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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文- 岁枝(4)

    随后一声响动,所有的车门被锁起来。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车门,内心涌起一阵悔意。
    车内的靠椅再舒服也比不上她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次做浑身腰酸背痛的景象再次出现在面前,池矜月后悔地想流泪。
    她翻了个身,恰好对上韩颂之的视线。
    失去了镜片的遮蔽,眸中所有的情绪都一一被放大,肆意而鲜活。
    韩颂之,池矜月双手合十,作出恳求状:太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雾青湾吧。
    男人似是充耳未闻,他指尖挑起她腰间的一缕长发,轻轻缠绕着。
    五分钟?
    语调清清淡淡的,却听得池矜月一激灵。
    肌肤接触到空气里的凉意,微微一战栗,微冷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着,点起丝丝火苗。
    可男人还是神色如常。
    大哥,我错了。
    池矜月正真情实感地求饶着,作乱的胃突然开始翻涌,她下意识攥住韩颂之的领口......
    yue
    吐完后,池矜月抬头,看见满是污秽物的白衬衫和韩颂之发青的脸色。
    嗯......韩颂之有洁癖。
    池矜月淡定的阖上热裤的拉链,唇边绽放出笑意:对不起,我先去叫司机上车。我会补偿你的。
    池矜月。
    话语说的一字一顿,带着强烈威胁的意味。
    对不起。
    说罢,池矜月逃也似地打开车门。
    司机正站在寒风中的路边抽烟,他看见朝他走来的池矜月,稍稍愣了一瞬,而后又连忙把烟掐了。
    结束了?寒风把司机脑袋吹得发晕,他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越了界。
    嗯,池矜月点头:这次真的结束了。
    接到宁臣的短信时林沐刚赶完通告回家,看到落地窗外被北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林沐也来不及休息,立刻拿了车钥匙去了地库。
    他家离望月酒吧挺远的,堵在拥挤的车流里,林沐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池矜月。
    她靠在梨枝身边,四处张望着。
    大概是在等他。
    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他按了喇叭,希望能快一点接到池矜月。
    车子终于停好,他拉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却看见池矜月坐上了另一辆车。他站在原地,被冷风吹得失去了知觉。
    刚才出门太着急,黑色羽绒服里只穿着一件衬衫。
    此时冷风全数灌进来,他浑身发抖。那辆车经过他时,后座车窗浅浅摇了下来,林沐望向那儿。
    坐在车上的人淡淡挑了下眉,眸中毫无波澜没有半分不屑和醋意,似乎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下一秒,一截藕段似的手臂缠上那人的脖颈,车窗缓缓关上。
    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脑袋细细密密地开始疼时,林沐才重新回到了车上。
    雾青湾。
    池矜月已经完全酒醒了。
    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内心起伏波动地就和那哗啦哗啦的水声一般。
    面前阿姨煮的醒酒汤已经喝了一半。
    这醒酒汤也太难喝了。
    打死她,她都喝不下另一半了。
    十分钟后,水声止。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灯光下投射的阴影淡淡笼罩着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的池矜月。
    他穿着件黑色睡衣,衣领半敞,露出一片冷白皮肤。
    微乱的黑发不断有水珠滴落,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隐匿不见。
    酒醒了?男人视线落在桌上只喝了一半的醒酒汤上。
    池矜月疯狂点头:醒了。
    韩颂之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摆弄着手机,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池矜月想着今晚做的错事,默默地挪到韩颂之身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一点都没有呕吐物的味道了耶,香香宝贝。
    韩颂之反应慢了半拍。
    ?
    池矜月眨眨眼:怎么了。
    韩颂之盯着她看了半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他走到桌上将那剩的半碗醒酒汤拿过来,递到池矜月面前:
    喝完它,我看着你喝。
    ???
    喝完它,这不是要了她的命?
    宝贝儿,我真醒了。
    听着这个肉麻的称呼,韩颂之倾身靠近池矜月。池矜月以为他要亲自己,干脆闭上了眼,却没成想脸颊被人捏住。
    两只手腕被人合在一起用一只手握住。
    我觉得你没醒。他的声音掺杂着些浴室里的水汽,有些哑。
    湿漉漉的黑发不时有水珠坠落,落在她的脖颈,带着丝丝凉意。
    她睁眼,看着醒酒汤只离她一点点远。
    一想到醒酒汤的味道,池矜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开韩颂之的束缚,一挥手将醒酒汤碗打翻了。
    汤哗啦哗啦地洒在地毯上,池矜月跳了起来。
    韩颂之看着黑色浴袍上滴溅的汤渍,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他抬眼,眸子黑漆漆的,声音偏冷:
    池、矜、月。
    池矜月闻言立马跳到离韩颂之最远的那个沙发。
    冷静点,大哥。让我想想怎么补偿你。
    纠结了半晌,池矜月慎重开口:
    韩颂之,我觉得你该向我道歉,是你先强迫我喝醒酒汤的,那汤难喝的......狗都不喝。
    听见这话,韩颂之直接气笑了。
    好啊,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啊......池矜月认真地开始思考。
    要不让韩颂之抽一个假期陪她玩、要不然给她补十个包包......
    她正在这儿想着呢,一张脸凑过来,温热的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紧接着,醒酒汤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
    这是在作弊,池矜月心想。
    起了点小心思,池矜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谁知他并未退开,池矜月被迫地承受着,直到扣子被解开,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有些战栗。
    模糊的神思瞬间清醒过来,池矜月手软绵绵的推不开他,只能被迫整个身子后移了几寸。
    怎么了?池矜月能很明显地看到那双眸子染上情/欲,眼尾有些发红。
    今天是平安夜。
    我知道。他细长的手指圈起她的一缕长发缠绕。
    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趁着韩颂之愣神的三秒钟,池矜月飞快地抽身出来,跑上楼梯中央,她没听见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声,便转身看向楼下。
    韩颂之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
    你快来啊!
    池矜月不解地朝他伸出手。
    少女穿着体恤和热裤,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不过因为在沙发上摩擦了会儿显得乱糟糟的,脚上踩着双软绵绵的粉色毛绒兔拖鞋。
    她眉眼间满是笑意,嘴角边荡漾出一个浅浅淡淡的梨涡。
    其实没遇到池矜月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一年会有那么多节日。
    而且节日需要准备礼物。
    池矜月很会送礼物,礼物或贵重或便宜,都能让人看到送礼人的心意。
    等到创立了韩氏后,他也尝试着送礼物。
    基本都送得特别贵重,或许是从小缺钱的缘故,他总觉得礼物越贵重就越能代表心意。
    第一次决定给池矜月送礼物的时候,那天他刚好在谈一个合作。
    谈完后,他留下了那位老板的情人Alice,问送礼物的问题。Alice皱眉,问他是送女朋友还是情人。
    他想了想,回答:情人。
    宁臣猜得没错,韩颂之天生厌恶所有亲密关系,他找过心理医生,但没有一点用。
    他确信以后不会结婚。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池矜月喜欢上别人了就放她离开,他不是非她不可,世界上有更多比池矜月更符合他理想型的人。
    但他是池矜月情人一天,也就得护着她一天,一天不能让她吃亏。
    第5章 、第五首诗
    Alice笑了下,说,那还不简单,什么昂贵送什么就可以。
    所以后来送的礼物好几次价格都把池矜月吓到,她总是笑嘻嘻收下,却只是将它们全数放在抽屉里,不见天日。
    既然池矜月不喜欢,韩颂之索性也就不送了,每次到节日就写张百万支票塞进红包放在抽屉里,打算在池矜月走的那一天一块儿拿给她。
    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钱吧。
    你怎么还不来!池矜月站在楼梯上有些生气。
    来了。他听见自己说。
    一口气爬到三楼,池矜月推开一个闲置已久的储藏室,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被推到一边,中间摆着一颗高大的圣诞树。
    绿色的圣诞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礼物,有几颗枝桠上还被挂上了红彤彤的苹果,苹果很重,压得枝桠弯下。
    上面围着几串bulingbuling的星星灯,树下是几个形状大小各异的礼物盒。
    猜猜哪个礼物是你的呀?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韩颂之彻底回过神。
    他垂眼看向圣诞树下的礼物。
    礼物盒大同小异,唯有一个粉色的盒子扎着漂亮的星星丝带,叠在众多礼物盒前面。
    他瞥了眼池矜月期待的神色,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这分明是要让他猜中,却又强硬地走一遍流程。
    他看见少女将礼物递给他,兴奋地说:恭喜你猜中了,你一定是今年最平安幸运的人!
    是么,可是他不信神明。
    韩颂之解开层层缠绕的星星丝带,打开盒盖,里面团团淡粉色丝带上静静躺着一条黑色围巾。
    围巾织得很难看,坑坑洼洼且针脚不好,可是看上去却很温暖舒服。
    我织了好久呢,池矜月抽出围巾,踮起脚尖一点点替韩颂之围上。
    你都不知道,她语气有些抱怨:这个织围巾绕来绕去烦都烦死了,而且那个针也很尖,我手都被扎破了。
    韩颂之垂眸看着少女委屈的模样,唇角不经意勾了下:
    那就不织,买也是一样的。
    织和买的结果都是得到一条围巾,那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过这条围巾挺暖和。
    漏,池矜月对他晃了晃食指,语气不善:大漏特漏。我织围巾是把心意和喜欢都织进去了,能和外面买的一样么?
    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她的面庞,纤长的睫毛微颤,映出她极其专注和认真的模样。
    现在还早,池矜月看了眼墙上即将指向十一点半的挂钟,面不改色说:我们一边拼拼图一边看部电影吧。
    说完,她也没等韩颂之同意,就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她双腿曲在沙发里,纤细的手臂挽着他,整个人都像是在他怀里。
    看什么啊?
    池矜月拿起一包薯片,抓起一大片一股脑塞进嘴巴里,嘴巴鼓得像河豚,说出来的话语自然也不清晰。
    韩颂之没听清楚,微微侧身问:你说什么?
    嘶,好疼。
    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稍微一动,她的头发就被生生扯下来,痛得她想打人。
    她扶着韩颂之的手臂将自己扶正,撸下纤细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松松地将原来的马尾扎成一个丸子头,这才心满意足地再次靠在韩颂之身上。
    我说,池矜月耐心很好,又重复了一边:我们看什么?
    她不停地按着遥控器,页面翻滚,电影一部接着一部出现在银幕上,可惜都没有她感兴趣的。
    韩颂之闲闲扫了眼银幕,语气淡淡的:随你。
    我知道随我,那肯定随我,池矜月看向他,理直气壮的:那我不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
    ......
    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好看什么,池矜月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懒懒说:那我随便按遥控器,你说停我就停。
    韩颂之盯着银幕,电影翻到恐怖分类,一部部往下翻又一部部往上翻,即将进入下一个分类时,韩颂之开口。
    停。
    池矜月睁开眼。
    你选的是......池矜月看到封面吓得快要跳起来:怎么是这个啊?
    《恶鬼恋人》
    投影上是这部电影的巨型海报,一个模样漂亮的少女和凶狠吓人的恶鬼并排坐在香檀木椅子上,少女穿着红色嫁衣,唇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池矜月光看着这幅海报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害怕么,韩颂之似有若无地笑了声,语气很淡,像是在体贴:那就换一部。
    这话可就戳到她痛点了。
    池矜月一向标榜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对这么小小一部恐怖电影屈服。
    你在说什么鬼话?池矜月果断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怕这怕那可不是我池矜月的作风。
    电影片头伴随着诡异的阴间音乐进入视野,池矜月有点害怕,却又强装镇静继续吃着怀里的薯片。
    她嚼地很大声,韩颂之瞥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池矜月平日里没有吃东西嚼出声音的习惯,今儿却硬要弄出些声响。
    池矜月注意到韩颂之的视线,理不直气也壮地大声说:
    薯片嚼出声音不是很正常的吗?
    韩颂之收回视线,漆黑的眸中浮现出丝丝笑意。
    电影里的画面已经快进到冥婚场面了,阴暗的屋子铺满了湿冷的深红色地板,檀香木主座上空无一人,主桌上摆着两根白色蜡烛,蜡油悄悄滴落,气氛诡异万分。
    屋子里空无一人。
    池矜月已经近乎机械地嚼着薯片,掌心微微出汗,汗水黏在韩颂之小臂上。
    韩颂之微微皱眉,从沙发旁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擦拭掉臂上的汗珠,又将一团纸塞进池矜月手心里。
    全程池矜月没有任何感觉,她紧紧盯着屏幕,眼睛瞪得像铜铃。
    下一瞬,镜头猛地一转。
    木头门槛上爬出来一个人,来人穿着被水浸湿的深红色嫁衣,猛地一抬头,苍白的脸色配上鲜红的唇色,还有那诡异的微笑......
    韩颂之!!!救命啊!!!
    池矜月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怀里的薯片被这么一震,全都从袋子里弹出来,滚落在沙发上。
    她随手拿起一块,猛地砸向银幕,心脏不受控制地拼命跳动着,池矜月感觉马上就会心率过快而亡。
    韩颂之瞥了眼池矜月,很快便收回视线。
    他看着沙发上散落的薯片微微皱了皱眉,可唇边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很快池矜月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一片薯片被压得咔擦一声,光荣阵亡了。
    顺便,她发现了手心里的纸巾。
    她往韩颂之的方向看去。
    男人单手支着脑袋,黑发细碎垂在额前,眼瞳极黑,昏黄灯光下仿若有星河流转。
    你看这个逻辑不通啊,池矜月强硬地要为自己挽回颜面:你说为啥要穿着湿掉的嫁衣回这个屋子啊,我看导演就是为了吓人而吓人。
    其实,她光顾着害怕了,根本没看进去多少剧情。
    她在赌。
    赌韩颂之也没认真看。
    毕竟就在三分钟之前,韩颂之刚去接了一通客户电话。
    是么,韩颂之双腿交叠着,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里,淡淡开口:
    湿掉的嫁衣是因为新娘被人逼着跳河,而且不是她回了屋子,是她的魂魄回了屋子,回屋子是因为这里怨念最重,她要吸取怨念去报复村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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