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的另一头握在南姝手中, 她随时都能轻易扔下,傅惊野却无法解脱。
如今,那条隐形的锁链在无声无息了多年后,骤然绷扯, 铮铮响声叫醒了他麻木的心潮。
追随那指引看去,眼前就出现了她。
车厢的空气忽然变得很熏人, 傅惊野的眼睛疼得十分厉害,像针扎在眼球, 弥漫开一片血红的湿润。
世界骤然砸向一片白光, 忽然间好像被拖进了死亡, 没有呼吸,听不见心跳,动不了手脚,所有的一切好像在惊慌地阻止着他。
他多年凝望着锁链,期盼着它的动静,却被这动静一时扼住咽喉,缠住身躯,绊住灵魂。
直到那女子忽地倒下地去。
“铮——!”
铜钱串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傅惊野如梦初醒。
身上的锁链就好像随着那红线一同断了,他挣脱了这自我束缚的桎梏,终于有了力气,终于有了呼吸,终于朝她奔跑而去。
到底是一场怎样苦盼的相遇,会让一个人仅仅只是推开那扇门,却走过了一场先死后生。
至少傅惊野相信,她就是南姝。
每一次他都相信。
过往牵绊在他脚底被踩碎,傅惊野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无疾而终后,再一次伸出了手。
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奶茶店的大门被推开。
=
阿琥回头,看到门边站着的男人。
黑色的商务西服,身姿挺拔,胸膛起伏尤能看出气息微乱,有一丝忍耐痕迹,但仍然贵气凛凛。
阿琥有些怕,傅惊野那双眼睛沁着血色,直直看着某处,比从前更加阴沉。
他吓得腿软。
“我、我什么都没做呀!”
旁边的下属也都纷纷点头。
好像傅惊野并没有听见阿琥的解释,在某一刻,他迈步走向了抓着洗手台一角,勉强支撑着的女子。
店里有无关群众加阿琥弟兄共十几人,纷纷鸦雀无声。
奶茶的香甜气息环绕在周围,顶灯明亮刺眼。
高大的男人走过去,在庄藤身上挡来一块黑压压的阴影。
他朝她伸出了手。
凝望着将脸藏在头发里的庄藤,“还好吗?”
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调子,纵使悦耳,装得亲切有礼,却还是有几分霸道的咄咄逼人。
正如那递向面前难以拒绝的绅士之助。
庄藤靠在洗手台边上的墙壁上,稳着身躯,如今微动了一下,算是默认接受他的帮助。
傅惊野上前半步,扶到庄藤的手臂。
不同于南姝冰凉的体温,庄藤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很正常。
“你坐一下吧。”
看她脚受了伤,带她到了就近的小沙发。
从始至终,傅惊野视线放在前方,没有看她,目光却是散的。
庄藤闻到男人身上杜松子的味道。
阿琥等人早已被傅真叫出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傅真一脸焦灼,满头大汗,几番欲言又止。
阿琥一头雾水,只感到非常冤枉,“我就是说请她喝一杯奶茶,好好聊一下,然后她就那个样子了。”
傅真:“说明你吓到人家了啊!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一个个的!”
阿琥很委屈:“健身举铁自律有错咯?”
慢着。
傅真想到一个问题。
阿琥为人他清楚,不会乱碰人。
如果真是南姝小姐回来了,她怎会如此胆小,那可是一个能独自面对天神研究会的神奇人物。
真的是她吗?
傅真也希望她是。
如此想着,目光有些哀伤地投向了室内。
阿琥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傅总他怎么来了?不是他让我们去撬开女店长的嘴么,怎么刚刚装不认识我们一样?这场面搞得好像英雄救美呀。”
就是呢。
潼城最近很热,奶茶店空调打得足,凉爽的空气带走了方才的燥热。
奶茶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得到了合理的清空,但商场外面有零星过往行人,都纷纷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奶茶店里。
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那儿,仪表堂堂,仅是一个背影便有种叹为观止的惊艳,这不能怪行人大惊小怪,在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真的很难见到,远远看去,他们像光鲜橱窗里一副典雅珍贵的名画,赏心悦目,不敢亵渎。
傅惊野变了。
庄藤掩盖着一丝观察的痕迹,如此思索。
举止沉稳庄重,乍一眼看,还以为是傅时暮。
但她也只看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垂着眼眸,一副受惊了的模样。
这时有人在后面拉上了百叶窗,阻隔了外界的视线。
“如果感觉稍微好些了,跟我去一趟医院吧。”
他这话一出口,庄藤又觉得他还是老样子。
纵然是商量的口吻,但是陈述句命令式。
恐怕不是带她去检查,而是带她去验DNA吧。
傅惊野显然已经看到了庄藤的那双眼睛,仍然有这番举动,说明他不信。
“不用了,我的脚没有大碍,就是滑了一下。”
选一个怎样的人设比较好呢?
庄藤想起来正在看的一部言情小说,女主是草根出身但坚强独立,很适合24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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