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在这荒郊野地受苦,合该娇养在金屋里。
“桥姑娘,”男人粗粝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胳膊。
春桥抬头,惊慌失措,不复平时的冷淡疏离。
她没想到都在这还能碰上程暻。
慌里慌张地甩开程暻的手,脚紧紧缩进裙裾里,春桥面色发红,“世子爷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打猎,”程暻轻笑了声,让随行的护卫帮春桥提了水先回去,他自己单膝跪下抓住春桥的脚踝,又抬头问,“还走得动路吗?”
春桥咬着下唇,撒谎道:“走得动。”
程暻挑眉,明摆着是不信,他见春桥还是抗拒自己,干脆把春桥拦腰抱起。
春桥乍然悬空,很没有什么安全感地抓紧了程暻的肩膀。
她从来没有被陌生男人这么近距离抱过,偏过头别扭道:“放我下去。”
程暻笑着把她搂得更紧,他故意吓唬人:“我真走了,你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野林,又走不动路,不怕遇到狼群把你吃个干净吗?”
“我可听说,这地界有狼,才跑来猎兽的。”
仿佛为了应景,不远处还传来几声野兽嘶吼。
春桥果然被吓到了,她再也不敢闹别扭说要下去。
只是羽睫轻颤,小声说道:“我的鞋。”
“我帮您拿,”随行的小厮机灵,立马拎了鞋笑道。
春桥并不重,又轻又瘦,抱在怀里软绵绵的,身上还有着好闻的馥郁甜香。
程暻把她放到床榻上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环顾四周,皱眉道:“这也太简陋了。”
春桥是被罚来古刹寺的,自然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自己又不是来享福的,她老老实实说道:“这个庙就是小的,不可能像千佛寺那样气派。”
程暻还是皱着眉头。
他蹲下身,捉住春桥往被窝里藏的细脚腕,摸了摸她皮肉下的骨肉,说道:“还成,没伤到骨头。”
春桥不太适应程暻对她这么亲昵,她轻轻挣着,想把脚扯回来。
“别乱动,”程暻微微用了力,春桥就觉得动弹不得了,他又俯过身来说,“要不你跟我回侯府吧,省得在这遭罪!”
春桥睁圆了眼睛,回侯府干嘛?被程暻当礼物送给太子爷吗?
她虽然有时候温吞了点,但还不至于干出这种羊入虎口的事情。
春桥坚决拒绝道:“不要。”
因着这句带点抵触意味的话语,程暻脸色不甚愉快。
春桥已经嗖得把自己裹进被褥中。
程暻只好和春桥并排坐着,软了神色哄道:“不去也没关系,左右就是我多费些功夫来看你。”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春桥不太理解程暻为什么要缠着她,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算把她送给太子,她也不会帮程暻说话的。
程暻说道:“你救过我,我自然要回报你的恩情。”
他又拿出那块并蒂连枝花玉佩,“这是证据。”
程暻居然还留着这块玉,春桥扭过头:“不就一块玉,丢了就丢了,我也没想着找回来。”
“你既然认出来这是你的玉,为什么不告诉我?”
春桥抿了下唇,她无奈道,“我只是伯府寄人篱下的孤女,跟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春桥的眼睛足够圆润,此时委屈地下垂着,配上姝丽的好相貌,有种让人心疼的痒意。
程暻想到她之前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嗓音支离破碎,低声地啜泣着,单薄裙裾下露出的肌肤似雪......
他的眼神骤然深邃起来。
春桥不明白程暻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瞧,还抬起手要摸她的脸。
她侧过头,有些害怕地闭了嘴,以为自己又是哪句话惹程暻不高兴了。
花戎知道世子爷今日带她来见春桥,很是高兴。
她走得慢了些,现在才赶到古刹寺。
花戎兴冲冲地推开门,扬声喊道,“姑娘!”
这声唤立刻打破了两人之间安静又诡秘的气氛。
春桥看向花戎,一时之间神色很是惊喜。
程暻回过神来,浮现笑意解释,“你的丫鬟被长公主派人追杀,我碰巧救下她。”
澜娘也跟在花戎身后探出头来,她回来恰好碰上了花戎,两个人便一起回来了。
花戎冲过来抱住春桥,澜娘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程暻,脸色淡淡。
春桥被花戎搂得喘不过气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她的力气似乎又变大了,春桥都有些承受不住花戎的热情。
“好了,好了,”春桥从花戎怀里钻出去,又光脚踩在地板上跑去拉澜娘的手,“你回来了!”
澜娘也扯出一个笑容,她看向程暻,脸色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消失不见,“这是?”
她是为盛秋潮做事的,程暻的出现让澜娘隐隐觉得不安。
“这是镇北侯世子程暻,”花戎兴致勃勃,“他人很和善的,你不用太拘着。”
可澜娘却行了个礼,生分道:“有劳世子屈尊,屋子简陋,让您见笑了。”
澜娘冷着一张素淡的脸,程暻见春桥注意力完全在两个丫鬟身上,自己也没了兴致。
他拿给春桥自己的巾帕,指了指脸,笑着说:“脸上沾了泥,擦干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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