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原本是不愿去的,但一到了那里就走不动道了,最后娶回家一只闭月羞花的小海双,祖上八代血统高贵纯正,嫁妆丰厚,当然彩礼也十分吓人。
猫咪一回家就羞答答地躲在暗处,除了肚子饿,偶尔出来舔几口奶,人一去就又打着滑跑了。
时值秦贵娣的忌日,南姝舍下养猫的新鲜劲,去了壶渡。
“要不是你穿这么多,我也不至于穿件长袖。”他似乎很后悔,出门的时候换下了短袖。
对于傅惊野连穿衣服穿多了也要怪她这件事,南姝很鄙视,“你可以拿剪刀把袖子剪了。”
“没必要,我们相护取长补短就好。”
傅惊野说着就握住了南姝冰凉的手。
车开在山路上,经过小山坡,颠簸了一下。
一声抽气声从车厢里传出来。
踏着山区枝节横生的地面,艰难行走,傅惊野跟在后面,还在看自己刚刚在车上手掌心被南姝掐出血的伤口。
为此两人在路上又拌了多次嘴,直到目前都还处于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
壶渡位于西南林区,本就多山,更别说南姝的家住在大山的深处。
道路不通,只能徒步。
南姝的家已经被夷为平地,但桥头的蔡老太婆还坚定地当着钉子户,可惜开发商跑了,这片地不开发了。
蔡启芳有一个儿子健在,但常年不在身边,由她养育一个孙子,孙子在镇子上读小学。
南姝和傅惊野进村后,就直奔蔡启芳的家。
蔡启芳正在洗菜,起先看南姝一副看瘟神的样子,态度不屑,嫌弃地往她站的地方倒了盆水就要进屋。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在蔡老太婆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从前听过一些事情,蔡老太婆之前生了两个女儿,由于重男轻女,大女儿生出来就死了,但有人看到是她把女儿放进尿罐子里面溺死的。
小女儿生出来倒是没有这么干,但小时候发烧不管成了弱智,十几岁的时候跑出去摔断了腿,蔡老太婆宁愿把钱花在儿子身上,也不愿给女儿治疗,女儿待在屋子里疼得咿咿呀呀乱叫,她听得心烦,就把女儿关在外面的牛棚,寒冬腊月几晚上过去,女孩又冷又疼受不了,咬断舌头死了,被邻居发现的时候,满口的鲜血,可怜极了。
南姝小时候没少去她家捣乱,蔡老太婆自然不待见她。
傅惊野是气场多么凶残一个人,往她门前一挡,眼睛阴恻恻地将她一盯,直接就把她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没过多久就问完了话,两人从秦启芳家里出来。
“很明了了,这个老太婆并不是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人。”
傅惊野断言。
南姝刚才听蔡启芳那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就知道蔡启芳在极力掩盖。
至于她究竟在掩盖什么,南姝和傅惊野已经套出了线索,就在蔡启芳这个八岁的孙子身上。
县中学。
壶渡地方小,学生不多,再加上绝大部分读职高,县城的全日制高中不大,与初中小学一块,共用一个操场。
傅惊野大概是没想到会爬这么久的山路,配着裤子好看,就穿了一双黑靴子出来,现在他说什么也要去买一双运动鞋。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操场上只有上体育课的班级,南姝等得无聊,沿着操场慢慢地兜圈,脑子里整理信息。
高中部下课了,学生轰隆隆地跑出教室,一群人抱着球往操场而来。
看到塑胶跑道上散步的少女,其中一人惊喜而恶劣地挑了下眉毛。
“严涛,秦书回来了。”
后面平头的男生笑起来,露出硕大的门牙,好像一只奸诈丑陋的老鼠。
名叫严涛的青年,穿着不知多久没洗过的体恤,一身腱子肉,长得比同龄男生高大强壮,一双四白眼,唇厚而大,鼻梁塌陷,黑头从鼻翼扩散到脸颊,满脸痘印,相貌上在说不出那里出彩,况且实在邋遢不整洁,让人碰都不想碰。
在这一带出了名的混不吝,是当之无愧的校霸。
为何南姝根本不把禹逸飞放在眼里,原因很大一部分情况是因为严涛,前者再如何也有好家世的限制,后者极度缺乏管教,真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百无禁忌,什么都做。
似乎是有所感知,南姝一转眼就发现了严涛,对方用球瞄准了她。
一瞬间,就好像是回到了那个大雨磅礴的冬天。
“你凭什么撕了我的奖状?还想举报我?你有证据那作文是你写的么!”
如果不是看到获奖作文的展示,南姝还不知道是同桌抄了她的作文,并撕毁了她的报名表,如今一万块的奖金也被同桌收入囊中。
南姝走投无路了,这是唯一能给秦贵娣看病的钱。
南姝拿钢笔刮破了她的脸,尖叫中有女生趁此打过来,班上乱成一片。
这一天,班上就像是爆发一场狂欢,霸凌者摇旗呐喊,欢呼游街,群体性的暴力令人无力。
被南姝拒绝过的严涛是带头者,他的小弟们负责满口污言秽语,嬉皮笑脸,露出人性最丑陋恶毒的模样。是丑角,是最令人恶心的一个阵营,却没人来管管他们。
女生们站在他身后,幸灾乐祸,时不时煽风点火,尖酸挖苦,恨不得让这热闹再大一点。绞尽脑汁地出主意,到底如何才能真正毁了南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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