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徐嘉柔是个聪明人,听出南瓷话中有话。
南瓷想到早上徐嘉柔那副撞了人还视而不见的模样,笑容在午后阳光下衬得懒洋洋的。
她红唇掀了掀,没什么,只是觉得能被嘉柔姐认识
是我的荣幸。南瓷尾音拖着,语调偏偏有点阴阳怪气。
许乐在旁边听着,起了点鸡皮疙瘩。
南瓷每次这副调调的时候,模样看上去都蔫坏的。
徐嘉柔蹙着眉,却只能干巴巴地以笑回应。
吃过饭,南瓷揣着手机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犹豫几秒点进微信置顶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还停在好久之前。
她指尖悬在那个黑色头像上,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叫嚣着想念,一个却在说不要打扰他。
可争斗还没出结果,她的手指已经堪堪落下。
南瓷垂眸看着界面上跳出一行灰色小字。
【我拍了拍楚倾】
她又怕太突兀,就赶紧发了张表情包。
是圆滚滚的奥特曼端着一个饭碗,两眼放着光问:吃饭了吗。
发出去没过很久,楚倾直接回给她一条语音。
背景隐约有嘈杂人声,但不大。
他低笑的声音有股慵懒的沙哑感,刚刚吃好,怎么了?
南瓷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她飞快地打着字。
【听说你们剧组有人中暑了,我担心你】
可看了看她又觉得矫情,一股脑把话全删了,又组织了半天措辞。
那头的楚倾垂眸盯着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等来南瓷的消息。
他无奈地勾唇,直接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这回倒是接得挺快。
南瓷平时的声线偏冷,可这会飘过来的声音却软,带着点初夏的清澈感。
我没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
那你吃饱了吗?
楚倾听到她的话,笑意更深,耐心又认真地回答道:嗯,吃了三个菜和一碗饭,很饱。
天热了你也要多喝水啊。
好。
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千万别硬扛啊。
前几年他大冷天拍雨中MV,为了效果,一遍遍地拍,差点发烧进医院。
最后还是营销号扒花絮扒出来的。
在别的艺人受点小伤就要卖惨虐粉的时候,楚倾却什么苦什么累都自己咽,报喜不报忧。
楚倾很快明白过来,南瓷怎么突然找他。
他避开人群,走到树荫下,低声安抚着:我没事,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中暑,你放心。
嗯。南瓷声音里最后的那点闷也消散,她抬头觑着湛蓝的天空,笑着说:楚倾你看,天上那朵云。
楚倾闻言扬起下颌。
天空一碧如洗,只有一朵不算厚的云团挂在中间,白得纯粹。
楚倾也笑,嗯,看到了。
你看,连云朵都是爱你的形状啊。
南瓷放轻的声音落入楚倾耳中,他的喉咙微微滚动。
他听话地仰头,仔细辨认着,可看来看去那朵云只是很普通的团状,风一吹就能散开的感觉。
连心形都没个轮廓。
可他依旧配合着南瓷的话,笑容都缱绻,是啊,怎么这么巧呢?
兴许是微风正好,南瓷感觉自己的心都有点飘,她小声地笑道:不巧啊,那是我用魔法棒给你变的。
楚倾闻言一愣,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
南瓷见楚倾半晌没回应,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有多幼稚,她连忙找补:我开玩笑的。
声音慌张又懊悔。
几秒后楚倾含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可我信了。
南瓷的脸泛起红,她低着头,也缓缓笑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人找楚倾,南瓷才催着挂了电话。
下午南瓷又补了几场重要戏份的镜头,收工时已经夕阳染红半边天。
许乐支吾了半天,和南瓷说有朋友来H市找她玩。
南瓷听后没多说什么,接过车钥匙,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
片场搭建得离停车场有点远,南瓷刚拐过路口,一辆黑色卡宴在她面前停下。
南瓷认得车牌,她心跳快了点。
车窗摇下,是那张让她心动了六年的脸。
楚倾淡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南瓷一怔,下意识地摇头,却在触碰到楚倾深邃的目光时,婉拒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像被蛊惑了般,南瓷拉开车门。
你怎么过来了?
南瓷还穿着那件吊带,薄衬衫遮不住她的小腹。
楚倾伸手把冷空调调高了点,才偏头看向南瓷,过来让你亲自确认一下,我好不好。
南瓷想到下午两人的通话,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楚倾轻言两语就能勾得她方寸大乱。
可谁让她栽了呢?
彻彻底底。
影视城到酒店的距离说近不近,加上堵了一小会车,到的时候天有点黑了。
酒店前的景观水池折射着彩色霓虹灯,水光幻化成影。
楚倾把车径直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倒是不怎么亮堂。
南瓷刚解开安全带,就看见楚倾熄了火,从车屉里抽出一张房卡,也要下车。
她呼吸一急,轻拉住楚倾的手。
楚倾不紧不慢地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那个我们分开进去吧。
楚倾在一片昏暗里凝视着南瓷,低声问:你怕什么?
南瓷咬着红唇,嗫声回答:你明明知道。
她怕被拍,怕那些会将楚倾推向风口浪尖的绯闻。
可我都不怕。楚倾的语调平淡却不容置疑,所以你也不用怕,走吧。
南瓷和他对视一眼,慢慢松开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停车场设有直达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轿厢灯光明亮,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
南瓷恍惚回到他们第一次相遇。
在层峰娱乐的电梯里。
可那时候的楚倾只会疏离地对她说谢谢。
南瓷忍不住地叫了他一声,楚倾。
楚倾双手插着兜,回过头,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嗯?
南瓷心头软了一块,她笑吟吟地接话:没事,就想问问你拍得还顺利吗?
嗯。楚倾点头,很顺利。
我就知道,因为你最棒啊。
有灯光洒在南瓷的发丝,她像镀了层金,令人着迷。
楚倾喉结微滚,他朝南瓷走了一步,南瓷。
南瓷抬头看他。
下次别再说爱你这种话了。
南瓷心一紧,笑容倏地僵住,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空气有几秒滞凝。
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是不喜欢。楚倾顿了顿,而是我会误会的。
他的声音像被细砂石磨过般低哑,令人心尖酥痒。
误会你爱我。
那种意义上的爱。
作者有话说:
许乐:我无中生友。
第40章
南瓷愣住了, 迟缓地和楚倾视线交缠。
他的瞳孔漆黑,如一汪深潭,将她沉溺。
灯光切割了楚倾的轮廓棱角。
南瓷眼底迷茫, 红唇有点儿干,她微张着:楚倾,你什么意
可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 电梯骤然在七层停下。
门缓缓打开,有股浓郁的香水味飘了进来。
南瓷抬眸,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她就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空气里暗香交错,楚倾感受到属于南瓷的气息抽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连目光也冷淡下来。
偏偏门外的女人见着他, 语气惊喜又兴奋,本就娇柔的嗓音都快化成水, 楚倾哥,你刚收工吗?
徐嘉柔还是片场那身打扮, 白裙、踩着双细高跟,典型的清纯小白花模样,眼里淬着亮光,笑意吟吟的, 很少有男人能拒绝。
楚倾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嗯,你要出去吗?
他的声线低缓,像冰八度的Tequila, 起了层水雾, 有最刻意的疏离却又让人沉醉。
徐嘉柔没想到楚倾还会和她搭话, 脸上梨涡绽开,笑得更甜,我下去买个东西。
南瓷别过视线,垂眸看向锃亮的地。
胸口有点闷,没来由的。
哦。楚倾了然地点点头,他淡笑着撇了眼徐嘉柔,可我们是上楼的。
言下之意,他们不同路。
恰好旁边的电梯发出叮一声。
楚倾也不动,倚着轿壁,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眼皮掀动时却生出压迫感。
徐嘉柔怎么会不明白楚倾的意思,她懊恼地攥着自己的手包,朝楚倾挤出一抹笑,这样啊那我就先出去了,拜拜楚倾哥。
楚倾慢条斯理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徐嘉柔退出去后,他利落地按下关门键。
等门彻底关上后,他靠回轿壁,却发现南瓷眉眼弯着。
他饶有兴致地偏头,笑什么?
南瓷手撑着电梯两旁的栏杆,朝他眨了眨眼,楚老师,这样对你的师妹,好像有点冷漠呢。
语调里的那点放肆和娇纵,连她自己都没品出味来。
哪来的师妹?我和她根本不熟。楚倾顿了顿,眼神有点危险,倒是你。
南瓷一愣,我?
楚倾长腿朝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逼仄的电梯里,气氛攀升到极点。
他压着声,敢取笑我了?
这回南瓷气焰全散,像只受惊的小鹿,呼吸急了几分,胸前一片雪色,起伏明显。
她往后挪着步子,直到腰抵上冰凉的栏杆。
冷与热交织,她腿莫名一软。
她狠狠缓过那阵悸动,艰难地启齿:楚倾,你别这样。
楚倾却反问:哪样?
别离我这么近,别对我笑南瓷气息不太稳,磕磕绊绊地说:我真的会犯罪的。
可楚倾听完不仅无动于衷,还低低地笑了声,朝南瓷俯身,声音沉得像诱哄:
那我要是判你无罪呢?
你还犯吗?
南瓷闻言抬头,入目所及的是楚倾锁骨处那颗偏淡的痣,和他滚动的喉结。
冷感又色气。
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断了,断得彻底。
下一秒,南瓷仰头吻上楚倾的脖颈。
喘息间,像被迷了心窍。
许乐掐着点回到酒店房间时,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帘随风摇曳,晃动着窗外的月光。
她在确认房卡插着后,心陡然一紧。
南瓷姐你在吗?
而当她转过套房拐角,就看见南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倒着五六个啤酒罐。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南瓷温淡的声音飘过来,伴随着易拉环被扯起的声响,和南瓷平时说话的调已经不同了。
许乐快步上前,将南瓷手里的啤酒罐夺走,急道:南瓷姐,你醉了。
南瓷手里突然落空,她眼皮懒懒地耷下来,垂眸看着许乐,我醉了吗?
她的酒量不可能喝几罐啤酒就会醉。
许乐冷不丁被她的眼神怵到,可回过神后又连忙点头,斩钉截铁地回道:嗯,醉了。
南瓷朦朦胧胧地也点头。
是醉了吧。
不然今晚的她怎么会失了所有理智。
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她也想不起来了。
吻上楚倾的脖颈,感受他微凉的皮肤下脉搏跳动,那一刻南瓷的血液翻滚得猛烈。
那种滋味,像毒药,食髓知味。
直到楚倾扣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南瓷,我是个正常男人。
像一盆凉水,把南瓷浇醒。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电梯停的楼层都没看清,最后还多爬了三层楼梯才回到房间。
许乐叹了口气,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又冲了杯蜂蜜水递给南瓷,等南瓷不紧不慢地接过后,她蹲下身和南瓷平视。
许乐不是没见过南瓷颓丧的模样。
可眼前的女人,有失魂落魄,但更多的是在和自己钻牛角尖的愧恼和痛苦。
她有点担心南瓷,以至于话脱口而出:
南瓷姐,你有没有想过楚倾对你是不一样的?
南瓷的脑子迟钝地转着,酒精在里面冒泡,她凝着许乐,慢吞吞地问:你在说什么?
许乐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想找补却不知道怎么圆。
南瓷审视着许乐,眯起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许乐赶忙摇头。
南瓷眉眼染上微醺的绮丽,看着许乐,瞳孔却没聚焦,这种话,下次别说了。
人们都说追星不过是一场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的畸形关系。
可她们用尽力气爱着的男孩,从来都会给她们最大的回应。
但那都是基于台上台下的距离。
现在是她,逾矩了。
南瓷脑子里很乱,她把蜂蜜水喝光,神情冷淡地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等南瓷纤瘦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磨砂门后,许乐才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护眼的暖光,显得那个冰冷的黑色头像有些突兀。
聊天停在半小时前
【我怕她会做傻事。】
许乐纠结了片刻,发了条消息过去。
【楚老师,南瓷姐没事。】
那头也秒回:【好,今天辛苦你了。】
许乐看到消息受宠若惊,她连忙回:【不辛苦不辛苦。】
一进六月,A市的天气像从火炉滚过,连风都带了热浪。
韩苏铭把一瓶矿泉水塞到南瓷怀里,在她旁边坐下,失恋了?你这几天状态很差。
虽然没影响到拍戏,但一旦李钰喊了咔,南瓷就把自己的情绪抽离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李钰和她讲着戏,她还会走神。
南瓷拧开瓶盖,沾了一手水珠。
水应该是从冰柜里拿出来了一段时间,虽凉,但不刺激胃。
南瓷刚拍完一场动作戏,气还没喘匀,她灌了几口水,含糊道:你才失恋了呢。
韩苏铭无所谓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道:我又不喜欢楚倾。
南瓷闻言,一口水直接呛了出来,你
前几天我看见你们了,停车场。韩苏铭说着,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表情看向南瓷,别告诉我,你们俩没谈?
南瓷沉默地拧上瓶盖。
韩苏铭见状,舌尖顶着下齿笑出声,得,楚倾牛逼。
许乐买了两瓶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南瓷从韩苏铭身边离开,她忙跑过去,到南瓷跟前的时候差点没刹住车。
南瓷觑她,干嘛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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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坠欢(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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