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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 朝绯-(42)

朝绯-(42)

    琼瑰警告地瞥了一眼小燕儿。
    恭四善不敢多嘴回小燕儿的话,只是对琼瑰道:按制您身边到底是要留个掌令的,这位良梓姑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曾跟在老太上皇身边服侍过,您看,若觉得合适,便将她留下?
    恭四善虽未明说,但谁都看得出,这人同上次的良吉一样,也是秦岁晏特意为琼瑰所挑的。
    琼瑰自然应下,恭四善又喜道:皇上还特许娘娘从身边的宫人中再选一位掌令,若有合适人选,老奴将名字一并带去内司造册登记。
    恭公公,我身边的人陛下最熟悉的应该是小燕儿,将她的名字送去登记就好。琼瑰想也不想便道。
    是。恭四善躬下身应了,又道:燕儿姑娘的名字,须得取个正字,不宜用闺中小字。
    听到啦?你想叫什么?琼瑰转过头看小燕儿。
    乍被问道喜欢什么名字,小燕儿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小声道:小姐,你喜欢什么奴婢就叫什么。
    对于名字这事,小燕儿也不是没计较,只是看看周围伙伴的名字连梨子苹果都出来了,相比之下,琼瑰给她的这个名字倒还算灵动活泼的上品了。
    在琼瑰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她倒也看开了,反正名字么,顺口就行,想像其他小姐的丫鬟那样有个文绉绉的名字,那不是为难她们小姐吗。
    琼瑰显然也有自知之明,苦恼地想了一阵,拉过她也小声道:要不然,等会儿我去见秦见皇上,问问他吧?
    小燕儿一愣,吓得都有些磕巴了,着急道:不、不能这样的,小姐,您别因为这种小事去烦皇上!
    名字才不是小事琼瑰罕见地固执着,正要解释名字对一个人的重要意义,然而眼见这对主仆俩聊得太投入,恭四善终于忍不住轻轻清了下嗓子,打断了琼瑰,道:娘娘若是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必为难,何时有了眉目,再派人知会老奴一声,老奴再来。
    琼瑰点点头,刚应下恭四善的好心,窗外又传来宫人求见的声音。
    琼瑰从窗中远眺过去,隔着栏下的粗大梧桐和几株海棠,庭院中一群宫人正列队而立,为首的手上似乎捧着卷册。
    瞧见琼瑰的视线,小燕儿连忙示意梨子去察看。
    梨子很快带了消息来:娘娘,是后宫各司主簿掌司前来禀事。
    嗯,让她们都进来吧。
    琼瑰起先不以为意,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当皇后,亲身实践跟电视剧里看到的还是很不一样的。
    恭四善识趣地没再逗留,低头退下了。
    几个时辰之后,盯着案册的琼瑰已经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了,她眯眯眼,坐直身子刚想伸个懒腰,小燕儿忽然轻哼一声,她一个激灵,环视一圈,才发现周围有许多宫女在。
    要时刻注意仪容。
    琼瑰在心里哀嚎一声,默默忍耐着,继续边翻阅案册边按着从嬷嬷那里学来的东西盘问掌司。
    等听完了最后一位掌司禀报的事,抬起头一看,窗外已经日影西斜,廊上时不时有几队宫人交织川流,或是点灯,或是换值,除了人影偶尔映在纱窗门扇上,一切几乎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
    琼瑰怔了怔,想起之前这个时候,柳飘飘已经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正堂等他们一起吃晚饭了。
    鼻头没来由地酸了酸,琼瑰放下紫毫,站起身,叫来小燕儿带路,打算去找秦岁晏。
    她想明天回家看看。
    然而一路从明和宫走到汲徽殿时,被凉爽的晚风一吹,琼瑰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有些踌躇。
    远远望去,汲徽殿灯火煌煌,连着正前方议事的万乾殿,在夜幕中像两只遥遥相望的庞然怪兽,陌生极了。
    万乾殿内不断有穿紫衣朱袍的臣子走出,夜色愈浓,凉意也越来越深,琼瑰目送那些臣子往宫门的方向走去,视线跟着他们,被厚重的红墙阻隔。
    虽然看不到,但琼瑰知道,墙那边或是有马车在等,或是有走得近的熟人相约,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很热闹。
    恭四善正领着一群宫人往汲徽殿里布置新物件,听到手下小太监通报琼瑰来了,乍一回头瞧见还觉得诧异,行完礼随即笑着问:怎好劳动娘娘亲自跑一趟,您派个人传,老奴马上便去领掌令的名字。
    琼瑰后知后觉地一笑,摇摇头,恭总管,我想见皇上,所以就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恭四善有些慌张地垂下头冲其他宫人摆摆手,等他们都下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对琼瑰道:娘娘可能觉得与老奴之前便相识,又抬举老奴,所以在自称上才平易近人,燕儿姑娘该时时提点着娘娘。
    小燕儿圆圆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道:多谢总管教导。
    恭四善吁了一口气,向琼瑰告退,得了琼瑰的允许才一身轻松地退了出去。
    然而琼瑰却不知为何,总觉的心中横亘着一块石头,不舒服的烦闷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拉过小燕儿的手,刚想问问她喜欢什么风格的名字,便听到梨子小跑着进来,急促地低声道:主子、小姐,小姐不好了!他们他们把少爷抓到牢里了!
    琼瑰和小燕儿俱是一愣,梨子急的直掉眼泪,因为哽咽,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您不是吩咐、吩咐奴婢去拦一下老爷,问问府里的事奴婢去、去下朝的地方等了好久,没有看见老爷、也没有看见少爷,最后还是、还是宫里和奴婢相熟的小太监说,昨天夜里京中又起了乱子,先太上皇避世待的园子也遭贼人纵火,皇上、皇上就下令把少爷抓进牢里了!
    梨子说完就泣不成声地跪坐在琼瑰脚边,主仆三人一时间都相顾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琼瑰才找回自己的魂魄似的,撑着红木矮几站起身便向外走,她走的很急,在门口时一个趔趄,额头差点撞上门框,幸好紧要关头有人撑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整个人都扑倒在门板上。
    琼瑰努力睁大眼睛,失去了焦距的眼神好一会儿才辨认出眼前的高大身影,原来是秦岁晏。
    她忽然凄怆一笑,觉得自己真是反应迟钝。
    这种时候,还会有谁,让自己身后两人都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后,这么仓促是要去哪儿?秦岁晏的声音十分平静,隐隐带着上位者自然而然的压迫。
    琼瑰低低说了句:我现在想回家,可以吗?
    秦岁晏似乎没想到她失魂落魄地盯着自己,问出的是这么一句不得体的话。
    他的视线轻轻扫过跪在地上的梨子和小燕儿,皱着眉,声音却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吩咐跟在他身后的木萧,带她们下去,用刑,查查是谁散的消息。
    主子!主子救命!梨子听到用刑二字,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奴婢真的只是偶然听到他们闲聊的啊,奴婢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小燕儿倒是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主动爬起身,去殿外候着。
    在梨子被拖出去之后,琼瑰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秦岁晏的环抱,站到离他稍远的地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问:你真的抓了我哥哥和父亲?
    秦岁晏迟疑了片刻,道:是,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他朝琼瑰走近一步,抬起手似乎想触及琼瑰的脸颊,却被琼瑰偏过头躲开。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这次秦岁晏的声音很轻,但不再有迟疑,不错。泄密的人,朕不会放过。
    琼瑰感觉心口一滞。
    汲徽殿的灯火太过明亮,晃得她眼睛酸涩,眼眶忍不住氤氲起一波接一波的温热。
    整整一日,琼瑰深吸一口气,笼在袖中的手指已经将手心掐的一片血红,整整一日,我都在明和宫里,明和宫到汲徽殿,来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可如果不是有心要告知我的人,我甚至不会知道,我的父兄,就在离我如此近的地方被抓入牢里。我还在......
    数不清的情绪纷纷攀在胸口,急于抒发,最后却成了喉间一声痛苦的呜咽。
    我还在等着你,想着见到你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可能会让你开心。
    视线中的秦岁晏已经完美地和那身明黄衣袍融在一起,失去了最初令人心动的模样。
    秦岁晏闻言,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次不管琼瑰如何挣扎,他还是将她牢牢拥进怀里,他的动作头一次有些慌乱不得章法,甚至没有注意到龙袍上的盘扣缠住了琼瑰的一只钗。
    这拥抱让琼瑰的委屈汹涌得更厉害,她抽噎着,尽管带着十分怒气,声音却依旧很软,如同在撒娇般的控诉,哥哥和父亲根本不认识那些青暇人,又怎么会是他们的首领
    沈若嫱的母亲,是青暇人的亡国公主。秦岁晏抚着琼瑰的发丝,言语里多了一丝无奈。这几日陆家大张旗鼓迎沈若嫱入府,被有心人顺势参了几本。
    你什么都知道......琼瑰仰起头看秦岁晏,除了流畅的下颌线条,却什么都看不清,秦岁晏不肯低头看她。为什么还要抓他们?
    时机一到,朕会放他们出来。
    琼瑰不再说话,眼中的泪水却一颗接一颗,滴落在秦岁晏胸前,滑进绵密的刺绣针脚里,仿佛从不存在。
    就像昨日夜里的恍然和欢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如梦幻泡影般被现实一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我不想当摆设了。
    怀中人闭着眼睛,似乎呢喃了一句。
    秦岁晏感觉到了,低下头,想要听清楚些,然而琼瑰没有再说什么。
    他以为琼瑰哭累了,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汲徽殿的寝榻上,悉心安置好,便又出去了。
    木岫等在外面,见到秦岁晏,便递上了一只密封的蜡筒。
    秦岁晏打开蜡筒,从里面倒出一张纸条,展开才发现是一副画像。
    这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油墨颜色都已经风干,褪去不少风采,只是画中人眼神依旧灵动活泼,仍能彰显一二真人的风韵。
    秦岁晏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将画紧紧握在手中,好一阵子,才缓缓放开,重又封回蜡筒里,只是贴身收好,没交给木岫保管。
    您......要不要去见见贤音公主?木岫拿不准主子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直白问道。
    然而秦岁晏只是看了他一眼,满含警告。
    木岫心头一跳,垂下头不敢再问。
    自在漠疆时,他便跟着秦岁晏,对他和贤音公主的事情算是一路旁观,若是真要取舍,他倒更偏向于秦岁晏和贤音公主联姻。
    那位公主在主子还只是个边疆的小校尉时便心系于他,之后又千里迢迢追来京城,还几番劝她父王派兵进京相助,虽然都被秦岁晏拒绝,但好歹有这份情意在。
    而里面那位皇后,没有这许多助力不说,还净给主子出难题。
    孰优孰劣,大概就只有主子身在其中,看不清楚罢了。
    那个人,送出去了吗?秦岁晏又问。
    木岫慢了一拍,正对上秦岁晏冷寂的眼神,忽然福灵心至,忙道:已经按您的吩咐,派了人送走,只是海上风浪难测,到西番罗港之后恐怕要逗留些时日才能出海。
    秦岁晏点点头,重又进了寝殿。
    灯芯太长,烛影在幔帐上拉的老长,摇摇晃晃,像是张牙舞爪的妖怪,以前秦岁晏从未注意过,今日却突然觉得该剪一剪幔帐里面的那个人那样胆小怕黑,若是突然醒来,恐怕会被吓到。
    从未亲自动手做过这些琐事,一时之间,秦岁晏甚至找不到剪灯芯的金铰,他皱着眉找了一会儿,才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翻出来。
    剪完灯芯,秦岁晏回到榻边,望着沉沉睡着的琼瑰,忍不住俯下身,伸手轻轻在那双红肿的眼睛附近轻轻摩挲。
    白日里将陆家父子收监时,也是为他们好,若是日后此事再发生,而他们已经在牢中,也便证明了与青暇人生乱的事情毫无瓜葛。
    他与陆家父子已经定下之后的计划,一切尽在掌握,却唯独没有想过,此刻,会因为琼瑰,而对这完整的计划产生一丝怀疑。
    熄灭烛火之后,秦岁晏缓缓将琼瑰搂进怀中,尽量不吵醒她。
    然而,他不知道,一片黑暗里,琼瑰睁大眼睛,感受到腰腹间传来的手臂温度,茫然地瞪着虚空。
    第50章 牢笼 .....
    琼瑰一夜未眠, 静静地等着外面光线攀过窗棂,穿过纱帐缝隙的几缕,好巧不巧地照在睡在外侧秦岁晏脸上。
    他还没有醒, 俊秀的面容有些苍白,薄唇紧抿,唇线弧形优美,和脸颊线条的雕塑感差生了一种很美的差异, 琼瑰不自觉地盯了一会儿,想要伸手却触摸, 然而睡梦里的那个人却似乎被什么惊扰到一般, 长眉微微一动, 好像随时会醒。
    琼瑰连忙闭上眼睛。
    她的直觉没错,很快就能听到身边一阵窸窣声,秦岁晏起身的动作很轻缓, 若不是她一直清醒着,这会儿定然也察觉不到。
    幔帐开合,琼瑰虽然闭着眼睛,却也感觉到眼前亮了又暗,温暖的指腹轻柔抚过脸颊,又很快离开, 只留下一阵温热干燥的触感。
    恭四善应该早早候在了寝殿外间,琼瑰只能隐约听到他在说话,但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秦岁晏没有逗留多久,谈话声也很快消失。
    在这之后,寝殿中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琼瑰侧过身,伸手划过身边的被褥, 手臂上传来的残留在被褥上的温度令她有点恍惚不舍。
    但是很快,她便睁开眼,掀开幔帐,瞧见一片昏暗的内室里,无人在旁,这才赤足小心翼翼地去秦岁晏的书房。
    上一次去这书房还是她第一次进汲徽殿见秦岁晏时,它与寝殿之间隔着一个暖阁,彼此连通,恭四善曾说过,秦岁晏平时里甚至不许人进去打扫。
    她记得,靠西墙的八珍柜上,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木盒。
    琼瑰第一次见那个木盒,便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事后回忆起来,身体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唯一的解释,应该是木盒里的东西和她身上的半块玉牌有关。
    令云的系统说过,两个半块玉牌合在一起既是调动隐军的兵符,也能够充当能量源。
    或许秦岁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故而对这木盒的放置十分不上心。
    琼瑰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木盒,盒上甚至连像样的挂锁都没有,但是将木盒拿在手上打开的一刹那,胸前玉牌便疯狂地发起热。
    盒子里面躺着一块被软红绸包裹着的玉牌,透过红绸能看到玉身莹润的淡光。
    琼瑰将自己贴身佩戴的玉牌也取了下来,她比对了一下两块玉牌,发现底下的花纹和血色玉沁都能对上,在合起的时候琼瑰突然停住,没有再继续下去。
    她将红绸重新摆成原来的样子放回木盒中去,又将木盒也放回原位,连盒子打开面的朝向都没有错。
    不知道多久以后秦岁晏才会知道有人动过那个木盒,琼瑰苦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荒诞。
    他是个很好的皇帝,将现在这个皇朝治理的很好,除了故意在京中作乱的所谓青暇人,或许对于辽阔疆域上的其他百姓来说,这世道称得上风调雨顺、家国安宁。
    琼瑰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秦岁晏注意到这个盒子。
    他不知道这个秘密也好,等自己走了以后,他可能会疑惑一段时间,之后便又古井无波地继续自己的抱负,毕竟摆设是没有不可替代性的,换个人来做,说不定会让他更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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