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馆,祝柠喝了杯水,想到下午要回学校,立马去房间收拾东西。
公馆里的佣人在准备午餐,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吃午饭。
见祝柠上楼,云初也跟着上楼追问了一下刚刚的事情:祝柠,你老实跟我说,你上次聊天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就是他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当时的形容是:身材高挑、皮肤略白,戴着眼镜,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实则斯文败类到接近禽兽的大帅哥!
虽然云初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斯文败类到接近禽兽,但除此之外,形容的不就是他吗?
祝柠自然知道云初指的他是谁,说出去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她轻轻吐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表情却已经出卖了她。
云初证实了心里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道:他可是老师!虽然不是我们学院的老师,但也是景城大学的教授,你们是师生关系,你之前真打算去追他啊?
猜到祝柠对贺谨言有意思之后,云初承认她刚有点上头跃跃欲试,想过要帮她一把。
可此刻冷静下来想明白之后,她忽然庆幸贺谨言有女朋友,要是真跟祝柠混在一块儿,还被学校里的人发现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祝柠当然清楚后果,一听到追这个字眼,脸都急涨红了,反驳说,我知道!我没说要追他,我只是
云初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只是什么?
祝柠不知该如何表达,破罐子破摔地说:喜欢一个人能控制得了吗?我也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上他,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啊。我现在追他没好处,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追的,就算追上去,肯定会被拒绝,他压根对我没兴趣,再说要是被发现,他身为老师铁定会遭殃!
云初担心的是她追老师这件事会遭人非议,说不定还会被学校处分,那男人如何她可管不着,你还挺为他着想?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还差一年左右就毕业了,收收心思等毕业以后再说。
祝柠继续收拾东西,无所谓道:我还能有什么心思?他都有女朋友,我没兴趣当小三拆散人家。
云初想说,其实她也不太确定那个德国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可是或不是重要吗?就算不是,祝柠也不能跟他产生什么瓜葛,干脆一声不吭,什么也不说,直接斩断了她的念想。
中午在公馆吃完午饭,祝柠准备回学校了。
再过两周要期末大考,最近没什么课,自由掌控的时间多了起来,但要开始着手准备期末考需要跳的舞蹈。
云初这种期末考喜欢临时抱佛脚的优等生,这两天本来不打算回学校,继续趁着没课在公馆多躺两天。
因为陆祁年的不辞而别,她还是决定跟祝柠一起回去,不然显得她多在乎他似的。
回去之后,云初连寝室都没回,想到寝室那种氛围以及祝柠提醒过她王佳蔓在背后捅了她一刀之后,就更不想回去了。
和祝柠在外面逛了两圈,觉得没劲儿,打算回自己的公寓开空调舒服地待着,途中她还在楼下买了鸭脖,想着上楼看下电视。
在电梯间里,陆祁年发来了信息问她:【在哪儿?】
云初调皮地回复:【公馆。怎么,你没回去吗?】
陆祁年:【我一个电话打回去就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少骗我。】
云初刻意呛他:【那你可真棒棒!连亲自回去一趟都不情愿,直接一个电话就解决完事,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啊?】
陆祁年出乎意料地回复:【你在生气?】
云初执拗地说:【我没有。】
陆祁年:【那一天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这意思是把我当透明了?】
云初心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他还是一点儿都猜不到她的心思,云初顿觉自己像个傻子,可他比她还傻,跟他简直无法沟通。
到了楼层,云初走出电梯,按密码开门,内里不知为何窗帘全部拉开,半点儿月光都透不进来,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云初晚上睡觉一直有拉窗帘的习惯,但睡醒都会拉起来放在一边,估计是之前忘了拉起。她脱了鞋,顺手将鸭脖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手指不自觉地去摸墙壁上的开关,另一只手慢腾腾的关门。
没有风吹进来,明明她关门的动作并不快,却仿佛有一股推力在帮助她,快速地把门关上。
她刚把灯打开,想往背后扫一眼,她的手腕忽地被控制住,力气大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它捏断,冰冷的刀刃已经提前一步抵在她的喉咙,在她扭头时刮到产生微微的刺痛感。
饶是再蠢的人,亦清楚此刻发生了什么。
她身后的人诡异地轻笑了声,问:听说你叫云初?
云初觉得她的人生真是太滑稽了,在公馆疑神疑鬼半天,什么都没发生,没想到最后在自己的公寓出了事儿。
她整个人开始克制不住地发抖,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探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劫持她的男人将她抵在门板,尖锐的水果刀仍然不要命地抵着她,面对面地对视让云初看清了他那张猥琐的脸,觉得甚是眼熟。
不一会儿她就反应过来了,不就是在邺枫停车场见过的人吗?
甚至连衣服都一模一样,想必留意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云初实在想不通自己最近哪儿结来的仇家需要这么盯着她,还以为是来寻仇的,不料发现他将她的卧室里所有柜子全翻了个遍,整个房间乱得不堪入目。
男人嗤笑了声,脸上露出的表情尽是对她的鄙夷:我搜过你,听说你很有钱?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将你的钱给我,我就会放了你。
你只想要钱,是吗?云初松了口气,最好打发的就是贪财的人,行,我可以给你。但是现在已经不怎么用现金了,我的钱都在卡里,我怎么给你?
男人大概以为她在拖延时间和增加给钱的难度,就是不想给他,干脆地说:把你卡拿出来,密码告诉我。你怎么可能一点现金都没有?
云初无奈地说:钱包在我的包里,你可以去拿,我只有一两百现金,你可以拿走。银行卡密码是570220。
男人单手谨慎地翻她的包,果然找到了两百多块的现金,还有三张银行卡,他将卡踹进兜里,连两百多块的现金都不肯放过,全部塞进他的裤袋,而后冷不丁地问:密码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云初下意识地说:我没必要骗你,这是我妈妈的生日,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现在用手机转给你,多少万都行,前提是你得给我手机。
刚刚进门时,她手机已经与鸭脖一起放在了鞋柜上,一提到手机,它突然震动了起来,云初侧眸一看,有人打电话给她,备注只有一个陆字。
男人见她眼睛泛光,手跃跃欲试地想去拿,机灵地将手机反扣下,当着她的面随意地一甩手扔去了角落,彻底斩断她最后求救的希望。
见她心如死灰,紧张害怕得手指都在颤抖,眼泪抑不住地从红红的眼眶里涌了出来,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蓦地就满足了男人那可悲的自尊。
她越是害怕,越是哭,男人就越开心,你卡里有多少钱?
云初闭了闭眼睛说:加起来差不多五百多万。
还有一张卡,她没算进去,那是陆祁年给她的,他根本动不了,需要她签名才能用。
五百多万?男人惊了一瞬,大概在他眼里五百多万是一个惊天的数字,开始喃喃自语到歇斯底里,你们这些有钱人过的生活可真快活,住的地方都这么高级,平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也不用做,班也不用上,一个大学生都有五百多万。
他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笑道,长这么漂亮,你那老公给你很多钱吧?平时干你干得爽不爽?
云初越听越无语,忍无可忍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五百多万不够吗?我答应给钱你了
她还没说完,男人怒道,你说我想干什么?说你两句就生气,脾气还挺爆啊!
作者有话说:
再也不立flag了= =每次都是码着码着字临时被叫去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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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着迷
云初压根没有生气, 也不敢生气,只是被这窒息的惊恐气氛压抑得急躁又害怕,孤立无援得让她生出了一种可怕的绝望感。
五百万似是触到了男人的雷点, 情绪激动地指着她的鼻子,接近暴戾的嘶吼:臭婊\\子, 给脸不要脸, 也不看看你在谁手里, 还有资格生气?啊!你生什么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云初发现他的情绪接近失控和抓狂, 他越控制不住自己,接下来越遭殃的就是她。
她努力地想要稳住他的情绪, 强忍着下一秒就要汹涌而出的眼泪,冷静地告诉他:我没有生气!你想要多少钱, 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要想清楚,我要是出事了,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仅钱拿不到,还会立马被通缉,你来这到底是为了寻死, 还是为了钱?
不用你教我做事!男人忽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猛地撞向门板,发出嗙的一声,顷刻间感觉脑袋要碎掉一样, 耳朵嗡嗡地响,你算老几,还来教老子做事?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 我不比你懂得多?
男人一直在发疯地骂她, 平时被人踩到泥里, 一逮到发泄的机会和活靶子, 就对着毫无反手之力的女人不停地报复、泄愤。
但他具体骂了什么,云初已经听不清了。
整个人处于任人宰割、浑浑噩噩的状态,虽然她很少看关于自己的新闻,但社会新闻她并不是一点儿都不关注,多少一开始只是图财的男人劫持了女人最后演变成奸杀的,类似的新闻事件数都数不清。
看眼前这男人的态度,他铁定不会放过她。
云初不能坐以待毙,深吸了口气,趁他不注意一脚往他的大腿中央踹了一脚,又机灵敏捷地一把拿起鞋柜上的装饰摆件硬物往他的头上砸,快速地转身开门逃跑。
男人被踹得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低骂着操了一声,大腿间传来钻心的痛,完了脑袋又被硬物砸了一下,已经感受到有血从头顶慢慢地淌下来。
你他妈在找死!他彻底暴怒,面孔接近狰狞,连疼痛都顾不上,长臂一伸将云初用力地扯回来。
云初刚打开半点儿门缝,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彻底逃脱,被他扯着往后撞到鞋柜,摔在了地上,啊
大门又被关上。
她肩膀被撞得生疼,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
啪响亮的一声,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她嘶吼着尖叫与挣扎,你想干什么?滚开
男人猥琐地将她往床上拖,按在身下,咬牙切齿地说:听说有钱人的女人都是泡在钱罐里长大,养得白白净净的,让我来看看是不是这个理。
说完,他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模样可怖得与网络上曝光的强/奸犯如出一辙。
现在正值夏天,云初身上只一件短袖和防晒衫,防晒衫轻轻一扯就被撕烂,双手被他钳住无力动弹。
剩下一件贴身短袖时,她找准机会低头对着他的手腕咬,死也不肯松开,全身上下就连毛孔也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可女人终究不是男人的对手。
男人甩开她,不小心将她的脑袋往床头一撞,云初忽觉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有些微的晕眩,意识与身体都在以不可抑制的速度往下沉。
就在她身处绝望的当口,好似听见了公寓门快速打开的声音,接近着有三两个人闯进来,一脚踹翻了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想睁开眼看清楚状况,结果眼前一黑,一直紧绷的神经崩断的同时,人也彻底昏了过去。
云初醒来时,发现她正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手背挂针注射着点滴,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飞过的鸟叫。
云初闭上眼睛,静静地回忆了一下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还没回忆半分钟,顿时头疼有些受不了。
等她再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陆祁年在身边坐着,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很严肃地在看。
她没叫他,无声地盯着他发愣了半响,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明明只是发生了一次意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陆祁年皱了下眉,抬眸想要查看一眼她的情况,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她的视线,微微一顿,而后才勉强地笑着问:醒了?
云初一声不吭,闭上眼,半句话都不想说。
陆祁年叫医生来给她检查状况,云初被迫半直起身,才发现陆祁年的手包着几层厚厚的纱布,像是受伤了。
医生检查完,没有避开云初,直接当着她的面说:没什么大碍,头部因为受到外力撞击导致了轻度的脑损伤,俗称脑震荡。大概两周左右的恢复期,出现头晕、头痛、耳鸣、失眠、恶心想吐都是正常的,甚至会发生短暂的意识障碍和近事遗忘。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云初拧眉,不是不记得,是不想说,心情略有些沉闷,喉咙也感觉有些恶心想吐,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更没回答他的话。
医生收到陆祁年的眼神警告后,才明白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反应快速地找补:没事,等恢复期过去就好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说完,他叹了声气,关门走了出去。
陆祁年扶云初躺下,她的一缕碎发被风吹过刺到了眼睛,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他细心地帮她撩起,整理到耳后,用接近于宠溺的低哑嗓音,温淡地问:饿了吗?
云初眨了眨莫名其妙有些泛红的眼睛,点了点头。
陆祁年心头一软,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唇畔微微勾起,想吃什么?
她沉默很久都没蹦出一个字来,可男人一点儿也不急,低眸耐心地等,等着她开口,见她睫毛剧烈颤抖,抿着唇片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语气低沉无奈地问:想吃饭,还是面,或者喝粥?
云初说:饭。
嗯。陆祁年又问她,吃鱼吗?
她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鱼,他们明明没怎么一起吃过饭,结婚几个月了,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竟然记得并且清楚地知道她喜欢吃的东西。
云初惊诧了半秒,点点头。
陆祁年很快就吩咐李行去买了打包过来,将病床上的桌板架起,继续陪着她在床边慢悠悠地吃,见她不吃青菜,还像小时候外公一样强制性地往她的碗里夹。
云初觉得有点滑稽,佯装生气地说:我不想吃这个,太淡了。
他耐着性子给她讲道理:医生说了你在恢复期,多吃点青菜对身体好。
云初:
陆祁年左手受伤了,无论做什么用的都是右手,现在吃个饭连碗都拿不起来,吃相都不优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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