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怎么没回去?
回去也没事。我看雪下大了,就想你要是忽然决定过来,又忘了带伞,可能会有点麻烦,就多等了一会,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陈若景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任何话来,他看看宋晏溢出笑意的眼睛,又看看宋晏冻得通红的指关节,忽然很想问一句:【那你也没带伞啊,我们还不是得淋着雪回去?】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把这句破坏气氛的话说出口,宋晏穿着长长的黑色的大衣,显得身材更为修长和挺拔,他手里抱着小金毛,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瞅,朝陈若景投来好奇的目光。
呜旺呜旺
陈若景便笑了,抬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宋晏眼睛里的笑意便更加深了一些,说道:你要抱抱它吗?它身上很暖和,可以帮你暖手。
可以吗?陈若景伸手把小家伙抱进怀里,软软的小东西,的确很暖和,陈若景摸了摸金毛圆滚滚的小脑袋,又摸了摸它软乎乎的小肚子,然后他问宋晏,你给它取名字了没?它叫什么名字?
他们并肩往前走去,雪花在他们的头顶上飞舞,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宋晏告诉陈若景说小金毛的名字在刚刚领回来的那天就取好名字了,叫小金。
小金?陈若景有些惊讶地道。
怎么了?小金不好吗?宋晏看了他一眼。
金毛叫小金,陈若景朝他道谢道:巴哥是不是就叫小巴?哈士奇就叫小哈?这样会不会太随意了一点?
我是不太会给宠物取名字。宋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你觉得它叫什么好?你来给它取个名字吧。
陈若景这一下子倒有点被他给问住了,沉默了一会,他说:小雪?
宋晏觉得小雪这个名字也不是很高明的样子,但他忍住了没有吐槽,反而配合地解释说:嗯是因为今天下雪吗?
是啊。陈若景说:是不是不太好?也有一点太随便了是不是?大雪怎么样?它以后应该会长很大只吧?
宋晏看他一眼,抿唇笑了笑,他算是见识到陈若景给宠物取名字的本事了,还不如自己呢,他看看一脸懵懂的小金毛,有点想笑,最后说:今天是圣诞节,我们要不喊它圣诞老狗吧。
这下换陈若景想笑了,是真的很想笑,他也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主人吗?
宋晏看他一眼,低下头,抿了抿嘴唇。
怎么了?没有收到他的回应,陈若景便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嗯?没什么。要不叫它鲁道夫吧?
鲁道夫?陈若景看看小金毛头上戴着的麋鹿角,又看看它脸上戴着的红鼻头,看看它身上穿着的红衣服,陈若景忽然笑了。
挺好。就叫他鲁道夫吧。
叮咚,更新,大家明天见!
第20章 想要咬喉结
到了LiveHouse门口,宋晏放下外套,同陈若景一起推开门走进去。
表演已经开始了,耳边充斥泼天的音乐声,四处都是兴奋的人群,灯光很暗,暖气充足,
宋晏把大衣拿在手里,抬手替陈若景挡开拥挤的人群。
一楼的观众区已被热情的粉丝占满,二楼也不遑多让,宋晏引着陈若景径直上三楼,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宋晏回头叫陈若景小心,又告诉陈若景,说三楼是他们的员工休息区,在那上头也可以看表演,且环境舒适,视角绝佳。
陈若景在这时留意到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圆领线衫的事实,中等厚度的线衫在暖气充足的室内穿正正好,到了寒风肆虐的外头未免显得太薄,在室内待着这么一会儿,宋晏的脸和脖子,以及他替陈若景挡开人群的手,乃至于手腕都还是通红的,冒着寒气。
陈若景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热热的,还有点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滋生着似的。
他没有再说话,低下头,跟在宋晏后头往楼上走去。
今天的演出乐队叫光年,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用最克制的语言来表达最为凶猛的情感,当你在从他的嘴里听到【早上好】这三个字时,你却可以从他歌声里听出【想要扑过去,想要抱住你,想要拥吻你】的感觉。
陈若景喜欢他们的歌也正是因为如此,都是成年人,犯不着什么事都闹得要死要活,所以即使我爱你,很爱你,非常爱你,我也只是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对着你的照片说上一句早上好,在碰见你,看见你的身影时,对你点点头:【早上好】。
这首《早上好》唱得就是这些情绪。
光年乐队的人气不算低,相较日安乐队的几百个粉丝(90%颜粉,10%僵尸粉),他们在Last Band拥有5w的粉丝量,且大多都是活粉,带乐队tag的话题下面,被讨论的最多的话题也不是主唱今天穿了什么衣服,主唱的锁骨和腹肌,主唱的手腕好性感这一类的,虽然他们的主唱霍宇同样帅得惨绝人寰。
三楼广阔的平台只摆了几组简单的沙发,休息室在平台的另一头,鲁道夫听不得那么吵闹的声音,于是上了三楼后,他们便把它送进隔音效果绝佳的休息室内。
回到平台,他们在靠舞台的沙发一侧坐下来。
正如宋晏所说,这个位置的视角绝佳,可以看见完整的舞台,又不至于离舞台太远,陈若景闭着眼睛听了一会歌,听见宋晏问他想喝些什么东西。
陈若景刚刚喝了不少红酒,这会儿便有些微醺,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刚刚好,于是他想了一会,对宋晏说:你会调酒吗?来一杯你最擅长的好了。
宋晏给陈若景调的饮料叫初恋,初恋虽然是调和饮料,口感酸甜,酒精的度数却不太低,宋晏没敢给他多调,端着两杯饮料往回走时,以防万一,他又顺手拿了一瓶低度数的甜味果酒。
你要是喜欢他们的话,过年的时候,我们有个屋顶派对,那时小霍他们会再来,如果你有时间,可以一起再过来玩。
到了三楼,宋晏把一杯改良版的初恋递到陈若景的手里,把已开封的甜味果酒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过年?除夕那天晚上?陈若景正在专注看表演,闻言他便稍稍偏过头,从宋晏手里接过饮料。
嗯。宋晏点点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说道:夸父的传统,每年除夕夜,大家要是待在家里觉得无聊,就出来聚在一块听听歌唱唱歌。
今天晚上还比较偏表演性质。他又说:除夕夜的时候,你跟我,或者大家,不管谁,只要愿意,都可以上去唱一会。
类似于露天KTV?陈若景想了想,问他。
嗯?宋晏抿着嘴唇笑了一下,微微摇头说:你要这么说也行,不过我们主要是玩游戏,赢了的人可以点歌,让喜欢的乐队唱,或者自己唱,或者让现场的某个人唱,会玩得比较放松一点,有点类似老朋友聚会那种,会来很多相熟的乐队。
陈若景有点感兴趣,因为他玩游戏很厉害,他想如果可以让帅气的小霍同学只直给他一个人唱歌,那感觉应该会很爽,但他又有点担心。
不会很冷吗?
嗯?
我是说,除夕夜,站在屋顶吹风,不会很冷吗?感觉挺傻的。
哈哈宋晏笑起来,说道:有一点吧,但其实也还好,我们租的不是那种完全露天的空间,有遮挡,然后现场也可以烧烤,你可以待在挡风的地方听歌唱歌吃东西,也可以出去看看星星,看看月亮。
陈若景还是觉得会很冷,于是说:再说吧。
宋晏便也不再强求,看他一眼,抿唇笑了笑,嗯。看你。
楼下的表演还在继续,光年乐队作为超高人气的乐队包揽了从八点半开始到十二点的所有表演,他们从《早上好》唱到《温和的救赎》,又从《加纳利群岛》唱到《蜜糖果酒》。
宋晏没有说错,陈若景的确很喜欢这支乐队,事实上,光年乐队是陈若景在Last Band上关注的第一个乐队,他不爱看八卦消息,却熟知他们唱过的每一首歌,不管是《早上好》,还是《温和的救赎》,不管是《加纳利群岛》,还是《蜜糖果酒》,于是他一边喝酒,一边跟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着身体。
《蜜糖果酒》节奏感很强,楼下的观众已经跟着节奏跳起舞来,舞池里的热度好像具备穿透性,穿过好几米远的空气,感染着楼上人的心绪,宋晏坐在旁边看了一会,然后他问陈若景想不想下去一起热闹一下。
陈若景这时候已经有点醉了,但他没有发现,就好像宋晏也没有发现桌子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手脚没什么力气,但考虑到LiveHouse现场的暖气开得非常足,耳边的音乐声又那样吵,头脑昏沉似乎该是个自然现象,腿脚虽然有点软,倒也不影响他走路。
他踩着绵软的步伐走到栏杆边,扶着栏杆往下看去,他看见好多个人头,挤挤挨挨的人头,有长发、有短发、有黄发、有黑发人挤着人,人挨着人,蓝紫色的灯光从人们的头顶上一掠而过,灯光闪过的一瞬间,陈若景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拥抱着接吻的同性情侣。
醉酒状态下的陈若景同平时的他不太相同,或是因为节日气氛的感染,或是因为其他,往日里令他避之不及的吵闹人群这会儿却对他产生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
他有点想要下去,有点想要融入那种热闹的氛围,却又不想跟人挨得太近,于是他回头对宋晏说:你跟我一起下去。
会有人,占我便宜。过了一会,他又补充说。
在听见这句作为补充的话语之前,宋晏正用一种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同时伸出胳膊护在他的身周,防止他忽然歪倒,亦或腿脚忽然没力气,跌坐在地上。
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听他用那种略带娇憨的语气说出带着抱怨的话,宋晏又觉得新鲜。
他见过冷静的陈若景,发怒的陈若景,他见过嘲讽的陈若景,也见过神伤的陈若景,却还是第一回 见到醉酒的陈若景。
在此之前,他只觉得担忧,现在他忽然觉得好像还挺有意思。
有人占你便宜?他说:谁啊?
事实证明,陈若景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即使喝醉了,他也依旧保持着该有的清醒,他没有回答这个让他觉得没意思的问题。
他只是歪过脑袋看着宋晏,高大的身形伫立在黑暗之中,英俊的眉眼潜藏在黑暗之中,眼睛里好像有光,正瞧着自己,伸出坚实的胳膊护在自己身周,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没有触碰到自己。
这个人像谁呢?
真的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起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呢?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他先是抬起手,遮住宋晏的眉毛和眼睛,看他的嘴巴和鼻子,宋晏的鼻梁很高,鼻翼收紧,看起来很立体,他的嘴唇很薄,颌线的弧度尤其性感。
陈若景在这一刻想起自己在日安的评论区闲逛时看到过的东西,他看见他们谈论主唱的锁骨和腹肌,他看见有人说主唱的手腕很性感,他听见有人说想溺死在主唱的眼睛里,还有人想他舔了舔嘴唇,想,只是一个多月没有做爱而已,自己是不是太饥渴了一点?不然,他为什么也有一点,想要去咬了咬主唱的喉结呢?
是老的内容,但因前面增加了内容的关系,所以这里也增加了章节。
第21章 槲寄生下的亲吻
他在这时移开目光,然后他慢慢把他的手地往下移去,他遮着宋晏的嘴巴和鼻子,看他的眉毛和眼睛。
灯光在这时亮起来,又很快暗下去,灯光暗下去的一瞬间,陈若景的眼神也暗了下去,然后他放下手,对宋晏说:走吧。陪我下去。
他踩着绵软的步伐往下走去,身形微微摇晃,一步一步,竟奇异地稳当,宋晏却还是不太放心,一边为他阻挡拥挤的人群,一边虚虚地扶着他的胳膊。
陈若景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开襟羊毛衫,质地柔软的羊毛线衫稍稍中和了他相貌中过于张扬和具备攻击性的那一部分,让他的美显得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但宋晏走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还是有种自己正在接近神祇,亵渎神祇的错觉。
他为此感到羞愧,又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太过卑鄙,告诉自己那样不对,但他其实也喝了不少酒,所以他不太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大脑。
他发现他的目光正黏在陈若景的脸上,泛着薄红的面颊、浸着水光的嘴唇、修长的脖颈曝露在暧昧的灯光下、微微凸起的喉结变成了好看的粉红色。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这张脸吸引的飞蛾,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那些似是而非的打量,都在奔着这片晦暗空间里唯一的一片光来。
宋晏忽然就有一点后悔,他想他也许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不该把陈若景喊来这样公共的场所,更加不该放任他喝醉,更不该让那么多的人、那些垂涎的目光去亵渎那份美丽。
陈若景对此一无所知,他正踩着绵软的步伐走在宋晏的身边,时不时踉跄一下,几乎跌进宋晏的怀里,肩膀同胸膛相撞,宋晏的心登时漏跳一拍,纷乱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团出一个解不开的结,宋晏开始想他是不是应该把人带出嘈杂的LiveHouse,带回安静的家里去。
背景音乐在这时发生改变,聒噪的《蜜糖果酒》结束了,短暂的安静后,旋律悠长的《伊莎贝拉》响了起来,宋晏发现陈若景正跟着音乐的节奏,跟着主唱的声线轻声哼唱:
离开幼年的战场
废墟中我回眸,那无望的尽头是伊莎贝拉你的双眼
孩子们在笑
大人们在哭
伊莎贝拉,噢,伊莎贝拉,请你慢一点走
伊莎贝拉,噢,伊莎贝拉,请你再看看我
宋晏在这时扯了扯嘴角,陈若景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一个物件,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不管那些事情是否附和宋晏的个人意愿,老实说,他恐怕也不在乎。
于是宋晏不再多想,他低下头,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然后他便继续扶着陈若景,在舞池里摇晃。
时间来到深夜十一点五十八分,悠长的旋律在空中飘荡,汗液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宋晏看着陈若景,陈若景则闭着眼睛,跟着鼓点的节奏,摇摆,哼唱:
伊莎贝拉,噢,伊莎贝拉,请你慢一点走
伊莎贝拉,噢,伊莎贝拉,请你再看看我
头顶有一个黑色的圆球一闪而过,陈若景在这时睁开眼睛,又晃了晃宋晏的胳膊,惊讶地说道:那是什么?
陈若景的眼睛很亮,像夜空中的星子,像跌落进深海的碎光,今晚的他分外亢奋,像贪吃的小孩,想要一下子填补完所有错失的热闹,宋晏看着这样的他,看着他眼里的光,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目光,但陈若景正在摇晃他的胳膊,于是他强迫自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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