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伸出的手悬停,那缠缠绵绵的甜蜜绕过她,飞了出去。
就好像是重读一本许久没看过的书,每一寸心情都被放大。
炎热的桑拿室里,傅惊野踹开门将她抱出去,蓝色浴衣上金鱼的图案很漂亮。
盐小池初冬积雪,溢出浴缸的水,跳到窗台上的小猫咪,她咬在牙齿上的小勺子,大理石柜台冰凉的温度。
司丽坦满园的月光,绿水白莲凉亭,醉玉颓山,柔情软语,光阴与旧梦,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晚。
就好像庄藤终于感受到,傅惊野对她的爱,轰轰烈烈,又复杂难言。
他在最防备的年纪,承认了对她的爱。
在最爱她的时候,又被她撒手抛下。
六年前在那棵樱花树下,南姝选择跌进傅惊野的怀中,那一刻,傅惊野突然放弃了所有的恨与债,只向她讨往后的真心。从此决定忘了她的欺骗,忘了她的算计,要和她相爱,不管不顾,不计后果。
可傅惊野以为的重新开始,对于南姝而言却是告别。
傅惊野对南姝的爱,太复杂了。
他遭受的所有伤痛,麻木,惊惶……此刻都在他俯身的亲吻里。
庄藤闭着眼睛,在与他的吻里,静静地倾听着这些他从未表达过的东西。被这汹涌的情·潮卷入,淹没在旋涡中。
巨浪打得她抓不住任何东西,只一次次拧紧了他的衣衫。
=
在那之后过了两日,庄藤来到东北林区偏远山村的精神病院里。
她伪装成一个烧伤患者,脸上缠满了绷带。
这件事庄藤很早就打算要做了。
那天熊希告诉了庄藤三件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这家精神病院。
“想杀你的人,就藏在这里,你想要今后好好活着,就必须要弄清楚这到底里面有什么。我不是核心成员,并不能直接告诉你答案,姐姐,我对你真的已经很好了,接下来只能你自己去看看了。”
熊希的话能不能信,有待考证,但有一点他说得很对。
要想活,就要杀人,杀掉那些想杀她的人,她就能活了。
庄藤现在不是南姝,南姝是早死的命她认,但如今既然重活一世,就决不能死。
否则她太没面子了。
庄藤是想自己偷偷做这件事的,庄佳玲倒是好骗,房间里放了个智能音响,识别到庄佳玲的声音就会自动播放庄藤提前录好的。
但傅惊野很棘手。
这个人是一刻没看到她都要发疯的。
那晚傅惊野来找庄藤,庄藤千方百计刺激他,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察觉到她的动机,参与到此事之中。
但终究是没能把傅惊野赶走。
幸好后来有了一些转机。
那日清晨,傅惊野眷念地从背后抱住庄藤,鼻尖蹭了两下她的耳垂,他好像很开心,以为她算是答应他了,于是再次问,“我们离开潼城吧,去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带上你的家人,再也不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
庄藤终于不再装睡,“我要考虑三天,这三天,不要来找我。”
“好。”
也许傅惊野实在太需要庄藤给他希望,所以只是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不确定的话,也能让他立刻妥协。
庄藤知道傅惊野会信守承诺的,那日他看上去是开心得昏了头,应该不会这么快恢复智商,推测到她的阴谋。
而且三天的时间给得很正常。
她觉得傅惊野会在他们做了那种事后,体谅地给她一些自己冷静的时间。
名叫“宏昌”的私人精神病院,坐落在大山森林中,山的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绿也茫茫,蓝也茫茫,好像与世隔绝。
建筑年代有些久远了,外墙灰扑扑的,灯光是刺眼的白炽灯,里面长廊规整,四四方方,走起路来有回声,全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
庄藤的病友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整天神神叨叨的,据她自己所说,以前是做法事跳大神的,十里八乡都拿她当神仙的使者,年轻一时也是风光无限。
第一天这个老神婆就凑了过来,一点也不认生地跟庄藤叽叽咕咕。
“我本来想离开的,但是这群人非不让我走,说只有我在这里才能镇压鬼怪。我没有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就抛弃了我的远大前程,姑且在这里降妖除魔啦!”
庄藤从窗外那一扇扇好似关押犯人的大铁门收回了视线,望向了满脸褶子黑斑的老神婆。
“这里经常闹鬼么?”
老神婆惊恐地狠狠点头,“对!门口有条大黑狗,只要它一叫唤,必然要死人。每天到了夜里,就不知从哪里传出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这是阴间的人要过路,那脚上啊还拴着锁链,走起路来哐当哐当的。有一次我首当其冲,站在门外念咒驱鬼,一睁眼从小铁窗里看到墙上好多重影子,高高低低,歪歪扭扭的。”
“还有呀……”
老神婆本想继续说,就听见打铃了,她突然咧开嘴兴奋地笑起来,拉着庄藤往外走,“吃饭的时间到了,我带你认识认识大家伙。”
庄藤便跟着老神婆,学着她的样子,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餐厅。
穿着宽大病服的人们,井然有序地在餐厅排着队,门口又两个保安,手持铁棍,凶神恶煞地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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