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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言岁有些眼馋,多看了两眼。
    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季珩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桌人似乎是正聊到前几天公司给他加薪了一千块钱,便请朋友们来庆祝庆祝,说着只要我有肉吃,就绝对不让兄弟们只喝汤的豪情壮志。
    季珩以为是她嫌吵闹,便体贴道:我们打包回酒店吃吧。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不是在安静地看书,就是一个人在练小提琴,想着也不是喜闹的性子。
    啊?言岁回过眼神看他,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可能是这样嘈杂的环境确实让他太过不适应,便欣然同意,好。
    老板娘,麻烦您帮我们打包一下。言岁轻声细语地说道。
    好嘞!无论顾客提出什么要求,老板娘都满面热情。
    她手上边熟练地打包着,目光边落在言岁身上打量了好几番。
    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紧张,糟糕,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就听老板娘说:你这女娃真是看几次都觉得长得俊呐。
    言岁放下心来,甜甜地笑着感激道:谢谢。
    老板娘转头就和季珩说道:你可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嗯。季珩沉声回答,虽然面上没有大的表情,但眉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要是我儿子也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就好了。老板娘的语气里充满着希冀和疼爱。
    言岁满头黑线,她还真是投这位老板娘的缘,连续两天,尽管她没认出她来,但都想着让她给她做儿媳妇。
    这么说来,老板娘突然把打量的对象换成了季珩,你和昨天晚上有个女娃的老公长得好像啊,这么一看,真的是像,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这老板娘记忆力可真行,言岁就给她看了一眼两人结婚证上的照片,她居然就记住了。
    她左看看季珩,右看看言岁,有些疑惑。
    这女娃看起来不像是昨晚那个呀,今天这个看起来温婉贤淑,昨晚那个酷飒爱玩,但她可是看过结婚证的,该不会是被她撞上这男的偷吃了吧!
    看向季珩的目光立刻就变了,男的长得再好看再有钱有什么用,重点还是要品行好。
    正想提醒小姑娘不要被漂亮男人骗了,言岁就赶忙接过她手里打包好的汤粉,拽着季珩出了门。
    跟在她身后的季珩有些无辜,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低眸看着言岁拉着他的小手,纤纤白玉葱,温度微凉。
    他反握住言岁的手,用暖意包裹住她。
    言岁这才意识到刚刚太急她竟然主动拉了季珩,不自觉地站定了脚步。
    迟来的燥意烧得她手脚不知怎么安放,下意识地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
    感觉到她的动作,季珩加重了力道把她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是不是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他喜不自禁,嘴角上翘几分。
    俯身靠近过去,言岁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呆滞在原地没有动作,任凭他身上的雪松味缠裹住她的玫瑰香。
    心里不受控地浮起期待,甚至还悄悄地踮起了脚尖。
    季珩轻笑了一声,只是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哦,原来是帮她拎东西。
    那靠那么近作什么!惹人误会!
    言岁羞赧地撇过头,不想再看他。
    外包袋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季珩用指尖轻轻地揉弄了几圈,摩擦感带来的痒意,从指尖瞬间四散开来。
    明明街道上很吵闹,偏偏她的耳旁很安静,细微的感觉也能被放大百倍。
    吃醋了吗?上扬的尾音带了缱绻的调笑。
    ?
    吃什么醋?想起刚刚老板娘的误会,知道真相的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一时有些无措。
    只要有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心底翻滚起涩意。
    在真实面前,她就是一个胆小鬼。
    她的眸色被夜色衬得浓黑,幽深而复杂,像是抹上了神秘的纱,引得人想去一探究竟。
    季珩看着她脸上的失神,暗喜她会因为这样莫须有的话而吃醋。
    又想着敏感如她,如果他不问,他不解释,她一定会把情绪悄悄藏起来,然后笑着掩饰,想到这儿,他又心疼不已。
    便立刻解释道:那个老板娘说的人肯定不是我,你别误会。
    他神情真挚,像是要把整颗心都剥开像她证明他的诚实。
    可他越真实,就对比得她越虚假。
    我知道。她不仅知道他半点儿错都没有,还知道这个乌龙的缘起都是因为她。
    言岁敛下眸色,长长的睫毛落在眼下投射出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语气闷闷的。
    她好乖,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乖得让他怜惜。
    忍不住一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角,感受到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在他的唇上惹起一阵痒。
    这个吻不带丝毫情.欲的味道,只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珍惜又虔诚的一吻。
    吻得言岁心都颤了,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就想这么沉沦。
    去她的架子鼓,去她的乐队。
    如果这就是成为季太太的恩赐,她有这么一个夜晚想要不顾一切地背叛自己的初心。
    幸福感和欺骗的不安感不停地撞击她,快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处,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鼓膜,逐渐抚平她的忐忑。
    海市里的风裹着海的咸湿,吹得裙角纷飞,秀发飞舞。
    耳边有摊贩叫卖的声音,有餐桌上的喧闹声,有风鼓动着衣物的声音。
    可是藏在他的怀里,整个世界都好安静。
    站在街头的男女在无人认识的街头,不顾别人的目光,尽情地拥抱。
    就这样被他牵着一直走到了酒店的楼下,就算一路无言,也感觉整个心脏都满满当当。
    言岁突然想起了韩剧里的男女主角,在家楼下分离时,女主角总会面露羞色地问道:要不要上楼吃碗泡面?
    他们还有汤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借口,水到渠成的话在说出口前,却也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
    可就在她打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腹稿,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时,季珩看了看时间,有些低落地说道:我要去机场了,明早还有个早会。
    约他上楼的话最终没有讲,只是体贴地回答:嗯
    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他打断道:不用送我,司机已经在等我了。
    上去吃点儿东西,就早点儿睡。从前总是季太太在说这些关心的话,现在两人像是互换了一般,话少的季珩反而在嘱咐着。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必非要拘泥在今夜。
    你什么时候回家?季珩问道,我来接你。
    第29章 二十九杯百利甜
    言岁仰着头看着他, 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还有两个星期《滚烫乐队》就要在海市开始录制了,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前期准备,再加上一连几个月的录制时间。
    她本来计划着和荆棘在海市练习, 在录制前她抽空回去和季珩离个婚,然后再来参加节目。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计划开始脱轨,她知道这样拖着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她自诩要自我, 要自由, 却在季珩的温柔攻陷下节节败退。
    过两天吧。又是一个谎言脱口而出, 延续着着虚幻的浪漫泡泡。
    好, 定了时间告诉我。季珩嘴角噙着浅笑。
    言岁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垂下头看向别处。
    酒店前有个巨大的喷泉, 水花飞速地冲高, 又砸落在池子里, 就这么周而复始地反复上下翩飞。
    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躺在那水花的顶端,忽上忽下,幸福得没有安全感。
    可能是时间到了,水花在最后一次冲顶后,跌落下来就归于平静, 只有刚才随之而下的星点水花打落在水面上泛起片刻的涟漪, 再之后就只剩下黑夜的寂静。
    突然言岁有了坦白的冲动, 说了就会戳破所有幻想的泡泡, 但却能让她的世界恢复该有的宁静。
    她头顶有个小小的发旋, 头发顺着发旋的方向乖顺地披散在身后, 看起来柔软又细腻。
    神情深沉, 看着季珩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伤感。
    这悲伤的情绪更勾得季珩不舍,想扔掉所有的工作,让时间就停留在今天晚上。
    他抬手揉了揉言岁的头顶,手感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舒服,带着安抚的意味。
    宽大的掌心带着温热,编织着温柔的网,裹覆住言岁,让她再次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忙完就来找你。承诺是不舍的救命稻草,不知他是在安慰言岁,还是在安慰自己。
    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言岁没有应他,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目送着季珩远去的背影,月辉洒在他身后,柔软落了一地。
    *
    小平安!喻原才走出出机口,远远地看到了来接机的言岁,激动地朝着她摆了摆手,生怕穿红戴绿的他在人群里还不够显眼。
    言岁把头撇朝一边,扶着鼻梁上的墨镜挡了挡,现在装作不认识这个人还来得及吗?
    他身后的简榆也有些嫌弃地往后躲了躲。
    倒是林焱看到言岁,扬起他的小虎牙,对她一笑。
    好在这个队里还是正常人占多数。
    小平安,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啊,居然这么早就先跑来了。喻原一上来,就用手臂勾住了言岁的脖子,丝毫没把她刚才的假装不熟放在眼里。
    正常人的比例多也没什么用。
    她作为乐团小提琴手来海市这边演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和他们说,正准备打个哈哈过去,但喻原其实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扬着下巴好大的口气:有为师在,保准儿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更何况,这还是我和小焱的老家。喻原举起拳头轻轻碰了两下林焱的肩膀,以示并肩作战,主场作战,天下无敌。
    赛前有这个自信是好事。
    《滚烫乐队》采用两两捉对厮杀的竞演方式,虽然第一轮秉着让观众先认识认识选手的原则,不会产生淘汰名单,但积分制的规则让每一轮的分数都很重要,若是第一轮分数太低,那在第二轮淘汰的几率就会很大。
    本来想带姐姐和榆哥尝尝海市有名的美食的,但节目组出题了,现在时间好像有点儿紧张了。林焱有些遗憾地说道。
    什么题?言岁问道。
    为了最大程度地抛开乐队已有成名曲对结果造成的影响,除了首演,赛制均采用命题的的方式,根据命题每个乐队要完成至少一首全新的曲子。
    原哥说要等人齐了他才说。林焱答。
    节目组发布的题目都是通过各队的队长传达下去,荆棘的队长是喻原。
    言岁看向他,落后几步的简榆也快步上前,都等着他公布。
    啧,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很简单的题目,咱们辅助大榆,马上就能写出来。喻原满不在乎。
    大家都在紧张地等听题目,他在弯弯绕绕地讲这些。
    言岁要是拿着鼓棒,现在就立刻锤他头上。
    三人默契地不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见大家都失了兴趣,喻原反而非要拉着他们听:诶诶诶,别走啊。
    都知根知底了,知道怎样的方式才能治他,没人回头,果然就听到身后的人自己憋不住了,公布了答案:题目是爱情。
    确实是个很老套的题目,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各个文艺领域经久不衰的主题。
    应该不太难吧,大家放下心来。
    等会儿回酒店讨论一下出个雏形,今晚我再丰富一下细节。荆棘的作曲核心人物简榆安排道。
    那今晚我请大家去我家吃汤粉吧。林焱笑嘻嘻地做起东道主。
    好诶,海市的汤粉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喻原激动起来。
    大家的轻松持续到抵达酒店,直到坐下来开始商量方向时戛然而止。
    爱情是什么?喻原提出了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竟有几分像是学生时代小组作业,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全场尬住。
    大榆是母胎单身狗,他的爱情就是音乐,就不指望他了,喻原试图用找回忆的方式激发大家的灵感,我的爱情就得追溯到十多年前了,我需要长一点儿的时间去追忆一下。
    话落,喻原和简榆的目光都投向了言岁和林焱。
    林焱举起手来,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上一段恋爱是小学的时候拉了我同桌的手。
    看来也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压力全部给到了言岁这边。
    ?
    一个一看就浪得飞起的摇滚主唱,一个像是有很多故事的忧郁美人,还有一个青春洋溢的校草竟然一点儿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都挖掘不出来?
    没想到这个四个人加起来岁数都过百的乐队,言岁竟然成了唯一一个可以分享恋爱经验的人。
    但是,说起恋爱,回望她三年多的婚姻生活,似乎只有昨晚好像勉强可以被算作是在恋爱吗?
    在听到这个选题后,季珩的脸就浮现在言岁的脑海里。
    想起他身上的雪松味,想起他嘴角的温柔浅笑,想起他昨晚的那个吻。
    但是这连半天时长都没有的体验,她能讲出什么名堂来?
    喻原看她这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提议道:我们来看部爱情电影找找感觉吧。
    于是,拉了灯,开了投影,四个人并排坐在小沙发上,抱着薯片,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开始探索爱情的奥秘。
    所以这个女的为什么不告诉那个男的真相?喻原不解。
    因为她说了,那个男的就很有可能不爱她了。言岁分析道。
    那她不说,怎么知道那个男的爱不爱她?喻原更加不解。
    那她说了,男的不爱她了,怎么办?言岁反驳道。
    爱情可真难懂。喻原最后得出结论。
    倒是一旁的林焱好像若有所思,看了看言岁的侧脸,在言岁察觉前,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电影最后用男女主角在夕阳下拥吻作为结束。
    林焱在和言岁讨论哪个口味的薯片更好吃,简榆已经靠着旁边的垫子睡过去很久了,等开始放片尾曲,才悠悠地醒过来:嗯?结束了?
    哈~喻原打着哈欠,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和你们三个一起看这些情情爱爱肉肉麻麻的东西?
    把中途跑出去便利店买来的啤酒又开了四罐放在桌上。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就是想喝酒,还借着要写歌的名头。
    上了头,脸上泛红,喻原开始不着调地出馊主意:要不咱们队内内部人自己消化一下吧?为了我们伟大的荆棘,以身尝试一下爱情的苦。
    言岁刚要骂他神经,兜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是季珩发来的消息:想吃昨晚的汤粉。
    主要是想昨晚一起吃汤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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