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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16)

    面前之人约三十有五,眉鬓微白,目光温和,身上却有一股难以忽视的威严。气质清华,不怒而威。
    张刻九怔愣了一瞬,这样的感觉好似在哪里有过,又说不上来。
    这位是下官的同僚,张刻九张同知。李行台介绍道。
    男人嗯了一声,朝他看过来,面露赞赏,做的不错。
    张刻九再次愣神。是在说他吗,可今夜的计划并不是他一个人做的,甚至绝大部分他都只是跟着安排,他连忙躬身道:大人,这次能缴获左氏的罪证,并不全是下官之力,首功当属李四公子虽然不知这位是何官职,可就凭着能让李行台如此小心,他也得恭敬着些。
    好友突如其来的话让李行台一头雾水。李四?他侄儿?在他印象里,宗仪向来都是一副散漫的样子,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了,酒楼船坊才是他的归宿。好友莫不是在诓他。
    李行台朝身旁之人望去,像是在求证。待得到张刻九肯定的答案后,他更是惊愕不已。
    那真的是自己侄儿?
    张刻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这位大人只安静地听着,并不多言。那这位小友如今在何处?他问。
    张刻九想说他现下就在左升荣府中,可又转念一想,左家已经抄了有一会儿了,怎地李四公子还未出来。按照先前的计划,李宗仪带人进内院,他留在外厅,只要左升荣中了箭,他就立马控制住堂中局面,继而清理掉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刚刚房顶上倒是看见了那位武功高强的小哥,可是为何不见李宗仪本人。
    难道他先回去了?
    他也不清楚,只好先道不知,想着待会儿与好友细聊。
    大人,如今夜已深,不如就先到下官府上暂居一晚,留待明日再议。李行台等人都是风尘仆仆赶来的,乘船多日,众人已经疲惫不堪,都不想再折腾。
    男人低眉思索了片刻,温声道:也好,那就叨扰行台了。
    李行台躬身,忙道不敢。
    东郊寺
    后殿禅房
    元明老和尚瞪个老大眼看着送过来的人,全身滚烫,衣衫尽湿,沙哑的声音不时溢出,却生生忍着。明显就是中了药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你把他送我这儿来做什么?药下的那么重,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老和尚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说道。其实说归说,他还是很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药下的太重,能忍到现在已非常人的毅力了。
    乌雀低着头,平日里的稳妥已经不知丢哪里去了,他现在只想知道怎样才能缓解主子的痛苦。
    老和尚瞥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若是公子有夫人的话,不妨把夫人接过来。若是没有的话,找一个
    没等他说完,那道身影已经飞快地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没有的话,找个漂亮些的姑娘过来也成呐。老和尚没说完的话,飘散在风里。
    璨如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云里雾里的,要不是她知道李宗仪信任李申和这个她不知姓名的冷面剑客,她都要怀疑自己被绑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她轻声问道。
    剑客微怔,脸红了一圈儿,只道:夫人先进去吧。
    说完,他与李申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快步离去。璨如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这两个人向来是谁都不理谁的,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如此有默契。李申说他主子生病,需要她照顾,她毫不迟疑的就来了,只是刚刚离去的两人哪里都透露着一丝诡异,璨如狐疑的打开门,抬步走进禅房内室。
    莫非,是他腿伤复发了?
    禅房很干净,一张小几,两个蒲团,一张矮榻,中间有一道杏黄色的纱帘相隔,隐约荡开的空隙还可以看见浮动的人影
    哼
    细碎的低吼不时透过薄帘传出,里面的人仿佛在痛苦地压抑着什么。
    榻上的人浑身滚烫,几乎已经快没了意识,双手用力握紧被团在一边的被褥,几乎要掐出血来。他真的太难受了,仿佛置身于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他是一株枯木,渴求甘霖,却被烈火一丝丝吞没,眼前漆黑一片,耳朵里也尽是轰鸣,外界的一切声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男人衣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细密的汗珠沿着袒露的胸膛滑下,没入已经湿透的白衫中。心口喷薄欲出的火就快要将他化为灰烬,此刻若是手中有刀,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扎进胸口,剜尽他的痛苦。
    郎君
    突然,一道冰凉的触感覆上了他的额头,他下意识的闷哼一声,快速伸手握紧,生怕慢了一瞬,甘霖便会离自己而去。男人心中的火仿佛被扑灭了一些,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手中的凉意挣扎了一瞬,想要抽开男人的手,他不奈,反而握地更紧了些。恍惚间,一道绵软的哭音细碎的落入耳边,他头疼欲裂,下意识地伸手顺着那道冰凉将人整个压在身下。
    绵软,清凉。
    李宗仪仿佛置身于一汪清泉中,温柔的触感包围着他,四肢百骸都得到了舒缓,只是还不够,还不够
    他下意识地想要渴求更多,男人的手揽住怀中缩成一小团的人儿,一点一点的锁紧,不留一丝空隙。滚烫的唇循着小人儿的呼吸探过去,触及细腻修长的脖颈,他忍不住将炽热的脸埋进去,唇瓣温柔的紧贴着那片冰凉的皮肤,一下一下地厮磨着
    揽在腰间的手,就要往下。
    嗯
    姑娘带着哭音的轻哼突然清晰的传入耳中,他头瞬间炸开了一般,忙收住手。是璨如?他低声问。
    滚烫的大掌依然揽在姑娘的腰间,却是紧握成拳的姿势,极力克制住心底喷薄而出的欲~望。
    小姑娘被吓傻了,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身子忍不住地颤抖,带着哭腔,我我是。话刚出口,她头上珠钗突然就被拨动了一下,一根细长的的玉兰银簪落入男人修长的指间。
    锐利的刺痛让他的灵台瞬时清明了许多,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滴落,打在了杏黄色的床帐上。
    李宗仪心口处的火依然在烧,意识时醒时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这姑娘。
    璨如的哭咽在不知不觉中止住,男人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她害怕的缩了缩,想挣开他。
    璨璨,别动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又略带喑哑。男人虚虚的将她揽在怀里,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窒息的感觉。淡淡的松香传入鼻尖,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情绪逐渐被安抚,乖乖地窝在他怀中。
    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唤她璨璨
    李宗仪的手抚在她散落的发上,从发根到发尾,动作轻柔。对不起,他喟叹一声。
    若是今夜他没收住手,是不是就伤了这个他一直想要护着的姑娘。她那样乖,即便是挣扎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明明她只要随意找个尖锐些的东西,便可以轻易挣脱
    璨如早已经没有了力气,身后是男人宽阔的胸膛和低沉的嗓音,空气中的沉默仿佛是他不知如何表达的歉意一般,只能尽力地安抚怀里轻轻颤抖的姑娘。
    你刚刚那样,我很害怕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很软,还有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莫名的情动。
    男人听到后,缓缓松开揽住她的手,将团在木榻一角的被褥摊开,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平躺在木榻的另一边,尽量不触碰到她。
    对不起
    身后滚烫的触感突然抽离,转而代之的是覆在身上柔软的棉被,她整个人都被裹在里面。
    若放在从前,这是最能让她有安全感的法子,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会在狭小温暖的空间里消散。可就在刚刚,那双手离开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丝空寂,一种让她忍不住想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孤单。
    男人一开始搂住她的时候,她只觉着巨大的恐惧袭来,将她封闭在一个黑暗密闭的空间里,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可渐渐的,她竟然贪恋起这样滚烫炽热的怀抱,她觉得就像一条冰冷江水中的鱼,想要温暖的水将她包裹,浸润
    璨如紧咬着唇瓣,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耻。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莫名贪恋起一个男子的怀抱,明明自己一开始是强烈抗拒的,后来却渐渐妥协。
    她很想身后的人,像刚刚那样继续搂着她。
    可璨如不会说的。从小的教养也告诉她这样是羞耻,是无礼的。小姑娘抱紧了身上的软被,求而不得的空寂将她弄得浑身疲惫,几乎要睡去。
    璨如,你若愿意,我护你一辈子。男人的声音飘在空荡荡的禅房里,低沉清雅。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璨如极力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你本来就要护我一辈子的呀。李宗仪承诺过要护着她的。
    答非所问
    李宗仪不想把今天的事含糊揭过,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即便两人只是肌肤间的触碰,衣裳都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可该担的责任,他不会含糊。
    璨如却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让自己成为一个包袱,她依然向往纯粹的爱情,依然想有一份少年的热烈。所以,李宗仪的话,她不想接。
    小姑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宗仪仰躺在木榻上,望着房顶的悬木,思衬了片刻,既如此,日后你嫁人,我定为你把好关。
    小姑娘太困了,模模糊糊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男人望着悬顶,轻笑了一声。
    原还担心给她留下阴影,现在看来这姑娘倒是心大。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老母亲写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喜极而泣
    第26章 徐延
    次日醒来,璨如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半梦半醒间,有人轻轻晃动她,她不想起来,手啪的一下打上去,力道不轻。
    小姑娘眼眯成一条缝,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去,男人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好了,快起来,吃些东西吧。
    并非他不让她睡,小姑娘大冷天儿的赖床再正常不过,只是她昨夜没吃什么东西,今早再不吃,怕是要饿出毛病来。
    璨如强撑着爬起来,看见他时还有些尴尬,却很快掩饰过去,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男人手里端了个白瓷小碗,他温声道:银耳羹,养胃的。
    说完,便就这小匙子给她喂,璨如窝在榻上,心底闪过一丝怪异。
    郎君,你昨夜为何会那样她斟酌了一下,想开口问昨晚的事儿,又不知如何说。
    李宗仪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昨日去了左升荣府上
    就一句,璨如眼咕噜一转,好似猜到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跟前,问道:郎君,你没有吃亏吧。
    李宗仪放下匙子,面无表情地给了她一个爆栗,轻声呵斥道:你胆子大了不少
    璨如没听到想听的,有些遗憾地缩回了脑袋。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再次探头,郎君,昨夜我们那样我不会有孩子吧。
    说完,她还惊恐地捂了捂肚子,眼睛瞪得圆圆的。
    李宗仪快被她气笑了,原本昨夜过后两人相处应该会尴尬不少,却没想到这姑娘压根就是个不开窍的。
    不会李宗仪回的简洁,只自顾自的继续喂她喝羹汤。
    为什么不会啊姑娘很好奇。
    不会就是不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
    李申跟乌雀两个人此刻在东殿禅房中面面相觑,都不知主子是个什么意思。
    李申心里没底,心肝儿颤了颤,朝与主子对坐的元明老和尚望去,想求个情面。
    今早李宗仪一起来,脸色不像是雨后春笋那班清爽,倒是两眼乌青,很是疲惫的样子。
    他不禁思索:难道主子那方面不行?
    啊呸呸呸
    他怎么能这么想
    正走神间,一颗黑亮的棋子精准的砸了过来,正敲在他脑门上。
    主主子李申捂着额头,棋子扔过来的力道,怕是用了个八成八,一会儿许是要起个包了。
    李宗仪没有出声,眼神扫过对面,元明老和尚心底顿时起毛,清咳了声,看我做什么,这人是他们弄过来的,我就是出了个主意,这不能赖我啊
    李申:
    行吧,下次别让这老和尚落自己手里。
    随机又瞥了瞥身边这位主犯,乌雀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
    老和尚有些尴尬,下起的时候随意糊了几手,想早些把这活祖宗送走。
    其实吧,你这伤,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这腿为什么一直使不上力,可能是别个原因。老和尚一边捡着棋子,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往下说。
    棋盘中的局势实在是惨不忍睹,元明老和尚就是个臭棋篓子,下的不好偏又瘾大,逮着谁都要来两局。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要把自个儿棋友送走。
    主要是,太渗人了些。
    这一上午,他什么都没做,尽虐他了,他落子的手都是颠颠儿的。
    咳咳咳老和尚清了清嗓子,决定不再卖关子。
    说来也奇,你身上的伤是在一天天好,就是不知怎的,你这身子骨反而差。夜半经常惊醒吧?心口经常钝钝的吧?其实我也诊不出来这怎么回事儿,这病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棘手的很呐。
    老和尚叹了口气,捏了几把下颌花白的胡子,继续看棋盘去了。
    男人闻言,眉头轻挑,倒也不算意外,若是严重的话,会怎样。
    严重的话,那当然是于寿数有碍咯。元明老和尚说话从来都不知委婉为何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宗仪沉思片刻,不打算再问。
    老和尚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抬头瞥了他一眼:呦呵,年轻人挺沉得住气。
    当天下午,李宗仪便带着璨如回了李宅。
    此时的李家,处处都洋溢着一股欣喜愉悦的气氛。尤其是主院房氏那处,特意寻了过年剩下的炮竹放了几挂,晚间更是亲自操持着办了个家宴,算是给李行台接风洗尘。
    这大人您看李行台看了一眼上座的男人,请示道。
    徐延搁下手中的茶,轻笑道:既是家宴,自去便可,李大人死里逃生,很该庆祝一番。他生来喜静,加上年纪大了,受不住这样热闹的场面,便拒绝了李行台的邀请。
    徐延用过晚饭,便在游廊中随意走了走,算是消食。穿过游廊,是一处安静的亭子,夜黑风大,隐约有人影晃动。
    清瘦如竹
    亭内外,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地对上。
    李宗仪向来不喜热闹的场合,今日更是露了个面便想回去,走之前李行台还逮着他套问了许久,才放他离开。
    小友可是李四公子?徐延和声问。月光如水,打在年过半百的男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
    李宗仪轻笑一声,晚生正是,想必大人便是伯父请来的贵客吧。他的声音温润,语气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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