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景他们衡山学子会合后,这才发现陈景跟人混熟了后挺好笑的,直接坐在自己马车上就指着自己的玉佩叨叨。
修明你怎么还带着这个玉佩,到京城换个更上层次的,容易被别人看不起。直接从袖子里拿出来好几个玉佩,我这里有蓝田玉和羊脂玉的,知道你不会要,当我借给你用用。
每一个都是上上等难得一见的珍品,吴浩宇睁大眼睛倒抽口凉气,这大手笔着实把他惊着了,可是看身旁一副沉静模样的伙伴,立刻把嘴闭紧转头佯装出神。
耳边听着朋友的婉拒,只是心里却想着怎么喊着修明,文人之间号什么他是知一二的,但是他心思缜密,不会在外人面前开口问,只想着等人不在再开口。
果然没一会儿人就下去方便,容秋被问一乐直接说个清楚。
那你这挺纠结的啊,纪夫子和衡山山长。
没啥,对外和对内用就是,今后入官场用山长取的就是,不过个号字罢了。
嗯,也是,你作画什么的也可以用。
作画?容秋心里有点虚,但面上故作淡定的点点头谈论起一路的景色来,上马车还没掀开车帘偷听的陈景心里有点失落,本以为会能听到说自己的坏话呢,这什么捕快看着也不像是大度和善的,还以为能捉到把柄。
这样的话就能不知不觉得的跟兵卒拉进关系,容秋的消息也就能挖的干干净净,真是可惜。
他知道的越多,今后就能越更为师弟所用,心里转了一圈,再找个时机便是。
马车内传来阵阵笑声,这车队一看就大巨有钱,昨日有个奴才冒失把其中一位士子的箱子弄歪了然后差点被直接活活抽死。
冬日里远行都会选马车,更何况内里还燃烧着木炭,下脚处是上好的皮毛,腿上还盖了毯子,真像个移动的房子似的。
赶路是真的很慢,慢到容秋催促好几回,后面的还派奴才说折腾的不舒服,腰都断了似的。
陈景给说着好话,容秋想还真是一锅汤里不免夹杂老鼠屎,人又不属于衡山书院,只是什么亲戚硬塞进来的,但陈兄却当自己兄弟照顾着,这倒是无法再说。
有一天晚上因为路途没到驿站,非得让赶路进县城的客栈休息,容秋窝着火直接礼让,由其多说了几句话才呵斥一番,人直接斗嘴说不过,于是直接甩了脸进了马车不言语了,反倒还清净没啥事。
以为咱们是泥人捏的吗,兄弟,厉害。吴浩宇竖起大拇指,周围忙活的仆人连带士卒也都好似弯了个嘴角,他们是知府的卫兵,也有郡兵,保护他们这些读书人有个好成绩,添加上官的政绩,但那人却直接拿当奴才用,心里真积攒了许多怨气。
半夜狼嚎声把马车里的众人吵醒,树林里绿色的眼神看的人毛骨悚然,即便是外围火堆和众多围着已经动用武器的士卒都无法给安全感。
两相僵持,马车里有个啊啊尖叫两声的,蠢货恨恨骂了句,眼看要扑过来,有个士卒竟然先冲了上去,只见胳膊遒劲使力之下好似冒出白烟,跟头狼斗的有来有回,真乃猛士也。
这晚狼嚎声时不时的贯穿鼓膜,众人都没放松直挨到天亮,下午加快速度到了驿站,一上午都打着哈欠直接倒头就睡,刚要躺平在床铺上,门却在这时被敲。
打开门陈景一看竟是容兄和他那个兄弟二人,被问那晚的叫什么名字,蒙蒙的说出来,他们给带上门,陈景才回过神,他实在精神不济可是还是拧了自己一把跟着去看干什么。
天黑看不清什么,现大白天的面对面一看嘴巴一下子张大赶紧又合上,八尺多高的汉子,虎腰熊背的,心里直接打怵,这老师挑的人可真不讲究外貌。
丘八,贱卒,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温和笑着也跟着容兄谢了两个字。
回来时,面带赞许的说道:容兄有远见,这一路得靠他们保护,果真得奖赏些,只是刚才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可真上不了台面。
这话让容秋点个头没话说,这样想就这样想吧,回到自己房间看书,旁边吴浩宇压低了声音重复夸赞刚才那小子。
真想将他要到县城里去啊,干个样子货太糟蹋了,这样的猛兽该该那啥才是。
那你可别想,显然是上面官的心头肉,要不然能派来保护俺们读书人。
这话直接让姓吴的叹口气,闪回自己房间去睡觉,这就不眼馋了。
就是在这样的匀速下到达京师也不过二十几号,雍州不愧是雍州,风景独特、偏粗矿大气,更别说这京师的落点,虎踞龙盘,气势恢宏,又有山河之险要。
城门口遇见个意料之中的人李夏,从年幼时去老家茺州赶考分开现在是举人也在京城备考,这几年来一直通着书信,也亏这些对朝堂并不陌生。
虽带着面具,可是身形修长,穿着一件叶青宽儒袍,看着都冷,可是本人却笑呵呵的摇头说不冷。
眼睛里是笑意,说话也变了腔调,倒是冷石触击般悦耳,气质也独特,但是还是像女人般纤瘦。
你怎么还这么瘦呀?
哈哈,怎么吃都不胖,也挺愁人的。
谈话间好似还是一起长大的模样,三人互相奚落,弄的旁边的人也插不上话。
陈景邀请入住专门买的宅子,但被容秋拒绝了,于是给自己留下地址就分开融入车流。
衡山书院在京师有多处住宅,情理之中,毕竟每年都有来赶考的。
路两边的繁华程度简直是大开眼界,更别提穿着流行的花样,就连路边说话的口音都让俩人一惊一乍的。
我滴个天,房子这么宽阔。
乡巴佬没出息样,容秋和吴浩宇是完美扮演了回。
比起徐州的精致,这里都是往大气宽敞了建造
李夏娓娓道来,被开玩笑更笑的畅快,想起小时一起爬墙买冰糖葫芦、一起捉弄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京城这里迷人眼,但是也太危险,都被权利蛊惑,朋友是很多,可说笑的却没一个。
你在炫耀是吧,京城这么好,全天下人做梦都想来看一回,你在这说这个坏处那个坏处的。
就是呀,进京城的时候,那护城河简直堪比大江哎,我真是开眼界了。
容秋也没藏着掖着,书上描述的再好,也不如自己亲眼一见,真应了那句,侏儒进巨人国。
就是呼吸偏干燥了些。
徐州温柔多水湿润,可京师却嘴唇都起皮的缺水,明明每天都喝很多水也不可解决。
你们住个十年八年的就适应了。李夏故意这么说,但容秋直接回了句,这不是废话,三人哈哈大笑。
第88章
修明,走啊,进去啊。
开启的大门为金漆兽面,台阶宽大、多层,最为醒目的是仰头才能望之的匾额,候安中三个大黑字。
这这容秋二人口吃的向上指着匾额不动弹,瞅着他俩人这副模样站在台阶上的李夏走下来又开口邀请一遍。
其实他面上淡然,心里着实一乐,这二人失态也算是难得一见。
容秋呼口气冷静下来,面对身旁兄弟的指责不理会,他能说来往信件中说起过,但是他真没当真吗。
侧门4个是关闭状态的,按理来说他们二人的身份真不值当开启大门呢,吴浩宇想着杂七杂八左右转头看景晕了脑子,要不是被容秋扯着胳膊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这怎么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看看跟李夏说的正欢的好友,更加佩服。
其实容秋也是装的表面平静,假山远景扫过去只是一角都让他大开眼界,心里止不住的哇哇,又觉得好笑,自己也是个俗人啊。
可是见着这些十辈子都不会亲眼一观的奇景,真的让容秋本人目眩神迷,旁边的浩宇那脚已经不动弹了,他使劲跟着容兄身后扯着才没掉队,若是没人带领,自己肯定会迷路在这里。
李夏之祖上亦是开国勋贵,只是和平日久,勋贵几代就大多数沦为面子光又没了名气的人家,虽说提及当初还能说出道道来,但百姓也都忘记了。
一大片勋贵外戚等府邸都临皇宫外,大多府邸都只是在先人建造的基础上修修罢了,不过也正因为都是上等木头所建造,所以可谓是雕梁画栋,名副其实。
这房子如此,怎的摆设如此敷衍?吴浩宇有点心疼出言,前头还可以,但越往里走就发现除了处处可见的大小宽敞练武之地,水啊假山也有,可水里没金鱼,假山旁没名贵花草,看着空荡荡的别扭。
李夏轻笑了声,侍弄花草的工匠不易找。
容秋立刻点头对对赞同,一旁的吴浩宇被富贵迷住了的脑子总算是有点清醒,转头看看李夏,认真的道歉。
李夏直接握住他的手,来了句开玩笑的,家中养不起,三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李夏的父亲常年守在边关,他只是在母亲的描述中知晓父亲是个伟岸的人,侯府好几代的努力才把叔叔安排走上了文官之路,可是也是三甲及第,大官是没指望了,即使如此也算幸运。
容秋遥想小时候还猜测是县令的儿子呢,使唤捕快跟自家奴才似的,原来是自家叔叔。
三人最先去给伯母见礼并送上礼物,厚厚的绵帘被掀开,乍一暖有些鼻子痒痒,作揖后得了几句夸奖也谦虚的回答能够和李夏交朋友是他们的福气,穿着简朴的侯夫人虽笑但眉宇间愁绪不散,比实际年龄显老,竟有点好似拜见自己的母亲,容秋走神被触碰胳膊,赶紧思绪收回照常回话。
只是他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很是恭敬又真挚,满是亲近之感,强撑着嘴角往上的侯夫人心里讶异,但看着浓眉大眼、面目纯良端正、气质出众的小子,不知怎的倒是开启了话茬子,问道怎么相识,徐州那里的风景如何,笑意真了两分。
这让李夏惊讶又开心,母亲思念父亲一直郁郁寡欢身子不好,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叔叔接到徐州去抚养,现在看着母亲的笑容,他在一旁只是呆呆看着时而轻轻附和一句。
本打算只是见一下,结果等出来已是两刻多钟,眼看伯母面容倦怠容秋开口有事退出来。
走廊里容秋出来就说冬日再冷也不能那么闷,炭火再好也有害处,什么没氧气的解释没打算说。
走着走着他鼻子一酸,若是自己母亲还活着,是不是会穿着贵衣打扮好坐在那朝自己笑,自己的朋友来拜见也会说几句客套话。
即便再想念,日子终究得过下去,逝者已逝,得为活人过好而活。
吴浩宇悄摸摸问李父在哪里守边关,李夏也没吱声,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
虽语气平常,可是却难掩语气变化,明显不想聊此话题,于是容秋直接聊朝堂之上和此次的科举有大才之人。
此次科举照旧是徐州和衡山书院的人风头最盛,其次青、茺等州难分伯仲,也难怪,因为必中所以赌注中关乎名次的可谓是一本万利。
前十名必有容兄,这我们都是确认的,只不过这次的状元之争倒是不可说。
容秋摸摸嘴角周围的胡茬,嘴上却说:我最看好陈景之能,无论是文采、谋略还是实务都可谓佼佼者。
李夏自是知道此名人,作为此次衡山书院的领头人,京城之内关乎此人的传言多如牛毛,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吴浩宇却对那种肩不能抗的瘦弱文人没多少好感,皱眉不乐意转头对其说道:你干嘛长他人志气?
李夏面上也不解,在他看来容秋才是变化最大的,蓄着抹短须,虽是穿着长衫却文人气质比他人少的多,至于吴大哥确是没多少变化,年少的样貌更没怎么变,唯肚子和身高扩大罢了。
容秋轻摇摇头但笑不语,只是眼神坚定明亮,这倒是让话题戛然而止。
精心挑选的房间和伺候的人,李夏面上直说是侯府的房子多的是,挑的不中意再换就是,看着一应俱全的宽敞房间,一排架子上满是书籍,墙上还有名画,显然跟侯府格格不入。
怎么会不适,如此甚好,就是买一座宅子布置,也不如此间,兄弟真是费心了。
听着赞扬,李夏谦逊的回应喜欢就好,只是心里却很是满足,这话听着真是舒坦。
京城的寒风携带着风沙白絮随处飘荡,总觉得呼吸间痒痒,说水土不服倒是夸张,但是处处不合适是真,忍耐着忍耐着经历场大雪纷飞,容秋自己即便屋内烧着炭盆也冻得手通红,不过好歹出门空气干净了许多。
快过年了,京城内的春节到底是比徐州的热闹,三人结成伴儿倒是逛了两三回。不过最深刻的就是,在这首善之地的城内,百姓的脸上和腰板是明显都带着股傲气,即便身穿补丁面带愁苦的平民,眼神看着赶考的读书人都能透着点不屑。
容秋适应良好,觉得这很正常。
等驿站把运去徐州的年礼行至半路时,容秋第一次看见所谓皇城内的绚烂烟火!
第89章
除夕夜吃了萝卜肉的饺子,白面所做外表胖嘟嘟的吃起来很是细腻滑溜,住了些日子也看出来了,虽说是侯府可是跟平常人家的生活差不多,倒是惹的浩宇一个劲的调侃这简朴的日子以为是住在容秋家里。
李夏只是笑没说什么,容秋抢先忍不住辩驳,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家我想吃啥就吃啥,地位没的说。
吴浩宇撇了下嘴吧,嘀咕道:是,也就是吃食上没那么抠,穿用上呢,那衣服、袜子补了又补的。
虽说是小声,可是离的很近耳朵自然是听的清楚,饶是容秋再怎么成熟,整张脸都变的通红,察觉到李夏眼神一个劲往自己身上瞅,更是又恼又堵,憋屈的没话说,只是斜眼瞪着某人。
某人声音越来越低直到闭嘴不言,故意看着前方也觉得自己没过脑子,不过这话压在他心里很久,但面上是认真的扯了个话题,他们之间无论说错了什么也没人会计较。
过年后整个京城都是处于稍显安静的状态下,第一次来那人如蚁、车流不断的场景还在脑子里刻着,文武百官是放假半月的,守卫皇城的倒是轮换着来,不过过年时期轮换的封赏、月钱多些,也实为好差事,听着李夏讲这活计多是落在功勋子弟身上,容秋适应良好,有的人生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赢,很正常。
下人收拾出薄一点的长袍,犹记得还是年前媳妇一针针亲自做了好几个月的,当时还说着穿在外面的衣服得齐整好看,防止别人看轻了自己。
摸上心就暖了,这真是不舍得穿呀,摸摸|胸前和袖子着实喜欢。
柳树抽新芽,春耕开启时,间或间的被领着到京城名气最大的贤文馆看了几场辩论,天下才子齐聚京城,怎么会不闹上几场,毕竟文人就没真心服除了自己以外的。
在这里也意料之中的遇见了陈景和金启明等人,陈兄领着衡山书院的学子,都没等他下场就赢了好几场,至于外表出众,性格温和的金兄身边又换了个女婢,俏生生的低眉顺眼,容秋已适应,现在则是只当看不见。
看他们那样子真像是斗鸡,沽名钓誉。
本来这贤文馆就是朝廷做主弄出来的,前些年好几回皇上会带着皇子微服私访的到来,只要扬名成功,一展文采,被记住的话仕途就不用愁了。
李夏看看左右,更低的声音补充道:跟你们说,楼层里的当朝大人物还会看中嫁女呢。
吴浩宇立刻眼睛一瞪,转向容秋,哎呀,这,你当时怎么不上呢,显摆显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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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爱杰辰(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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