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休息了一会儿又赶来帮她包扎伤口,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总算安宁下来。
李和朝安抚了许莺莺的情绪,陈侗铭才进屋去了解情况。
屋里门窗都严严实实关着,光线有些昏暗,许莺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和手腕都缠着纱布,看上去脆弱不堪,可怜的紧。
李和朝坐在床边抱着许莺莺,保护的意味很强,沉声提醒:“内子刚刚痛失爱子,身体也很虚弱,希望陈大人问问题的方式能够委婉些,不要刺激她的情绪。”
陈侗铭温声说:“侯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而且李和朝就在这里坐着,陈侗铭能问出什么出格的问题来?
床旁边有个凳子,陈侗铭在那里坐下,正要问第一个问题,许莺莺突然说:“宋挽的目的是要杀了我,这个孩子只是无辜受牵连。”
许莺莺的声音极沙哑,一开口眼眶就红了,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李和朝看得心如刀绞,抱紧许莺莺说:“为夫一定会严惩凶手,夫人一定要振作起来,养好身体看着凶手被绳之以法。”
这一老一少抱在一起,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却并没有什么违和感,陈侗铭没有被两人的夫妻情深影响,看着许莺莺问:“夫人为何会觉得宋挽要杀你?”
陈侗铭本以为许莺莺会旧事重提,把矛盾指向当初她和宋挽为了顾岩廷互相争夺上,没想到下一刻许莺莺说:“因为我撞破了她的秘密。”
陈侗铭蹙眉,问:“什么秘密?”
宋挽和顾岩廷还是钦犯的时候改头换面,装作越安侯府的亲戚回京都能被陛下宽恕,顾岩廷甚至还官复原职了,还能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人的?
陈侗铭被勾起好奇,许莺莺却没有急着说,脑袋一歪靠在李和朝胸膛,像是虚弱至极马上就要昏过去。
陈侗铭耐心等了,许莺莺喘了会儿气,轻声说:“宋家刚接回来了一个叫春秀的丫鬟和一个孩子,那孩子是宋清风的孩子,宋家被抄家时他们就知道春秀怀了身孕,却刻意隐瞒这件事,犯下了欺君之罪,为了救他们母子,宋挽不惜下药爬了顾岩廷的床,宋家还未平反时,顾岩廷就派人将春秀劫回养在云山寺,与三公主赵曦月同住,他们瞒天过海,根本没把皇室中人放在眼里!”
说到最后一句话,许莺莺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很多,不知是替她自己愤怒还是替皇室。
陈侗铭惊讶,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
李和朝也有点意外,许莺莺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个,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沉着脸问:“所以上次在寺中,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摔倒的?”
许莺莺点点头说:“宋挽和顾岩廷的本事很大,我也觉得这个秘密太可怕,不敢外传怕惹上麻烦,没想到那次宋挽就起了疑,根本不打算放过我。”
许莺莺说完哭得更凶,李和朝想起上次在木匠店许莺莺要与宋挽借一步谈话,沉着脸问:“上次在木匠店她与你说了什么?”
许莺莺说:“我实在太害怕了,去求宋挽,让她放过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第396章 避嫌
“宋姑娘,岩廷,侯夫人已经醒了,也跟我说了大概的情况,你们不用在这儿等着了,先回府上休息吧。”
陈侗铭从房间出来,便开始劝宋挽他们回家。
宋挽温声问:“侯夫人既然醒了,为何不直接让我们当面对质?侯爷和侯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都声称是我谋害了侯夫人腹中的孩子,陈大人让我回去,是我身上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陈侗铭也不能跟宋挽说细节,只公事公办的说:“这件事牵连比较广,大理寺也需要时间调查,总不能一直让宋姑娘在这里守着。”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为宋挽着想,却含糊的很,李和朝怒气冲冲的把宋挽从宋府带到这里来,现在什么说法都没有,就让宋挽回去,这不是把人遛着玩儿么?
宋挽稳坐着没动,说:“我是侯爷亲自从宋府请到这里来的,就这么自己回去只怕是不好,左右我最近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干,在侯府等着也无妨,偌大的侯府不会连我一个弱女子都养不起吧?”
这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只有一个,既然是李和朝把宋挽请来的,那宋挽要走,也得他亲自送。
宋挽看着软软和和,在这种事上却是相当拎得清的,态度坚定,陈侗铭一时觉得有些棘手,这个时候李和朝是绝对不可能送宋挽回去的。
陈侗铭想了想说:“可是下官需要到宋府调查一些事,需要宋姑娘配合。”
宋挽还是那样平静,说:“不管是大理寺办案,还是寻常的案件,都会要求避嫌,陈大人若要搜查宋府,或者是召宋府的人问话,不是最好不要让我在场么,陈大人难道担心我不在,宋家的人还敢违抗大理寺的命令?”
宋挽说得句句在理,铁了心要留在这里。
陈侗铭没法反驳,犹豫了下看向顾岩廷。
顾岩廷神情冷漠,淡淡道:“我也要避嫌。”
“……”
陈侗铭的眼角抽了抽,得,都是不好惹的主,这下顾岩廷只怕连无名尸的案子都不会帮忙了。
想到这一点,陈侗铭不由得对李和朝生出两分怨念来。
不过身为大理寺少卿,办案的时候是不能把私人情绪带入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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