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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坠欢(25)

    南瓷安静地听着。
    直到各部门准备妥当,李钰通过对讲机喊靳曼吟和韩苏铭就位。
    两个人很快从房车下来。
    靳曼吟还是那身养尊处优的打扮,踩着双小皮鞋,贵而不俗。
    李钰还没喊开始,她倒已经入了戏。
    看向南瓷的眼神挑衅而又骄傲。
    在戏里,靳曼吟饰演的宁曼初是齐思渊的青梅竹马,他们在乱世里走散,又在红尘中重逢,历经磨难,终成眷属。
    而秦书羽只是齐思渊的一段露水情缘。
    她以为的救赎,不过是又一个深渊。
    今天先拍的是场雨戏。
    道具组甚至动用了两台喷雨器,用小吊车悬在空中。
    雨丝细密,天阴暗得让人喘不过气。
    南瓷撑着把油纸伞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
    偶尔有辆黄包车跑过,泥水飞溅。
    秦书羽。直到有人叫住她,她才缓缓抬起头。
    靳曼吟也站在雨中,可有人为她撑伞,未沾半分淤泥。
    身份地位永远是那个时代最沉重的枷锁。
    挣不开,逃不掉。
    南瓷侧了侧伞,露出那张冷艳的脸,宁小姐,我想我们并不熟。
    他爱你锁骨处的朱砂痣,靳曼吟自顾自地说着,伸手将脖间的丝巾扯下,那是因为我也有。
    那抹细小的红在整片灰色中太刺眼。
    南瓷感觉头脑嗡的一下,思绪如潮水涌来。
    每次缠绵,汗水浸透周身的时候,他总是会轻舔她锁骨处的那颗朱砂痣,近乎痴迷。
    原来。
    他低喃的是阿初,从来不是阿书。
    手里握着的那把伞倏地落地。
    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打破平静,他像是没看见南瓷般,径直走向靳曼吟,将披肩搭上靳曼吟的肩膀,语气变得温柔,阿初,外面凉,回家吧。
    靳曼吟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南瓷眼睛发红地看着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齐思渊!她低吼着,声音颤抖,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跟着雨珠滴落,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韩苏铭背对着她站,背影挺阔,军装上的肩章早被打湿,他沉默片刻,弯腰将靳曼吟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只有一句话遗落在风雨中。
    从未爱过。
    南瓷的旗袍被雨打得湿透,站在雨幕里,狼狈至极,眼里是痛到极致的空洞。
    一直到李钰喊了咔,南瓷还沉浸在情绪里没走出来。
    许乐赶紧拿着毛巾跑过来,裹住南瓷。
    虽说五月的天不太至于冻感冒,可南瓷才生了场大病,不能受凉。
    南瓷坐在小板凳上,捧着红糖姜水小口地喝着,情绪却深陷着。
    因为经历过相似的,所以南瓷能感同身受。
    你没事吧?
    南瓷抬头,看到韩苏铭那张脸。
    她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事。
    韩苏铭很快被李钰叫去补拍几个镜头。
    许乐在南瓷旁边蹲下,替她擦干发梢的水,小声说:南瓷姐,你刚刚演的我都快哭了。
    南瓷淡淡地笑了笑,你哭什么?
    就是,秦书羽爱而不得的那种绝望,太窒息了。
    绝望南瓷看向许乐,你有经历过吗?那种看不到希望的时候。
    许乐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她生在普通家庭,父母开明,成绩不算拔尖,却也顺风顺水地读到毕业,实习结束就成了南瓷的助理。
    偶尔有些失望的小情绪,但都算不上绝望。
    等南瓷换了干净衣服,又重新做好妆造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正好轮到南瓷拍夜戏。
    是秦书羽和齐思渊的第二次相见。
    拍戏就是这样,不会完全按照剧本发展走,有时候完全不熟的两个演员可能第一场戏就要拍吻戏。
    再看到韩苏铭穿军装出来时,南瓷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但在李钰喊了开始后她的神情很快恢复淡漠。
    也是一场外景戏。
    南瓷靠在栏杆上,纤白的手指夹着根香烟,懒散地吞云吐雾,像在等人。
    有微风拂过,吹起她的乌发,暗香浮动。
    军靴踏地的声音一点点盖过风声,她不转身,等着来人走到自己面前。
    不过几日未见,秦小姐已经学会抽烟了?
    南瓷轻佻地看向韩苏铭,用夹烟的右手点了点他的胸膛,怎么?齐二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韩苏铭低头看那双涂着玫红指甲油的手,顺势反手握住,十指交叉。
    明知是剧本设计,南瓷还是僵住了。
    连指尖的温度都慢慢降低。
    她很快收回手,吸完最后一口烟,向他发出邀请,今晚我有演出,进去坐坐吗?
    韩苏铭眸光黯沉如夜,奉陪到底。
    作者有话说:
    亲热戏只是剧本内容,没拍,女主洁得不能再洁了!
    替身文学yyds
    第37章
    这场夜戏拍得有点晚。
    因为南瓷潜意识里对韩苏铭肢体触碰有点抗拒, 所以重拍了六七遍,李钰还是不太满意。
    就在他要发脾气的前一秒,南瓷先认了错:对不起李导。
    李钰只能压着脾气, 大手一挥,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再拍。
    好。
    小镇的夜晚微凉, 南瓷只穿了条黑色旗袍。
    许乐赶忙拿了件薄外套给她披上,以为她是冷得不在状态, 紧张地问道:南瓷姐,你是不是下午冻着啦?
    南瓷摇头,轻声吩咐:你去把我包里的薄荷糖拿过来。
    现在吗?
    嗯。
    哦好的。
    许乐快步离开后,南瓷拢紧了薄外套,低着头玩手机。
    直到头顶的光被遮住大半, 她抬头看到韩苏铭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
    韩老师。南瓷神情平淡,有事吗?
    韩苏铭比她高一个头, 此刻垂眸无波无澜地看着她。
    更准确的说是在看她的手机桌面。
    就这么讨厌我?他的声线是微哑的,音调有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 失笑地问道。
    讨厌到碰一下都会皱眉。
    南瓷闻言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
    他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执拗。
    大概是一直被粉丝爱着、身边人捧着,没人给他甩过脸色吧。
    她缓缓扯起笑,眉眼柔了点, 认真回答道:韩老师, 我只是不喜欢你。
    说不上讨厌。
    毕竟她眼前这个人,也算是一群女孩的青春。
    不喜欢?韩苏铭笑意更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就在南瓷以为他下一句要说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有场记来叫韩苏铭过去。
    南瓷才松了站直的脊背, 她能感觉到心底的那股烦躁, 丝丝绕绕, 缠的她有点闷。
    直到许乐攥着绿色小铁盒走回来,南瓷姐,你的糖。
    她伸手接过,慢吞吞地骰出四颗,扔进嘴里。
    感受着沁凉的糖珠在嘴里绽开。
    却不过瘾。
    最后又拍了两遍,这场戏才算过。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南瓷没急着上楼,在大堂转角的自动贩卖机前停下。
    许乐看着贩卖机里花花绿绿的饮料瓶,小声制止道:姐,大晚上咱还是别喝了吧。
    你好歹是个女明星啊。
    但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可下一秒她眼睁睁地看着南瓷弯腰从出货口拿出一个方盒,不紧不慢地收进口袋。
    南瓷睨了怔愣在原地的许乐一眼,淡声说:走吧。
    等到厚重的房门关上后,许乐绞着手指,犹疑地问道:姐,那是我能看到的吗?
    南瓷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往沙发上一窝,乌发蜷在纤白的肩头,她歪着头思考了下,倏地笑了笑,嗯好像不能。
    说完她慢条斯理地撕开上面那层塑料薄膜,拇指顶开盒盖,勾出一根。
    星级酒店东西配的全,南瓷在茶几抽屉里摸出打火机。
    啪嗒一声点燃。
    可是你已经看到了,怎么办呢?南瓷咬着烟,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勾人魂的那种,是不是该灭口了?
    明知道南瓷在开玩笑,可许乐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南瓷姐,你也会会抽烟啊?
    南瓷双腿屈着,靠在沙发上,眉眼微抬看向许乐,抽烟又不是男人的特权。
    白烟模糊了南瓷的轮廓,在深夜透着危险的气息。
    偏偏她还在笑。
    许乐,我挺羡慕你的。南瓷没来由地冒出这么一句话,许乐愣了愣。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透过南瓷。
    南瓷是个矛盾体,从皮囊到灵魂。
    她的骨相立体,五官精致,英气和娇媚中和得刚好。
    她看着生性冷淡,有时候又轻佻洒脱,可那只是在遮掩她的自卑敏感。
    就像现在。
    她微躬着,一副颓丧模样。
    许乐从没见过。
    南瓷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南瓷小幅度地摇头,把只吸了几口的烟捻灭,用纸包着烟蒂丢进了垃圾桶。
    她的烟瘾不大,用萧逸的话来说,只是那一丁点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要不你和我说说,你的学生时代吧?南瓷支着脑袋,安静地看向许乐。
    啊?许乐没反应过来,午夜话题怎么一下跳到了学生时代。
    可想了想,她还是笑道:上学那会么,很无趣的,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最刺激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每次考试出分出排名。考不好回去我妈能念叨上一个星期。
    她不会翻墙逃课,不会抽烟打架,不会偷偷谈恋爱。
    那些小说里放肆叛逆的事,她一样不沾。
    当然啦,我也曾梦想过像你一样,当大明星,想演戏,结果是我被我妈揍了一顿。
    但后来我慢慢长大啊,才发现其实当个普通人也不错。
    可笑吗?
    许乐觉得无趣的青春,却是她遥不可及的。
    你妈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吧?她很爱你。
    南瓷听到过几次许乐和她妈妈通话,很平淡的对话,却藏不住关心和爱意。
    也许吧,她每次骂完还要拿吃的哄我。说到这个,许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然后话锋一转:南瓷姐,你妈妈呢?我觉得应该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人。
    南瓷想到沈婉舒。
    是很漂亮、很有气质,不然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弘烨也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俯首称臣。
    南弘烨浪子回头的佳话在上流圈子传了好久。
    可是结局却让所有人唏嘘。
    我是孤儿,没有爸妈。南瓷语调平静,像谈论天气那般。
    许乐又是一愣,袁畅没刻意和她提过这些。
    明明被戳中痛处的该是南瓷,可许乐反倒一脸急色,对不起南瓷姐,我不知道
    南瓷轻松地笑了笑,没事,不知者无罪嘛。
    顿了几秒,她轻声说:所以我很羡慕你。
    永远有人无条件地在身后爱你。
    第二天坐在去片场的车上,南瓷还睡眼朦胧的,就感觉有人轻碰了碰她。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看见许乐举着手机。
    姐,你上热搜了。
    这个节骨点上,她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上热搜的。
    综艺没播,新歌没发,巡演没开。
    她就是一整个失联的大动作。
    南瓷顺着看去。
    是一条挂在Top2的热搜#南瓷路透照#。
    再点进去,她看到置顶微博是一名剧组工作人员昨晚发的自拍照片。
    那女孩对着镜头比耶,就算光线不亮,依然甜美可人,满脸的胶原蛋白。
    只是网友的关注点,却全在她的背景上。
    我靠后面那个是nc吗?白到发光啊
    是吧[流口水]
    虽然这个小姐姐也漂亮,但nc绝了啊!!
    果然明星和素人有壁
    srds这是别人的微博,nc粉能不能去别处舞?
    楼上的你家是住在大海吗?管的真宽
    评论区沦陷大半,也隐隐有吵起来的趋势,可光这点热度还不够上热搜。
    直到博主隔了二十分钟又po出一张图。
    @不努力搬砖没饭吃:嘘,别吵,看美女。
    照片质感模糊,像是不经意的入镜。
    夜色朦胧中,女人懒散地倚在栏杆旁,黑缎雪肌,风情万种到极致。细白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明灭间又流转着易碎感。
    美得似天上月,无人可摘。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如果直接把这张照片甩到他们面前,他们不但不会吹捧,反而会骂垃圾营销。
    可越是不经意地寻宝,越是让他们兴奋、狂欢。
    所以这张意外流出的路透照经过一夜发酵,直接冲上了热搜。
    南瓷的微博粉丝更是涨了一倍。
    许乐抑扬顿挫地读着热评第一:老婆你太好看了!好看到我原地360度坠入爱河,心跳加速,呼吸加快,哭得不再需要南水北调工程!!
    南瓷发出闷笑,好土啊。
    可再看一眼有点眼熟的ID,南瓷笑得更深。
    这是她的粉丝,很可爱。
    许乐还在读着几条评论,一刷新就看到热评第一下面多了条回复。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
    @南瓷:你会弹吉他吗?
    南瓷的评论一发出去,瞬间被顶了上去。
    那个发热评的号也很快回复南瓷:啊啊啊啊老婆回我了,可是我不会[大哭]。
    南瓷抿唇笑了笑,飞快地打着字。
    @南瓷:那你凭什么可以拨动我的心弦?[叉腰]
    谁也没想到,南瓷玩的是土味情话。
    评论又炸了一次。
    不少人被她的反差萌圈了粉。
    许乐看着这一问一答,嘴巴张了半天,没说出话。
    太惊奇了。
    平时八百年不营业的祖宗,今天输出好狂野。
    南瓷看着许乐有点呆的表情,眨了眨眼,我还有很多呢。
    全在她的备忘录里,但只对楚倾说过。
    她的话音刚落,袁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南瓷慢悠悠地划了接通,就听见袁畅急吼吼的声音传来:你咋还在微博下聊起来了?
    顿了顿他情绪平缓了点,给她分析起利弊,这次上热搜确实是我们没想到的,是个涨粉的好机会,但你突然下场,很难不让人以为又是刻意营销,容易反噬。你发表的任何观点,都有可能被对家拿来做文章,这样会给公关带来很多麻烦,你知不知道?
    安静了几秒,南瓷垂眸,视线落在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语速温吞:袁哥,可是现在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不是吗?
    袁畅一愣,说不出反驳的话。
    事实是,在他手上营销号要带节奏前,路转粉的比例已经达到最高点。
    至少此刻,南瓷在大众眼里是鲜活的。
    不再止于那张冷冰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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