才发现手上还挂着从余宴川那里摘下来的桃花运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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