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听急了, 满脸无奈,我们也不想啊。应老师今天在这里录歌,她本来是楼下的录音室,但不巧, 那间的设备坏了, 她就用了这间
南瓷眉心微动,应老师?
和您一个团的,应秋月老师。
工作人员两边都不敢得罪, 硬着头皮继续说:应老师来得早, 应该快结束了, 要不你们去休息室坐坐,稍微等一下?
许乐愤愤不平:凭什么要我们等?
虽然许乐不知道南瓷和应秋月之间的过节,但从当初录制《欢声笑语》时应秋月故意撞南瓷开始,许乐就对她印象很不好。
南瓷安抚了一下气头上的许乐,对工作人员提议:都是朋友,她要用就让她用着。我呢,也不高兴去休息室了,就在这等,可以吗?
工作人员见南瓷松了口,赶紧应下:当然当然。
他把录音室的门打开,南瓷步调懒散,走进隔音室,朝正在录歌的应秋月无害地笑笑,眼尾上挑。
应秋月抬眼就看见这一幕,整个人愣住,没跟上伴奏。
最后又重录了几遍,效果都不好。
她把耳机一摘,面色不虞地从里面走出来,你怎么在这?
南瓷听完笑了,应老师,你问我?
说完,她的眼神冷下去,你想用我的录音间,好啊,我大度,我让给你用。
只是不知道,停顿几秒,她娇艳的红唇勾起笑,压低声音,南弘骁的未婚妻能不能大度到容下你?
应秋月僵住,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
南瓷将她的慌张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应秋月的肩膀,所以啊,别再想着在我背后搞点小动作,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还有。南瓷微微弯腰,凑到应秋月耳边启齿:南总可不止一位。
乍一看她们两个姿态亲昵,可应秋月的身体已经僵得彻底。
南瓷笑得吊儿郎当,比出一根手指,金主找我么?给你多一倍的钱。
应秋月彻彻底底地发懵,半晌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南瓷,瞳孔骤缩,声音都在抖,你
南瓷知道应秋月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
她收回手,放在自己唇边,嘘。
然后两指合拢点头,做了个敬礼姿势,笑得倨傲,应老师慢走不送。
应秋月临走时,深究的视线还黏在南瓷身上。
许乐在后面看着,没听清两人对话,好奇地问南瓷:姐,你说了什么啊?她脸色好难看。
南瓷歪头想了想,我说她脱妆了。
许乐听到这话,就知道南瓷不想说,索性没再问。
前前后后耽搁了二十分钟,南瓷和制作人沟通了几句,就转身走进录音室。
录完三首歌已经是下午两点,中间连饭都没有吃。
南瓷按着隐隐作痛的胃,和录音室的工作人员道谢后,转头叫许乐去买点面包,然后一个人走向休息室。
她在靠里的沙发上坐下,缓了缓,正准备回信息,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南瓷打字的动作一顿,看向门口。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径自走进来,在南瓷对面的沙发坐下,仰头喝了一口水。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了碰,南瓷就先移开眼,冷漠地低下头。
许乐拿着一大袋面包推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她在门口小声喊了几遍南瓷的名字,得到应答才走进休息室。
男人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很快又低下头去。
胃疼过去后,南瓷才戴上口罩,起身离开。
一走出休息室,许乐在南瓷耳边雀跃道:刚刚那个是韩苏铭吗?救命啊!好帅!
南瓷闻言,脚步一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帅个屁。
许乐被南瓷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闭了嘴。
后来南瓷才知道,那个负了秦书羽的狗男人,就是韩苏铭饰演的男一号齐思渊。
饭局定在郊外的一处高档会所,《枷锁》剧组包下了半层楼,制片方、导演、监制、演员等林林总总来了一百多人。
南瓷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烟雾缭绕,听见门口动静,包厢里的躁动未歇。
她皱了皱眉,淡然地扫了一眼,却看见最中间被簇拥的男人。
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精壮的小臂,单手夹着烟,侧头似笑非笑地听着旁人讲话。
南小姐?
南瓷刚在沙发寻了个空位坐下,一道慵懒散漫的男声不轻不重地传来。
她抬眼,撞进祁琛漆黑的眼眸。
包厢里就这么安静了一瞬。
她一身白色鱼尾裙在昏暗的包厢里算得上显眼,在场的人都看向她。
南瓷能感受到众人目光探究,她举着酒杯缓缓起身,换上客套的笑容,祁总。
包厢里的灯偏暗,祁琛更是坐在逆光的地方,南瓷只看到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犹豫片刻,挽裙起身。
就在她从门前绕过去时,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个女人摇曳着走进来,穿条水蓝色裙子,珍珠耳环张扬。
靳曼吟看见她很惊讶,锐利的丹凤眼将她扫了一遍,烈焰红唇半张,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踩着双细高跟径直走向坐席。
李导,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靳曼吟笑意盈盈地说着,拿起桌上的空杯子,这样,我先自罚三杯好不好?
哎呦,小靳啊终于来了,赶快坐吧。
靳曼吟往杯里倒着酒,笑道:下午有个活动,耽误了时间。
她举起酒杯,这杯敬您。
李钰一听,忙摆摆手,我不打紧的,倒是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朝祁琛那处看,人祁总等了挺长时间的。
靳曼吟动作一顿,立刻心领神会,朝李钰莞尔,那李导,我先失陪。
说完,她端着酒杯朝祁琛走去。
她走到祁琛面前,拨了拨自己的大波浪,笑道:祁总
那声音娇滴滴的,让南瓷头皮一麻。
她脚步调转,想坐回去。
佳人在侧,不识趣的人才往前凑。
可祁琛偏不如她愿,他吸了口烟,恶劣地朝靳曼吟吐圈,嘴里却叫着南瓷的名字。
南小姐,不肯赏脸喝一杯吗?
靳曼吟被迫忍受呛人的烟味,抬头怒视着南瓷。
南瓷又一次成为焦点。
她的眉眼间已经染了点不耐烦,但在看到靳曼吟那张脸后,她起了玩心。
祁琛看着南瓷坐下,她勾着酒杯托,和他的杯子碰了碰,笑得不达眼底,祁总又说笑了。
是吗?祁琛喝了一口,目光占据着南瓷的脸,又?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笑?
南瓷指尖摩着酒杯边缘的口红印,往前靠了靠,祁总忘了吗?上次在酒店
南瓷说得不轻不重,刚好靳曼吟能听清。
下一秒南瓷对上靳曼吟愤恨的眼神,她无声地挑眉,笑得挑衅。
祁琛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戏,往后一仰,附和南瓷: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
师妹。靳曼吟咬了咬牙,往里插话,原来你跟祁总认识啊。
南瓷闻言,故作惊讶地看向靳曼吟,难道祁总不认识师姐?
祁琛见状想了想,然后真诚发问:这位是?
靳曼吟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李钰适时出来解围,他陪着笑,向祁琛介绍:祁总,这是咱们电影的女一号,靳曼吟。
祁琛这才抬眼打量了一番靳曼吟,随口应了声。
饭局进行到快结束时,南瓷找了个借口出去。
若是提前走保不准有人会说她耍大牌,她又实在待的难受,只能到会所后院透透气。
四月的夜晚不冷不热,南瓷撑在连廊栏杆上玩手机。
当南瓷刷到超话里的Q版楚倾人像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白嫩嫩软乎乎的一小只。
可爱到犯规。
好想亲一口。
她将图片保存,咬唇想了想,点开微信置顶的那个黑色头像,发了过去。
【猜猜这是谁?】
楚倾消息回得很快:【你们很调皮啊?】
南瓷几乎可以想象楚倾打字时好笑又无奈的神情。
【哥哥是国家一级保护可爱鬼!】
楚倾回了一张表情包,是一只小熊傲娇噘嘴的动态图片。
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直到身后传来声音,南瓷脸上的笑滞住,她把手机锁屏,转过身。
祁琛一只手插着兜,朝她走过来。
南瓷只是往边上移了点位置,并没有回答问题的欲望。
祁琛也不恼,两手交握,和南瓷一样撑在栏杆上,问:和靳曼吟有过节?
祁总慧眼,看得出又何必多此一问?
祁琛听出南瓷话里的淡漠和不耐烦,不怒反笑,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由着你?
祁琛作为《枷锁》的投资人,不可能不认识靳曼吟,而在包厢里,祁琛也大可不顺着南瓷的话说。
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一阵晚风吹乱了南瓷的头发,她微微侧头,轻笑一下,祁总。
您的那点心思我知道。我长得漂亮,性子傲,您觉得新鲜感,所以一时兴起。
只是祁总,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没用。
南瓷说得轻,但一点也不含糊。
没等祁琛开口,她又说:抱歉祁总,我出来久了,该回去了。
说完,她从祁琛身后绕回了包厢。
而祁琛看着南瓷背影消失,双手松开,在月色中笑得晦明。
第24章
南瓷回到包厢时, 又是一轮敬酒。
靳曼吟被很多人围着,哄着喝了一杯又一杯,面色有几分酡红。
最后被另一个女演员扶着去了洗手间。
饭局一直持续到了快凌晨。
袁畅在散局的时候赶过来, 和李钰寒暄了几句,把南瓷接走。
南瓷也喝了几杯,但只是微醺, 没醉。
袁畅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后,丢了瓶矿泉水给她。
南瓷拧开, 灌了口,酒精被冲淡了些,她懒洋洋地看向袁畅,想问什么就问吧。
袁畅斟酌片刻,问:李钰刚刚悄悄拉着我说, 戏份什么的都好谈,你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南瓷听后, 把玩着水瓶,他真这么说?
我会骗你?
那叫他帮我加成女一的戏呗。
袁畅瞪了南瓷一眼, 请你严肃对待。
哦南瓷故意拖着尾音,袁哥你出门没戴隐形眼镜?
没看见人家祁总坐那儿吗?
这回袁畅没再一脚油门踩下去,只是眉头皱起,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吗?
前面红灯。南瓷淡声提醒道, 然后才回答袁畅:刚好碰上我的好师姐, 就向他借点面子喽。
袁畅眉头没舒展,想了想问:靳曼吟?
南瓷点头。
她不大度,该报的仇永远不会忘。
可是你想过一时逞强后果是什么吗?袁畅有些忧心, 今天在场的人都会默认你和祁琛的关系, 若别的资本有意打压, 没人会真的保你。
南瓷沉默了很久,就在袁畅以为她知错时,她轻笑一声,在逼仄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袁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普通女孩追梦娱乐圈呢?
姑奶奶,你真醉了。袁畅闻言只当她在开玩笑,也笑了,你的情况我还不清楚?
当初签约南瓷的时候,袁畅把她的底细查得清楚。
孤儿院长大,父母不详,十六岁被一老太太领养。
挺可怜一小姑娘。
南瓷支着下巴凑到袁畅旁边,笑盈盈地说道:要不,您给我接个寻亲的综艺吧,说不准就找着我的豪门父母了。
袁畅刮了她一眼,但凡吃几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南瓷笑笑,靠回车背,眼睑垂下,遮住她眼底的情绪。
Twinkle第二场巡演定在S市。
四月末天气还算凉爽,偏偏机场里人挤人,给空气添了分燥热。
飞机落地后,南瓷从航站楼出来时,人群爆发一阵骚动,然后是单反按下快门的咔嚓声。
机场安保拦住蠢动的人群,给Twinkle隔出一条通道。
可即便这样,仍有粉丝往前涌,手里或捧束花,或捏封信,殷切地叫着南瓷的名字。
许乐将南瓷护在身侧往里走,边走边在她耳边小声问:姐,我们走VIP吧?
南瓷安抚地看了眼许乐,朝保安做了个手势,然后放慢脚步,伸手接过粉丝送来的礼物。
人群又是一阵不受控的尖叫。
女鹅,妈妈爱你!
啊啊啊啊姐姐好美!
宝贝欢迎来到S市!!
隔着口罩,南瓷把一根手指放到唇边,等粉丝安静后,她眉眼弯起,谢谢你们,但接机是不提倡的,乖哦。
粉丝听到后,嗷嗷地齐声应下。
许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一坐上商务车,就嘟囔道:我等会就去挂个耳鼻喉科,看看我的耳朵还好不好。
南瓷好笑地看向许乐,接上她的话,好啊,我给你报销。
说完,她低头去翻看粉丝写给她的信。
精致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有些语句读上去可能连逻辑都不通,但南瓷心头还是软了一块。
有人爱她,纯粹而热烈,不求回报。
南瓷能感同身受。
她这座孤岛不再荆棘丛生。
而是玫瑰满地。
而同一时间。
南瓷机场收信的视频被推送到楚倾手机上时,他刚刚谈完一个代言。
啊啊啊早知道我也去了[哭][哭][哭]
我也不想被钓,可是她叫我乖!!!
我的宝贝好温柔啊SOS
救命为什么我觉得带着口罩的南瓷好像L姐啊
楼上姐妹不止你一个[可怜]
不懂就问L姐是谁?
谨言慎行!别给女鹅招黑!!
我给大家扒一扒她的黑料:1、不听劝,总是急着要和我结婚 2、不敬业,总是在工作时期陪我 3、没礼貌,对我之外的所有人爱理不理 [狗头]
楚倾的视线停在南瓷脸上,她带着白色口罩,巴掌大的脸被遮了三分之二,化着淡妆,却还是精致得过分,笑如春风。
只是他垂眸凝视着南瓷的眉眼,心跳无意识地重了下,说不出的熟悉感弥漫开,将他裹挟。
从六年前他第一场商演,到往后的每个活动现场,前排好像总有个女孩,风雨无阻地喊他名字,为他尖叫。
会是她吗?
老板、老板?
直到大头戳了戳楚倾的手臂,他才回过神。
楚倾关了微博,无波无澜地抬起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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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坠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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