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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去年聚会,陈家有个不开眼的说了你两句,嫂子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愣是让他当众给你道歉,那场面精彩得我都忘了录像了。沈嘉荣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时季珩在国外,需要他出席的场合都是言岁一个人去的。
    这圈子里的人最讲脸面,就算是多有得罪也会讲讲场面话,像言岁这样毫不顾忌地维护一个人那是极少数的。
    这是季珩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眸色深沉。
    自从有了嫂子,你妈妈约我家母上大人搓麻将的次数都少了不少,问就是有温柔体贴的儿媳妇陪着她干嘛干嘛,你都不知道我因此承受了多少被催婚的压力。
    季母陈澄也在他面前经常夸奖言岁,但他大多以为是她为了让他们俩好好相处的托辞,但如今连朋友都这么说。
    心脏里的天平悄悄地朝着感性的方向偏,要说言岁都是演的,那这三年来她还真是面面俱到。
    下一秒理智归位后,声音难掩的萧瑟:她不爱我,她说她是演的。
    听季珩这话,沈嘉荣和司济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言岁苦等季珩三年,这可是圈内出了名的美谈,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深情。
    不会吧。连一向成熟稳重的司济也出声否定道,看着真不像是演的。
    沈嘉荣这个听风就是雨的这样说季珩是怀疑的,但现在连司济也这么说道。
    嫂子她怎么说的?当时什么情况啊?沈嘉荣问。
    酒后吐真言。季珩言简意赅地表达,语气冷淡得像是不在意,但是多年的好友知道要是他真的不在意,就根本不会顺着话题讲下去。
    害,沈嘉荣立刻放心下来,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那还有酒后胡言乱语呢。我上次喝了酒和我爹说我是他爸爸,差点没被我打残废。
    舟舟喝醉了也喜欢胡闹。每次司济还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他们对于季珩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怀疑言岁的爱倒也不奇怪,他生性谨慎,又追求完美,连瓷罐上的一小条裂缝都得膈应许久,更何况是感情欺骗这种事情。
    感情这事儿呢,你不能看对方说了什么,要看对方做了什么。沈嘉荣恋爱没谈过一次,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你看你弟秦泾那个情场浪子,我爱你这种话他怕是一天都能跟不同的姑娘说,但他能为哪个姑娘守三年吗?
    要是秦泾在现场,一定会边肯定他的说法,边吐槽干嘛拿他当反面例子。
    感情的事情不能做推理,要用心感受。司济点到为止。
    因为言岁喝醉那晚说的话,他就判了言岁的罪,把她所有的好都揣度成别有用心。
    而且嫂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对人家这么冷漠,要换别人早就追妻火葬场了。沈嘉荣卖弄着他从他妹妹那里学来的新名词,逮住好不容易能说教季珩的机会好好发挥。
    追妻火葬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沈嘉荣在季珩的眼里看到了茫然,得意起来,就是今天你对嫂子爱答不理,明天嫂子就让你高攀不起。
    又被上了一堂感情课的季珩没吃多久,便告别了友人,匆匆地赶回了家。
    是他自作聪明地以为他能洞悉人心,但却也忽视了人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更何况他的小妻子还敏感又要强,已经让她独自面对了三年孤单的婚姻,等他回来后还要备受冷漠。
    季珩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攥紧了一样痛,闷闷地喘不上气。
    先生回来了。刘妈看他行色匆匆,三步作两步地上了楼。
    熟悉的玫瑰香让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仿佛看到言岁在他面前巧笑嫣然。
    却在走近后,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和银行卡,言岁两个字的墨迹又浓又黑,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剜在他的心上。
    太太呢?协议书被他攥得皱得不成样子,他眼底猩红地质问道,完全无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刘妈被他吓了一跳,却在她的视线即将落在协议书上时,季珩把它藏在了身后。
    这个事情不能让旁人知道,事情闹大了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太太说她要去旅行一段时间,一个月后就回来。
    一个月,正好是离婚冷静期的时间,回来就可以办理离婚手续。
    作者有话说:
    沈嘉荣:反向预言家
    之后会开一本司济和舟舟的故事,青梅竹马相爱相杀的娱乐圈文,先丢个简单版文案,感兴趣的宝子可以先去点个收藏呀~谢谢大家~
    【傲娇小作精 X 斯文败类爹系男友 女明星X影帝】
    如果看到有谁羡慕能有个竹马,叶舟舟肯定会咬牙切齿地发小作文细数司济的罪行。
    从小奶包到公主裙,要你管!是叶舟舟对司济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直到在无数个深夜,司济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垂眸凝着满脸绯红的叶舟舟,问:舟舟,要我管吗?
    叶舟舟眼角泛红带着湿意,难耐的嘤咛声里透着颤意:司济你管管我嘛。
    第24章 二十四杯百利甜
    尽管雅筑灯火通明, 但整个房子空荡荡的,连微不可察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季珩一个人弓着腰坐在书房里,领带被扯得松散, 一丝不苟的西装上也起了褶皱,颓唐又无助。
    他紧紧捏着银行卡,想起他回来的第一天晚上,言岁眼里带泪地问他, 拿什么换她的爱,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深情明明白白地摆在了他面前。
    可他却把她与市侩和利益划上等号, 用钱作践了她的感情。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想要钱, 那大可以签了离婚协议带着钱走,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尽管如此, 她也没有和自己计较, 仍不计前嫌地对他好, 可他呢?不回消息, 故意折磨她,不吭一声就去外地,丝毫没有对她的尊重。
    又找出之前言岁留在酒店里的那张字条老公~我走啦~,没想到她的走是打算离开有他的生活。
    季珩苦笑,说来是他自作自受。
    他把一个无辜的女孩禁锢在一场利益的婚姻里,三年前他不懂珍惜, 三年后他还是不明白。
    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哦~
    熬夜容易老, 不要总熬夜哦~
    应酬的时候少喝点儿酒, 伤胃。
    笔架上贴的便签条, 像是能听到言岁对他的温柔耳语。旁边有个卡通小女孩, 嘴角带着笑意, 大眼睛亮晶晶的一如言岁那双漂亮的杏眼, 仿佛她还在这里温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他试图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但目光却总不受控制地飞去门口,言岁在家时,要是总见他在书房里,肯定会时不时进来关心一下,又或者会端杯咖啡抬盘水果。
    那时他不以为意,现在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言岁的存在。
    手机上的消息界面已经有两天没有再更新了,还停留在那天言岁在峰会约他吃饭,最后留下的一句那我等老公。
    往上划,满屏的都是言岁发过来的消息,而他从开始的隔几个小时回复到后来演变成了言岁自说自话。
    岁岁,你在哪里?措辞许久,手指停顿在发送键上迟迟没有落下。
    他有些紧张,担心发送过去收到对方已经把他拉黑或者删除。
    终于一鼓作气按了发送,没有想象中的红色感叹号,深深地叹了口气,甚至心跳都在起速,突然生起了隐隐的期待。
    却在一遍遍打开手机屏幕只换来了长时间的静默时,焦躁攀升到顶点,再骤降成了无希望。
    他这只是一条消息啊,言岁给他发过那么多没有回复的消息,每一条都要经历相似的煎熬。
    愧疚像是火驾着他烤,疼痛难忍却没资格出声,他不过是在经历着言岁曾经的日子,才真切地感受到没有希望的等待是多么的可怕。
    卧室里也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像是她不曾离开过,但空无一人的安静却时刻提醒着他残忍的事实。
    床上只剩下了暖黄色的被子,像是要把她世界里有关他的痕迹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一夜无眠,鼻息里都是她的味道,睁开眼还是熟悉的阳光,但却没有她赖床窝在被子里的小脸。
    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那么多条消息里,唯独她的对话框始终没有亮起红色未读标志。
    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开,犹犹豫豫编辑了几次,最后发出:岁岁早,吃早餐了吗?
    好像从来都是她在关心他的一日三餐。
    时间都过得异常缓慢了起来,数着秒数看消息,却仍然没有回复。
    从后悔和愧疚,逐渐转变成了担心,许久的失联开始怀疑她是否安全。
    急忙拨通了言家的电话,是言岁母亲祁虹接起的电话。
    妈,我是季珩。
    阿珩啊,对面的语气瞬间喜悦起来,季珩从来没主动给他们来过电话,什么事啊?
    岁岁她联系您们了吗?季珩的语气里满是担心。
    啊?显然祁虹完全不知道言岁离开的事情,声音里都是迷茫,没有啊。
    紧接着又问他:是不是岁岁任性惹你生气了?回头我们好好说说她,这丫头这么大人还这么不懂事。
    明明她没做错任何事,但她的家人第一时间却把所有矛头指向她。
    季珩心里泛起苦涩,出声维护道:没有,妈,岁岁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早上岁岁走得急,手机忘充电了,我担心她手机没电了有事情可能会联系家里,到时您和我说一声。
    嗯嗯好。祁虹虽觉怪异,但是季珩这么说,便也没有多想。
    言岁一个人在两家面前维持了这么长时间的婚姻,像他今天这样找借口去圆的情况发生了不知多少次。
    这才是第一次,季珩就已经觉得有些心累了,而这样做了三年的言岁又是什么感觉呢?他有些心疼,又恨自己理解得太迟。
    记得当初去酒吧的时候,言岁身旁有个闺蜜,当时还和秦泾他们一起打牌来着,或许她会知道言岁的去向。
    但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让秦泾从中牵线搭桥。
    打开衣柜才发现里面多了几套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浅色系的色彩夹在一堆深色系里格外的显眼。
    刚跌落至谷底的心脏又因为这意外的发现飞扬了起来,新衣服像是安慰剂,又可以在言岁是真想离婚还是只是生气上多骗骗自己。
    只是言岁选得这几个颜色过于出众,清新的天蓝、娇嫩的粉色还有一套略显骚包的红色,最后他还是选了一套还算在他接受范围内的浅卡其色穿上。
    暗格酒吧还是一样的生意火爆,季珩一进去就扫了一圈,似乎是寄希望于在吧台又看到当时那个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来酒吧的言岁。
    但这次吧台前只坐了两个露肩露脐打扮的女孩,看他的目光寻过来,还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帅哥,要一起过来玩吗?
    收回目光,每次的失望都往季珩身上添了点儿颓废。
    等秦泾和白芮看到他本尊时,都忍不住讶异,瞪大了双眼,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脸上的憔悴,还是因为今天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穿搭。
    天呐,秦泾捏了身旁的白芮一下,这还是我最最亲爱的哥哥吗?
    吃痛的白芮回击了他一掌,这家伙觉得在做梦就掐自己就好了啊,捏她做什么。
    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季珩眼底都是血丝,下巴有些许新冒的青茬,眉眼间充斥着颓废和焦急,毫无平日里尊荣矜贵的模样。
    破天荒地没穿黑色西装,浅色系打破了身上的沉闷,他又肤色白皙,倒显得意外的合适。
    季珩把两人的惊讶默认成是因为他的穿着,口气轻松了许多:言岁给我买的。
    听出了几分炫耀的意思。
    白芮憋笑,闺蜜可以啊,这才几天,就把禁欲冷漠大总裁改变成了这样。
    想请问一下白小姐,季珩进入正题,岁岁这两天有联系你吗?
    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仍然气场强大,让白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言岁联系她,还是上次说邀请她去看她最后一场小提琴演出呢。
    没有,但看季珩有些着急,她实话实话,前段时间她邀请我去看她过两周的乐团演出。
    不确定言岁有没有和季珩交底,所以没有告诉他这是言岁的谢幕表演。
    那看来言岁没有打算彻底地消失,季珩稍微松了口气。
    你和嫂子怎么了吗?秦泾一眼就看出来两人肯定是闹矛盾了。
    言岁签了离婚协议书,然后说去旅游就走了。季珩垂眸低声说道。
    什么!嫂子居然要和你离婚?秦泾不可置信。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提了离婚。白芮这个知情者没好气道。
    不过被她闺蜜反将一军,她都忍不住感叹牛还是言岁牛。
    什么?你居然和嫂子先提了离婚?秦泾再一次被冲击道。
    自认理亏的季珩只得沉默。
    看来哥你得跪在追妻的火葬场里了。秦泾一副我只能教你到这里了的表情。
    这是他这两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秦泾不指望他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哥哥知道追妻火葬场,又继续点拨道:嫂子之前对你这么好,相当于人家都向你走了99步了,你却连一步都不愿意走,现在只能加倍对嫂子好来弥补了,看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
    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对他的好,只有他愚蠢得不当一回事。
    而且言岁娇滴滴的,连说喜欢都紧张得含泪,现在不知道会不会躲在什么地方独自伤心。
    想到这儿,季珩更焦急起来,赶忙联系秘书让他找人。
    *
    夕阳西沉,染橘了整片天空,海鸟盘旋,混着海浪声。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全然把烦恼扔到了脑后,言岁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踩着翻滚的浪花,肆意冲浪。
    不少岸边的人都被海上的这抹倩影吸引了目光。
    才上岸,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就上前来要联系方式:哇美女,你的冲浪技术真是太棒了,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可以一起来海边。
    刚想用没带手机作为理由拒绝的言岁,被旁边包里响起的铃声打断,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闹钟,这个点是要提醒季珩准时吃晚饭。
    打开闹钟的软件,各种时间点的闹钟,有设置来让她提醒季珩工作时多休息的,有提醒她去送水果咖啡的,还有每周陪季珩母亲逛街的她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尽职的季太太,有时候也快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已经成了自己的习惯。
    快速地把它们一一取消,闹钟的吵闹顿时消散在海浪声中。
    还以为她同意给联系方式的外国帅哥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哪知言岁收起手机锁进置物柜里。
    除非你冲浪比我厉害。她抱着冲浪板,回头挑衅的笑容张扬又明媚。
    说完就冲向下一个浪花,和自由撞个满怀。
    作者有话说:
    咱就是和岁岁说,追妻虐不虐他已经不重要了,就是想看季珩穿骚包的红色。
    季珩:
    第25章 二十五杯百利甜
    宋旭, 买到票了吗?这已经是季珩两个小时内第五次问秘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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