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奥真是有种天道好轮回的憋闷。
他喉结轻动,拨开吕文林额前碎发,我的文文,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阿林在主动给自己口交。
不是因为神智错乱,不是因为被逼无奈,而是他自己甘愿臣服。
软滑的舌头在喘息间无意轻微地扫过他阴茎上的敏感点,幼嫩的喉头炙热而紧缩,简直让陈奥忍不住想把这里当做另一个穴道,抓着吕文林的头发直接往更深处抽插,再一股脑地射进他的喉咙里,让他一点不漏地把自己的东西吞下去。
越往深处进,吕文林喉咙处干呕的不适感越是强烈,他强忍着,尽可能放松自己的喉管,继续不服气地卖力含咽,又怕牙齿的磕碰会让人不舒服,着实是吃力。
陈奥配合地一点一点顺着他的口腔和喉道往里顶,直到堪堪把alpha勃起后的那根巨物勉强包裹进吕文林湿润的嘴唇里,连同他细窄的喉管都隐隐顶出形状。
他轻轻地抽动了一阵,不敢动作太大,怕把吕文林喉咙的哪处给顶坏了弄出血。
血液一度是最能让他觉得兴奋的产物,而今他却最害怕见到血。
可不敢再把他的宝贝弄坏了。
文文,你看着我。
陈奥看到吕文林顺从地抬眼望着他,含着他下半身的脸因为过分的肌肉扩张变得有些扭曲变形,有津液从嘴角溢出,显得相当色情。
他分不清取悦自己的究竟是下身被舔弄的快感,还是吕文林痛苦又隐忍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听话,这么不懂技巧,还是这么勾人。
他捧着跪在地上的人的脸,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和动情的一双眼,然后用手覆盖住吕文林的上半张脸,往喉咙深处顶弄了两下,抽身出来,把大股的精液射到他的脸颊和下颌上。
吕文林带着些许错愕和意外的表情,像是完全没想到陈奥会突然退出他的口腔射出来。
干净的脸挂上浓白的精液,顺着下颌线往下滴,沾到脖子和胸膛,有种别样的诱惑和艳丽。
陈奥对弄脏这个人总是乐此不疲。
这是由他创作的、专属于他的色情艺术品。
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最后反而没让他做完全套?
陈奥用手指恶趣味地把那些液体抹开在吕文林的脸上,点在他的睫毛上,像捣乱的孩子在手工课上胡乱用胶水粘合布娃娃。
没必要,吞下去会呛到的,喉咙也会疼,文文这样也很漂亮。
等陈奥终于闹够了,把吕文林捞起来抱到腿上,扯了湿巾伸手去擦他脸上残留的痕迹。
吕文林捏住陈奥给自己揩脸的手,伸出舌头来舔了舔那些肮脏的精液,像在饥饿觅食的小兽。他无法体会到那些液体中所蕴含的浓郁的信息素,也不会被其诱导和刺激,就只能感受到一股原始的,咸的,腥的,完全不好吃的味道。
但他脸颊绯红,沉迷地看着陈奥说:甜的。
像这个人过往给他做过的事情一样。
陈奥的阴茎已经重新有些硬了,手从吕文林的后颈一直摸到腿根,抚摸的手法轻柔又色情,直到继续伸进吕文林的身体里,按揉他敏感的后穴。
文文,陈奥沾着精液的手探到他的后穴,你给我舔,为什么自己那么湿?
就那么喜欢我吗?他一边揉,一边不放开吕文林的唇舌,追逐着与他接吻,唇舌相连,津液交换,气息勾连交缠在一道。
吕文林只能从鼻腔里勉强地嗯出声来,分不清是在回答他,还是单纯生理性的反应。
坐上来。
陈奥的下体已经完全硬了,低沉的声音像在勾引吕文林主动犯罪。然后一切理所应当地发生,吕文林被蛊惑着攀上他的脖子,岔开腿慢慢往陈奥挺立粗大的阴茎上坐。
窗外潇潇雨歇,气温被蒸发的湿气回传上升,别墅内的中央空调制冷作用仿佛都失效,室内的二人已在交合中产生了满背的热汗。
陈奥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吕文林起身,阴茎又深又重地顶到底,到床上左右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动作起来插进体内的那根东西却好像整个能顶到他的肠壁。
等到终于把他放到房间的床上,陈奥把他的膝盖弯折到胸前,腿彻底打开放到自己的肩上,俯身吻他。每吻一下,他身下的阴茎就跟着一下一下地往里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
吕文林身上松松地系着的那件浴袍早已散乱开,露出泛红的身体,一对乳头因长期在性事中被陈奥吮吸舔咬着,已由浅淡的肉红色被调教为靡丽的深红,愈发敏感不堪,是被情欲催熟的一颗红果,春情荡漾,勾得人如饥似渴地再去尝弄。
他干净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是勾引人淫乱作画的布。
这样的人就合该被自己弄脏。
文文,你这儿这么敏感,都快被我弄破了,我是不是该给你穿个内衣啊?
陈奥的两指拨弄揉捏吕文林发红的乳尖,那都是自己一段时间以来创造出的杰作。
吕文林万分羞耻,紧咬着嘴唇,脸红得像要滴血,却还是只有猛然被弄狠的那几下才会低低地呜咽,不肯大声地叫。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淫荡。
然而这姿势还是太深,陈奥像在把训练场上缺失的劲儿全都往他身上撒似的,一次又一次密集的冲撞让他觉得自己薄薄的下腹都快被捅穿,快感全都向某一点猛烈地聚集。
吕文林承受不住,抓着陈奥结实的小臂,可怜巴巴地看着人恳求:你慢点好不好?
好啊。
陈奥欣然应允,肉棒从吕文林火热的身体里往外退,停在人穴口处浅浅地磨,摆明了是不让人好过的法子,偏又故意贴着人耳朵问:这样行不行?
吕文林被吊得不上不下,几乎想要主动挺身去容纳对方,羞耻极了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快、快点
文文,你要求怎么这么多?陈奥把阳具从穴里拔出来,猛往里顶进更深,激得吕文林啊的一声叫出来。
你到底是想让我快点儿,还是想让我慢点儿啊?
吕文林被他这节奏弄得实在是有些崩溃,你快点儿快点儿结束。
话说到后面,字词含混在喉咙里,尾音上扬着发颤,听不真切。
文文,哪有这么快的。你这么会说话,说点好听的给我,说不定我就能快点出来。
还能说什么好听的?
床第间的密语都是不作数的鬼话,吕文林人被肏得有些脱力,扶着陈奥的手指收缩蜷曲,似抱着泡沫板在海中沉浮的溺水者,生殖腔被撞开,连着腿部的肌肉都因这般长期深入的姿势而有些痉挛,却还得迎合身上的人无理的要求。
宝贝,给我射给我。
我给你生个孩子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荤话还是让吕文林觉得难堪坏了。
真好听,陈奥贪婪地吮他,手里抚慰着吕文林抵在他腹上往外流水,几欲达到高潮的阴茎,再多叫几声给我听。
又操到你的生殖腔了,好紧,好多水,又小又嫩,总在吸我。
文文,你这个地方就是照着我鸡巴的形状长的。
我在里面多成几次结,它能二次发育的吧?
他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恶劣地往里动,吕文林内里那个狭小的区域好像也真的在跟着动,穴口的肌肤被撑平,黏腻的白沫状液体外溢。
吕文林闷哼着,默默地承受陈奥一次次快把自己捅穿那么深的顶弄,头偏向一边,脸往被子里埋。
这是他快到顶峰的习惯性动作。
陈奥暗暗使坏,用手指堵住吕文林的铃口,把人吊在高潮的边缘,在他本就红透了的脖子上嘬出一个显眼的红印,向着吕文林的耳边吹气:说,你要给谁生宝宝?
小奥、我给小奥生
吕文林埋在被子里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
不对,哥哥,陈奥认真地给他纠正,你都答应嫁给我了,应该叫我什么?
其实这称呼本该也没什么,只是吕文林内心别扭,又觉得肉麻得很,一直不肯这么叫。
他认清陈奥的意图,羞耻难当,被磨得濒临崩溃边缘,不服气地重新把头从被子里偏回来,潮湿的眼和陈奥对视着,叫了他一句:老婆。
陈奥被他喊的称呼弄笑了。他掰过吕文林的脸,拨开他紧咬的嘴黏黏糊糊地吻他,一边不在下面给他痛快。
老公,那老婆操你舒服吗?
吕文林被他老公的声音喊得浑身都软,死也不想回答,恨不得陈奥可以还像从前一样是个哑巴,哪怕是装聋作哑都行,总也好过如今这样恬不知羞,让人不得安生。
陈奥边肏边替他回答:老公,舒服的吧,舒服你就叫出声啊,别总忍着,像个哑巴一样。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你让我射
文文,你也叫我一次啊,你叫了我就让你射,好不好?
吕文林的脸颊一片潮红,泪眼朦胧地环上陈奥的脖子,终于还是只能屈服于欲望,声若蚊蝇地叫了他一句:老公。
两个字清晰地钻进陈奥的耳朵里,让他整个人都更加兴奋起来。
陈奥却故意装作没听到一般:嗯?文文叫我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说你爱我,陈奥蛮横无理地提要求,说你会给老公生宝宝。
吕文林已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界,再不被松开无法预知后果,只能暂时性选择把羞耻心抛却,一遍遍崩溃地小声叫他:老公、老公我爱你,我会给你生宝宝老公,你饶了我吧
陈奥心情大好,终于大发慈悲地把手给松开,吕文林的精液就淅淅沥沥地射出来,顺着陈奥的小腹往下流。
他就像是在陈奥身下控制不住自己,被弄失禁的小孩似的。
宝宝真乖,你早点这么叫,我也不至于磨你这么久了。
陈奥也忍得难受,精关一松,大量alpha的精液顺着柔软多汁的肠道悉数灌入尽头的生殖腔,狭小的腔系给人带来的高潮却如火山喷发般剧烈。
吕文林在高潮中失神地哭泣,眼鼻通红,瘦削的肩胛骨也跟着一下下抽动,可怜又可爱。
谁也不会见到过他这副模样,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能掌握这个人的身体,赋予他最极致的感受和情绪。
让他哭泣,让他抓狂,让他崩溃,让他求饶,让他褪去羞涩,露出内里最柔嫩的花心供他亲吻亵玩,展现出不加掩饰的诱人和淫荡。
陈奥亲昵地凑过去吻他,把身上的精液随意往吕文林红肿发胀的乳尖上抹,宝贝,你看看,你有奶了,宝宝也马上就会有了,对不对?
第六十六章 彩玻璃囚房(上)
喂,你们听说了吗,北联盟,就是北边刚打完仗正在搞秩序重整的那个,他们计划要和南安结盟。
这不是还在磋商吗,也不一定就能通过吧。南安这都封了多少年了。
啊,那要是真通过了,岂不是alpha和Omega都可以随意入境南安了。这不好吧他们连自己的发情期都管不住,来我们这儿,不是净添乱吗?
你不好奇alpha和Omega长什么样啊?平时都只能在电视和网络里看看,我是真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跟说的一样,容貌资质有那么优越。
这个我就有话说了!我上次去培训学习的时候,在中心医院见到了一个来交流的Omega男性,真的很漂亮!嘴唇红艳艳的,皮肤嫩得跟能掐出水来一样,脸好小,身子骨细长细长的我嘴笨,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哎,我们南安就算一万个人里,也难演化出这么一个好看的基因。
真的假的?
真的!
关心A和O好不好看有什么用,我倒是听说,北联盟为了这次结盟,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稀缺资源都是以最大点数让利南安的。
这种机要你从哪儿听来的,没根据的事情,不要乱传,小心被调查署抓去问话。
我觉得南安早该开放了,开放之后,各大数据库也会共享,不然就光死守着我们这些旧数据,也进步不起来啊。
关永明最近整日处于这种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当中。
也是,事关政局变化和个人切身利益,每个南安的beta都无法置身事外。
北部局势趋于稳定,援边人员该回境的也已基本回位,吕文林却还不见人影,一直出境在外,也不知道想找的那个人究竟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他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圈圈画画的笔迹都是工作日程安排,这还是上学的时候,吕文林教给他的习惯。
吕文林
这人离开已三月有余,跟他唯一的联系却只有几封邮件。
关永明这时才觉得,如果南北结盟,通信不再受阻或许也是个不小的好处。
他一想到这个发小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时光要是回溯到十几年前,打死关永明也想不到一个在学生时代连中午吃什么都要犹豫斟酌半天,话剧表演临场掉链子的吕文林,会跟中了邪一样置自身安危于不顾,非要去和个哑巴少年谋未来。
但在事情发生以前,一切又都是有迹可循的。
从小王护士那天跟他的形容里,从他们家朵朵画的画里,从吕文林焦急地看着人的眼神里。
对一个人的偏心和爱护,根本是藏也藏不住的。
但这样也好。
至少人有了牵挂和念想,就不再是一棵提前枯死的树,一株了无生机的草。这样一想,关永明似乎更能接受一点言奥这种孤僻古怪的人会作为吕文林的另一半的事实。
思绪被手机振动打断。
关永明看到来电显示上一串极其陌生的网络号码。
想也不用想,这是来自境外。
对面还没说话,关永明先开了口:吕文林,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要报平安呢。
我不是给你发过邮件吗?
邮件很容易被当成垃圾信息处理的。
可是这里转接信号不好,电话很不方便。家里都还好吗?
老样子。朵朵等你等得都从一年级快到二年级了,他忽然无比理解他家的小朋友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了,她现在放暑假了,我有空一回家她就要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再过来。我跟她说你文林哥哥被人拐走了,不回来了,她已经三天没理我了。
你别逗她。
我实话实说啊。吕文林,你这不是乐不思蜀是什么,你是不是要等到团团结婚才记得回来随份子了?
怎么会我一直很挂念你们的。很快我就会回去了。
哦,看来你要找的人找到了。而且结果还不错。
嗯,吕文林的声音里漾着笑意,永明,如果你再见到他,不要太意外。
他愿意跟你回来了?这小孩年纪轻轻的一身伤,到底什么人啊?他社会关系是不是很复杂啊?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倒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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