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着想着,越来越饿,饥饿感总是能让她忘却很多事。
任重道远啊,端丽貌美的女人骑着长鬃骏马望着前方仿佛连绵不绝的路。
她在想,到底这条路还有多久才能走完?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烧饼啊
第11章
傍晚,温言坐着马车回到了自己府上。
时候比较晚了,后厨送来一些易消化的粥和小食,温言吃完休息了会就去泡了个热水浴。梳洗完之后又去了书房。
灯芯一点烛火在灯罩里明亮地跳动着,她翻着古书,可半刻钟里书页也没有翻过去半张。倒是蜡油已经燃掉了半根。
温言合起书,她在桌案前靠着,双目紧闭假寐着。
有些不对劲
咫尺间的烛星微微晃摇,琉璃盏笼住的细烟升到了半腰,她才缓缓睁开眼。
温言的眉峰不自觉拢聚,灯火的倒影跳动在古书封皮上,晃得她有些目眩,瞳孔间的浅淡越发得浅了,温言盯着那点烛火思索。
她有些困惑。
为什么洛寒珏的脸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脑子里褪去?
难不成真是那张脸吗?
一想到这,白日间一个模糊的轮廓居然真就压着她那些繁杂的思绪一跃而上。
那张英气端美的脸存在感十足,嚣张跋扈得让小王爷的郁闷又多了几分。
自从宫中的匆匆一瞥,这次温言倒是多了些余闲去看马上那人的眉眼了。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洛寒珏的那张脸确实在整个京城都是顶一级的,即便多年塞外寒苦,也没能磨掉美人的风情。
真正的美人的骨相和面皮都是独一的,由此温言也能断然洛寒珏的脸皮绝对值得这一句评价。
可,一张好脸怎么就能让她的心情也变好呢?温言不理解。
小王爷咬住后齿,尖锐的感触相互撕磨,现实中那微微的钝痛提醒着她身为皇族的矜持和尊贵。
多想了很久,温言还是没把自己的困惑搞清楚。
思绪繁杂地堆在意识中,她的目光无序地瞟动,在眼前不断跳动的烛光中上下游动,蜡油向下流着,好像直到燃尽它的生命才会停下燃烧。
温言拿起一旁的剪子,拔高了一点灯芯。
剪子一张一合,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温言的些许烦躁在这个无意识重复的动作中渐渐消退,她的冷静自制又回来了。
她在脑内开口:系统。
语气之生冷仿佛跟半时辰之前想太多到有些抓狂的那人割裂开了。
系统这次倒没有憷,上线得极快,噔噔蹬蹬~您的小系统上线了很高兴为您服务。
温言觉得这玩意儿不讲话一天,一出现倒是有朝气极了。她的话稍微往下咽了咽,才开口道:后世的记载里,洛寒珏是什么样的人?
系统很流畅地回答:这位洛将军的事迹相当传奇,多次在危机关头救大梁,在久远的历史长河中,洛将军的功绩也是数一数二的,后世还专门建造了关于洛将军的历史博物馆,还是无数女孩子崇拜的对象呢!
多次?看来还是不能放松对南蛮那边的警惕。这次求和,先观察观察那边的态度,如果还是
温言垂眸中的暗色不减。
系统还没有停下科普,继续道:她和她的父亲被认为是梁朝几代将军里功绩最显赫的两位。史学家研究过她和她的父亲的几次重大战役,其中提出的军事理论和思想就算放到在代去看,也是非常超前的,还专门有人复盘了那些战术,用在后世的战场上效果卓越。
温言听到一个名字,停下敲击桌面的食指。
哦?洛叶冰吗?
就和那天在茶馆里路人说的一样,在大梁的孩子从小哪个不是都听着洛叶冰的丰功伟绩长大,以前在宫里,温言偶尔会听到太监宫女的私语。
皆是无不带着憧憬的语气反复说起洛叶冰的英雄事迹,说洛将军着实神武过人,年仅十五就可上阵对敌,只身带领百人的新兵,迂回作战,硬生生歼灭了敌方五千人。
当时盛行一句话:战场上只要首将是洛叶冰,胜局就是必然的。
那时,温言总觉得传闻肯定是捏造了一些事实的,百人对上数十倍的敌人还能取胜,她觉得洛叶冰身上的光环应该夸大了不少。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费心听到过这些了。
最后那场守城之战中,梁军胜了,付出的代价也过于苛重。
因为,洛叶冰死了。
当年,温子薄听闻洛叶冰的死讯,表现得很惋惜。
温言只觉得有点意思了。她思索,那洛寒珏的出现会给这一团浑水中加入什么,激起什么?还是说只是一条遗留下来的死鱼,一点波澜也不起呢?
指尖不自觉地摸着剪子一端,锐利开锋的刃尖上反射出她的眼眸。
几息之后,烛火微明的内室被熄暗了。
或许,她的心悸从何而来,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了。温言瞧着那半截剩余的灯芯,她撑起脸颊往后靠。小王爷有些无所谓地想:
反正日后,他们来日方长。
藏匿于意识中的系统有些可惜,如果温言向她追问洛寒珏的事,它在一定权限上是可以透露两者的关系的。
在现在已知的所有平行世界里,温言和洛寒珏的关系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实。
除去那些被恶意扭曲过的世界线里。
不说别的,系统群里明目张胆地磕这两位的工作人员,数不胜数。当然,系统不会那么放肆,毕竟在正主面前。
要知道,它今天也是非常忙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磕糖统,自觉保存截卡绝美cg图,上传到个人硬盘储备,方便以后默默欣赏,这些都是基本操作。系统看着意识外的宿主,还是惋惜,要是温言多问一嘴就好了。
可惜温言没有这么做。
它宿主的棋艺高超,但年纪不大,脾气倒和执棋已久的老顽固相差无几,都倔。
宁愿事态超乎个人的预料也不会借助外力走棋。
系统无奈摊开自己,懒软成一团猫饼,这可能也是天生作为上位者的通病吧,活得太过骄傲又不肯向他人示弱。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被背地议论的某个宿主已经想好了。
当断则断,既然现在一己之力想不通原因,那就不要去想了。洛寒珏现在已经回朝了,只要有心偶遇,自己总能套出点什么,
黑暗中,温言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洛寒珏此人,好像对自己挺感兴趣。
此时的洛寒珏在干什么呢?她在家里练枪。
她没有回洛家老宅,那里不是自己的家。洛叶冰虽然是洛家长子,自从第一次出征回来,就和本宗分家了。他有独立的府邸,洛叶冰的态度明确,当年分家之后选了个离本家最远的地方。
自从父亲死后,他们这一派也没有血脉了,洛叶冰只有她一个女儿,因为她的母亲当年生下她之后就身体变得很虚弱了,洛叶冰就不再要子嗣了。打小,洛叶冰就把洛寒珏当做唯一的继承人训练她,把他的百般武艺毫无保留地教给洛寒珏。
洛寒珏在黑暗里停下身法,拿着枪挑起旁边武器架上的一把木枪,向后扔去。
不过,还真是干净啊。洛寒珏站在练武场,对着身后人说道。
你还真是花了心思,还特意打扫了这里,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了。
温永宁。
乌云渐渐散去,露出皎洁的月华,一切黑暗都无所遁形。
来者握着刚刚洛寒珏扔过来的木枪,缓缓走出黑暗。
温永宁有些尴尬地揪着自己的小辫说:看来你的功力又长进了,我还以为这几年我的轻功练得不错呢。
你的轻功现在确实不错,但是你要是收收你身上的那股香味,我也不会如此之远就发现你。洛寒珏转过身,平静地看向来者。
咦,原来是这样吗?不过,我可不喜欢熏香味啊。温永宁困惑地挠了挠头,抓起自己的衣领一闻。然后像是灵光乍现般,笑呵呵地说道,你说这个味道啊,应该是这两天和温言待久了,不小心沾染上的吧,哈哈哈。
这边缺心眼的世子爷闭着眼哈哈大笑,殊不知,再洛寒珏听到某个名姓之后,她就沉默了。
说了半天,温永宁发现没人回答他,只有一片沉默冰冷的空气。
温永宁自然觉得不对劲,刚想张口询问。
风的流向变了。
温永宁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向前用力挥起手里的木枪,才堪堪抵住由前笔直来的一刺。
世子爷的汗毛都被吓起来了,看着近在咫尺冒着寒光的枪尖,他有点委屈。
喂喂喂,不是吧,我说一句温言你就这样刺上来了。我还悄摸给你打扫了三年的家,你就这么对我啊,哪有人一上来就要小命的。
洛寒珏只是冷笑一声,这几年我不在,让我看看你除了轻功有长进之外,我教你的枪术有没有退步吧。
不是啊,我怎么感觉你在泄私愤啊。温永宁感觉自己很无辜。
洛寒珏冷声回应:有那个时间猜我的想法,不如想我的枪下一步到哪里。
言语之间,寒光乍现,呼吸之间,二人已是几度来回了。
打着打着,温永宁也打出几丝真火来。但随着时间流逝,温永宁的身法渐渐有了破绽,枪术的衔接也有了停顿之处,硬是凭着轻盈的身法又抗了几十招,最后也慢慢力不从心起来。在洛寒珏出其不意地打中温永宁小臂的麻筋后,温永宁小臂一片发麻,手里的□□掉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别打了别打了。
温永宁觉得现在自己满腹的委屈无法发泄,就想跑到温言面前,控诉洛寒珏对他的百般欺辱。
但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
第12章
到了温子薄设宴的日子。
温言穿上华贵的正装,乘着轿子进了宫。
一路见过去,宫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太监宫女脸上都藏不住笑容,看来也是真的喜庆了。
走进偏殿,王公公守在门前,为她带路。
大殿内,温子薄已然一身漆金龙袍背手而站,一旁的座位上是太后在品茶。
温子薄看着披着夜色入内的少女,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温和的暖意,自家妹妹像一株漂亮张扬的月季一样,男人的目光中难掩满意。
难得的宴会,待会好好享受吧。
温言称是。
他们坐着舆轿,到了广和殿殿前,路过宫墙外的廊坊,乌压压一片的,百官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皇后随着太后入座幕后,温子薄在龙椅上坐下,温言走向自己的座位。
待几人都入座后,王公公立即高声宣旨。
一旁的乐队开始奏乐,旨意一路传下去,宫外等候的大臣们也被一个个放行。
温言喝着自己案桌上温好的青梅酒,味甘不涩。说起来,她从小嗜甜,不喜烈酒的辛辣,想必这也是皇兄特意准备的。
很快宫门那边就有了动静。
温言自顾自的品着酒,她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经有人进宫了。
在大梁,四品以上的官员有资格进入殿内参加宴会,五品以下的官员只能站在殿外。这个时候能当第一个进来的,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她听到温子薄威严的声音响起。
爱卿平身吧,你可是此次宴会的功臣,待会无需拘礼,好好享受吧。
谢主隆恩。
清冽的声音倒是和之前差不多。
温言的思绪飘忽一瞬,接着她就听到有脚步往她这走来,而且越发地近了。
座位上的少女撑着脸颊打了个哈欠,一副疲累的困样。
等到那人确定落座后,温言才抬眼。洁白的衣袂正从她的眼前划过,青梅的酒味浓密,但温言还是在衣角飘然之间嗅到了一抹桂花的冷香。
还蛮香温言难得思绪飘摇了一瞬。
记得上次在茶馆看见洛寒珏,她感受得更多的还是属于一个武将的锋锐。
黑沉的盔甲披身,面容虽美,但温言瞧见她外衬的衣角破碎,骇然沾染着血迹。直觉洛寒珏身上煞气太重,甚至多掩过了美人本身的容资。
倒谈不上怕,她几曾对上洛寒珏冷如剑芒的眼神时没什么心理压力,只不过此刻温言发现这个冷面女人似乎在其余的东西上有了些不同。
至于不同在哪些地方,还得慢慢看。
少女这样想着,咽下口中被温热的酒液。
随后,定远侯和世子也走进来了。行完礼之后,温永宁落座在了温言的侧后方。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几眼里,温言总觉得他走得奇怪。
很快,温言案桌上的酒壶又换新了。
渐渐百官齐聚,宴会也筹备得完全了。
奏乐一首一首地换,温言多数都是无聊的,除了喝酒,就是看场上那些个姿柔百态的舞伎表演,但在她眼里舞伎不算好看,所以温言选择逐渐放空她自己。
外人看来传闻中安王附庸风雅,但实际上温言对这些歌舞诗词并没有很大兴趣。
但在旁人眼里更不是这样了。
温永宁现在是狠不得钻到食物堆里,天知道他看到洛寒珏的那一刻,他都想扒着他爹的腿,求自己老父亲带他走了。
惊心胆颤的世子爷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后果严重的话,他以后肯定没好日子。
后来,待温永宁第一次抬头,就看到温言眼睛直的,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跟个钩子一样,就差眼睛贴人家舞伎的身上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洛寒珏那个常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老古板,手里的鲜果已经快被捏爆了。
温言一无所知,她只在意酒。再等抬手就发现空杯了,待她再续一杯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悠悠在身侧响起,殿下,是在喝什么酒?
居然向她搭话了?
温言换了只手撑头看向洛寒珏,酒液晃动声很重。
她口气夹着点揶揄,桃花弯弯的眼角压着点水色,灯火通明的殿堂下更衬得几分颜色。
哦?洛将军怎么这么感兴趣本王手里的东西?
洛寒珏向她搭话却目不斜视,直面端正着坐姿看着中心翩翩起舞的胡姬,仿佛真是随口一问,只是好奇罢了。
温言听她又说:
臣只是看安王殿下一杯一杯地续酒,看来这酒很合殿下口味。
只是梅子酒而已,将军没喝过吗?
温言晃着酒杯,清澈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尾音含着鲜少的荡漾微微上扬。
轻佻又暧昧。
洛寒珏的手指微微一动。
随后,温言就听着身边这人一板一眼地回答她。
边境物资缺紧,只有搜刮战利品,将士们才能找到些烈酒。不过那些酒水口感粗糙过于辛辣,都是用作于暖和身体的,自然是比不上殿下手中的。臣看着殿下喝得如此津津有味,想必是极好的滋味吧。
温言知道这时候笑会不合时宜,但她憋不住,可能是因为正主当面的指桑骂魁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了。
最后,温言拉长语调吐出了几个字,
确实
好喝。
这个诡异的对话到此结束。
再之后,温言没再多关注身侧的动静了。
也是话音刚落的那瞬间,前奏缥缈的乐声变得曲折起来,场上已经又换了一批的美人了。
温言转头去看,是几个衣着风情,长相艳丽的胡姬。腰肢柔软得百转千回,面帘后的美目也是魅惑动人,是助兴的好法子。
只在帝位下的安王殿下嘘声连连,接着大喊再来点。嬉笑夸张的程度和对面那几个半百的老男人一样,旁人若是敢说,只怕温言往对面那块里一扎,指不定谁比谁笑得更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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