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季珩:!!!
第40章 四十杯百利甜
季珩眉心一跳, 轻咳了一声,而后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示意言岁他在外面了。
门咔嗒一声打开了一个缝, 言岁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看得出来刚才一定是很努力了,头顶冒出许多不听话的发丝,平添了几分可爱。
那个她的视线没敢直射季珩, 抬着脸却垂着眸, 目光四处乱晃, 你等下听我指令, 帮我扯一下衣角就行。
季珩沉默了几秒后,哑声应答道:嗯。
只见言岁左手拽住自己的衣服下摆, 露出了一截细白柔软的腰肢, 肤如凝脂, 随着向上扯衣服的动作轻微摆动, 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摇曳身姿。
这迷人的风光和柔腻的触感,他并不陌生,不过很快言岁就缩到了门背后。
浴室的门是长虹玻璃,看不清人,但模糊的人影勾勒出苗条的身形,随着她的动作, 衣物逐渐上移。
季珩, 似乎是被困在衣服里, 瓮声瓮气的, 这声称呼却像是拿了根小羽毛在他身上挠似的, 帮我拽一下。
隔着玻璃看到她弯下腰肢, 裤子的腰线大了一圈, 衬得她的杨柳小蛮腰盈盈一握。
从门缝处只露出一截反着的下衣摆,她那修长莹白的手用力地拽着衣角,是件黑色的紧身针织背心,因为右手受伤使不上力,实在是难以脱下。
季珩~似乎是感觉到季珩迟迟没有动作,她又叫了一声,尾音是他熟悉的婉转语调,求救声在他耳朵里像是娇嗔。
门缝正好够他一只手伸进去,只有旁边留了些许余处,听从她说的那样,替她拽住衣角,很快言岁就从衣服里解脱出来。
而后一声谢谢,她飞快地扯下季珩手里的衣服,伸出一只如白玉般的小手把他往外一推,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很快又传来了落锁声。
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等季珩反应过来时,他的鼻梁差点儿被关过来的玻璃门袭击,抬手摸了摸鼻子,嘴角勾起浅笑。
环顾房间,比起季言两家给她准备的房间,这屋摆放的东西明显硬朗不少。
酷飒方便的马丁靴运动鞋替代了精致优雅的高跟鞋,挂在外面衣架上的衣服也大都是裤装短上衣,而记忆中她喜欢的连衣裙连个裙摆都看不到。
这可能才是他不熟悉但是真实的言岁。
言岁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只有一只手能用,还要尽量避免伤口碰到水,比平时多花了两三倍的时间。
氤氲着潮湿的雾气,言岁顶着一头湿发推开了浴室的门,坐在床头椅子上的季珩直接就撞进了她的视线里。
他端坐着,如松如柏,借由着昏黄的床头灯低头看着手机。
莫名想起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每次她从浴室回来,季珩也是这么坐在床头上处理工作。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愣怔了片刻。
言岁这才意识到自己卸掉了妆,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洗澡的时候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丝毫没想起平日里的伪装,就这么突如其来又平静地掉了马甲。
虽然这马甲在季珩面前已经形同虚设,但就这么直白地面对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要是在他面上捕捉到丝毫的假装惊讶,她一定会尴尬地脚趾抠地,但还要昂着头硬撑着面子,对没错,荆棘的鼓手平安就是那个即将要成为你前妻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就在她准备这么理不直气也壮地应付过去时,季珩好像并没有要对此有什么表示的样子,仍旧淡淡地说道:洗好了?
一如每次他等她从浴室出来后,都会说的话。
时间仿佛在穿梭,分不清今朝是何日。
你怎么还没走?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言岁的口气有些僵硬。
从柜子里摸出了吹风机,让自己手上有事干,不至于太尴尬。
一只手不方便把头发包起来,她便随意披洒在身后,想着出来吹干了再睡。
眼睛没看着季珩,但听觉却在认真地关注他,似乎听到他起身时布料轻微的摩擦声,他的声音好像越靠越近,手忙脚乱地把插头插进插座里。
季珩站定在她身后,伸手把她的湿发全部拢在手里。
她的感官似乎被他掌管,刚刚明明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却清晰地感觉到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脖颈上,又顺着修长绸滑的脖子滑落进衣服里,湿凉之意所到之处便激起轻微的颤意,睡衣后背处被大面积地浸湿。
还想让我再帮你换一次衣服?一句正常的问句怎么就被他说得变了味儿,瞬间她的耳廓就染了绯色,不用摸也知道透着烫意。
这是系纽扣的睡衣!单手她也能搞定。
吹风机被他从手中抽走,那句不用的声音也被吞没在吹风机的轰响声中。
从有记忆起就没有人帮她吹过头发,更别说是一个异性了,异样的情绪陡然升起,站在原地不敢有动作。
季珩距离她可能不过十公分,只要她轻轻向后靠,就能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
每一秒都被无限地掰长,才能让她的每一个感觉都如此有迹可循。
清晰地感觉到季珩的手轻柔地穿梭在她的发丝之间,又仿佛有不听话的发梢在他指尖缠绕,随着热风吹拂,发丝在空气中飞舞,时不时蹭到她的肌肤,惹起一阵痒意。
可能是来自风筒的热风温度过高,直到停了机器,她仍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贴着炽热的烈火,浑身都冒着难以散去的热气。
我走了。头顶上方传来季珩低沉磁性的声音,话语间透着并不难解的缠绵不舍。
嗯。言岁从喉腔里费着劲儿才挤出了个单字音。
季珩刚要打开房间门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小平安应该是回来了吧,客厅的灯开着。喻原疲惫的声音响起。
嗯。简榆在回应他。
言岁眼疾手快地握住季珩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向前一推,再次锁住了门。
但由于动作太急,一时没刹住车,整个人用身体把季珩按在了门上,只听他低沉的一声闷哼。
小声地道了歉,正想往后退开一步时,就听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姐姐,你回来了吗?是林焱的声音。
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隔着房门正常讲话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季珩挑眉低头看着她,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言岁立刻踮起脚尖,抬手捂住了他的口鼻,禁止他出声。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掌心,喉结微微滚动,本来清冷的神色瞬间带了蛊惑的味道。
外面似乎是因为一直没等到她的应答,又再次敲了敲门:姐姐?
小焱啊,我回来了。言岁偏着头回答道,可能是紧张,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
此时,季珩抬手握住她纤细莹白的手腕,言岁向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姐姐,你的伤还好吗?严不严重?我听说有人带了医生来给你包扎了,还需要去医院看一看吗?一门之隔,林焱关心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带了些许的晦涩不明。
言岁还没来得及应付他,就被季珩牵扯住了注意力。他手上稍微用力,就挣脱了她的禁锢。
揽住她的腰向里一贴,整个人都摔进他怀里,而后转身把她抵在门上,后背和门板发生了不小的碰撞,连外面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姐姐,你没事吧?林焱又再敲响了几次门。
言岁靠着门,胸口微微起伏,仰头紧紧盯着眼前的季珩,他的眸色深沉又危险。
他扬了扬下巴,似乎是示意她回应外面的人,动作品出几分挑衅的意味。
没事没事,言岁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意,随意扯了个谎言解释刚才的声音,只是我不小心撞到了。
在季珩的注视下,和门外的男人讲话,让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眼睛,没受伤的那只手现在还被季珩抓在手心里,指尖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姐姐林焱似乎还有话说。
但此情此景下再讲下去,言岁就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从胸腔里挣脱出来了,赶忙打断道:小焱,我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哈。
换来了外面几秒的安静,一声低落的晚安后,便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言岁长长地叹了口气,嘴唇都有些干涩,不自觉地舔了舔,还带了点儿伤口的淡淡血腥味。
回拢眼神,才意识到一直没出声的季珩,此时双眸里似乎有波涛汹涌。
言岁扯起一个讨好的笑容,解释道:赞助商和选手这样,被人看到了,实在是不像话。
像是认同了她这个说法,季珩一副了然的神色,但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微微俯下身来,好闻的雪松味包裹住她所有的呼吸。
他放在她后腰上的手,隔着衣服布料摩擦着她后腰的肌肤,酥麻之意顺着她的脊骨蔓延至头皮,言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软得没力气站直了。
所以,他的声音缱绻又危险,我们这是在偷.情吗,平安?
作者有话说:
这是什么我不明白的新情趣吗???
第41章 四十一杯百利甜
这声平安像是在牙关和舌尖都滚了一圈, 没了在众人面前称呼时的冷静自持,像是情人的耳语,却又带了细微的咬牙切齿。
言岁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得瞪大了双眼, 连呼吸声都变得克制,稍微大声点儿的喘气声都觉得暧昧横生。
向下一躲,恍如柔滑的鱼儿从他的禁锢里滑出,和他拉开了这危险的距离。
脸上挂上营业假笑, 连语气都变得公事公办了起来: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 而且听闻季总有太太, 半夜在女选手的房间里, 影响总归是不好。
说完就替他拉开了门,抬手挥了挥, 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眸色里带着狡黠的星星点点。
季珩气笑, 怕戳穿了她的小马甲她不开心, 现在她自己倒还演上了。
但言岁很快就把房门关上了,似乎大有要和他划清界限以示清白的意思。
季珩笑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走出荆棘乐队的房间时,迎面碰上了正要来了解情况的节目组工作人员。
季季总?显然对方对季珩出现在这里感到出乎意料。
而且是因为熬夜导致他神智不清醒了吗?刚刚他似乎在季总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果然是他眼花了,这会儿季总看过来的眼神里明明只有冷漠沉静。
季珩朝他点了点头,又想起刚刚言岁誓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发言, 便主动解释道:听说荆棘受伤了, 来看看。
虽然也好奇, 但根本不敢主动问的工作人员, 听到季珩的话一愣, 回过神来后连忙附和道:嗯嗯, 季总辛苦了, 我也是上门来了解一下情况的。
他跟过这么多综艺节目的录制,还是第一次看到赞助商这么上心的,居然连选手受伤也会上门来关心。
正要抬手敲门时,就听季总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睡了,明天再来吧。
?
这年头赞助商已经贴心到选手睡了都知道的程度了吗?
工作人员望着季珩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
*
言岁第二天睡醒后来到创作室时,荆棘其他三个人已经都到齐了。
简榆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键盘前,似乎并未受昨日的风波影响,仍旧如往常一般练习着常规谱,只是细听,指尖敲击在琴键上的力道似乎比平日里大了不少。
林焱没在练习,手里拿着专业的护理布,轻柔地擦拭着他心爱的贝斯。
坐在角落的喻原,比起这几日的精致,现在更显得不修边幅,脸颊上的胡子没有打理犹如乱草,衣服上的纽扣也错了位。抱着吉他,视线却呆呆凝固在前方,上手随意拨弄几下琴弦,出声的音符完全不成调。
见言岁进来,他们三个同时抬起头看了过来。
姐姐,你的手还好吗?林焱先出口问道,定睛看了看她那用绷带缠绕着的手。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言岁安抚道。
他们三个昨晚从警局出来就去了医院,简榆背部有些青肿,喻原嘴角和额角有些许擦伤,其他都没什么大碍。
喻原眼底浑浊,眸色复杂,张了几次嘴都没发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能化成一句道歉:小平安,对不住啊。
好在言岁的手只是轻伤,对于鼓手来说,需要四肢共同协调来完成乐器的演奏,要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言岁留下了难以修复的伤害,那他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言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倒是简榆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扯住喻原的衣领,不知道瘦弱的他哪里来的力量,把喻原拽了起来。
喻原,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恋爱脑,毕业的时候你还没认清齐菡是什么样的人吗?她不就是因为嫌弃你玩乐队没有钱,才甩了你吗?没两天又找了个有钱人。
他一袭宽大的白衬衫罩着纤细的身子,弓着背,脖颈和手背清晰可见的青筋爆起,阴郁冷漠的眸色此时抹上了腥红。
言岁认识简榆三年多了,还是第一次见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你天天挂在嘴边说是因为你穷不想耽误初恋,说多了你自己也信了是吗?他无情地戳穿了现实,你清醒清醒,是齐菡抛弃了你!
你看看昨晚她什么嘴脸,十多年前你这么护着她,十多年后你还是这么护着她,她呢?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你身上,如果昨晚不是季总来,你是不是还打算为了齐菡去牢里蹲几天!简榆怒吼道,扯着喻原领子的手用上了全劲儿,整张脸都胀红起来。
他顿了顿,眸色里是不可饶恕的责备,语气低沉起来,带着浓重的鼻腔:要是平安的手
现在想起昨晚上平安满手的鲜血,他就感到后怕。
榆哥,别这样。林焱上前拉开他们俩。
简榆咬牙没再继续说什么,丢开喻原的领子。
喻原摔坐在地上,满脸的灰败,只能抖着嘴唇重复着他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齐菡出现的时候他也有犹豫,但还是在她那凄凄瑟瑟地哭诉下心软。
她说她很多年前就离婚了,自己带着小孩过得不好。
他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相遇,也许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让他们弥补曾经的遗憾。
直到昨晚在警局,他才知道,她一直无名无份地跟着王天成,生了孩子也没捞到婚姻,靠着男方生活,完全没有自由和尊严。
在昨天王天成那样当众给她难堪的情况下,她仍然声泪俱下的和王天成道歉,坚称是喻原勾.引了她,才让她一时意志不坚定犯下了错误。
甚至还求王天成原谅她,她保证以后乖乖在家带孩子,不再出来惹是生非。
完全没了记忆中巧笑倩兮的美好模样。
好啦原哥,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言岁没有怪他的意思,昨晚也是突发状况,谁也预料不到会有这么一出。
对于喻原来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谈恋爱,想必这段感情对他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只是可惜最终以这般难堪收场,现在最痛苦的莫过于他本人了。
要是还觉得抱歉就快想想接下来遗憾主题的曲子怎么弄吧,言岁岔开话题,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这个独臂鼓手还得仰仗原哥你这个老师教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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