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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淞宴(67)

    知道了。骆窈道。
    走出医院,几人一起商量了会儿,决定轮流过来照顾奶奶。
    公安家属院离这儿比较远,薛尉骑车送薛翘离开,骆窈坐上纪亭衍的车回到家,骆淑慧还等在客厅里,一听见动静立马起身开门。
    回来了。
    先前骆窈给家里打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骆淑慧这会儿已经没有那么担心了,但还是问道:奶奶没事儿了吧?你爸和爷爷呢?是不是留在医院了?
    骆窈嗯了一声:爷爷不肯回来,爸就一起留着了,等明天我们再去换回来。
    这会儿太晚了,骆淑慧也没再多问,对后头的纪亭衍道:谢谢你啊阿衍,今天多亏了你。
    纪亭衍礼貌地笑了笑。
    骆窈耷拉起眼睛说:妈你进屋睡吧,我跟阿衍哥说两句话。
    骆淑慧看了看俩孩子,应声后很快走开。
    纪亭衍摸了摸骆窈的脸:说什么?
    骆窈却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埋进他怀里,耳边传来他缓而有力的心跳,情绪莫名安定下来。
    见状,纪亭衍了然地牵起唇角,更紧地回抱她。
    头顶的灯下飞来一只小虫,时不时撞向灯泡,发出轻微的声响。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良久,骆窈才从他怀里抬起头,低声说:我们过一段时间再领证好不好?
    闻言,纪亭衍吻了吻她的眼睛:嗯,听你的。
    骆窈踮脚亲亲他:为了弥补你,咱们家电风扇的钱我来出。
    纪亭衍眼中含笑:要不然我还是牺牲一下,毕竟一台电风扇也不便宜。
    再贵也贵不到哪儿去,我买得起。
    还有电费。
    我出。
    那我呢?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些委屈。
    你可以抱着我吹电扇。骆窈歪了歪头,仿佛后知后觉,听起来我好像不太划算?
    说着,她看向纪亭衍,眼睛弯了弯: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纪亭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看你表现。
    第85章 我需要一份爱
    剧团那个小伙子自己也扭伤了脚, 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这些我都知道,您回去休息吧,奶奶现在得勤照看, 要是您先累垮了怎么办?
    不用, 我还没你说的那么老。
    家里人商量好了交替陪护, 老爷子却说什么都不肯走,还叫他们带自己的换洗衣服过来, 这架势便是要住在医院了。
    这是个熬人的活, 薛翘他们这些年轻人还没什么,老爷子上了年纪, 能躺的地方丁点儿大,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很难休息得好。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来劝都不好使。
    骆窈今天请了假,手里提着保温桶,里头装着骆淑慧做好的饭。
    她一进门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和薛翘对视一眼,开口道:爷爷,先吃点儿东西吧。
    老爷子正拿着蒲扇给老太太扇风,闻言转头看了看骆窈, 又看了看她手里的保温桶, 这回没拒绝, 缓缓站起来说:先给你姐吃点儿,忙活一夜肚子都瘪了, 我去洗把脸。
    说完,他便拿着脸盆离开了病房,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爷爷怎么了?
    睡觉睡的,腿脚都伸不开, 能不难受么?
    骆窈打开保温桶,将饭菜都拿出来,这里没有桌子,他们就从外面买了张炕桌叠在椅子上。
    闻言,她叹了口气,故作埋怨地开玩笑道:你这个律师,关键时候怎么派不上用场?
    薛翘将碎发挽到耳后,斜她一眼:我怎么说?搬出法律来强制爷爷回去休息?他能撕了我的律师证。
    也是。骆窈努努嘴,老爷子可是个倔脾气。
    薛翘咬了一口馒头,又问道:就你一个人过来么?
    骆窈说:奶奶不是得补钙么,妈去菜场买点儿骨头和鱼,做好了就来。
    那我待到妈过来再走吧。
    不用,还有我呢。你下午不是得去见委托人吗?
    薛翘下午确实有工作安排,闻言却只问:电台好请假吗?你还在负责新节目。
    总能比你清闲一些。
    趁着薛翘吃饭,骆窈拿起了一旁的蒲扇,天气热容易出汗,要尽可能保持皮肤干爽,所以过一会儿还得给老太太擦擦身。
    忙!忙!都忙!国家离了你们都不转了!
    对面床的老大爷突然大声说话,见骆窈她们看过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瞪大,中气十足道:头几天的样子都做得很好,等到时间长了,一个两个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就说忙忙忙!再忙能有国家领导忙?忙到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吗?
    听到这通指桑骂槐,骆窈和薛翘面面相觑,默契地没有搭话。
    这位老大爷不久前也摔了一跤,腿骨骨折,现在正吊着石膏。他似乎住了不少时日,身边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忙前忙后,后来知道是老大爷孩子请来的保姆。
    病房里住着的都是差不多年龄的老人,家人没来的时候就喜欢互相聊天解闷,一来二去彼此的情况都能了解一些。而老大爷平时不爱说话,其他人也只跟保姆聊过几句。
    见他对着两个小姑娘怪声怪气,隔壁的大娘看不过眼了,开口道:你凶人家的闺女做啥?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杀人诛心。
    老大爷半靠在床上咳了两下,板着张脸一字一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儿子女儿都不是给自己生的,我眼不见为净!
    大娘不赞同道:你这老头不讲道理哇,你现在躺在这儿不要钱啊?石膏不要钱啊?请保姆不要钱啊?你儿子女儿要是不工作,钱能从天上掉下来?
    你懂啥?!
    我是不懂你,自己儿子女儿不在跟前,冲人家小姑娘发火干啥?人家几个孩子可都很孝顺,而且各个都有出息,又是律师又是播音员的。
    你
    而且你这个老头觉悟太低了啊!国家要发展,就是要靠孩子们奋斗出力的,你别说离了谁就转不了,就是一颗小小的螺丝钉,缺了都不行!
    大娘的语气简直慷慨激昂,把老大爷气得不轻,拍着床板高声道:小刘!小刘!拿轮椅!推我出去!
    老大爷的保姆连忙照做,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出了病房。
    骆窈余光一扫,对上大娘的视线,礼貌地笑了笑。
    她今天穿得简单干净,身上半点脂粉气也无,虽然五官秾丽,但笑起来眼睛弯弯,眸子澄澈,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大娘就喜欢这么乖巧漂亮的姑娘,看着心情都好了不少,侧过身挤眉弄眼地说:正好让他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都多久了成天待在屋子里,脾气就是这么憋坏的!
    原来如此。
    您是个热心肠。骆窈道。
    算不上。大娘身子动了动,调整了下位置,都是生病的人,都不容易。
    不过你也别听那老头说的话,他儿子女儿我们都见过,是个孝顺的,刚动完手术那几天照顾人也尽心尽力,但看病住院吃药哪儿哪儿不要花钱?人家白天上班,晚上出去摆摊,大半夜过来的时候老头睡着也不知道。
    这人也是个驴脾气,好好说不听,非得把自个儿孩子往坏了想。
    其实到了这个岁数,好多事儿都想开了,孩子是自己生养的没错,但孩子也不是为了父母而生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为难,都得体谅,都得体谅。
    许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整个上午大娘都有一搭没一搭地找骆窈聊天,直到骆淑慧拎着保温桶进来,她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笑着说:你看看你们家,人多又和睦,老太太这么有福气,肯定很快就好了。
    骆淑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人家这么说,他们也得客气几句,还热情地分了一碗鱼汤。
    大娘摆手:不用不用,等会儿我女儿就来了。
    薛翘要去见委托人,简单吃了几口便要离开,走之前没放弃又劝了劝老爷子,老爷子这次直接抬手推她:赶紧上班去,别吵你奶奶。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薛老太太忽然闷闷地咳了两声,老爷子动作一顿,骆窈她们也瞬间愣住了,随后迅速反应过来,一错不错地盯着老太太。
    薛老太太眼皮动了动,很难受似的皱起眉,骆窈立刻道:我去叫医生。
    老爷子紧紧握着老伴的手,语气忐忑地轻声唤:月容,月容。
    几息之后,老太太终于睁开一条缝,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嘴里呼出一口浊气:薛照光,你就不能安静点儿?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仍然能听出平时那股高傲劲儿,薛老爷子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好,好,我不吵你。
    老太太醒来,众人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但还不能完全放心。老年人骨裂比年轻人愈合得慢,而保守治疗就意味着卧床时间长,如果护理不好休养不当,很容易引发并发症,严重可致命。
    你难受就跟我说,别忍着。等你好了以后每天跟着我活动活动腿脚,我以前当兵的时候
    薛照光。老太太打断了他的絮叨,眯着眼睛说,你瞧瞧你,胡子拉碴,逃难来的啊?
    老太太平时仪容端庄,最看不得他粗糙随性的模样,老爷子摸了把自己的脸,习惯性地顶了句:多有男子气概。
    老太太嗤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一把老骨头了还在这儿折腾,回去休息。
    老爷子还要说些什么,注意到她眉头蹙起,立马改口道:成成成,我回去。
    薛家其他人:
    您的倔脾气呢?
    不管他们怎么腹诽,心情总是得以舒畅,在医生的治疗与众人悉心照料下,老太太的情况逐渐好转,骨痂长好后终于可以有一些适当的活动。
    盛夏燥热,蝉鸣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形成交响,如同在晴空下了一场没有水滴的大雨。
    沈氏饮料厂在夏季推出的新口味销量喜人,骆秋萍主动提出要和科学频道续约,顺便谈谈冬季新产品的合作方案。
    梁博新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骆窈,这回没有约在电台,而是依照骆秋萍的邀请,找了间西餐厅。
    我们频道现在和燕城部分中小学都有定期的合作活动,我们的纪念产品,科普刊物,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冬季的话我们打算与高校,研究所等单位合作,开展不同类型的知识宣传,新产品的目标客户正好是十五到三十五岁这部分的人群,到时候在现场摆放饮料免费供应,广告的效果应该会很不错。
    今天约骆窈出来的是骆秋萍,但和她谈事的却是沈元恒,骆秋萍坐在一旁微笑倾听,只偶尔提出几点建议,感觉就像带着自家孩子出来历练的长辈。
    事实也确实如此。
    谈到差不多的时候,骆秋萍有事暂时离开,沈元恒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叫侍应生送了两份甜点,一下从商务精英变回了牙膏代言人。
    总想着请你吃顿饭,这回总算得偿所愿了。
    骆窈轻轻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开口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学会释然面对骆秋萍后,她对沈元恒的态度也轻松了起来,但不得不说,这人有时候还挺执着的。
    闻言,沈元恒笑起来,肩膀往上耸起,又落下来,伴随着一声长叹:可惜没有机会再和你合作了,我说真的,你演戏真挺有天份的,至少比我有。
    骆窈抬了抬眉,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能得出这种评价,我开始怀疑你的天份标准是什么?
    沈元恒也不生气,舀了一勺奶油送入口中,笑笑说:你说的对,我确实没什么天份,所以估计也不会再在这行待多久了。
    骆窈有些意外,很快了然:回去继承家业?
    是啊。沈元恒道,总不能撞了南墙才回头吧?
    骆窈对此不予置评。
    而且,我爸妈辛苦这么久,是时候让他们享享福了。
    餐厅内流转着轻快的乐曲,钢琴师手指翻飞,按下一个个跳跃的音符,骆窈睫毛上下起落,温声问道:你和父母关系很好?
    沈元恒却摇头:跟我爸关系一般,和我妈比较近。
    说完,他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舔了舔嘴唇说:你是不是觉得很怪异?
    怪异?骆窈意外于他的用词。
    通常情况下,男孩黏母亲比较容易让人联想到慈母败儿,更何况我和我妈没有血缘关系。
    你说的应该是妈宝男。
    啊?
    骆窈反应过来,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意思。
    沈元恒觉得这个说法还挺有意思的,咧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像有了点安慰。
    虽然骆窈之前对他不怎么热络,但沈元恒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此时气氛轻松,他突然就有了倾诉欲,又舀了一勺蛋糕,缓缓开口:其实我对她的感情还挺复杂的。
    我爸从小就待我严厉,做什么事,去哪儿玩,剪什么头发都要经过他同意。与其说他是一个父亲,不如说他更像一个教官,自打我会走路说话,他就开始将我培养成他想要的儿子。
    他跟我妈,亲妈。他忽然一笑,是长辈定下的亲,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我也不是什么爱的结晶。
    我妈走了好多年,他才和后妈结婚,算得上两情相悦吧。沈元恒咧咧嘴,那个时候我已经懂事自立了,我爸也不是因为想有人照顾我才娶的她,他巴不得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所以她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的,但她却说会把我当成亲儿子对待。一开始我也不信啊,还怀疑她有所图谋,后来慢慢发现她是真心的。当初她还年轻,却一直没有再生,不仅关心我的饮食起居,还关心我的内心想法,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全靠她跟我爸周旋。
    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很奇特,原来妈妈是这样的。
    骆窈端坐着默默聆听,指尖搭在咖啡杯的杯耳上,无意识地摸了摸。
    有的时候我觉得和她亲近背叛了我妈,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别扭,但不知道哪个瞬间,我突然就说服我自己了。
    我需要一份爱,仅此而已。
    告别沈元恒,骆窈先回电台处理剩下的工作,纪亭衍说今天下班后来接她,所以她也没有提前走,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下楼,脑海中一直在回转着沈元恒刚才的话。
    今天骆窈穿得比较正式,行走间,高跟鞋哒哒作响,笔直的西装裤垂坠感极好,越发衬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裤脚落在脚踝上方,露出白皙的肌肤。
    这是骆淑慧从南方带来的衣服,正巧场合合适,骆窈便从衣柜里挑出来穿上了,虽然西装的布料轻薄适合春夏,但大夏天这么穿还是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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