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日苏言焉仍然如往常那般,带着他那条中型犬出来故意绕着南姝院子溜达。
不料苏言焉要动歪心思的时候,南姝养的大黑狗不知怎么的,咬断了绳子,嗖地跑了出去,追得苏言焉和她那条走狗到处躲。
苏言焉慌不择路,狗和人一同掉进了湖里,全身湿透了,被人拉上岸的时候,众围观者捂着嘴转过身去,皆是笑得乐不可支。
苏言焉委屈极了,哭得梨花带雨地找上傅惊野,南姝特地牵着它那条大黑狗去赔礼道歉,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苏言焉就吓得乘车跑了。
苏言焉的身上有一行爪子印,没出血,但想不起是不是狗咬的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跑去医院打了狂犬疫苗,那针头戳得她疼得要死。
傅惊野让傅真追上去一路照顾苏言焉,自己则手里拿着一本财务报告,坐在书桌前继续翻看,全程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珍儿牵着大黑狗,南姝抱着小猫咪,小猫吧唧吧唧舔着南姝手指。
南姝旁若无人地在傅惊野书房跟珍儿商量着摘些樱桃吃。
傅惊野头也不抬,口吻略显鄙夷。
“你什么时候选了这么一条狗,看起来比猫还傻。”
南姝回答傅惊野:“智商都是拿武力值换的,虽然傻了点,但咬起人来又凶又疯。”
珍儿说:“据说选狗狗能看出择偶观哎。”
她莫名其妙地将视线掉转到书桌的方向,然后就和从书桌上抬起头的傅惊野撞上视线。
珍儿全身过了遍高压电。
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在南姝说了“又凶又疯”之后,提什么“择偶观”,还鬼使神差地看了傅惊野!
南小姐择的狗……不,择的偶,不就是老板吗!
珍儿顿时烧红了脸,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她本事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竟能瞬间把发工资的老板暗喻成一条疯狗?
南姝在边上不嫌事大,咯咯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就喜欢那种又凶又疯的。”
傅惊野皱起了眉,直勾勾地瞪着南姝。
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
南姝笑而不语,继续摸猫猫。
小猫在南姝手上待得惬意十足。
湛蓝色的眼睛媚眼如丝,颇像一位恃宠而骄的公主,一边砸吧着嘴,一边睥睨它的狗,好像知道今天它帮自己出了气,如同鸡毛掸子的大尾巴垂下来,来回扫着黑狗健硕的背,用毛毛给予骑士最高的礼遇。
苏言焉的父亲知道此事后,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苏家的家教其实很严,苏言焉一直也十分矜持,但最近就是不知道受了谁的鼓吹,硬是要反叛一把。
其实说起来,苏家和傅氏的合作,是共赢的局面,没有谁会占到谁的便宜,苏总宅心仁厚,不是得寸进尺,趁人之危的人,只是站在长辈的角度,难得看到双方年纪都差不多大,可以做做朋友,攒点交情套点近乎,对生意上也有好处,这就跟潼城四大世家的孩子们从小玩到大是一样的道理。
傅氏对苏言焉也只是对合作伙伴女儿的态度。
豪门世家对于婚姻,双方都是慎重再慎重。
苏言焉却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清醒的认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觉得这是一场未说明的联姻。
某日傅真在傅惊野的桌上放了一个文件袋。
他留意着傅惊野的表情,犹豫了再三后,吞吞吐吐地劝说,“堂哥……”
傅惊野没有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没事你可以先走了。”
便拆开文件夹一页页地看起来。
傅真离开房门时又回了一次头,傅惊野的神色并无任何变化。
海上的雨云飘过来一些,落下绵绵细雨。
偌大的雨篷将庭院的小圆桌遮得干燥暖和。
南姝却在吃了一口甜点后,便捂着腹部倒地,疼得满头大汗,珍儿急忙叫来了医生。
苏言焉在原地直接被吓懵了。
盛玉尔慌张地望着苏言焉,小声地问她:“怎么办……”
傅惊野到的时候,厨房的人正在喊冤叫屈:“苏小姐当然不想害南小姐,也犯不着陷害我们厨房这些苦力。”
说话的人是从酒店挖过来的甜品师,四十来岁的红发女性,说话不卑不亢。
“厨房的暗处装着摄像,就是为了防着你们这种人。”
傅惊野看到厨师呈上来的监控,上面是盛玉尔在往蛋糕糊里加粉末的画面。
盛玉尔方寸大乱,苏言焉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之前一直都是南姝在耍苦肉计,盛玉尔就提议苏言焉也来一次苦肉计。
就偷偷溜进了专门负责南姝饮食的小厨房里,给蛋糕加了药,到时候苏言焉来假装和好,吃了这有药的蛋糕,中毒倒地,就可以污蔑说是南姝做的了。
没想到发病的是南姝。
傅惊野置身棚外阴沉的天色中,香薰烛的火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长而密的睫羽静默,幽深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周围。
南姝皱着眉疼得咬牙。
苏言焉吓的小脸苍白。
见傅惊野许久不说话,苏言焉心理防线很快就崩塌了,语无伦次地认错,哭得满脸是泪:“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傅惊野就这么看着她哭,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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