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庄藤选中了这个角色,这句话说得宽容礼貌。
傅惊野目光一直看着庄藤,脸上有温和的笑,却难掩一丝不依不饶的偏执。
“你去检查一下,我们大家都放心不是么,我的确是一番好意,请不要误会。”
庄藤仍旧没看他,表情看上去忍辱负重,在终于忍无可忍后,她鼓起勇气说道。
“刚才那群人是你带来的没错吧,一进来就围堵我,现在你又非得带我去医院。是不是去医院还难说呢,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庄藤有些紧张地收着拳头,脸上是应有的防备,表现出一种“终归只是普通女子,面对这群来历不凡的人,多少有些没有底气”的样子。
她不拿奥斯卡,没人能拿了!
傅惊野将庄藤一切细微的表情都纳入眼里,悄无声息地寻着她的破绽。
他仪态端正,看上去很放松,手却不敢乱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会颤抖得多么厉害。
视线放下,喉间艰难吞咽。
“他们想来也无是无意,只是想问你一些话,结果用错了方式。”
傅惊野脸上有一抹善意的浅笑,好像在努力降低着面前女子的戒备。
可在庄藤眼中,越发像一只口蜜腹剑的笑面虎。
她当然看得出傅惊野藏得极深的阴鸷危险。
“你们想问什么?”
说起来傅惊野那些下属的确没错,但庄藤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早在捡到黄鹂长命锁那一天,庄藤就意识到会出事情,所以当人找上门来,她故意装得受惊,引发骚动。
本想趁乱逃脱,没想到却遇上了傅惊野。
这些人,竟是傅惊野的人。
既如此,庄藤就改变了想法,不再置身事外,想浅浅了解一下。
庄藤真要配合了,傅惊野却有点无所适从。
他看上去郑重,但其实这件事在他这里已经变得根本不重要。
庄藤听傅惊野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我有个妹妹叫黄鹂,你应该有印象,她前几天失踪了,她的父亲很着急,在打听她的下落。他们其实就是想问问你有关黄鹂的事,我恰好路过,无意参与。”
阿琥:我们什么时候变成黄彦青的人了???
傅惊野把自己倒是撇的干净,语气温良带笑,“你看你是跟他们谈,还是跟我谈?”
庄藤看上去理解了他们的难处,“这件事我知道,前几天警察来找过我,没想到黄鹂有你这样的哥哥。”
傅惊野笑容加深,“其实我也跟她不熟。”
庄藤一时哑然,心中却感到一丝意外的可笑,她又没有很在乎这点,干嘛解释得这么清楚。
庄藤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她的下落,很抱歉不能帮到你们什么。”
傅惊野点了点头。
良久的沉默后,随着犹疑的话语,他缓慢地掀开眼皮看向庄藤。
“那……你们当天发生了什么过节?”
傅惊野对这个事情是全权交给阿琥的,他没有过问任何有关于这位女店长的经历。
庄藤发现了这一点,傅惊野现在完全不知道敖宜镜的存在。
庄藤拿起奶茶,挑开口罩下方,吸管放进去喝了一口。
对面的傅惊野目光在她的脸上静止不动,“其实你可以取下口罩喝的。”
庄藤技术一流,如此动作,没有露出半点他想看的。
“最近流感严重,我身体不好,失礼了。”
庄藤只是随意一说,傅惊野却是忽然怔住,又很快醒过神,声音缓慢而温柔地说。
“是,春天流感爆发了,那人多的地方不要去了。明天气温会降,记得出门要带外套,你现在冷吗,我让人把空调开高。”
血丝弥漫着的一双眼睛看着她说话,里头有很明显的紧张和担忧。
庄藤眯起眼。
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傻。
分明这个人从前很聪明很狡猾的,没听得出她这是在敷衍么。
庄藤自然不知道拿弱不禁风的身体当借口,在傅惊野这里是多么严重可怕的事情。
曾经他一度忽略南姝病情,当他发现时,南姝已经救不回来了。
纵然大家都说,天神是普通仪器检查不出来的,就算检查出来也无药可医,可傅惊野没办法原谅自己。
从前的记忆黑云压城,随着血气翻涌,傅惊野好像顷刻间被打入浪潮。
他勾着背像一时窒息缺氧,昏黑的视线放在了地板上,脸色苍白得很不正常,身体紧绷着才不至于抽颤。
人的悲伤是有极限的,饶是傅惊野,此刻也撑不下去了。
庄藤看到他好像很奇怪,就问,“你怎么了?”
这时傅惊野抬起头,随着一次深呼吸,他感受到肺部和心口紧缩的疼痛。
“没什么。”
他的唇瓣已然失去血色,但依然是若无其事的表情。
甚至还示意庄藤,口罩没戴好,“左边往上拉一点。”
说罢他便再次垂下脖子,闭了一下眼睛。
如此才能勉强呼吸,也能巧妙地在她面前藏住此刻的虚弱。
庄藤没有发觉异常,将口罩按平整了,“至于那天的细节。黄鹂和我男朋友不清不楚,还跑到我的店里挑衅我,我生气反抗了,没有其他的了。”
傅惊野骤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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