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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爱杰辰(61)

    好友急的土话都说出来了,却见其还是平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沉静的面孔下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容秋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那些纸上谈兵之人,却在根据李夏介绍朝堂上的几大派别而思虑。
    自古朝堂之上就不乏站队,运气好再没才能都可上天,奢望自己运气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只能使脑子多看多筹谋呀。
    转眼3月到了,提着个篮子结伴凌晨就出来排队,明明正月还气温回升,没风没雨的,可是这一到该考试了,老天爷就跟犯病似的,阴森森又寒风极大,前几日还下了场雨,吹的人身子骨头缝里都嘎达冷。
    检查的把护腿的翻来翻去,容秋看着被硬生生划了一刀,眼看第二刀就要落下,容秋连忙开口:这就是单层的,兔毛缝制的,并不是夹层。
    咦,这是干什么的?
    第一次见考生还带着针线,哈哈。
    被分成两瓣的护膝回到篮子里,容秋呼出口气,立刻变白往上消失在空气中,被检查完信息和考引后,领了贡院的牌子坐下容秋收拾收拾就先把护膝给用针线缝上。
    缝的粗糙难看但结实,赶紧绑上顿时觉得腿暖和多了,下半身暖活身子也没那么僵硬。
    贡院发完被褥、文房四宝、吃食用具和试卷后就上了锁,流程跟乡试一样,连考三场每场三天,有种腻歪的熟悉感,但对容秋来说,很是麻木。
    运气还是不好不坏,第一二场的房间都还行,第三场最好,离臭号远了几个房间,虽说不是正中间,但对本人来说就是老天开眼。
    自己真是得辟邪呀,这运气没谁了,心里这样想,容秋却从没起脖子带什么金佛装饰品的想法。
    看题磨墨思考间还是对考题没头绪,准确的说是一头雾水,一炷香后才反应过来今年的截搭题真够阴险的。
    3天用了两天答题,然后末尾睡了一天,对别人来说难捱,但对容秋来说就跟平常日子一样过,除了多废了点脑子。
    这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的杨大学士,听说还是教导皇子的老师,在士林中很是有威望,另外几个则是礼部、吏部被皇上任命的副考官。
    平衡之道,无需说。
    躺着的空档,容秋对这些想过来想过去,被子冷硬倒也察觉不到了。
    不过怎么说,还得经过一场殿试,他们就是天子门生。
    明面上是这样,但作为考官就是天然的拉进关系,在这尊师重道的世道,说一点没关系纯粹是扯淡,若真出点事,门生、下属、亲戚都是牵连送命贬谪的下场,很是正常。
    可对容秋来说,这正常的就不正常了。
    下午收卷子出来排队时,看着身旁被抬出去的考生,一个个都嘴唇发紫、面色苍白,有很多是不适应身子骨弱也有第二场就生病却强撑着考的。
    听说这次死了二十四个,哎,何必呢。
    这还不算这些被抬出去的,其中定也得有几个抗不过去的。
    若是放弃,咱们可就把握大些,真是自作自受。
    周遭乱哄哄的小声议论争先抢后的传进容秋耳朵里,他升起的怜悯之心倒像是被风一吹就没了。
    等10人排好队出贡院,李夏还没出来,所以就跟吴兄一起等的空档随口说起刚才的事。
    三年再三年,谁能运气那么好一下就中,他们这些怎么不下个三年来考,在这里喷粪。读书人满嘴仁义礼节的,可是心硬起来真是比畜生还狠。
    吴浩宇说这话,是普遍的捕快、将兵对读书人的偏见,其实嘴上这么说,本人是真的厌恶又不得不尊重,真对上读书人还低好几头、矮半截。
    第90章
    3月考完,4月才出成绩,所以考完也算是全须全尾的过了这关,容秋看着李夏走路仪态充满韵味,丝毫看不出点脚步虚浮,外表这纤瘦的体型也够充满欺骗性的。
    三人上了马车,外面一边有好些哭腔大声呼喊治自家主人病的仆人,另一边则是笑着吹嘘自己做题非常好的炫耀声,还有更多叹气埋怨这次考题偏的,不知道答没答对,能不能讨主考官喜欢;更不要提那些觉得题目没答好,这次无望而痛哭和跳河的凡此种种在贡院门口就很是应景。
    闻着身上的馊味、臭味,回到府内第一时间就是好好洗澡,热水已然烧好直接倒在木桶里,一边泡着一边剥着鸡蛋吃,喝着肉汤,容秋长舒一口气,真是好美味。
    蛋黄是熟了个彻底的橙黄色,他本人可受不了那什么流着的几成熟。
    十几天里被李夏带着游逛了一回书店就直接去了官牙处,买房子可是一件麻烦的事,大舅哥在京城的外城有几个店铺,但容秋却是只想在内城买房子,还得是离皇城近些的地方。
    本以为官牙是可以信任的,没想到李夏说其中的佣金是看碟下菜的,他给打听好的几处写了个条子,直接顺着这几处找,里面负责的人是熟人。
    今个儿介绍的几处不是离的近房子小,就是房子好但离得远,京畿大居住不易呀,在咱们县城足够买下一条街的钱,在这里竟然不值个三进的。
    吴浩宇一开始没反应到后来的麻木,震惊下来就是逼着自己适应,哎,不适应也没办法啊,每每听到价钱嘴巴都会张的酸涩合不上。
    至于便宜的,离皇宫远离闹市近,房子得住一辈子呢,这样的怎么能考虑。
    总得仔细挑挑,需要那么多钱就别想什么凑活了。吴浩宇劝着,打定主意今晚写信给家里,向爹要些银子来。
    当天晚上拿着钱袋子和缝在夹层衣服的银票,容秋瞅着神情也没说啥就接下银票,只是把钱袋子好说歹说推了回去,来一趟京城得买点东西回家啊,其实就钱来说,容秋是不缺的,但说了不信。
    钟玉英过完年紧赶慢赶到达京城后就先召集几个掌柜的,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妹夫。
    内城权势正盛的所有府邸自家每年都已送上上等的木炭,免费的,其中只有两家是不受的,说是这么说,但第一回 拒绝第二回第三回就鲜少退回,唯独这俩家是铁了心的每次都拒绝,为官清贫之名是表里如一。
    这样的官从心底是敬重的,但也不免生出隔阂,不收下心里自然少些安宁。
    以商人的渠道探查到一处好房子时才亲自派人给妹夫通信,隔天正式的进中安侯府,这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进这种人上人的府邸。
    妹夫权势越盛,自己也是水涨船高,虽带着笑可是他心底越发有点傲气,更想在其面前证明自己多么有用。
    若是等日后掌控一县,那想想就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想到自己妹妹也能成为县令夫人那样的排场,嗯,还得更多多挣钱才是。
    只要自己更有用,比那家伙想像的还有用,才是稳妥。
    被大舅子领着敲响一家房门时,开门的管家引进去,是个清瘦的老头,但周身文气很盛。
    刚才官场被罢了官,子女都已先派回老家拾掇,这京城内四进的宅子是住不起了,况且为了躲过这茬倾轧,他都让儿子们找借口去了官,还是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一转进二进,入目的就是院子里种了很多种花,枝条都在发绿叶,墙上都是爬山虎和各种喇叭花的枝子,两侧还有葡萄架,下面有藤椅,桌凳。
    立刻想到夏天在这阴凉下惬意的模样,虽说招蚊子等虫子,但旁边撒上些驱虫的草药就是。
    而且那边还可以弄个秋千,容秋面上平静的环顾一周,心里其实很喜欢。
    老者见两边的年轻人尽管装的像,但眼神是发亮的,唯有中间面貌端正的倒是很是稳重,看不出喜好来。
    倒是这份成熟,或许会很适合官场,哎,心底哂笑,自己这好不容易全须全尾的退离官场,怎么又想这上面去了。
    实话说,今日才刚想去官牙挂房子,没想到你们就先来了。
    老者这话一出,别人感觉是夸奖消息灵通但容秋是知道目的其实是抬价。
    再看其面带怅然的一一指着说道都是其和老伴置办的,花草也是费了精心养着。说着到了后院,有个小荷花池,说池子也不恰当,假山下面有个洞,好似是从洞里面出的活水似的。
    钟玉英也知道老者心思,能在官场混到如今这个年纪,他就是想结个善缘,把价格压的低倒是容易,但是妹夫的名声有损得不偿失。
    吴浩宇正指着小声诉说喜欢,这要是六月天,荷花都开,莲叶跟无边似的肯定很美。
    容秋倒是更多注意梁木、布置、房屋的构造等方面,庭院有两处井水,后院处于下风口,就说明即使是养鸡,鸡窝的臭味也不可能传到前院去
    思索着被带到了书房架子上,看着空荡荡的,但书架上的痕迹还是表明之前是满满的。
    老者指示老仆把人先带门口一会儿,容秋就知道这是想要跟自己说些话。
    那有个箱子,里面是我带走也没用的朝堂上诸公的作品和诗集,等日后我孙儿科举时,这朝堂的官定都被换了好几茬,当初卖个好抢着要,这搬家反而觉得累赘了。
    容秋拱手谢,却被笑着阻止,直接开口价格。
    老头没想到看似是把精明市侩的那姓钟的公子指示出去,还是被压低了讲价。
    本以为少年脸皮薄说个价就点头,虽说现在家中银钱都够三代不愁,但读书花费是极多的。
    房门一开,钟玉英侧耳听到价格有点不愉快,这价钱是贵了,早先这搬家的消息就花了钱,不过看着妹夫神情也装出高兴的模样。
    直接一起分别坐上马车就上了官牙弄手续,本以为很是简单,但是足足是三天才办好,等按个通红的手印,容秋按着属于自己名字的房契才是真的嘴角上扬。
    钟玉英正给官牙偷摸好处,人家接的快速,双方是皆大欢喜。
    马车上一听价钱,吴浩宇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痛不欲生,4000两银子啊,说是四进的宅院,里面很小呀,院子也不大,种地的空都没有,还有那后院的荷花池,有个屁用。
    嘟嘟囔囔的骂了两句,没等容秋开口,钟玉英已经说是很值了。
    此次凡是考中的读书人都正在找房子,有后台的自是不用愁,但寒门的则是租房住,甚至在佛堂、庙里等凑合,我这不截胡,你看着这房子可轮不到妹夫手里。
    吴浩宇深呼吸开口,还是心疼,老家就是一条街都四进宅子也花不了这个钱。
    两人在这里感慨但看容秋是一个字都没说,上马车就在那寻思什么。
    书房里老先生给了我张纸条都是其同僚,若是能今后有所联系,或是有什么变故,倒是给他老家去封信,这房子其实给我便宜了。
    钟玉英点点头,原来如此,这闹中取静的位置,而且是闹市靠里,出来则是书坊、店铺一条街,就是极为方便。
    不过这名字倒是蛮有趣的,叫灯笼芯胡同。
    是啊。都点点头笑了。
    有了自己的家,这就是一种满足感。
    第91章
    珂湖兄,这次能高中,祝我们日后都能一展心中抱负。
    运筹兄吉言,同愿。
    哎,科举盼中榜,中榜后盼有官缺,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多长时间。
    是呀,为兄也近来每晚都愁。
    还是贤文馆,会试的成绩已经出来,李夏是中游,容秋在前5名,等下月的殿试成绩变动大多不会太大,又没有落榜一说所以中了的都来庆祝。
    有来寒暄碰酒杯容秋都道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每杯喝的精光,自认为态度很好,对谁都如此,旁人心思却各不相同。
    这容修明即使拱手见礼都腰板挺直,外表说话气质都挺文雅,但眼神自有一股子傲气,真是看的令人不爽。
    运筹兄慎言,如此年纪高中,正常正常,况且对我们有好处,咱们这一届的陈景陈守美才是劲敌。
    说的是,着相了,谢谢珂湖兄提醒。面上笑说着转回头就看着讨厌的二人正面带笑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对比自己迈入中年的年纪,真是嫉妒。
    衡山书院这次中的足足一半之数,陈景纵归再能装的和煦都不免有些意气风发,不过面上越发谨慎,即便是排名下游或是倒数,但凡是来敬酒都来者不拒。
    整层楼的人看着就心生好感,即便是纯粹眼热的也暗自点头,佩服这气度。
    我们正在找房子打算租房住,容兄弟呢?
    容秋直言已买好,见陈景面容一滞就开口恭喜,这变脸迅速的让容秋一眨眼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陈景心里自是一番心思不提,别说书院都会给高中的买一座房子,就自家里也不差那个小钱,只是他本人想着扬名,所以才没买。
    日后别人谈论几十年如一日的清官,才是他的上上之选,名臣自古如此。
    面上向容秋笑着恭喜道:为兄真羡慕你,多少高官都在京都得租房几十年呢。
    七品官月俸只不过几十两,还得养家、同僚之间送礼、人情往来等,别说攒不下钱,要是没点外快都吃喝不够,多少几代人代代为官都买不下京城内的房子呢。
    旁边的人都想到了其夫人身上,容秋没察觉到,一旁的李夏二人却察觉分明,心底冷哼。
    明明成绩上比不过,这种私密之事倒是谈论的欢,看来都知道容兄的媳妇只是商人,看不起。
    等应酬完回家路上,容秋才从李夏的嘴里知道,他们都背地里笑话自己是看重媳妇钱财才娶之,他也没生气只是一笑而过罢了。
    马车行驶中突然传进来争执声,掀起帘子一看是一个书生和书童正被打倒在地,肥胖的客栈老板正在指着书生鼻子骂,旁边的打手已包围起来,手上的粗棒棍子看起来一点不是装饰物,周边的人们见惯不怪,只是停下脚步瞅两眼议论两句。
    这定是没有钱财住客栈的书生,此次没有中榜,真是可怜。
    可怜的多了,咱们快走。
    马车内听的一清二楚的容秋直接让大力下马车给其钱财,书生接过两锭银子,看看虎背熊腰的护卫,被书童扶起来正对着马车鞠了一躬,多谢恩人,还望恩人留下名号,来日必当报答!
    容秋在马车里等着大力上车后,说了句感谢倒是不必,加油,科举本就是逆流而上。
    马车行驶而去,直到看不到车影,书生才收回目光,他并没有为难客栈老板,直接把欠下的房租清了然后领着书童离开。
    这只是个小插曲,容秋等人都没当回事,事实上每次科举这种在客栈里住不起花完钱的大有人在,也有盘缠用尽只能住在道观和佛堂的,见着帮一把是了。
    太阳炽烈,带着沙子的风吹的人脸干干的,杨树毛子打着漂似的飞舞,真碰在皮肤上就痒,时不时用袖子挡住脸,怕进了嘴里。
    在这抽蒜苔的月份里直接弄上张饼抹点酱,掐头去尾捋上一根,简简单单就吃的香极了。
    五月的殿试,两层儒袍正好,容秋外面穿了媳妇给做的细绵布料,除了袖子和领口显眼的刺绣,不招人嫉。
    有少数穿着绸缎、绢布的,看着就凉快,那精美的刺绣一饱眼福。
    这天鸡叫声就起来,卯时就在殿外被太监检查列队,还有专门的礼部官员教导礼仪等事项,经历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脚步踩在皇宫之内。
    静谧的长道,时不时看见个个跟雕塑似的大内禁军,火红的铠甲上好似闪烁着金光,众人大气不敢出的目不斜视,直直走着。
    红墙黄瓦,容秋觉得脚步虚虚的,偷偷掐一把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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