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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求生-(43)

    她掌心里还扣着五块钱,递烟的时候露出一个角。
    本来陈茶想着苟大力拿烟顺便把钱抽走,不惹人注意还能皆大欢喜。
    谁知道这苟大力也不知道是色胆包天还是朝中有人腰杆子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用色眯眯的目光把陈茶从脸扫到脚,仿若陈茶没穿衣服一样,再看看她手中的烟,拿腔作势道:还是女同志更懂事啊!你看我这两手都占着,要不你给我点上?
    他一手就捏着三五个小麦粒,另外一只手拿个纸笔,可真忙!
    陈茶抽了一支烟递他嘴边,谁知道这苟大力不张嘴咬烟而是嘟起嘴往陈茶手上凑。
    程樘一把拉开陈茶,从陈茶手里取过烟,挡在她面前,我给你点!
    苟大力见他这么不懂事,脸一拉,去去去!把粮食晒干了再来!下一位!
    陈茶眯了眯眼,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她解开衣领处两颗口子,胡乱一拉,往程樘身前一站,开始哭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这一嗓子,周围所有的人看了过来。
    陈茶一边哭一边往粮站里面跑,领导们,你们给我做主啊!要不然我就没脸活了!
    验粮员是小鬼,领导们都在办公室呢!
    苟大力一下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陈茶会来这么一出。这些年他都这么干的,并且胆子越来越大。
    就因为这些老百姓们多数木讷老实,又事关女人名声,往往被他坑了也都敢怒不敢言,再见他还好生巴结。
    偶尔有一两个闹的,上头见没证据也睁只眼闭只眼。
    像陈茶这样的,实数头一个。
    等反应过来想跟上去阻止,又被程樘抓着衣领,走,跟我去派出所!
    苟大力一下慌了,试图挣开程樘的钳制,你撒手!我什么都没干!
    他很少说实话,但这句绝对是实话,他连陈茶的手都没碰到。
    陈茶这一闹果然惊动了粮站的领导。
    见领导出来,陈茶不进则退开始往外跑,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粮站领导:姑娘你这样,别人会以为耍流.氓的是我。
    他别无选择地跟着陈茶到了粮站外。
    交公粮的百姓密密麻麻把苟大力和程樘围在中间,现在又加了一个陈茶。
    陈茶声泪俱下,领导们,我们百姓种点地不容易。交公粮这事我们都懂,我们都感恩国家给了我们地种给了我们饭吃。大家都是从谷子堆上挑了最好的小麦运过来。可
    陈茶胳膊伸直,食指直指苟大力,这位验粮的同志,以权谋私,公然收受贿赂不说,还非礼女同志。谁若敢声张反抗,他就拒收公粮还污蔑我们不想交公粮。大家都知道拒不交公粮是犯法的,哪有敢这么做的?他收贿我们也就忍了,可他这么糟蹋我,我还怎么做人?我男人要休了我我哪还有脸活着?
    说着,陈茶一手揪着衣领,一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
    要休了她的程樘嘴角抽了抽。
    苟大力一向都是污蔑别人,百姓为了能顺利交公粮都忍气吞声,何曾有人这样当面泼他脏水?顿时气地跳脚: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非礼你收你贿赂了?
    陈茶没回他,只是哭的更大声了。
    大家都一脸了然,看人家姑娘委屈的!苟大力这是敢做不敢当。
    粮站领导有些脸疼,沉着脸问苟大力:到底怎么回事?
    苟大力苦着脸解释:我真没收贿赂也没碰她。
    程樘默不作声从苟大力外套口袋里掏出了那盒烟和五块钱。
    刚才苟大力注意力放在陈茶身上时他顺手放进去的。
    程樘也算是吃过陈茶亏最多的人,跟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他把烟和钱举过头顶晃了晃,等大家都看清楚又装回了自己口袋。
    陈茶零花钱管的严,这五块可以留下当私房钱了。
    苟大力:
    有了陈茶和程樘站出来,人群里其他真正的受害者开始纷纷发声。
    他也收了我五块钱!
    我没给他送礼,我家这么干的小麦,三次都还不让我们过!
    他收了我一瓶好酒,就在他脚边那个布包里!
    粮站领导一边听着四面八方的告状声,一边走到旁边把布包拎起来。
    满满一大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烟酒茶,还有现金。
    他把布包扔到苟大力面前,你等着组织上处理吧!又转身朝陈茶以及交公粮的百姓们鞠了一躬,面露愧色:父老乡亲们,我对不起大家!这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是,咱们交公粮是限时的,如若因为这事耽搁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我先安排个人把公粮收了。苟大力这事容我先上报。
    交公粮只有三天时间,分到全镇这么多村,三五个村往往只有半天时间,确实耽搁不起。
    大家纷纷重新排好队,但是依旧议论纷纷。
    补位的验粮员是个年轻小伙,长相憨厚。
    不知道是不是临时被抓壮丁没有经验还是被被陈茶这一出闹怕了,检查很松,只要不太过分的都给过了。
    陈茶他们顺利交完公粮,拿着空袋子到旁边去把多余的粮食卖平价粮。
    双河县这边,还不允许私人买卖粮食,都是统共统销,价格很低,小麦按照质量等级稍有不同,均价大约在两毛六分九厘一斤。
    陈茶和程樘只留了够吃的小麦,剩下全都卖了。
    他们主要做买卖,小麦放家里占地方不说还容易生虫子招老鼠。
    他们这一亩半地产了不太到六百斤小麦,自留了一百斤小麦,交了小二百斤公粮,剩下的三百来斤卖了八十二块七毛钱。
    陈茶看着手里的毛票,直摇头:农民真是太难了!
    程樘往她手里看了眼,这也不是纯收入,要扣除浇地钱,化肥农药钱。其他人家还得扣除种子钱。
    陈茶默默算了算,也就是说种地只能解决温饱呗?饿不死,赚钱就别想了。
    程樘点头。
    百姓种地不就图个温饱?
    陈茶不认同这种安于现状的态度,我看钱榆村是一年种两季农作物,春种玉米或黄豆,冬种小麦。除了每年春秋收粮食要忙一段时间,其他时间完全有空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何必巴巴守着这点地呢?
    大约是因为习惯了吧?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多数人都没文化连基本算数都弄不明白哪敢做买卖?何况去做生意得要本钱吧?做买卖也不是稳赚不赔,你觉得在钱榆村谁赔得起?
    陈茶自小生在买卖堆里,她们那没什么地,老老少少懂事就开始做买卖,只是买卖大小不一。
    所以特别不理解这边百姓的思维。
    就像大家也不理解她,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围着灶台男人转,天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陈茶在骡子车旁边等着。
    刘哥要卖的粮食多,光过称也得一会儿。
    程樘过去帮忙了。
    还在排队的李芳芳,看了看陈茶,犹豫了下还是朝陈茶走了过来。
    第55章 、男人活好
    陈茶, 你真勇敢!我代表其他被苟大力刁难过的姑娘们谢谢你。李芳芳由衷得道谢。
    在陈茶来之前,李芳芳才是钱榆村的村花,每次交公粮碰见这姓苟的都得被占一下便宜。
    像她这样的姑娘还有很多,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像陈茶这样声张。
    多数姑娘都一样把名声看得重, 觉得被占了便宜丢人的是自己, 更怕被人看不起不好找婆家。
    而陈茶和她们不一样, 敢说敢想也敢做。
    别人也许不知道, 但李芳芳很清楚,程樘既然在这里, 绝对不会让陈茶被欺负,所以应该是陈茶倒打一耙。
    可她这举动却无意救了很多受过苟大力刁难的姑娘, 包括她。
    哪怕是今天,其实李叔跟李芳芳很早就来排队了,只是李叔数了数人头, 算着到他们还是苟大力验粮,一咬牙拉着李芳芳又回到队伍尾重新开始排队,这才落到了程樘他们后面。
    李芳芳也是没办法, 李叔伤了腰,李婶身体不太好,还有个弟弟才八岁也指望不上。
    这一袋子小麦足足八十到一百斤, 万一需要晾晒,李叔一个人弄不了她只能来帮忙。
    陈茶摇头,不是我勇敢, 而是忍气吞声只会让苟大力这种人变本加厉。小恩小惠她可以给, 这是做生意的习惯, 讲究和气生财少树敌多交友。
    但是想非礼她,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李芳芳十分羡慕道:这可不是光有勇气就够的,你很聪明。你跟我们这里的姑娘都不一样,难怪程樘那么喜欢你。
    女人都很敏.感,李芳芳也一样,她特别了解程樘,能清楚地感觉到程樘现在的变化,程樘对她和对陈茶是不一样的。
    陈茶笑笑,没说话。
    ******
    陈茶他们来交公粮,多装了一袋小麦,寻思回去的路上顺道去磨坊磨点面粉。
    磨坊在钱榆村和李家庄中间的位置,紧靠护河堤,有一个挺大的院子,大门口的墙垛子上用油漆写了三个大字:加工站。
    院里面还住着几十户人家,有各种各样的磨具。
    磨面磨米什么都行。
    今天大家基本都是这想法,所以磨粮食也需要排队。
    陈茶闲着无聊,围着磨坊大院里面转了一圈,发现磨坊东南角的院墙外,有几棵桑树。
    她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这几棵桑树明显有些年头了,十分高大,枝繁叶茂。附近还有不少小桑树,看样子像是野生的。
    满枝丫的桑葚还有点青,陈茶摘了一个有些酸涩,看样子还得过几天能才能熟透。
    陈茶围着桑树转了几圈,像是寻到了宝藏,十分开心,回来问程樘:程樘,那几棵桑树是野生的还是这磨坊的人种的?
    程樘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摇头:不知道,大约是野生的。他小时候就有。
    那太好了!陈茶眼睛一亮,那我们养点蚕好不好?这地方离咱家也不算远,还能多点收入。
    程樘纳闷陈茶怎么这么多赚钱的主意,于她而言赚钱就像吃饭一样似乎是种生存的本能。
    但他喜欢看她一说赚钱就眼睛发亮,眉飞色舞的模样。
    含笑点了点头。
    说做就做。
    陈茶趁进城进货的机会,去买了半张蚕卵纸。
    双河县这边并不流行养蚕,很少有人家做这个。
    陈茶跑了大半个城,才买到。
    她小时候跟着外婆养过蚕,自己还是第一次当养蚕主力,没敢多买,也怕那些桑叶不够。
    回到家,把留作堂屋的房间收拾了出来,当养蚕基地。
    这事程樘帮不上忙,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她。不对,在种桑树这事上也支持她了。
    陈茶想养蚕得有自己的桑树地,她提议把自家耕地里都种上桑树。
    如果换了钱榆村其他男人,坚决不会同意陈茶这么做。
    在钱榆村耕地就是村民们的生存之本,改种桑树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植物他们坚决是不肯的。
    钱榆村的村民在陈茶眼里是极其迂腐,他们想守财奴一样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特别排斥尝试新鲜事物。
    程樘却不怎么在乎,这地本就是陈茶要回来的,再说他们现在也确实不指望地里这点钱生活。
    别说他做床垫赚钱,就是陈茶的小卖部一天的收入也能赶上一个出去打工的壮丁。
    当然,就是没有其他生意,程樘也愿意支持陈茶。
    自己的女人,就该宠着。
    ******
    他们买来桑树苗往地里种的时候,钱榆村其他村民正在忙着翻地种黄大豆。
    播种之前也是一道又一道工序。
    第一步叫犁地。或人力或牲口拉着耕犁在地里走一遍,把带着小麦根的地层都翻下去。
    然后就是耙地。耙是一个跟门扇差不多大小的长方形木框,木框上装着锋利的铁锥。
    人站在耙的木框上或者压上石头之类的重物,也是靠人力或者用牲口拉着在地里来回过几遭。
    旨在把土疙瘩都粉碎,把枯草麦根拖出来。
    最后用铁耙在细细的搂几遍,把草根搂出来。
    这才把黄豆种拌一点防止生虫的药,种进去。
    种的话要用一种叫耧的农具,在钱榆村常用的木耧有一腿耧两腿耧。
    一腿耧特别小,需要一到两个人,一般是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人在后面扶耧。
    二腿耧要大一点,可以用牲口拉,人在后面扶着。
    黄豆种装在耧中间的漏斗里,随着走动漏进地里,漏斗最下面还有一个铁片在黄豆种进去以后,会拖一层土盖上。
    后面扶耧的人要掌握平衡保持耕种在一条直线上同时,发现有漏在地面上没遮好的黄豆,还得及时用脚从两边扒拉土盖上。
    当然再有钱一点的就用机械,拖拉机头后面按个播种机,一天耕种几十上百亩都不在话下。
    跟村民们繁琐的种植流程比起来,种桑树明显容易的多。
    挖坑种树埋土浇水。
    地头上就是黄河水十分方便。
    平时也不怎么需要管理。
    桑树苗也没花钱,提供桑树苗的地方回收蚕茧,就要求陈茶养了蚕卖到他们那。
    在双河县这里,养蚕种桑的人是凤毛麟角特别稀罕。
    陈茶又成了全村的焦点,钱榆村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行人干活干累了,凑在一起站在地头上看着陈茶指指点点。
    这程樘媳妇儿到底是哪来的?竟然种树不种粮食,他们不知道秋天要交提留款?
    她不知道,程樘还不知道吗?我看就是懒!种树多清闲,种地多累?
    那可说不定,这女的精怪着呢!说不定是个发财的门路!村委那墙上还用油漆写着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呢!没准人家觉悟高响应号召呢!
    话是好话,就是说话的人阴阳怪气,硬是像嘲讽。
    你们也别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要我说这程樘媳妇儿比咱们精明!大家伙都看不上程樘,又穷还坐过牢。可这陈茶跟着程樘过的日子苦吗?结婚穿的喜服三百多一件!动不动就上集买肉。睡的是什么席梦思软床。你们谁有这待遇?谁家闺女有人家过得滋润?
    就是!我也觉得她不是因为懒瞎折腾。这陈茶可太会做买卖了,估计又有了什么赚钱的新门路,你们就等着看吧!
    哎!你们说,这陈茶长得是真漂亮!凭这长相都能嫁个有钱人家,跟着程樘图啥?
    谁知道呢?也许是图程樘那方面厉害吧!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尴尬地笑了。
    唯独几个没结婚的年轻姑娘,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们笑什么。
    笑归笑,大家还是远离了这个说浑话的女人,纷纷回自家地里干活。
    这女人也不是别人,就是王大海他媳妇儿李兰。
    陈茶离得远,没听见她们说什么,但是听笑声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话,十之八.九在那嚼她舌根呢!
    不过陈茶也不在意,跟一群整天只会围着锅台孩子转,凑在一起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无知女人们生气那是想不开。
    自己日子过好,这些人就都只剩酸话了!
    李兰见自己一句话就把大家说得不理她了,撅着嘴特别不开心地往自己家地里走。
    到地头上看见陈茶更气了,觉得自己现在在村里落到人人烦都是因为陈茶,每次遇见陈茶自己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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